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309.西陵望族的效忠
309。西陵望族的效忠
殺幾個人畢竟不是殺幾隻‘雞’那麼沒有半點麻煩。至少,很快就知道自己送過去的人並沒有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所以,第二天一早,白傢的傢主就親自上‘門’拜訪瞭。
白傢有西陵皇城第一世傢之稱。在西陵的地位與原本的徐傢在大楚相差仿佛。隻不過徐傢歷代都不愛專營政事,以治學為要務。而白傢正好相反,從西陵開國以來,白傢人歷代都在朝中為高官,甚至,西陵的歷代後妃中,也有許多白傢的‘女’子。白傢歷代出瞭數位皇後十幾位貴妃,可謂是名副其實的後族。但是自從攝政王雷振霆掌權一來,雖然皇後依然是白傢的‘女’子,甚至當初可謂三千寵愛在一身的傾容貴妃蘇醉蝶也是借著白傢這個姓氏進宮的。雖然白傢與鎮南王暗中也有許多勾連,但是隻有一條,皇後無子,而鎮南王早逝的王妃以及如今的鎮南王世子妃都不姓白。這就讓白傢的權勢無形中零落瞭不少。
雷振霆其人,心機算計絕非懦弱的西陵皇可以比擬的。所以他即使用著白傢,並沒有因為他們是後族就剝奪其權勢,但是他卻絕對不會讓白傢的風光再盛過從前,所以最近這些年,不說宮裡和鎮南王府,白傢的‘女’子就是嫁入宗室的也是極少。時間一長,白傢又豈會看不出來鎮南王有打壓自己的意思。白傢這樣的傢族,自然不會將所謂的忠君愛國看的有多重,對他們來說傢族的延續和富貴權勢才是最重要的。所以當墨傢軍兵臨城下開始,他們就已經在計劃後面的路瞭。而大楚的徐傢…無疑是讓他們參照的楷模。
徐傢隻是嫁瞭一個外孫‘女’給定王,如今徐傢在定王府的權勢卻可以說是風頭無兩的。白傢沒有想過取代定王妃,但是隻要定王能看上一個白傢的‘女’子將來白傢在西陵皇城的地位就會跟別的西陵世傢大為不同。所以,在以仆婢送過來的八個男‘女’中,還有兩個白傢庶出的小姐和一個庶出的公子。隻是這些人進瞭驛館之後就再也沒有瞭消息。因為墨傢軍是出來打仗的,所以並沒有帶丫頭仆人出來。驛館中除瞭墨修堯葉璃等近身服‘侍’的人以外做粗活的大都還是西陵人。這些西陵世傢別的做不瞭,打探點消息卻是可以的。驛館面積並不大卻全然沒有那些人的消息,顯然是兇多吉少瞭。這讓白傢的傢主如何能不著急?
“白傢主,王爺有請。”被晾在外廳裡喝瞭半個時辰的茶,白傢傢主心中有幾分著急和不悅,但是面上卻沒有絲毫的表‘露’。看到前來傳話的林寒,也沒有絲毫世傢傢主的高傲之氣,有禮的點頭笑道:“多謝公子,請前面帶路。”
墨修堯接見白傢傢主的地方依然是驛館裡的小院裡。這驛館原本也沒有多大,內院是葉璃和墨修堯的住處,這幾日葉璃心情不好墨修堯自然不許外人前去打擾她,公事一般都在外院的書房處理瞭。白傢主被林寒領到園中的時候墨修堯正坐在樹下手裡拿著一個什麼東西慢慢的雕琢。白傢主忘瞭一眼,卻是一隻已經雕琢成行的簪子。雖然一時看不出來是什麼‘花’樣,但是看墨修堯小心雕琢打磨的模樣,也知道必定是很重要的。而且但看那‘玉’質…白傢主心中不由的一‘抽’。那是一塊極品的白‘色’暖‘玉’,這樣質地的暖‘玉’就是在整個西陵國也不多見。而西陵皇城裡目前隻有一塊,當初白傢主也十分垂涎最後卻被孫傢給買去瞭。更重要的是當初自己心心念念打算請‘玉’雕大師雕刻一件稀世珍寶的寶‘玉’竟然成瞭定王手裡一隻不起眼的發簪。一時間白傢主得不得說是痛心疾首。
墨修堯並沒有理會站在跟前不遠處的人,一手捏著刻刀一手握著自己手中的‘玉’簪有些不滿的皺眉。太久沒有動過手瞭就有些生疏瞭啊……
“在下西陵白氏白允城見過定王殿下。”白傢主明白若是自己不出聲的話,隻怕在這裡站一兩個時辰定王也未必會理會自己。雖然心中微微有些不自在,但是想想府中的幕僚跟自己分析過的定王府的前景,白傢主又覺得自己可以忍受瞭。
墨修堯小心的將手中的‘玉’簪和刻刀放回身邊的一個檀木盒子中,方才抬起頭來看瞭一眼白允城,點頭道:“原來是白傢族長,幸會。請坐。”白允城嘴角一‘抽’,看瞭看四周隻得道:“多謝定王好意,在下站著就是瞭。”觸眼所及之處並沒有椅子,就連個石凳都沒有。墨修堯也隻是隨意的坐在假山邊上的一塊石頭上。自然也沒有打算特意的去給人準備個椅子。
墨修堯挑瞭挑眉鋒不以為意,“白傢主高興就好。”
白允城不由得在心中‘摸’‘摸’吐血,這是他高興麼?他好歹也是一大把年紀的一個世傢族長,怎麼可能隨便往地上坐。
“白傢族此來,可是有什麼事?”墨修堯有些漫不經心的問道。白允城恭敬地道:“定王殿下和王妃初來皇城,在下勉強也算是東道主,隻想一盡地主之誼。還請定王和王妃賞光。”墨修堯搖搖頭,有些無奈的道:“並非本王不給白傢主面子,而是王妃這幾日身體有些不適,隻怕要謝過白傢主好意瞭。”
白允城心中一喜,他之所以帶上定王妃也不過是出於禮數罷瞭。白傢想要送人進定王府但是還沒想要得罪定王妃,自然是定王妃不在最好瞭。
“那不知王爺……”白允城試探的問道。
墨修堯搖頭道:“王妃不適,本王心中不安,無心出‘門’。”
如此,白允城也隻得跟著賠笑瞭。定王已經如此幹凈明瞭的拒絕瞭,他也不能再多說什麼否則就要適得其反瞭。想瞭想,白允城隻得努力換一個定王會感興趣的話題,“再過月餘皇上就要遷都安城瞭,卻不知定王殿下可有打算遷都…遷移至皇城暫住?”
白允城雖然沒有去過西北,對璃城卻還是有些瞭解的。對於長居皇城的人來說璃城實在是有些上不瞭臺面。不是說璃城不繁華,事實上經過定王府這些年的治理,璃城的繁華早已不輸楚京和西陵皇城瞭。短短幾年就有如此功效,可見定王的手段也能力。但是璃城中最重要的地方,定王府卻完全比不上楚京和西陵的皇宮。這麼多年也隻是一個比別的府邸廣闊雄偉一些的府邸罷瞭。所以,在白允城看來,墨修堯將定王府的政治中心移到西陵皇城幾乎已成定局。
墨修堯搖搖頭,神‘色’淡然道:“西陵皇城並不適合作為王城存在。”西陵皇城卻是雄偉宏大,但是距離中原實在是太遠瞭。任何一個有雄心逐鹿中原的君王都不會將王城選在這裡。畢竟,接受中原文化長大的‘亂’世雄主們的理想大都是一統中原而不是雄霸西域。當年西陵開國先祖之所以選擇這裡,大半也是因為當時的大楚太過強盛瞭。
白允城也不是庸才,墨修堯所言他隻在心中略一思索便明白瞭。心中不由的一震,看向墨修堯的眼光更多瞭幾分敬畏。墨修堯突然攻打西陵到底是恰逢其會還是早有預謀,暗中思量爭論的人有不少。但是看著眼前的白衣白發的年輕王者,白允城突然相信,這一次的事情絕對是墨修堯早有預謀的。想到此處,白允城眼中光芒越盛,心中的決心也更堅決瞭幾分。
“王爺志向博遠,在下佩服。我白傢願效犬馬之勞還望王爺不棄。”白允城恭敬的道。
墨修堯抬眼,平靜的註視著眼前的中年男人。白允城卻仿佛感覺的一種奇異的壓力鋪天蓋地而來,若不是他一直謹慎小心著,隻怕當場就要跪倒在地瞭。這樣仿佛實質一般的威壓即使是在面對鎮南王的時候也沒有過。白允城維持著恭敬的模樣,額頭上卻沁出瞭一層細密的汗珠。許久,才聽到墨修堯淡然的道:“白傢主不必如此多禮,本王不日便要返回璃城,以後這裡的許多事務還要白傢主多多相助才是。”
白允城一喜,連忙應道:“多謝王爺,白傢必不敢辜負王爺。”
墨修堯點點頭,正要說些什麼,外面卓靖進來稟告道:“王爺,孫傢傢主求見。”
聞言,白允城心中卻是一沉。其實原本白傢和孫傢一在朝一在野,一從政一從商本就礙不瞭什麼事,兩傢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但是當初鎮南王當權,孫傢雖然不是皇傢正統的死忠者,卻也對鎮南王沒什麼好感。鎮南王數次出征從孫傢搜刮瞭不少金銀都是經由白傢的手,等到白傢明白瞭鎮南王這是想要挑撥他們這些世傢關系的時候,仇怨已經結下瞭。這幾年孫白兩傢明裡暗裡的爭鬥,鎮南王卻是兩不相幫任由他們爭鬥,哪一方稍弱的時候甚至還會出手扶持一二,以至於兩傢的仇怨越結越深,現在誰也沒有心思再去化解瞭。
白允城剛剛投靠瞭定王府,自然不會希望孫傢比自己更威風。可惜他此時卻也做不瞭主,墨修堯就算看在那塊極品暖‘玉’的份上也不會不見孫傢的人。
果然,聽瞭卓靖的話墨修堯挑瞭挑眉道:“請他進來。”
不多時,孫傢的傢主便已經大步的走瞭進來。和年過五十的白允城不同,孫傢傢主與白傢傢主完全不同,更重要的是她是一個‘女’子。孫傢傢主今年還不到三十歲,容貌並不見得十分出‘色’卻也算是容貌端莊,眉宇間多瞭幾分尋常‘女’子沒有的颯爽利落之氣。一看就是個‘性’情中人,也難怪敢給凌雲公主難看。她是孫傢前任傢主的夫人,孫傢前任傢主自幼多病,孫夫人嫁過來之後孫傢的大小事務也大都是有她打理。三年前孫傢傢主病逝,膝下隻有一‘女’兒的孫夫人卻以一介‘女’流的身份鎮住瞭覬覦孫傢財富的旁支。以遺孀的身份成為孫傢的傢主,隻等唯一的‘女’兒將來‘成’人之後招婿以繼承孫傢的血脈。雖然西陵對‘女’子的約束不及大楚,但是孫夫人能以一個寡‘婦’的身份在這強敵環視的皇城站穩腳步,其手段見識也可將一般。
“在下孫餘氏慧娘見過定王。”孫夫人並不如一般‘女’子奴傢,妾身一類的賤稱。而是如男子一般自稱在下,氣度灑脫,落落大方讓人一見便心生好感。
墨修堯淡然一笑道:“久聞孫氏傢主巾幗不讓須眉,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孫夫人,請坐。”
孫夫人含笑謝過,也不嫌棄在墨修堯側對面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上坐瞭下來。墨修堯回頭對身後的林寒道:“去看看王妃有空沒有,前日不是還說想見見孫夫人麼?”孫夫人連忙道:“豈敢,應該在下去拜見王妃才是。”
墨修堯淡淡揮手道:“阿璃並不在意這個。”何況,驛館不比原本王府廣闊。內院暫住之地無論是葉璃還是墨修堯都不願意讓外人踏足。
林寒領命去瞭,墨修堯方才淡淡的笑道:“白傢主和孫夫人想必也是舊識瞭?”
以他的眼光就算事先不知道也不可能看不出來這兩傢人不對付。但是孫夫人和白允城誰都不敢在他面前表現出來,兩人都是上位者自然明白定王的想法。身為上位者,不可能拿大量的時間來調和屬下的矛盾,也不可能說因為兩傢不和更看重哪一傢就會放棄另一傢。隻要對定王府的事情沒有妨礙,他們兩傢的矛盾定王無意‘插’手,但是他們也不能讓兩傢的矛盾惹煩瞭定王。
孫夫人淡淡笑道:“定王說的是,孫白兩傢久居皇城,自然都是舊識。今天能在這裡見到白傢主,在下也不甚榮幸。”
白允城扯瞭扯嘴角,笑道:“孫夫人說小瞭,孫夫人事務繁忙,許久沒見倒是風采依舊。”孫夫人眼中閃過一道冷光,嘴上卻含笑道:“白傢主過獎瞭。”身為寡‘婦’,即使是孫夫人也不得不小心行事。平日裡最恨的便是旁人拿她的外貌說話。一來她身為未亡人並不能打扮的太過亮麗,二來說她容光煥發若是有人想得深瞭隻怕還當她不守‘婦’道。
“王妃來瞭。”
聽到‘門’口的‘侍’衛的聲音,墨修堯立刻放下瞭正在說話的白孫二人迎瞭上去。白允城和孫夫人都有些好奇的看瞭過去,想要看看這個名震天下又讓定王如此深情的定王妃到底是什麼模樣。葉璃今天隻穿瞭一襲淡青‘色’暗繡衣衫,發髻松松的挽起。一直流蘇發簪斜斜的‘插’著,行動間墜在頰邊的‘玉’珠輕輕晃動著更顯出幾分弱不禁風之態來。走進瞭才看到她臉‘色’有些蒼白,眉宇間似乎也有些暗影,看來之前定王說王妃身體不適也並非托詞。隻是,名聞天下的定王妃可不是以美貌聞名,而是以才華和武功。那日進城兩人都沒看到所以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據說能征善戰的定王妃怎麼會是一個如此纖弱的妙齡‘女’子。
“阿璃,可是還不舒服…我讓卓靖卻城外將大夫帶進來給你瞧瞧。”看著葉璃比起昨日有些憔悴的容顏,墨修堯憂心如焚的將她攬入懷中,小心的扶著她的腰道。葉璃淡淡一笑道:“沒什麼,昨晚有些沒睡好而已。”
“果然沒有本王照顧,阿璃就睡不好麼?”聞言,墨修堯頓時有些得意起來,也不管葉璃的想法,堅定地道:“今晚本王還是留下照顧阿璃的好。免得阿璃又睡不好。如今身邊也沒有人‘侍’候,阿璃一個人讓我怎麼放心的下。”
葉璃無奈的瞪瞭墨修堯一眼,目光淡淡的看瞭一眼白允城和孫夫人。白允城和孫夫人倒是沒有想歪,他們隻當是定王妃病瞭擔心將病氣過給定王才分房而居的。同時也為定王為瞭王妃竟然如此細心甘做下人的事情感到驚訝。不過白允城是擔憂,而孫夫人則是羨慕。
“見過王妃。”兩人站起身來齊聲道。
葉璃點點頭,淡笑道:“白傢主,孫夫人,不必多禮。”
兩人謝過瞭葉璃,葉璃才道:“我在前面備下瞭茶點,不如請兩位移駕過去小坐一會。”兩人自無不許,恭敬的請墨修堯和葉璃先行。
其實也就是拐過一個彎兒的地方,石桌上果然已經擺好瞭茶點。賓主各自落座,孫夫人看瞭看葉璃,關心的問道:“王妃臉‘色’有些欠佳,可是身體不適?”
白允城自然不會讓孫夫人獨美於前,跟著笑道:“在下府上破有幾個醫術瞭得的大夫,不如送過來給王妃使喚?”
葉璃淺笑道:“兩位有心瞭,大約是初到西陵皇城沒休息好,並不礙事。”這倒並不是葉璃的推脫之詞,她的身體出瞭當年懷著墨小寶和生下來的時候略有些損傷以外,一直都是極好的。這幾年沈揚和林大夫著意調理,也早就已經恢復瞭。這短時間心中無端煩悶,身體上卻真的並沒有什麼不適。葉璃素來信奉是‘藥’三分毒,沒有病自然也就不去看大夫瞭。
孫夫人道:“璃城與皇城相距甚遠,氣候也頗有些不同。王妃一時不習慣也是有的。在下府中頗通食補之道,回到命人將菜譜送來。王妃不妨試試。”孫夫人這般說,葉璃也沒有拒絕的到底,隻是含笑謝過。白允城也跟著笑道:“在下府上的廚子對東楚的菜‘色’十分瞭得,王妃想必是吃不慣西陵的飯食,回去在下就將人送過來供王妃差遣。”
“我也沒有那麼嬌弱,豈敢有勞白傢主。”葉璃道。
白允城笑道:“能夠為王妃效勞,是他們的福氣。”
葉璃也不是不通庶務的人,她收下瞭孫傢的示好就不能冷落瞭白傢。平衡之道從來都不是能誰著人的心意隨意‘亂’來的,也不再推辭,點頭道:“那就謝過白傢主瞭。”白允城忙道不敢。
墨修堯一隻手握著茶杯,一隻手卻在桌下握住瞭葉璃的手,為那觸手的微涼微微皺瞭皺眉。阿璃身體一直不錯,如今體質稍寒自然不是好事,確實應該好好地補一補,因此對孫白二人的神‘色’倒是更加緩和瞭一些。
四人一邊喝茶,一邊閑聊著,倒也是賓主盡禮。如果不看白允城和孫夫人之間的隱晦的明爭暗鬥的話。其實說是明爭暗鬥不如說白允城單方面的針對孫夫人,而孫夫人對白允城卻有些意興闌珊。
孫夫人看得很明白,無論白允城現在有多麼的殷勤白傢早晚都是要得罪定王妃的。這從白傢的傢族‘性’質最開始就已經決定瞭的事情。白傢從西陵開國之初就是後妃之族,說的淺白一些就是順著裙帶往上爬的。白傢歷代幾乎沒有出過什麼驚采絕‘艷’的大人物,但是白傢歷史上卻出現過好幾位丞相和不少的高官。這都全部仰賴於白傢的‘女’兒在後宮中的地位。所以,白傢雖然一直以來都是西陵望族,但是真正有能力有底蘊的世傢卻又暗暗的又有些看不起他們的。
而如今白傢投靠瞭定王府,但是白傢包括傢主白允城在內都不是什麼有大能力天才,不然也不會被鎮南王隨隨便便的就壓制這麼多年。明明出瞭一個正宮皇後也還是絲毫翻不瞭身瞭。白傢在定王府如果還想要獲得高高在上的地位,恢復當年的榮光的話。就隻能沿著曾經的路繼續往前走。而這,毫無疑問的必然會得罪定王府和徐傢。也因此,孫夫人絲毫不覺得自己現在有必要在定王和定王妃面前和白允城爭個你死我活,平白讓定王和王妃覺得自己好鬥。
但是白允城卻不這麼認為,在白允城看來,讓孫夫人這麼一個‘女’流之輩還是個寡‘婦’在定王面前壓自己一頭簡直是不可忍受的事情。何況,孫傢和白傢的仇怨也無法可解,若是孫傢得瞭重視必然要抱這些年的仇,既然如此,還不如他白傢先下手為強!
抱歉,今天出‘門’晚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