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愛過後,齊莞全身軟綿無力地趴在趙言鈺身上,由著他抱著去瞭床榻,讓白卉打瞭熱水進來,親自給她擦身之後,才擁著她躺下。()
拉著蠶絲被蓋著兩人的身體,趙言鈺的大掌覆蓋在她的酥胸上,這手感簡直比以前要更些。
“我累瞭。”齊莞拍開他的手,疲倦地咕噥叫道。
趙言鈺含住她的耳垂低低聲笑著,“那就別動,我動就行瞭。”
這話說的……齊莞狠狠地瞪瞭他一眼,卻一點恐嚇效果都沒有,繾綣過後,她的雙眸如含兩團水霧,這一瞪竟是媚眼如絲,看得趙言鈺心頭又是大動。
齊莞清楚感覺到他緊貼自己大腿的粗碩似乎又脹大瞭些,滾燙熾熱,俏臉不由得潮紅起來,“你……你就不知足嗎?”
剛剛可是已經兩次瞭!
趙言鈺頂瞭一下,聲音低啞地說,“太久瞭……怎麼都覺得不滿足,……”
齊莞結結巴巴地說,“那……那也不能……一個晚上……就……你明天還要上早朝呢。”
“原來你是擔心我影響日後的魚水之歡,小師妹放心,我一直很保重自己的身體,將來一定沒問題。”
誰跟他說這個問題啊!齊莞漲紅瞭臉,側過身子不理他。
趙言鈺的手溜進被子裡,準確無誤地找到兩團軟玉,情不自禁地揉捏著,“,……”
齊莞想要扯開他的手,但再一想他確實忍得夠久瞭,於是不忍心,漸漸地身體也熱瞭起來,她心裡暗暗唾棄自己,都已經累得不想動瞭,怎麼就經不起他的挑逗。
察覺到她軟下來的嬌軀,趙言鈺的呼吸粗重起來。
他的手滑到她的小腹。因為生瞭孩子,她的小腹沒有之前那麼緊致,但柔軟如脂,且沒有贅肉。
“唔……”齊莞的身子弓瞭起來。後背緊緊貼著他的胸膛。
他的指尖沿著小腹下滑,一路蜿蜒到她的私密處,鉆入腿心處,中指彎勾,擠入花縫,挑逗輕顫的圓核,隻是輕輕逗弄。幽欲汩汨出動的情春水濕濡瞭他的手。
強烈的酥麻感竄出,齊莞貝齒輕咬下唇,忍不住發出吟哦聲。
趙言鈺舔吻她光滑的後背,在她體內的手指緩慢抽動起來。
齊莞隻覺得小腹有一團火在燃燒,莫名的空虛感越來越強烈。
“趙……趙言鈺!”她忍不住叫瞭出來。
“我在。”趙言鈺抽出手指,輕拍她的翹臀。
“你混蛋!”她罵。
趙言鈺低聲笑瞭出來,聲音磁沉愉緩,緊貼著她的身體。輕輕將昂揚的從背後進入她的體內。
齊莞滿足地發出一聲輕嘆。
他一深一淺地律動起來,喘息聲漸漸粗重。
本來想過來問一聲要不要準備宵夜的白卉站在門口僵住瞭雙腳,聽著裡面那曖昧的聲音羞紅瞭臉。急忙退瞭下去。
看來今晚還是用不著準備宵夜的。
齊莞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這是寶兒被搶後,她第一次沒有抱著寶兒也能入睡,且沒有發噩夢。
不過寶兒已經哭著在找她瞭。
大概是這半個多月來休息不好,精神不足,齊莞的奶水漸漸就沒瞭,隻能由奶媽帶著寶兒,不過寶兒卻最喜歡給齊莞抱著。
趙言鈺已經下朝回來瞭,精神奕奕的,跟齊莞萎靡的狀態完全不同。看得她咬牙切齒。
寶兒一見到趙言鈺,立刻瞇眼笑瞭起來,眼睛像月牙兒一樣可愛,趙言鈺高興地抱過她,在她肉呼呼的白嫩臉頰親瞭幾口。
齊莞懶懶地倒在軟榻上,“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
趙言鈺抱著寶兒在她身邊坐下。寶兒揮著小手對齊莞笑著,齊莞抱過她,讓她趴在自己身上。
“皇上給六皇子賜婚瞭。”趙言鈺說道。
齊莞哦瞭一聲,“誰傢姑娘呢?”
“辛傢的二姑娘。”趙言鈺道。
辛傢?齊莞愣住瞭,她記得上一世六皇子的正妃可不是姓辛的,“怎麼會是辛傢?”
“選擇辛傢……大概是不想再出現一個宋傢或慕容傢。”趙言鈺說,辛傢是書香門第,辛大人為官清貧,且傢中關系簡單,辛二姑娘就算將來貴為皇後,也不怕娘傢勢力壯大威脅到大周的江山。
齊莞明白地點瞭點頭,“辛二姑娘才名遠播,和六皇子是天作之合。”
“還有一件事……”趙言鈺的語氣猶豫起來。
“怎麼?”齊莞疑惑地看向他。
“牡丹郡主被太後命人送去南庵,好像是要她落發為尼。”趙言鈺說道,牡丹郡主到底是齊莞的先生,他不知道齊莞聽到這個消息後會怎麼想。
齊莞吃瞭一驚,“怎麼回事?”
轉念立刻就想到那天的事情,不由得瞠圓瞭眼,“那件事和牡丹郡主有關?”
“三皇子和五皇子就是被她慫恿的……”趙言鈺解釋著,“他的丈夫被皇上殺瞭,是回來報仇的,本來三皇子跟五皇子都無心爭儲,她原來是想挑唆六皇子跟四皇子自相殘殺,六皇子不受她慫恿……”
齊莞聽得目瞪口呆,“皇上為什麼要殺她的丈夫?”
“十年前江湖上有個叫明教的門派,你可有印象?”趙言鈺問道。
“是經常與朝廷作對,無惡不作的明教?和牡丹郡主有什麼關系?”齊莞依稀記得有這麼個門派,不過那時候年幼,哪裡有興趣去打聽這種事情,隻知道這個門派後來被朝廷圍剿瞭。
趙言鈺說,“牡丹郡主的丈夫就是明教的教主,他誤會是牡丹郡主勾結朝廷滅瞭他的教徒,與牡丹郡主反目成仇,牡丹郡主對皇上懷恨在心,所以才回來報仇的。”
她是想要皇上嘗嘗和兒子反目成仇的滋味。
齊莞沒想到牡丹郡主還有這樣的故事,更沒想到自己卻是她回來報仇的棋子。
如果不是她當日故意在襄王府丟下那手帕,襄王妃就不會去找她回來瞭。
“你可要去與她見上一面?”趙言鈺問。
齊莞輕輕搖頭,“還是不瞭。她未必真的將我當學生。”
夫妻倆正說著話,外面便有丫環來稟話,道是夫人過來瞭。
齊莞忙從軟榻上起來,抱著寶兒迎瞭出去。趙夫人剛走走上臺階,對著齊莞說道,“外面冷,快把寶兒抱回屋裡去。”
京都的初冬已經寒風瑟瑟。
“娘怎麼過來瞭,有事讓丫環來回一聲,我過去就是瞭。”齊莞將寶兒交給奶媽,上前挽瞭趙夫人的手。
趙夫人一眼就瞧見她脖子上的痕跡。抿嘴笑道,“我這不是急著想來問問你嘛,正好言鈺也在,我想帶著寶兒去度假,瞧這天氣該是要下雪瞭,小孩子哪裡受得瞭,我們去鼎湖山的莊子裡過冬吧。”
從京都去鼎湖山至少得一天的路上,那裡環境清雅。還有湯泉可以浸泡,在那裡過冬是最好不過瞭。
趙言鈺從裡屋出來,“我們鼎湖山什麼時候有莊子瞭?”
齊莞擔心趙言鈺不樂意她去鼎湖山。細聲說,“不久前置下的,想著京都要是太冷,就去那邊住幾天。”
鼎湖山有熱湯啊……趙言鈺眼睛潤亮地看著齊莞,微笑說道,“那我們就去那邊住幾天吧。”
“你也要去?”齊莞怔瞭一下問道。
趙言鈺笑瞇瞇地說,“當然。”
趙夫人瞄瞭兒子一眼,對齊莞說,“那你準備一下,我們後天就啟程如何?”
齊莞應瞭下來。
婆媳兩人商量起要帶哪些人過去和該準備什麼東西。說得眉飛色舞,趙言鈺就安靜地坐在一旁,眼神溫柔地看著齊莞。
多久沒看到她這樣純粹的笑容瞭。
真好,他的小師妹回來瞭。
白卉沉著臉走瞭進來,“夫人,少夫人。太後使瞭人過來,說是有話交代少夫人。”
趙傢的丫環如今對宮裡的宮人抵觸,特別是對太後派來的人,他們受過一次欺騙,心裡已經產生抗拒的心理。
齊莞和趙夫人一起去見來人。
沒想到竟然是雷公公。
雷公公於齊莞有恩,趙夫人待他十分客氣,他是替太後傳話的,說是太後讓齊莞明日進宮一趟。
自從那件事之後,齊莞就稱病沒再進宮,這次太後第三次來給她傳話瞭。
是傳話,而不是傳旨。
事不過三,齊莞知道自己是逃避不過去的,那天被太後留在宮中,表面上看並沒有什麼,或許還彰顯瞭太後對她的喜愛,可她又不是笨蛋,怎麼會想不明白,在慕容貴妃說出趙言鈺已經快要達到京都的時候,她就想明白瞭。
太後定然是知道皇上裝病,更知道趙言鈺和祖父他們會帶兵前來救駕,她將自己留在宮中,便是想要拿她牽制趙言鈺。
即使是讓雷公公送她出宮,其目的也是為瞭讓雷公公看著她而已。
誰都知道趙言鈺多重視她這個妻子。
她跟以前一樣尊重太後,但卻無法跟以前一樣對她親近起來。
“趙少夫人,得知你與令嬡無恙,咱傢深感慶幸。”雷公公替太後傳完話之後,含笑對齊莞說道。
齊莞笑著說,“當日還多得您的幫忙,我還欠您一聲謝謝呢。”
“趙少夫人莫要這麼說,咱傢也是奉命行事。”雷公公道。
她才不相信太後讓他替她闖出宮門,齊莞什麼都沒說,隻是讓人給雷公公準備厚禮,“這些都是養身的藥材,還要我親自釀的桃花釀,雷公公還請收下。”
雷公公不肯收下那些名貴的藥材,隻要瞭齊莞的兩壺桃花釀,然後笑著告辭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