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卷紙.沃特森的粉紅月票,水の旋律打賞的平安符,昨天上架第一天,成績十分不理想,可能是有讀者使用贈幣訂閱的緣故,新規定不好多說什麼瞭,求大傢支持正版訂閱吧----
-
“應當是今早給白宵送來的那盆肉裡,被人下瞭毒。”青央說到這裡,臉色不能再冷。
是誰竟然要跟一隻老虎過不去?
會是曾經被白宵傷過的人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范圍可就太大瞭……
江櫻大驚之餘,連忙朝白宵的方向看瞭一眼,喃喃道:“還好它不願意吃肥肉,我又去廚房給它另做瞭……”
不過,這樣說的話,好像對那兩個代替瞭白宵死去的傢丁,有些不太公平……
可見,太貪吃也是不行的。
江櫻擰眉道:“到底是誰想要害白宵呢?”
“這件事情我會去處理,你先在這好好看著白宵,我去廚房一趟。”
“好。”江櫻點頭,目送著青央疾步離開瞭雲霄院。
回頭看向在草地上滾來滾去的白宵,江櫻嘆瞭口氣。
真是年少不知愁啊。
出瞭這件事情,問梨苑裡所有的人都被青央禁瞭足不準外出。
雖然大多數人尚且不知道發生瞭什麼事情,但一時間,還是鬧得人心惶惶。
韓呈機要明日才能回來,她雖然為大丫鬟,但也隻是一個丫鬟,能做的隻是先將局面控制住,餘下的。要等韓呈機回來之後再做定奪。
可不知是誰走漏瞭消息,事情竟然傳入瞭大夫人曲氏的耳中。
時值正午,曲氏親自帶瞭管事范九來瞭問梨苑。
青央和青舒聞聽,連忙將人迎去瞭正堂。
“聽說院子裡死瞭兩個下人,可是真的?”曲氏聲音平緩地問道,口氣就像是死瞭兩隻螞蟻那麼平淡。
“回大夫人,正是。”青央垂首答道。
“老爺和大少爺去瞭明光寺祈福。問梨苑裡出瞭這樣的事情。怎麼沒派個人去通知我呢?”曲氏的口氣還是那樣的平淡,但卻叫青央不自覺的打瞭個寒噤。
整瞭整神色,青央含笑道:“回大夫人。橫豎不過是兩個低等下人罷瞭,再加上事情還未調查清楚,奴婢便沒敢叨擾大夫人。”
話是這樣說,但她之所以讓人瞞住消息。最大的目的便是想要在韓呈機回來之前,瞞住曲氏。
大少爺最忌諱的就是大夫人插手問梨苑的事情。這一點,四個大丫鬟都很清楚。
可沒想到,終究還是傳到曲氏耳朵裡去瞭。
“是嗎。”曲氏涼涼的笑瞭笑,而後道:“可既然事情出在大少爺的院子裡。我又知曉瞭,總不能不理會,不然老爺回來後若是得知。隻怕又要不高興瞭——你將事情的大概經過,同我說一遍罷。”
“是……”青央聽到這裡。便知道攔不住瞭。
隻得盡可能簡要的將大概說瞭一遍給曲氏聽。
“這麼說,問題是出在瞭白宵的飯食上面?”曲氏眉間閃過一抹思索。
范九在旁邊接話道,“大夫人,此事肯定是沖著白宵去的!”
一屋子的下人聞言齊齊翻瞭個白眼——這不是說廢話嗎!瞎子都看出來瞭好麼?
范九說罷也後悔瞭,尷尬的咳嗽瞭兩聲。
“凡是經手白宵飯食的下人,都喊過來。”曲氏做事向來利落。
這是要親自審問嗎?
青舒在一旁悄悄地撇瞭嘴,心道大夫人平時哪裡會理會這些事情,還不是想在下人面前顯示她多重視大少爺嗎?
平時找不到機會,現在大少爺不在府裡,可算被她逮到機會瞭……
可是大少爺回來以後,又該不高興瞭。
青央聞聽猶豫瞭片刻,隻得應瞭一句“是”。
既然大夫人開瞭口,她這個做下人的,也沒有多說話的資格。
不多時,負責白宵的吃食的三名仆人,都被帶瞭上來。
“見過大夫人……”三名身材肥胖的男人上前行禮,無一不是膽戰心驚。
“今天早上那盆要喂白宵的肉,可是你們做的?”曲氏接過丫鬟遞來的茶盅,看也不看三人一眼。
三人跪在原地不敢起身,抖著聲音應是。
“那盆肉裡被投瞭毒,想必跟你三人脫不瞭幹系。”
曲氏斬釘截鐵的聲音,讓三人嚇得臉上血色褪盡。
這位大夫人的行事作風,他們是知道的!
雖然看起來跟凌厲狠辣扯不上半點關系,但這副平淡如水的面容下,卻藏著一副誰也不能違背反駁的冷硬性子——
“大夫人,奴才冤枉啊!奴才負責白宵的吃食已經有三年瞭,從來沒有過差錯!”
“此事奴才敢用人頭擔保,真的跟奴才沒有關系!”
“還請大夫人明察!”
三人紛紛磕頭喊冤,聲音驚惶。
片刻,面前那整塊大理石砌成的地磚上就見瞭紅。
曲氏雲淡風輕的掃瞭不停喊冤的三個人一眼,而後眉間閃過些許疑惑,朝青央問詢道:“我記得,可是有一個小丫頭專門負責白宵的飲食起居的?”
青央眼底顏色一變,而後應道:“正是。”
“那怎麼沒將她一同請過來?”
青央沉默片刻,方道:“奴婢以為,這盆有毒的肉食既然是被她給攔下的,那應當跟此事沒有關聯。”
“哦?”曲氏似笑非笑的看著青央,“我可不這麼認為,這盆有毒的肉,不見得一定是沖著白宵去的吧——”
“大夫人,那更加不可能跟櫻櫻有關瞭!”青舒性急,聽曲氏懷疑到江櫻頭上,連忙站出來辯道。
曲氏冷冷瞥瞭她一眼,“莫不是大少爺平時就教你們這樣不懂規矩嗎?”
青舒縮瞭縮脖子。下一刻,卻是將腰板挺得更直瞭。
怪不得大少爺不喜歡大夫人呢!
這是他們問梨苑的事情,才不需要她來多管!
青央無可奈何地嘆瞭口氣,上前將青舒扯瞭回來,一邊讓人去喊瞭江櫻過來。
“青央姐姐!”青舒不可置信的看著青央。
卻見青央對她緩緩搖瞭搖頭。
青舒對青央的話向來深信不疑,自己也知道不能明著開罪大夫人,故隻能緊緊咬著下唇。站在原地皺緊瞭眉。
很快。江櫻就被帶過來瞭。
一瞧見她,跪在地上的其中一個臉上長著黑斑的仆人便道:“那盆肉送出去之前根本沒有任何問題,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動瞭手腳!”
初來的江櫻聽瞭這句話之後,表示不淡定瞭。
沒有證據全憑想象,就這麼指認她,真的合適嗎?
餘下的兩個人卻是低瞭低頭。沒有說話。
畢竟沒證據,總不能為瞭開脫就胡言亂語。污蔑他人。
江櫻沒有理會那個仆人的話,上前跟曲氏行禮,輕聲道:“奴婢江櫻,見過大夫人。”
曲氏的目光在江櫻身上停留瞭片刻之後。便問道:“那盆肉裡有毒的事情,你事先可知情?”
“奴婢不知。”江櫻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
“你既不知,為何不讓白宵吃下那盆肉。”曲氏靜靜的觀察著江櫻的臉色。
“白宵晨早不愛吃肥肉。”江櫻如實道。“昨日奴婢因事未來上工,聽聞白宵一整日都沒吃東西。今早廚房裡的人卻端來瞭這樣一大盆肥肉,想也知道白宵不會吃的——”
“以前白宵一直都是這麼吃的!”地上跪著的其中一個仆人瞪瞭江櫻一眼。
“可是近月來白宵晨早一直吃的是清淡的燉雞肉。”江櫻看著三人,臉上滿都是‘別狡辯瞭,你們就是在偷懶’的意味。
三人被堵瞭個死,默默咽下一口血。
曲氏眼角一陣跳動。
這小姑娘到底是什麼人?在這種關頭,她的註意力竟然還在別人偷懶沒伺候好白宵這上頭?
這真的不是本次審問的重點好不好!
青央在一旁,也是端著一臉的黑線。
她怎麼覺得,不管是什麼事情,隻要跟這貨沾瞭邊兒,事情發展的趨勢總會變得越來越歪呢……
“你的意思是,你是覺得這盆肉過於油膩,所以才沒有讓白宵吃?”曲氏看著江櫻,那眼神仿佛在說,別瞎扯瞭,哪兒有老虎不愛吃油膩的。
江櫻眼中顏色一聚。
青舒還沒什麼感覺,但青央卻是覺察到瞭這句話裡暗藏的危機。
怎麼覺得大夫人這話,好像在給阿櫻下套似得?
如果她說是,那接下來等著她的會不會是,這丫頭分明是在說謊,實在可疑諸如此類的?
驀然朝江櫻看去,想給她使個眼色,卻見江櫻的眼睛仍舊是放在前面的大理石地磚上。
默瞭一默之後,江櫻答曰:“回大夫人,不是奴婢沒讓白宵吃,而是白宵它自己不願意吃。”
青央大大的舒瞭一口氣。
看向江櫻的眼神,不禁有瞭一絲變化。
平時看這丫頭不是很聰明,但難能可貴的是,在任何時候仿佛都不見慌亂,隻有不慌亂,才能做出最準確的應對,一旦亂瞭陣腳,便會處處出錯。
青央姐姐,您確定您想表達的是臨危不亂,而不是……神經遲鈍嗎?
其實很多事情江櫻隻是當時感覺不到太害怕,反而是事後才會後知後覺,可事後往往都用在吃東西壓驚上面瞭,故這個後知後覺,也就顯得不值一提瞭……
曲氏暗暗收緊瞭袖中的手指。
好一個滴水不漏的回答。
但她可沒這麼多的時間跟這些下人耗。
她不過是出面發個話罷瞭。
“此事定是跟你們脫不瞭幹系,既然你們各自都有為自己開脫的說法,那麼——”曲氏看著江櫻和那三名仆人,道:“范管事,把人帶下去吧,仔細的盤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