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醒來的時候,看見何清熠正在一旁的書桌前看書,男人的側顏非常的好看,但他的表情好像有些不對……
晨曦剛醒,何清熠便發現瞭,他對晨曦溫和的笑瞭笑,起身來到晨曦身邊,“醒瞭!”
看著何清熠的笑容,晨曦瞬間就臉紅瞭,.la[棉花糖]晨曦往被子裡縮瞭縮,隻瞪著他,不說話。前世今生第一次跟一個男人這般親密,她還是有些害羞,但心裡卻有一股甜甜的味道。
看著晨曦這般模樣,何清熠愉悅的笑出瞭聲,“呵呵呵呵……”女孩子害羞的樣子,最可愛瞭。
何清熠到晨曦身邊躺下,把她連人帶被子一起抱進懷裡,“怎麼?都這個時候瞭,在我面前,還害羞?”
這下晨曦不僅往被子裡縮,還往他懷裡縮。
何清熠笑的更愉悅瞭。
兩人又笑鬧瞭一會兒,晨曦起身去把那朵似血芙蓉花制成藥丹,何清熠去一旁打坐。
因為有何清熠在,晨曦手上有不少寶貝,這幾天又在這試煉結界中找到瞭不少,所以晨曦手上的藥材算是很齊全的瞭,在自然界中,很多天材地寶的主要作用都是差不多的,這個時候,就要考驗醫修的水平瞭。
空間裡是晨曦經常制藥的地方,這裡有一間晨曦專門佈置出來的工作室,裡面一切的配備都很齊全,似血芙蓉花雖然也珍貴,但若是想要把它的藥效最大程度的發揮,也不是僅僅一朵花就行瞭的。
晨曦加瞭很多其它的藥材進去,把它們的毒性相互中和,經過不同的搭配,最大程度的發揮出一些主要藥材的藥效,這樣藥丹的品質會更高。等到晨曦把那朵似血芙蓉花還有其它的藥材都熔煉好,足足制作出瞭六十枚藥丹,其中有二十七枚六階中級的精品藥丹,其它的是五階的。
看著眼前暗紅色的藥丹,晨曦的眼眸亮晶晶的,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能力有進步,制作這些東西,越來越得心應手瞭。藥丹的制作可不是隻要制就能成功的,有太多的人浪費瞭絕好的藥材而做出來的都是一些報廢品瞭,現階段,她的成功率已經幾乎可以算是百分之百,而且精品越來越多,也不枉費她這麼些年來辛苦的一遍遍的練習瞭。晨曦把這些藥丹收拾好,等何清熠打坐完畢,兩人一起出瞭空間。
空間裡的時間流速比外界快瞭幾十倍,雖然兩人在空間裡待瞭不短的時間,但外界卻隻是剛過去瞭一小會兒,這時兩人回到瞭帳篷裡。因為晨曦是女孩子,所以帳篷搭在山洞內側的一個拐角後的一片平地上,外面的那些人是不會進來的,晨曦跟何清熠進出空間,跟本就沒人發現。
如今也不算太晚,外面的那些人雖然休息瞭,但也沒睡著,晨曦與和何清熠在帳篷裡還能聽到有人在時不時的小聲說話,這些人都是常年跟著何清熠在外的人,這些天在這結界裡到處找尋天材地寶,雖然很累但卻遠比他們當年在外出生入死要輕松的多,再加上晨曦每天給他們做的那些吃食,他們都能感覺到一股天地靈氣的味道,精神頭被養的特別足,一點兒也感覺不到累。
晨曦與何清熠聽到外面的聲音就知道這幫傢夥精神的很,兩人也不困,便幹脆出來瞭,到瞭外間,看見這些人確實都沒睡,有的躺著,有的半靠在一邊,有人枕著手臂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大傢聊天。何清熠對眾人道:“你們留在這裡,我們出去辦點事兒,天亮之前回來。”
說著便和晨曦往外走。
嚴松唰的蹦瞭起來,咧嘴一笑,“長官,你們是出去幹壞事嗎?是不是去整慕容傢?帶上我們唄!”
一群睡不著覺的傢夥都跟著呼啦啦的站瞭起來咧著嘴跟著呵呵直笑。
何清熠面無表情,“睡不著?”
“是啊!晨曦小姐給我們吃的太好瞭,養的倍兒精神,一點兒也不困。”
何清熠臉一黑,“睡不著就起來打架,你們互相打,直到打不動瞭再去睡。”
“……”
看著何清熠與晨曦走遠瞭,嚴松眼淚汪汪的看著徐洋,“長官怎麼這麼小氣,這點小事都吃醋,醋缸子!”
看著嚴松那小眼神,徐洋一抖,“我困瞭,我去睡覺。”
眾人:“噗……”
如今天色已黑,這結界裡的人都安靜下來,不過有些地方還是能看到一些手電筒的光亮,還在不停的移動。
“師兄……”
何清熠道:“應該是張傢和慕容傢的人,你那毒藥雖然不是什麼罕見的東西,但配置解藥卻是需要不少的藥材,他們若是藥材不齊全,便隻能出來找,不用管他們,我們走。”
晨曦不再多說,跟著何清熠離開。原本她是真的隻是想教訓一下那個張婉婷,還真沒想著要毀瞭她的容貌,一般情況下,她與何清熠對待某些敵人奉行的都是速戰速決的政策,張婉婷那個人,她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不會再留有餘地,現在這種情況晨曦還真沒想到,不過既然已經這樣瞭,也無所謂,註定成敵,也沒什麼好愧疚的。
隻不過這樣的情況,那張婉婷不死,以後肯定會不停的給她找麻煩,但沒辦法,這個時候還真不能就這麼殺瞭張婉婷,張婉婷畢竟是張傢這一代最出色的晚輩,有被稱為是“奇門江湖女醫修中的第一天才”,這樣的名頭對於張傢來說可是非常重要的,要是她正的死瞭,張傢說不定真的會瘋狂,慕容傢也不會白白讓張婉婷死瞭,到時候就麻煩瞭。
晨曦很清楚,現在還不到正式開戰的時候,她的實力還不夠,她和張婉婷她們不一樣,她要做的是振興整個藥門而不是打敗某一個人,在這條道路上,不僅僅是隻要有實力就行瞭,更何況,她現在連實力都還不夠。
不再多想,晨曦很清楚自己的路,跟著何清熠往藥門的人所在的地方而去。藥門的人白天提前離開瞭,此時已經擺脫瞭慕容傢和張傢的監視,躲在一處比較隱秘的山谷中。
此時月色朗朗,潔白的月光灑在這片靜謐的山谷中,陳默睡不著,他一個人坐在一塊石頭上,望著眼前的樹木出神,他已經在這裡做瞭很久瞭,安靜的夜晚,那冰涼的月光照在他身上,看起來有些落寞。
陳默的心裡是真的不好受,他是藥門的少主,曾經的藥門是傳世六百多年的奇門江湖第一宗門,位列奇門江湖清流之首,光是開宗立派的時間就有六百多年,要是再加上陳傢先輩的努力時間,大概要上千年,百上千年的藥香傳承,讓陳傢變成瞭奇門江湖第一世傢。
若是曾經的藥門,今天白天的那種情況,即便那似血果不是藥門的,但那朵似血芙蓉花一定是藥門的,不管藥門有沒有搶到,因為所有人都要給藥門面子,也隻有藥門才有本事把似血芙蓉花的價值全部挖掘出來,這才是藥門,真正的藥門,即便現在依舊位列八大世傢之一,甚至是上四宗的雲門,那威望也遠不能和曾經的藥門比,而現在,他這個藥門少主,看到好的藥材不但連爭搶的資格都沒有,竟然還要趁大傢都不註意的時候默默逃走,為的就是保住他這條命,呵呵呵!
對於目前藥門的狀況,陳默雖然依舊努力,但心中卻也感到一陣陣無力,藥門現在拿不出能夠震住場子的醫修,雖然一直奉行醫武雙修的策略,但如今的藥門中武力值較高的根本就沒有幾個,有些武力值的,那也無法跟慕容傢比,藥門實力出現瞭斷層,已經被奇門江湖拋棄瞭。(.la$>>>棉、花‘糖’小‘說’)
他想救藥門,他天賦絕佳,這些年來幾乎拼盡瞭所有的精力去努力,可中醫博大精深,修為也是需要時間去積累的,他是個天才不假,但若真正打起架來,誰會管你的天賦不天賦,還是要看真正的實力的。如今藥門的狀況若是給他時間他有信心能挽救,可是,老天爺會給他時間嗎?即便老天爺願意給,慕容傢也不會放任他活著的吧?
慕容傢……,陳默握緊瞭拳頭,他的父親母親,他的大爺爺,還有藥門那麼多師兄弟,都死在慕容傢的手裡,他還沒有報仇,這次慕容傢一定會想方設法除掉他,藥門的人跟慕容傢硬拼是拼不過的,他難道就要死瞭嗎?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血海深仇,有的時候真的隻有血債血償才能平息。
“少主。”陳默身後一藥門長老叫道。
陳默沒有回頭,聲音也平靜的沒有半分異樣,“我沒事,陳長老,我都明白的,現在睡不著,你讓我一個人在這兒坐一會兒,回去吧!”
這長老姓陳,是陳傢的一支,藥門開宗立派六百年,陳傢傳承近千年,如今的藥門中,有很多人都姓陳,他們都有一個祖先,隻不過現在時間過去太久,已經談不上有血緣關系瞭,這些人都是藥門的弟子,因為實力卓絕一步步走到長老的位置的。
陳長老看著陳默的背影,少年的背影還有些微微的單薄,但他卻早早的就背上瞭藥門整個宗門的責任,陳長老的心裡有些微微的不好受,開口勸道:“少主,別胡思亂想瞭,現在的情況,隻要你活著,我們就有希望,你天賦絕佳,可比那慕容城強多瞭,隻要給你時間,你一定能保住藥門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活著,慕容傢的人為什麼那麼想殺你,就是因為隻要你活著他們的目的就打不成,少主,不要灰心,以你的天賦,再給你幾年,藥門絕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我們等的起,你一定要挺住啊!今天的事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但你必須得活著,隻有你活著,我們才有希望。”
陳默輕輕的笑瞭笑,“放心吧陳長老,我心裡明白,不到最後一刻,我決不放棄,再說瞭,慕容城想殺我,我也不是吃素的,別擔心瞭,去休息吧!我坐一會兒,待會兒就回去。”
陳長老也知道多說無益,少主從小就聰明懂事,他既然這麼說瞭,他就一定能做到,陳長老不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暗處的晨曦看到這樣的陳默,暗暗點瞭點頭,這才像她的師兄嘛!難怪師父那般疼他瞭,師兄?晨曦抬頭看瞭看身邊的男人,貌似這個男人曾刻意跟她強調過隻有他才是她的師兄,陳默跟他不一樣,晨曦在心裡笑笑,既然他不喜歡,那就隨瞭他好瞭,陳默,就叫陳師兄好瞭。
等到那陳長老走遠,晨曦將手中那小小的佈袋子一下子扔到陳默手中,然後兩人立刻換瞭一個位置,陳默一驚,“誰?”
他立即起身像那佈袋飛來的地方奔去,但奔出瞭一會兒,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現,他忽然想到什麼,會不會是慕容傢的計謀,想把他引開悄無聲息的殺瞭,陳默立即返回瞭原處,慕容傢這次要殺他,藥門的武力值比不上他們,這是事實,他才不會傻兮兮的去送死,他要留著命,振興藥門,為爸爸媽媽還有大爺爺還有藥門那麼多被害的人報仇呢!
陳默回頭,藥門的人就在不遠處,他再次轉過頭來警惕的盯著林子一會兒,依舊什麼都沒有發現,陳默皺瞭皺眉,他把手裡的小佈袋藏好,回瞭藥門的駐紮地,進瞭自己的帳篷。
進瞭帳篷後,陳默確定周圍沒有人偷聽,他才打開那個小佈袋,佈袋裡有一個古樸的瓷瓶,瓷瓶上有一些簡單的圖案,瓶口還封著,這種瓷瓶在奇門江湖很常見,很多人喜歡用它來放置藥丹之類的東西,陳默打開聞瞭聞,但感覺到那裡面濃厚的天地靈氣時,陳默震驚的瞪大瞭眼眸,他把藥丹倒出來仔細檢查瞭一下,身為藥門少主,陳默又怎麼會看不出來這藥丹的等級和成分,這是六階藥丹,整整二十七顆,且顆顆精品,幾乎沒有任何副作用,制作這個藥丹的人絕對是個高手,這暗紅色的藥丹,主要成分竟然是似血芙蓉,今天他才看到的似血芙蓉,這……
小佈袋裡還有一個普通的玉墜,玉墜很常見,紅色細繩穿著,墜子是個小小的圓環形,陳默看瞭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能拿出那麼多六階藥丹的人,肯定不簡單,這墜子也不會簡單才對,難道隻是一個身份的象征?
依舊看不出什麼不同,陳默對玉墜註入靈氣,這是奇門江湖中人們檢查一些東西的習慣。
“唰”的一聲,陳默瞬間站瞭起來,他看到瞭什麼?他看到瞭什麼?
空間!竟然是器物空間!
天!
這空間裡還放置著不少東西,陳默仔細看瞭一下,饒是身為藥門少主的他,也不禁對空間裡的那些天材地寶震驚,血蘭花、青靈果、彩虹草、鳳尾草、還有上千年的人參好幾顆,洗髓的,進階的,補身體的,治傷的……
陳默本身就是學醫的,他自然明白這些藥材被搭配好之後,會有多麼大的效果,而且他能感覺到,這些藥材跟他在外界見到的不同,那裡面蘊含的靈氣要比他之前見過的藥材濃鬱的多,應該是在高端的聚靈陣裡培養出來的。
陳默激動的心怦怦直跳,嘴唇都在哆嗦,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有人在幫藥門!有人在幫藥門!
不僅給他送來瞭這麼多的天材地寶,最重要的是,竟然送瞭一個空間器物給他,空間器物,那可是奇門江湖各大門派爭搶的對象。
藥門陳傢傳承近千年,不是沒有過空間器物,但空間器物也是有生命的,有些空間隻能穩定兩三百年,過瞭那段時期,以後就不能用瞭。陳傢這些年壞掉的空間器物不少,現在也隻剩下他身上還有一個小的,最多能穩定個三百年左右。
原本藥門是還有兩個非常穩定的,大概能用個幾千年也不會有事,一個在他的大爺爺陳景年身上,那是藥門門主的身份象征,可是從大爺爺失蹤以後,那個器物也跟著不見瞭,還有一個在他的父親也就是曾經的藥門少主身上,但父親被害後,那器物也不見瞭,很有可能現在在慕容傢的手上。
慕容傢這些年這麼針對藥門很大一部分就是想搶藥門的這兩個器物空間,慕容傢雖然也稱得上是傳世大傢,但歷史要比藥門短很多,武修傢族的人脈關系總是比不上醫修的,所以慕容傢沒有藥門那樣長期穩定的空間器物,他眼饞藥門的已經眼饞很久瞭,上一代慕容傢主是個奇才,他能制作出空間器物,但很不穩定,聽說都壞瞭,到底有沒有穩定的誰也不知道。
沒想到現在他也會有這樣一個珍貴的空間器物,陳默能感覺到,這空間起碼在千年之內不會有問題,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想要幫藥門。
難道大爺爺真的沒死?
外界都在傳大爺爺去世瞭,其實那不過是慕容傢為瞭打擊藥門故意放出去的消息罷瞭,大爺爺當年雖然出瞭事,但沒有找到屍體,也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他死瞭,這麼多年來藥門的人一直都懷著一個期待,希望大爺爺沒死。
但他們拿不出證據,對於慕容傢傳出去的消息也無能為力,大爺爺是藥門的支柱,沒有瞭他,藥門在江湖中的地位直線下滑,但也正是因為大爺爺不在,藥門的人才勉強能緩口氣,難道大爺爺知道這種情況,所以才不出來,而是在暗中幫助他?
若不是大爺爺,還有誰會幫助藥門呢?大爺爺以前救過的高手?因為感恩所以幫藥門一把?
陳默不知道,他當然是更希望是大爺爺在幫他,那樣藥門的希望就更大瞭,他好想出去找那個人問清楚,可惜剛才在林子裡他沒有感覺到任何人的氣息,對方顯然不想讓他知道。
陳默壓下心中的激動,穩瞭穩心神,見天色不早瞭,便如往常一樣睡去,雖然這次出來他帶的都是親信,但這荒山野嶺的,誰知道周圍有沒有躲著別人的眼線在暗中盯著自己,剛才在樹林裡他沒感覺到周圍有人,若是高手不會做這麼降低身份的事情來盯著他,但現在不同,他在帳篷裡,這周圍是很空曠的,遠處有沒有人,他可就感覺不到瞭。他還是像往常一樣吧!免的被人懷疑。
森林裡,晨曦與何清熠靜靜的待瞭一會兒,陳默由始至終都沒露出什麼把柄,還淡定的睡瞭,晨曦目露贊賞,“師兄,這位陳師兄不錯嘛!怪不得師父那麼疼他呢!二十出頭有這樣的定力已經很不錯瞭,不愧是藥門少主,我似乎有些明白慕容傢為什麼那麼想殺他瞭,這樣的人,一旦成長起來,絕對是慕容傢的威脅。”
這些年來習慣瞭晨曦叫他師兄,突然又從晨曦嘴裡聽到她叫另一人師兄,何清熠心裡有些微微的別扭,但想到藥門裡好像還有不少人都是晨曦的師兄,將來回到藥門,晨曦跟那些人都得叫師兄,何少將忽然就不爽起來。
藥門是隱世宗門不假,但卻是傢族式的,藥門門主的親傳弟子在門中地位超然,但輩分排名卻不是按照地位排的,陳傢是個傳承近千年的世傢,對門中弟子的教養看的非常重,很是註重孝道。晨曦與何清熠包括現在的藥門少主陳默,都隻能算是藥門的第三代弟子,如今的第一代,是陳景年陳景祥那一代,第二代,是陳默父親那一輩,第三代,才輪得到晨曦她們。
這就好比古代皇傢太子與各路王爺之間的關系,太子乃一國儲君,是除皇帝外最尊貴的男人,在地位上他勝於所有王爺,但對待那些跟他父皇是兄弟的王爺,即便身為太子你也必須稱一聲皇叔,這是輩分問題。
所以等回到藥門之後,晨曦會有一幫子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師叔師伯什麼的,何清熠雖然有些氣悶,但也無可奈何。
其實真要論起來,現在的藥門少主陳默,他在藥門中地位上還要高晨曦與何清熠一肩,晨曦與何清熠是陳景年的嫡傳弟子,但現在的陳景祥是藥門公認的門主那也是事實,陳默是名正言順的藥門少主,若單論地位,晨曦也比不上陳默。
“他是這些年來藥門中除師父外天賦最高的弟子,他小時候雖然是跟著師叔陳景祥學習的,但師父沒有子嗣,陳默也算是師父的孫子,所以也得過師父很多的教導,他從小就是被當成藥門繼承人培養的,隻不過那個時候,他還太小太小,師父的本事他沒來得及學多少,師父就住到瞭南湖山上,這些年,藥門上下傾盡全力,就是希望能把他培養成才,重現師父在時藥門的鼎盛,藥門一直把他藏著,直到幾年前,慕容傢的人才發現藥門中還有這麼一個天賦卓絕的後代,這才讓張傢想辦法殺瞭他的。”何清熠緩緩道。
“他現在的修為有多高?”晨曦比較好奇這個,陳默顯示出來的修為是四階巔峰,但晨曦覺得,應該不止,他的修為應該也是隱藏瞭,隱藏功法是藥門門主親傳弟子才有機會學習的,藥門上一代門主也是一生無子,師父是藥門上一代門主唯一的嫡傳弟子,所以如今的藥門,隱藏功法也隻有陳景年一個人會,晨曦是得到瞭陳景年的教導,她會不奇怪,但陳默會就不應該瞭,師父當年離開陳傢時應該是有安排的,不然陳默不可能會隱藏功法。
何清熠看瞭晨曦一眼,“六階巔峰,跟你一樣,醫武雙修,且武力值比你高多瞭。”
晨曦瞪大瞭眼眸,我靠!
她五歲開始跟師父師兄學習,有空間靈氣輔助,還有空間時間上的優勢,陳默不過比她大瞭六歲……
“好厲害!”晨曦感慨。
何清熠又不爽瞭。
“不要太小看藥門的底蘊,陳傢傳承千年,傾盡藥門上下的全力如果還培養不出一個拿得出手的弟子,那藥門也別在奇門江湖混瞭,更何況陳默本身的天賦就很高,他跟你不一樣,你這些年來學的太多,而陳默卻是把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用在瞭修為上,從小便以振興藥門為己任,還有慕容傢和張傢的追殺,這些外在條件逼的他不得不學,人的潛力有時候就是逼出來的,他可不像你在那般安逸的環境下就能有如今的成就的,若論天才,你跟他旗鼓相當,若論全才,他跟你差遠瞭。”
晨曦瞧著何清熠,她怎麼覺得師兄好像對陳默有著隱隱的敵意,二十一歲的六階巔峰,還是醫武雙修,武力值又高,這可不是所謂的天賦就能解決的,他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才能達到今天的實力啊?即便是被逼的,人在那樣消極的環境中沒被打垮,沒有頹廢,依舊努力奮發向上,不挺好的嗎?
何清熠被晨曦看的微微有些尷尬,不自在的轉過瞭頭。
“走吧!去把那棵冰樹挖瞭。”
“哦!”
兩人離開,往白天那個天井處而去。
原本綠油油的天井,經過白天那一場爆炸,已經變得黑乎乎的瞭,當然,除瞭之前晨曦所在的那個地方,還有那一棵顯眼的冰樹,晨曦與何清熠兩人爬到那個冰樹下開始挖。
這冰樹雖然根系龐大,但對於晨曦來說卻不用挖多少,其實對於空間來說,晨曦就算把這冰樹給鋸瞭然後直接插到空間裡,它依舊能活,晨曦雖然沒有囂張到直接把書鋸瞭,但那根也被晨曦削的差不多瞭,沒辦法,這裡是崖壁,土壤本就少,這冰樹的跟幾乎是扒著崖壁生長的,這要是多挖些根,得花多大力氣啊!留點兒根給它已經很不錯瞭,反正到瞭空間裡,這樹肯定能活。
兩人不一會兒就把冰樹移栽到瞭空間裡,臨走時又把這個地方炸瞭一遍,毀掉瞭所有的痕跡。
“師兄,要不要去張傢和慕容傢的地方看看,他們現在一定在商量對策呢!”晨曦問。
張婉婷被她毀瞭臉,這一點兒,對晨曦來說,還真是個意外,她真的沒想到,張傢會這麼衰,那毒藥晨曦本以為隻是能讓張婉婷吃點苦頭而已,沒想到張傢竟然解不瞭,這下張傢肯定恨死她瞭,還不知道現在在背後密謀什麼呢?
“不用,再怎麼密謀,也不過是那些事,該來的終究會來,到時候隨機應變就好,再說瞭,不要太小看慕容傢,那個毒藥張傢解不瞭,慕容傢應該可以,就看慕容傢願不願意出手瞭。”
晨曦一頓,“慕容傢有很厲害的醫修?”
何清熠道:“有,慕容傢是武修傢族中的第一傢族,這底蘊也是不錯的,醫修對於修者來說太重要瞭,慕容傢那些人修為進步那麼快不可能完全靠個人修煉,這裡面醫修的幫忙是必不可少的,慕容傢是有幾個比較厲害的醫修,那樣的毒是難不倒他們的,就看,他們會不會出手救張婉婷瞭。”
這一點晨曦能理解,武修傢族有醫修就像醫修傢族有武修是一樣的,但張傢不是慕容傢對付藥門的棋子嗎?慕容傢為什麼不出手?
何清熠看晨曦那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挑瞭挑眉道:“你今天說張傢是慕容傢的什麼?”
“狗腿子啊!”
“既然是狗腿子,那當然就要有狗腿子的樣子,沒必要活的太光鮮,那毒藥要不瞭張婉婷的命,張婉婷毀不毀容對慕容傢來說沒多大影響,讓張婉婷毀容,說不定她對你恨之入骨,然後為瞭報仇發憤圖強瞭呢!這對慕容傢來說,是天大的好事不是嗎?一顆沖鋒陷陣的棋子而已,隻要能打仗,誰還管她漂不漂亮。”
晨曦:“……”
那張婉婷豈不就成瞭最大的炮灰?
何清熠笑著摸瞭摸晨曦的頭,“你隻是不瞭解這些人,等你瞭解瞭這些人後,你也不難猜到慕容傢的做法,慕容傢是武修傢族中第一傳世大傢,奇門江湖中的人有一個習慣,那就是把地位尊嚴看的很重,慕容傢也不例外,他們是不可能與張傢的人為伍的,慕容傢這些年對付藥門根本就不是因為慕容傢主與師父的個人恩怨,說到底還是因為利益而已,張傢隻是慕容傢捧起來打垮藥門的工具,但卻不是替代藥門的工具,你想想,藥門可以醫武雙修,慕容為什麼就不能醫武雙修,若是慕容傢做到那一步,奇門江湖還有誰能出其左右,人傢的武力值可不是開玩笑的,那可是實打實的實力,但張傢,這些年似乎已經被崇高的地位迷昏瞭頭,一心標榜取代藥門,慕容傢遲早要收拾他們的,慕容傢要的是個奴才,可不是個同盟。”
晨曦明白瞭,可憐的張小姐喲!
晨曦揚著腦袋,“那這麼說,我還等於幫瞭慕容傢一把,那豈不是虧大瞭,我是不是應該去討回來?”
何清熠笑的寵溺,“你把慕容傢的祖傳至寶給瞭陳默,這已經不是一般的找回瞭場子瞭,不急,這才過去十天,接下來時間多的是。”
兩人一起回瞭山洞休息。
時間往回退兩個小時。
張傢駐紮地
帳篷裡,張婉婷淒厲的叫聲響徹夜空,整個營地,張傢幾十號人還有一旁慕容傢的幾十號人都睡不著覺,原本附近駐紮的一些人也早早的轉移瞭陣地,沒辦法,這聲音,在這夜晚的深山中,實在是太恐怖瞭!
“啊……,我要殺瞭她,那個賤人,賤人,啊……哥,救我……救我啊!我不要毀容,不要,不要,啊……”強烈的疼痛讓張婉婷痛暈瞭又痛醒,痛醒瞭又痛暈,反復折騰瞭幾次,現在的張婉婷隻要一醒來就會瘋狂的大喊大叫,一圈的人都被她折騰的滿頭大汗。
“怎麼樣?張長老,有救嗎?”張權實在被吵的受不瞭瞭,急急的問道。
這張長老是張傢的大長老,這次張傢把大長老都派來瞭,可見是多麼的重視這次的試煉瞭,可惜,出師不利!
“少主,那個女孩子確實是個高手,這毒藥制作的很巧妙,她一開始或許真的不是要毀瞭小姐的容貌的,大概就是想教訓一下小姐,讓小姐吃點苦頭,這毒藥的毒性並不強,不會致命,且過瞭一段時間後就自動消失瞭藥效,隻不過造成的傷害依舊在而已,如果我們能配制出解藥,解毒的過程小姐的傷口依舊會很疼,這完全就是一整人的毒藥,可惜我們手上的藥材還是不夠全,無法制作出解藥,這藥效就快要過瞭,要是再沒有解藥,小姐就真的要毀容瞭。”張長老回道。
一聽到快要毀容瞭,張婉婷更瘋狂瞭,“不……不要,我不要毀容,你們去給我找解藥,把那個賤人殺瞭,殺瞭,不,把她帶來,我要讓她生不如死,啊啊啊……”
“怎麼樣瞭?還是解不瞭嗎?”慕容城進來道。
張婉婷一聽到慕容城的聲音,瞬間就更委屈瞭,“慕容大哥,你一定要為我報仇啊!一定要讓那個賤人生不如死,嗚嗚嗚……我好疼……”
慕容城皺瞭皺眉,看著張婉婷那張毀掉的臉眸中有淡淡的厭惡,此時已經大半夜瞭,被這麼吵著睡不著覺實在不是什麼美好的經歷,慕容城此人夠狠夠毒夠風流當然也夠花心,張婉婷原本確實長得不錯,他玩一玩也沒什麼,反正是送上門來的,不玩白不玩,但現在她的臉已經毀瞭,那她的價值就不存在瞭。
張權叫道:“慕容大哥……”
“我已經問過我傢的醫修瞭,藥材不全,他們也配不出來。”慕容城道。
“不……我不要毀容,我不要毀容,不要……不要……嗚嗚嗚……”這下張婉婷是真的怕瞭。
“出去找藥材的人還沒回來嗎?”張權又問瞭一聲。
張傢和慕容傢帶的人比較多,便找瞭一些認識那些藥材的人出去尋找,可是這結界裡雖然天材地寶遍地都是,但真要尋找某一種藥材,那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有時候,那要看運氣,運氣好,說不定一出去就看到瞭,運氣不好,那就隻能對不起瞭。
“回稟少主,沒有。”外面的人回瞭一句。
一屋子的人都沉默瞭,隻張婉婷還在叫喊著。
張磊站起來就要往外沖,“我去把那個賤人抓來,她要是不給解藥,我就劃花她的臉。”
“站住”張權叫道,“那些人應該不簡單,底細外面都沒摸清楚你去瞭不是送死嗎?別忘瞭,白天那個女孩子可是在上百道靈氣攻擊下豪發無傷的,她身邊的那十幾人就能跟我們那麼多人抗衡,你能奈何得瞭她嗎?再說瞭,我們連他們現在在哪兒都不知道,怎麼去找她?”
張磊無奈,氣呼呼的坐下。
張權到底是張傢少主,比起張磊要微微成熟一些,白天他們去挑釁晨曦是一時被氣很瞭,現在冷靜下來,腦子也清醒瞭不少,其中的關節,自然也想明白瞭些。
最後時間真的快到瞭,慕容雨進來瞭。
慕容雨是慕容傢唯一的一個女孩子,她身穿一身微微復古的白色衣裙,長發飄飄,容貌出眾且端莊大方,很有一番大傢小姐的風范,進瞭帳篷之後,溫和又帶著些擔憂道:“怎麼樣瞭?有辦法瞭嗎?”
見到慕容雨,張權的眸子亮瞭亮,慕容雨隻溫和的笑笑,禮貌疏離。
眾人搖搖頭。
慕容雨拿出來一粒藥丸,“我們配出瞭一顆藥,雖然不能完全解瞭這毒,但也可以緩和不少,快給張姐姐服瞭吧!”
張傢的人一喜,張長老連忙過來接過藥給張婉婷服下,慕容雨有些愧疚道:“這藥隻能緩解,我們也找不到齊全的藥材,估計還是會留道疤,但不會太明顯,張姐姐以後還是要想辦法,現在隻能做到這樣瞭。”
張權道:“謝謝慕容小姐瞭,能緩解一下已經很好瞭。”
慕容雨依舊是笑瞭笑不說話。
張婉婷吃瞭藥後依舊在哭喊著,慕容雨道:“你們陪著張姐姐吧!哥,我們該回去瞭。”
張權將慕容雨與慕容城送到帳篷外。
張婉婷那尖利的叫聲依舊在繼續,慕容雨微微露出瞭一個有些諷刺的笑容,一個棋子而已,雖然不用活的太光鮮,但也不能太醜陋瞭,那出去是要給慕容傢丟人的,留著一道疤時刻提醒著她就好,說不定還能刺激她發憤圖強呢!這樣的棋子,對慕容傢才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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