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葉雲衣又怎麼會如他所願,使用柔和的力氣把他的力道卸開,掙脫開他的束縛,冷漠地盯著他,譏笑道。
“王爺何時承認過我這個王妃?當初娶我,也是父皇用合作換來的賜婚,你這兩年對我的態度,真以為能一筆勾銷?”
語畢,望著墨子風,呵呵笑笑。
“小翠!”
“奴婢在,七公主有何吩咐。”
小翠連忙說道,同時眼底滿是痛快。
嫁入王府兩年,墨子風和七公主,根本沒見過幾面。
“送王爺回府,本公主要留下。”
看瞭眼臉色陰沉的墨子風,葉雲衣笑道。
“王妃!你敢趕我走!好大的膽子!”
他眼中的怒火幾乎要燃燒起來,讓葉雲衣吐瞭口氣,指著離開的小徑。
“王爺慢走,不送。”
“跟本王回去!”
墨子風低喝一聲,直接扼住葉雲衣的手腕。
該死,力氣那麼大幹什麼,她骨頭都快被捏碎瞭。
葉雲衣表情不善,像炸毛的貓一樣準備張開獠牙隨時咬人,怒氣沖沖地看著男人。
還王爺呢,這麼粗暴野蠻,完全沒有一點貴族該有的樣子。
“你弄疼我瞭。”
墨子風嚴重流露出一股厭惡,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這個女人待在這。特別是剛才註意到她看著墨柒的目光,和看著別人完全不同。
難道她忘瞭自己是有夫之婦?
“你?!”
兔子急瞭會咬人。葉雲衣直接抓緊墨子風的手,狠狠一口啃瞭下去,一大圈紅印立馬出現在墨子風手上。
墨子風皺眉看著這個女人,屬狗的麼。
“我警告你,不要亂碰我,我們不熟!”
墨子風不怒反笑,成婚兩年,他們確實不熟。
“你是本王的王妃,在外面招花引蝶,你找死麼?”
“關你什麼事!”
葉雲衣對準墨子風的褲襠,用力踹下去,完全要讓對方斷子絕孫的力度。墨子風提前躲開,臉色不善。很好,上吊以後三番兩次對他動手,不要命的典范。
“沒事吧?”
墨柒來瞭。
氣氛中變得更加劍拔弩張。
“今天是個喜慶的日子,不如坐下來好好喝杯酒。”
墨子風一點面子都不給,孤高地抬起下巴,瞇瞭瞇眸子,對墨柒的一切都很不喜歡。
“本王帶她回去有事,與你有什麼關聯?”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在原主記憶中,四王爺墨柒雖然是行武之人,但風度翩翩,待原主非常好。於情於理,葉雲衣都不會讓墨子風這個狗男人欺負墨柒。
“你是不是忘瞭自己的身份?竟敢和本王這麼說話?”
一連質問讓葉雲衣很無語,這個男人真是自我感覺太良好瞭吧!葉雲衣當場翻瞭翻眼白,“王爺要走就自己走吧,恕不遠送!”
明顯撕破臉皮。
墨子風從鼻尖冷哼一聲,氣得揮袖離去。
“沒事吧……”墨柒上前關心她。
打仗回來之後的第一件事不是接受洗塵宴,墨柒想見一個人。
隻可惜的是,那個人在他打仗的時候,嫁給瞭他的三哥墨子風。就像多年心血,突然被毀於一旦。
葉雲衣拍瞭拍墨柒的肩膀,語氣還很仗義:“你放心,以後墨子風敢對你不好,我肯定站你這邊。你這次打瞭勝戰回來,恭喜呀。”
她星眸璀璨,笑得和從前沒什麼兩樣。唯一不同的,就是她對墨柒說話的語氣,更像是朋友之間的保持距離。
“我在戰場上九死一生的時候,每每想到的人都是——”
“小翠對不對?”葉雲衣狡黠一笑,事情盡在掌握之中的得意表情。眉間的三分風流,在看見墨柒時盡數流露出。這種坦蕩,隻有面對不在意的人時才會露出。
墨柒笑瞭笑沒說什麼。
宴會結束後,重工大臣皆圍著墨柒打轉。
皇帝沒有召請她,葉雲衣帶著小翠提前離開,避免麻煩。回到府裡,就在大廳撞見那張死人臉。
“還知道回來?本王以為你要和墨柒談到天亮。”
是她聽錯瞭吧?為什麼墨子風的聲音裡夾雜著醋意。
一定是她耳朵出問題。墨子風這個渣男除瞭會對她冷嘲熱諷以外,還會幹什麼?反正以後墨子風再說什麼,她都不會當真,幹脆不搭理,打算揚長而去。
沒想到墨子風直接抬手攔住瞭她,直接擋住瞭她的去路。
“你和墨柒的事,別以為本王不知道。”墨子風冷冷說著。
拉長一張臭臉給誰看嘛!
葉雲衣幹脆順著墨子風的意,直接氣死這個渣男算瞭。
“我和四王爺的事用不著你來管吧?再不讓開,別怪我咬死王爺。”
墨子風的虎口上還有一圈牙印,他可不想再被這個女人咬和踹。
“哼!”
總算回到院子,葉雲衣心情變好瞭不少。
“從今天開始,不準讓墨子風進這個院門。反正我們註定是八字不合,一見面就開掐。”
小翠狠狠點頭,心裡甚是欣慰。隻要七公主認清墨子風是個什麼人她就開心!從前七公主總是獨自黯然神傷,或者垂淚到天明,而墨子風呢完全不管不顧。這種男人沒什麼好喜歡的!
從洗塵宴回來幾日後,墨子風基本沒踏進過這所院子,甚至沒過問一聲。
但誰都看得出來王爺心情不好,以前是面無表情,現在的墨子風是黑著臉,誰見瞭都跟躲著活閻王一樣。
“王妃惹惱瞭王爺,呵呵,真是不知死活。一個外來的公主,真當自己是主子瞭?”
側院內,劉嫣兒正在用膳,聽到這個消息後心思雀躍。
“葉雲衣仗著自己是公主身份,沒少張揚跋扈。王爺討厭她也是有道理的,不過……”劉嫣兒心知肚明,她假懷孕的事已經被墨子風得知,如果不早點料理後邊的事,墨子風恐怕會一樣討厭她。
隻要說自己是被誤診,一切就能逃過去。打著這個主意,劉嫣兒心生一計,她務必要把葉雲衣趕出去,才能保得住自己的地位。
期間,葉雲衣偶爾進宮為皇帝診脈抓藥,太醫院眾人還敵不過她一個,紛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