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柒把一錠銀子放在桌上,淺笑道:“等七公主回來後,告訴她我請她吃飯,記得下次要回禮。”
小翠直愣愣地看著他遠去。“啊,這人太莫名其妙瞭吧……”
好端端的請公主吃什麼飯啊?連她都看得出來公主對四王爺不樂意。
不久之後,葉雲衣還是沒回來。小翠耐心等待,天都快黑瞭,還是不見葉雲衣的身影。
“大哥,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找仇人報仇不行嗎!為什麼非要纏上我?”
就在葉雲衣想回酒樓時,碰見上次那個刺客。
她人都嚇傻瞭!被逼到墻角裡不敢動彈。
“可我盯上你瞭,怎麼辦呢小姑娘。”那熟悉的語調讓葉雲衣膽寒!
葉雲衣開玩笑道:“你不會是愛上我瞭吧……”
033離開京城
說完之後,葉雲衣當場就後悔。她不應該和一個殺手套近乎的啊!殺手顧名思義就是殺人,哪有什麼邏輯可言?
“你在發抖?”
葉雲衣笑得很勉強:“你不會掐死我吧?那種死法很痛苦的……要不你放瞭我吧,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
殺手冷笑一聲:“上次從你手裡拿的銀票,有一半都是假的。”
葉雲衣咂舌。那是因為她怕露財後招人嫉妒,所以夾瞭幾張空白的宣紙在裡面,沒想到好死不死被殺手奪去。她也很心疼啊,難道裡面的錢就不是錢嗎!
“那你現在是想怎樣嘛?”
“今天陪著我,就行瞭。”
葉雲衣感到脖子上的壓力減小,顯然是對方松手瞭。她像個小丫鬟一樣跟在殺手身後,隨之來到一處僻靜的山莊。
牌匾上寫著“蓮花山莊。”一進門就能聞見荷花的芳香撲面而來,荷花桿隨著風不斷搖曳起來,在湖面上蕩漾出千層漣漪。
真美啊。
葉雲衣一時間看得有點呆住,不由得在想,現在殺手的條件都這麼好?居然住三進院的大宅子!
她表示羨慕瞭。
“幫我釀酒。”
葉雲衣傻眼:“我不會啊。”
“你可以學。”
這種命令式的口吻根本沒有給葉雲衣拒絕的機會。葉雲衣化身小丫鬟,擼起袖子擦幹凈壇子,將殺手提前準備好的各種花蕾放進去……
“放點糖,再倒白酒,封壇後用水密封。”
葉雲衣邊點頭邊照做,說出來都覺得不可信,她居然在幫一個殺手釀酒……實在是太荒唐瞭。
殺手抱手靠在柱子邊緣,半闔著眼,日光懶洋洋地灑落在殺手臉上。從葉雲衣這個角度望過去,可以看到殺手睫毛長而濃密,鼻梁高挺,櫻紅的薄唇輕抿著。
一副高嶺之花的姿態。
“你在嘟噥什麼?”
葉雲衣咧嘴一笑:“我現在連笑都不行瞭嗎?”
殺手突然睜眼,嚇得葉雲衣忍不住打瞭個寒顫,他走過來瞭!
“你幹嘛!”
殺手突然拎起地上的鐵鍬。葉雲衣下意識以為自己要被毀屍滅跡。沒想到臨死前還當瞭回工具人,她又冤又苦啊!
“嗚嗚嗚……”
殺手略為無語地看著她,眼神嫌棄著,但嘴上卻很誠實:“別哭瞭,你哭起來的樣子很醜。”
葉雲衣聽完後更傷心。估計是太久沒有傾訴,而且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葉雲衣淚眼汪汪,跪坐在地上扯瞭扯殺手的衣擺。
“這位大哥,我剛從三王府那種鬼地方逃出來,帶著我的小丫鬟東奔西跑,就為瞭把日子過下去。可誰知,三王府那幫勢利眼的下人,一直在散播我的壞名聲,讓我背負罵名。我忍氣吞聲想報復回去,誰知道碰上瞭你。”
殺手微微垂下眼簾,貌似在認真思考她這番話的可信度。
葉雲衣假惺惺地抹淚:“我嫁的男人是個神經病,動不動就打罵我,府裡的側室也一直挖苦我,給我穿小鞋。你看我都夠慘瞭,你就不要針對我瞭吧!!”
在葉雲衣自己的描述中,她身世淒慘,不僅被夫傢針對,還要受側室欺負,連府裡的下人都見風使舵,一個勁的欺負她。天底下沒有比葉雲衣更慘的人。
“大哥……”葉雲衣抽噎一聲,“你別殺我行嗎?你實在想發泄怒火的話,就去殺墨子風吧。”
“為什麼?”
葉雲衣腦子反應迅速:“你想啊,他有錢,又閑得慌。最重要的事他特別拽!這種人不殺留著過年嗎?”
殺手聽完後,非但沒有半分憐惜,怒火更盛瞭。
葉雲衣意識到不對勁。突然間想起離香害怕墨子風的事,說不定墨子風是黑道裡的大哥大……葉雲衣的腦洞已經收不回來。
“埋瞭。”
葉雲衣這才反應過來,鐵鍬不是為瞭殺她埋屍。而是要把剛釀造好的酒埋進去……
“你早點說啊,我還以為自己要死呢。”葉雲衣簡直是在川劇變臉,本來苦巴巴的表情瞬間變成笑容。
挖好坑後,葉雲衣搬起酒壇子放進坑裡,然後重新埋上。
許是她做事很乖巧,所以殺手沒有再為難她,居然放她離開瞭。
葉雲衣走的時候,還有點不敢置信。天底下居然還有這麼良心的殺手。
不多見瞭!
回傢時,葉雲衣一直小心謹慎,害怕有人跟蹤自己。
京城越來越微信啊瞭,葉雲衣已經產生想要立刻逃離京城的想法。
擇日不如撞日,要不,直接離開吧?
想定主意後,葉雲衣立馬去醫館找白老板,表示自己想盡早離開這裡。
白老板見狀直接答應瞭她。
事情順利得超乎葉雲衣的意料之外。她以為離開三王府就得千辛萬苦,費盡心思拿休書。可沒想到,隻要她逃跑技巧夠強,一切就都不是問題。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在三王府浪費時間瞭。
“事不宜遲,明天就出發!”
白老板沒想到她那麼著急,以為她碰上瞭什麼事。詢問之下,才得知葉雲衣想去雨國發展。冥冥之中,一切似乎都在吻合。
到瞭第二天,葉雲衣提前預約好出城的馬車。在和白老板約定的時間內抵達郊外一處茶攤,遲遲不見白老板的身影。
不會放她鴿子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