“子涵,你肩膀上的胎記是怎麼回事?”震驚和疑惑之下,顧風華急切的問道,卻並沒有註意到,柳子涵眼中突然露出驚恐之色。
柳子涵全身一顫,猛的俯下身,揀起那件麻衣披到瞭身上,驚恐的看著顧風華。
“子涵,姐姐沒有惡意,姐姐隻是有點好奇,這樣的胎記太奇怪瞭,開始姐姐還以為是刺青呢。”顧風華意識到自己的樣子嚇到瞭他,趕緊安慰道。
先前的那番苦功沒有白費,如同母親一樣的溫暖和關懷已經深深的烙印在柳子涵的內心深處,聽瞭顧風華的解釋,他漸漸恢復瞭平靜。
“我娘親說,不能告訴外人。”柳子涵低聲說道。
“這樣啊,那姐姐不問瞭,好不好?”顧風華沒有再追問下去。
她早就看出來,這小傢夥的防犯心特別強,如果她一開始就發現他肩膀的胎記,問出這個問題,恐怕他早就抄起火把,紅著眼睛準備拼命瞭。
盡管沒問出答案,但顧風華卻再次肯定瞭自己的猜測:這個胎記絕非巧合,否則柳子涵的娘親也不用特別叮囑這麼一句。
看到柳子涵小臉上不安的神情,顧風華也不想再追問下去,他畢竟隻是一個六七歲的孩子,已經經歷瞭太多的不幸,她又怎麼能讓他再受傷害。
反正,等帶他回瞭京城,見到瞭祖父,應該就能找到答案瞭。先前顧風華想帶他回京城,一個是為瞭照顧他,另一個,也是為瞭在將來自己離開以後祖父不至於太過寂寞,而在見到他肩膀的胎記之後,顧風華更堅定瞭自己的決定。
在她的安慰之下,柳子涵再一次平靜下來,順從的脫掉麻衣。
已經做出瞭決定,顧風華幹脆將胎記的事情拋到腦後,連詢問的念頭都沒有多動一下,好好的給柳子涵洗瞭個熱水澡,末瞭,還沒忘瞭給他抹上一點花蜜膏。
對此,柳子涵表示出強烈的反對——六歲的孩子,其實已經知道男女之別瞭。
“屁的男孩女孩,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哪分什麼男女,乖乖抹上,這樣才好看。”顧風華直接宣佈反對無效,霸道的在他身上抹瞭一層花蜜膏。
好吧,其實小正太已經長得很好看瞭,顧大小姐這麼做,隻是滿足自己小時候的裝扮欲而已。
抹完瞭花蜜膏,顧風華又拿出一件短小的聖師袍往他頭上套去。這件聖師袍是她小時候哥哥們送的生日禮物,用的是上好的冰蠶絲紡織成佈,再縫制成衣,又以火靈玉精心淬煉,對修煉極有好處。
顧風華之所以小小年紀就能擁有法聖的修為,很大程度上就是靠著這件聖袍打下的堅實基礎。
當初為瞭送她這件衣服,哥哥們足足準備瞭一年的時間,所以顧風華極為珍惜,哪怕早就小得不能穿瞭,依舊珍藏在儲物手鐲。
這樣珍貴的禮物,她自是不會輕易送人的,不過見到柳子涵肩膀的梅花胎記,她就再無猶豫瞭。她直覺的感到,柳子涵和顧傢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風華姐姐,我不穿這件,還是穿我以前的衣服吧。”顧風華一番好意,小傢夥卻並不領情,頭搖得跟拔浪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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