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風笑瞭笑。
他就撐著頭,側躺著看她,說。
“哼,看來,果然還是不能隻看你們女人嘴上說的,必須要看你們女人實際做的,有句話那叫什麼來著?嘴上喊著不要,身體倒挺誠實。”
聽到這話,葉雲衣就轉頭看來。
她挑挑眉。
“你這話說得也在理,所以,我們不應該看別人怎麼說的,而是應該看那個人,怎麼做的。”
說著,她若有所思的樣子。
墨子風見她這樣說,怔瞭一下,而葉雲衣又非常肯定地點點頭,自我說著。
“這個道理,應該是全社會通用的,所以,那些百姓喊著自己生活得很快樂,其實都是假的,其實,他們生活得挺痛苦。”
她看來。
墨子風聽著,又怔瞭怔,這個問題,原本隻牽扯到她們女人的口是心非上,沒想到,她卻借由此,引發瞭關於整個社會的大面積思考。
墨子風想著這個問題,他嘆瞭口氣。
他躺好,看著天花板說。
“嗯,其實你說得,還是蠻在理的,的確,當今這個世道,其實每個人都不好過,關鍵要看自己怎麼調整自己的心態。”
葉雲衣聽著,她想到皇上、二皇子他們。
“這麼說,別看皇上、二皇子他們,表面不動聲色的,然而,內心裡,其實他們非常痛苦,也比我們好不到哪兒去。”
見她還能牽扯到二皇子他們身上來,墨子風不禁轉頭看她。
他還蠻佩服她的。
墨子風說。
“可以呀你,葉雲衣,從一件很小的事情上來,你可以引發到那麼大面積的事,我真的佩服你,起碼,你剛才沒有這樣說的時候,我是真的不會聯想到這些事情上來。”
葉雲衣聽著,看瞭他,笑瞭笑。
她又看向天花板,嘆瞭一口氣,還是悶悶不樂。
“可是,就算懂這些道理又如何?還是沒用,也許我們什麼道理都懂瞭,然而,還是活不好。”
墨子風聽著,心頭動動。
他沒吭聲瞭,這一刻,他不知道該說什麼,現實是很無奈的東西,他也沒辦法。
就這樣,兩人靜靜地躺著,看著天花板,一直這樣沉默。
在良久的沉默中,葉雲衣不禁微微一笑。
“墨子風,這樣放空一下也挺好的,我還蠻喜歡這種感覺。”
聞言,墨子風沒吭聲。
他想著兩人的以後,莫名地有些擔憂,墨子風忍不住說。
“感覺我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離開皇室,我們連性命都不保,可是留在這裡,我們也性命都不保,就感覺好難,好像沒有一條出路一般。”
葉雲衣聽著這話,她心頭動動。
她神情復雜,知道他想說什麼,她沒吭聲,因為這件事,是真的好難,葉雲衣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在無奈中,葉雲衣隻能嘆氣。
“沒辦法,隻能這樣熬著,熬一天算一天,其實,城外那些老百姓,還以為我們這些皇室中人,過得有多幸福呢,其實,那隻不過是距離產生美而已,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背後,有無盡的痛苦在隱藏著。”
當然,葉雲衣也相信。
如果讓她們當回老百姓,那麼,她們也一定會遇到難事的,反正,怎麼過都不行,怎麼過都會有痛苦。
墨子風聽著這話,沒吭聲。
他靜靜地思考著這件事,在想著,還有沒有別的出路,然而,墨子風想瞭,他沒有想到,就感覺挺煩的。
現實的無奈。
這個世界的活法,無論怎麼樣,都會有難處,想要達到神仙那種級別,快快樂樂地生活,是非常難的。
甚至,幾乎不可能。
兩人沒有再說什麼,彼此都沉默,然後,就這樣安靜著瞭,葉雲衣困瞭,她想睡覺瞭,墨子風也有些困瞭。
他也想睡覺瞭。
然後,在這樣的迷迷糊糊中,兩人漸漸睡去。
最後,不醒人事。
葉雲衣一點知覺都沒有瞭,她真的很困,睡覺永遠是最好的。
晚上,葉雲衣有空瞭,墨子風也有空瞭,然而,葉雲衣很不幸,她真的找不到感覺。
這會兒,葉雲衣收拾完自己,她窩在床上坐著。
墨子風這時走進來。
看見她後,墨子風微微一笑,他對她說。
“怎麼樣?現在有空瞭吧?我們去畫畫?”
聞言,葉雲衣看來,看著他,葉雲衣沒吭聲,悶悶地看著他,顯然沒什麼心情。
墨子風見她這樣,他來到床邊,在那坐下。
他看得出來,葉雲衣心情不好,看來,她沒什麼心情,墨子風就問。
“怎麼瞭?你沒心情畫嗎?”
聞言,葉雲衣長嘆出一口氣,她悶悶地點瞭點頭,應著。
“嗯。”
見著真是這樣,墨子風一時也無語,他不知該說什麼瞭,隻能鬱悶地看著她。
葉雲衣不想搭理他。
她現在什麼也不想做,什麼心情也沒有,她徑直躺下瞭,躺在那兒,她悶悶地睡覺。
墨子風見她這樣,他很無語。
難得他有興趣,要去教她,如果她今晚不學的話,隻怕,明天白天,他又沒空瞭,因為,墨子風真的不是那麼空閑。
雖然他有時候是閑得無聊,閑得發慌。
然而有時候,他白天真的很多的事忙,但墨子風也不好說,他看著她這樣,隻能悶悶地也跟著躺下。
墨子風躺在那,卻怎麼也睡不著。
他側頭看看她,葉雲衣雖沒側著睡那麼誇張,然而,她方向是有點側向那旁的,她好像在生自己的悶氣。
見此,墨子風有些小心翼翼地問。
“你怎麼瞭?你在生我的氣嗎?”
聽著這話,葉雲衣悶悶地搖頭,什麼也不想說。
“沒有。”
雖說是沒有,然而,其實葉雲衣心裡明白,她是在生墨子風的氣,但是她又知道,自己生的這個氣,很不合道理。
她隻是無奈,可能這世上,沒有這麼完美的人。
能達到她理想中的那個人,隻有神才能做得到瞭,墨子風隻是人,所以,他做不到很正常。
墨子風見葉雲衣這樣說。
然而,她說的,跟做的,完全是另一套,嘴上說著沒有生他的氣,可她做起來的樣子,明明就是在生他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