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莞沒有再去跟陸老夫人辭別,就這樣跟趙言鈺離開瞭陸傢回到客棧之後,她沒有立刻問起趙言鈺究竟在書房發生什麼事情,而是服侍瞭他梳洗,洗去一身酒氣之後,兩個人才坐下好好說話。”
齊莞嘟著小#嘴,氣呼呼地道,“我就是替母親覺得不值!”
“無妨,如今嶽母也不需要陸傢出頭瞭。”趙言鈺道。
好像是這樣,自從陸氏再次有孕之後,就變得和以前不一樣,特別是晟哥兒出生後,更加一改往日給人軟弱的作風,雖然對於齊正匡的左擁右抱沒有辦法,卻不會再為他傷神傷心瞭。
“對瞭,我今天聽那老太婆的意思,好像陸念光也要去南越,這件事外祖父跟你提過沒?”齊莞問道。
趙言鈺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斂,‘栳過瞭,看來京都有人托陸老太爺給我警告。”
“什麼意思?”齊莞心頭一跳急忙問道。
“皇上這次讓我去南越,無非就是為瞭漕運的事情,這也就間接關系到南越的方傢,我之前調查過瞭方傢雖然表面看著是在河道生意上霸道一方,但自從海運開通之後,馮傢將手伸到這一塊,方傢的生意就漸漸被馮傢蠶食瞭。”趙言鈺解釋著。
“不但如此,幾乎整個南越周圍的生意都在馮傢的掌控之中,甚至連官府對馮傢也是客客氣氣的,據說是害怕馮傢身後的背景““
齊莞聽出端倪聲問,“馮傢背後的人在京都?會是誰?不會是陸賢妃吧?”
趙言鈺輕輕搖頭,“恐怕不止是陸賢妃,我原以為跟宮裡的應該沒關系,不過今日卻不這麼認為,陸老太爺的意思,是要我去南越之後,不要將事情查得太明白想,這是陸賢妃的意思,但陸賢妃為什麼要通過陸老太爺來跟我說這些話?”
果然陸賢妃讓她來一趟陸傢是另有目的齊莞冷聲說,“因為陸賢妃擔心我不能說服你,所以想要以陸傢壓著你,讓你考慮到陸傢和齊傢之間的關系。”齊莞對他說道,不想趙言鈺因為陸老太爺是她外祖父的關系而覺得為難。
趙言鈺知道她的意思,是不想他做事被縛住手腳,他寵愛地握住她的手,笑著說,心,我知道分”
到瞭傍晚的時候,陸老太爺使人來請趙言鈺再次過去說話。
來的人是陸念光,依舊是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好像他親自過來請趙言鈺是多屈尊降貴的事情。
趙傢沒有陸傢的背景,雖然趙言鈺如今確實是皇上跟前的大紅人,但趙傢比起陸傢,確實顯得單薄瞭些。
齊莞沒有讓趙言鈺出去見陸念光,而是自己出去迎接瞭,並以趙言鈺今日中午喝瞭太多酒,如今沉睡不起,婉拒瞭去陸傢。
陸念光大條道理地責怪瞭齊莞一頓,便帶著下人回去瞭。
翌日,趙言鈺他們一早就啟程離開綿陽城。
這一路去南越,他們沒有繼續再停留靠岸,很快就到達瞭南越的港口,齊莞並沒有提前跟陸氏說今日回到,所以除瞭趙言鈺之前安排的下人管傢來接他們之後,並沒有齊傢的人出現。
這反而更讓趙言鈺他們覺得輕松一些,如果齊傢的人來接他們,那不是高調地宣佈他這個撫臺大人已經到達匍越,那接下來的日子肯定不太自在,更不符合趙言鈺這一路低調的作風。
沒有住在朝廷安排的撫臺府邸,而是住在之前就安排好的大宅。
宅子是三進的,後面還帶一個非常大的花園,園裡有個人工湖,這是陸氏得知齊莞他們要來南越,幫忙挑的宅子,就在齊傢住的監督府邸不遠,隔瞭兩條街而已。
齊莞一顆心都已經飛瞭出去,她都快一年沒見過母親和晟哥兒,聽說小孩子長得很快的,晟哥兒不知長得多大瞭,是不是還記得
肯定是不記得她瞭!
白卉這才將梳子放下,齊莞來得戴上朱釵,人已經往門外出去瞭。
‘娘!”小跑著來到花廳,齊莞興奮地看著坐在圓桌畔的陸氏,眉梢眼角都是歡喜的笑意。
陸氏看著許久沒見面的女兒,美麗的臉龐綻出溫柔想念的笑容,心裡激動,嘴上卻訓著,阝已經嫁為人妻瞭,怎麼還一點也不知穩重的,就這樣跑來像什麼。”
看著陸氏帶笑的臉龐,面色紅潤,神采奕奕,一點也不見愁色,比當時在京都的時候還要更精神奕奕,齊莞的心安定瞭下來,知道陸氏過得好,她比誰都高興,她偎依瞭過去,抱著陸氏的胳膊撒嬌起來,‘娘“想快點見到您嘛。”
女兒出之後,陸氏最安心的便是跟傢裡的長輩合不來,不過如今看著她光彩動人的樣子,不難猜出女兒在趙傢過得怎樣。
聽說瞭,趙言鈺曾經許下承諾,永遠都不會納妾,而趙夫人對更是親如女兒,如今一見,果然是不差。
比她幸福,遇到趙言鈺這樣的好男人,她這個母親真的很欣慰。
“夏竹,去把晟哥)泡進來,別讓他玩瘋瞭。”陸氏笑瞭笑,吩咐身邊的丫環,又對齊莞道,“你這個弟弟從來不怕生,去瞭陌生的地方玩得最起勁瞭,這會兒應是去瞭外面的園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