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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罷瞭青舒的話,青央嘆氣道:“你也別這麼說,你該知道的,少爺當初之所以對阿櫻另眼相待,還不是因為阿櫻長得像……”說到此處,青央頓瞭頓沒有提及那個名字,繼而接著道:“但你也瞧見瞭,表小姐那副模樣,活脫脫就像是另一個她……少爺一時如此,也是人之常情。”
長得像誰……?
江櫻聽出瞭關鍵。
怪不得,怪不得她時常覺得,少爺在看她的時候,好像是在看著另外一個人。
所以說,這麼久以來,她是被當成一個替代品嗎?
而現在,有瞭更為相像的替代品來替代她,所以她這個替代品就被拋棄瞭?
好像有些繞口……
這替代品之間的關系,也真是夠亂的。
青舒說的這些,她從來都不知道。成日呆在一起的阿祿和青央青舒,也從來沒有告訴過她。
江櫻表情略有些僵硬,心口處更是不由自主地湧現瞭一種十分憋悶的感受。
外面的談話還在繼續。
“我自是知道,隻是替阿櫻覺得委屈罷瞭,自從阿櫻來瞭問梨苑之後,前前後後因為少爺,平白受瞭多少委屈啊……竟還被大夫人盯上瞭,那次被大夫人冤枉帶去管事處且不說瞭,上回燈市上被人推落水,可險些要瞭她的性命!”青舒素來藏不住話,一股腦兒的將這些話全都給倒瞭出來。
“你快別說瞭!”青央被她嚇瞭一跳,連忙出聲制止道:“這些話若是傳瞭出去,看少爺還怎麼能留你!你這張嘴。也是時候該好好管管瞭!”
若非當時少爺交待她的時候,被青舒無意間聽到瞭,這些事情她是如何也不敢對直性子的青舒說的。
“我……我就是覺著咱們問梨苑對不住阿櫻罷瞭……”青央自覺失言,語氣便弱瞭下來。但一想到那丫頭什麼也不知道,平日裡盡心竭力的做事,一做瞭好吃的就送來給她們分享、臉上時時刻刻都掛著笑的樣子,青舒便是一陣心疼。
雖然她向來敬重少爺。但這回少爺的做法。實在讓青舒不認同。
畢竟事情的起源,就是因為少爺。
若非是少爺對阿櫻表現出瞭特別,大夫人也不會看阿櫻不順眼。
她們這些傢生子也就罷瞭。祖祖輩輩都靠著韓傢吃飯,生是韓傢的人,死是韓傢的鬼。
可阿櫻不一樣。
她不是賣/身的丫鬟,卻因為少爺個人的原因。被莫名的牽扯進瞭這麼多事情當中,而且一直被蒙在鼓裡。
“不說瞭……我去看看阿櫻醒瞭沒有。”青舒自知主子的事情她也沒資格多說什麼。隻得垮著一張臉轉身進瞭屋。
臨踏過門檻前,不由嘆瞭一口氣。
然而一抬頭,卻見江櫻還維持著彎腰穿鞋的動作,臉上的神色是過度震驚過的錯愕。
“阿櫻。你,你醒瞭……”青舒的聲音有些僵硬,眼底俱是一派慌亂的神色。
阿櫻該不是……都聽到瞭吧?
想到這個可能。青舒腳下更是不由自主的踉蹌瞭一下。
後面走進來的青央,看見二人這副模樣。頓時白瞭臉。
肯定是聽到瞭。
“阿櫻,你別聽我們方才說的……”青央蒼白無力的解釋道,向來沉穩的她,此刻也全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瞭。
江櫻將鞋子提好,抬起瞭頭來。
平素那猶如一汪清泉般澄澈的眼睛,此刻卻蒙上瞭一層令人看不清晰的薄霧。
被這雙眼睛看著,青央和青舒二人,不由地都生出瞭幾分愧疚陰陽。
任誰知道自己被身邊信任的人瞞瞭那麼久,隻怕都是極不好受的。
“阿櫻,你聽我說,這些事情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青央嘆瞭口氣,餘下的話不言而喻。
“我知道,兩位姐姐都有自己的難處。”江櫻輕聲說道。
再如何,青央和青舒也隻是韓府的下人罷瞭。
“那你……”青央猶猶豫豫地看著江櫻,道:“你也莫要怪少爺,少爺他也並非有意——”
“青央姐姐!”青舒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你就別跟阿櫻說這些瞭,怎麼選是阿櫻她自個兒的事兒!”
青央處處為少爺考慮她沒有意見,但好歹也要考慮一下阿櫻的感受吧?
青舒說完這句話,心情更為復雜,扭身便跑出瞭青竹堂。
“這……”青央獨自站在原處,一時間尷尬無比。
躊躇瞭半晌,也隻能說道:“你這胳膊大夫看過瞭,傷瞭筋骨但並不嚴重,用的都是頂好的藥材,這石膏也頂多十來天便可拆瞭……少爺交待瞭,讓你回去好好養著傷,等把傷養好瞭再來上工也不遲……”
江櫻點瞭點頭,終是開口說瞭話,卻是道:“青央姐姐,我想去看看白宵。”
青央微微一愣之後,點頭說好。
白宵被關回瞭雲霄院,並被勒令三日不許吃飯。
待江櫻來到雲霄院之時,一推開院門,竟見白宵就蹲坐在門後,似在等著她回來一樣。
抬頭見是江櫻,白宵立馬兒就站瞭起來,原本是要沖過來的架勢,卻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又停住瞭,不敢再往前,隻睜著一雙委屈的藍眼睛看著江櫻。
青央想到今日之事皆是因為白宵傷瞭江櫻才惹出來的,不管是對阿櫻還是對少爺,實在都不好交代,一時間,不免就帶瞭些怒氣訓斥道:“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使性子傷人瞭!”
白宵低頭嗚咽瞭一聲。
江櫻走上前去,在它面前蹲瞭下來,伸出完好的右手摟著白宵的脖子,笑著說道:“不怪白宵,當時它見著是我。已經要收力瞭,若不是它盡力收瞭力氣,隻怕我現在這條胳膊已經沒瞭。”
青央聽瞭有些尷尬,也知道自己方才指責白宵有些失當瞭。
畢竟隻是一隻畜/生罷瞭,與其怨怪它,更應該在自身上找一找問題。
白宵似乎明白江櫻在這個時候還在為自己說話,一時間更是愧疚的不行。幹脆將腦袋埋進瞭江櫻的懷中。似又在害怕碰到江櫻的傷口,隻輕輕蹭瞭兩下。
“下次切記不要隨便傷人瞭。”江櫻拍瞭拍白宵的頭。
白宵乖順的不吭氣。
江櫻跟它靜靜呆瞭一會兒,才離瞭雲霄院。
直到江櫻出府之前。也沒有提及大少爺,隻是交待青央在少爺面前說說情,關於罰白宵的事情,一天就足夠瞭。
像白宵這種肉食動物。三天的話很難撐的,隻怕到時候會因為饑餓的原因再度傷人。反倒更不好瞭。
青央聽瞭答應下來,並私自做主讓人備瞭輛馬車送江櫻回去。
江櫻並沒有拒絕,畢竟就她現在的情況來說,要走回桃花鎮。太過不現實。
馬車滾滾,漸漸駛離瞭肅州主城。
在桃花鎮鎮口的時候,江櫻便讓車夫停下瞭馬車。
來到市集上。遠遠地便瞧見莊氏正在顧著糕點攤,不知是跟一個年級相當的婦人說瞭什麼。仰臉大笑瞭起來。
莊氏笑的時候,總是跟溫婉扯不上關系的,她向來鐘愛仰起臉張大嘴巴竭力所能的大笑,所以縱然身處集市,江櫻也能清晰的聽到她的笑聲。
隻是這尋常的一幕,此刻卻叫江櫻覺得分外溫馨。
被瞞瞭這麼久,她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好在她還有全心全意愛護著她的奶娘。
“奶娘——”江櫻一面走近,一面喚瞭莊氏。
莊氏連忙扭頭看來,就見一身嫩蔥色衫子的江櫻在不遠處沖著她甜甜的笑。
“怎麼現在回來瞭!”莊氏把攤子丟給瞭方大和方二,幾步走瞭過來。
“呀!你這胳膊是怎麼瞭!”莊氏離近瞭才看到江櫻的左胳膊上手肘上下的部位,包著厚厚傷佈,縱是如此,也能聞言一股濃濃的草藥味。
“你這孩子,還笑呢!傻瞭吧?”莊氏見江櫻就笑著看她不肯說話,又因集市太吵沒有多問,隻嗔怪的瞪瞭她一眼,便急急的帶著人回瞭傢,把攤子交給瞭方大和方二來顧。
方大和方二滿口應下,目送著莊氏和江櫻走遠。
“哥,你看阿櫻那手是怎麼瞭啊?”方二問道。
方大搖瞭搖頭,猜測道:“大概是被狗咬瞭吧……”
方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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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櫻回到傢之後,莊氏便是一陣盤問。
江櫻沒有細說,隻道是不小心碰傷瞭,在韓府裡已有大夫料理過,靜養些時日便沒什麼大問題瞭。
莊氏這才放心下來,卻還是沒忍住皺眉說道:“這韓府好固然是好,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回回你去上工,我這心裡總是覺得不安生,生怕你一不小心惹瞭禍或是被人給算計瞭……”
說完這句話,又覺得自己太烏鴉嘴瞭,就連連的呸瞭幾聲。
江櫻聽完這番話,望著莊氏,忽然就微微的笑瞭。
莊氏擔憂的望著江櫻,這孩子,怎麼又笑瞭……
怎麼覺得比起胳膊被傷,她覺著更像是腦子受瞭嚴重的創傷呢?
莊氏懷疑的探瞭探江櫻的額頭,確定沒發燒,這才說道:“你先去裡頭躺會兒,奶娘出去買隻雞,晚上給你熬雞湯補一補!”
江櫻聽瞭點頭,什麼都沒有說,轉身進瞭臥房。
莊氏望著她的背影,喃喃道:“這孩子到底是怎麼瞭……”
總覺得不單單像是隻受瞭傷那麼簡單。
莊氏打定瞭主意,等李氏回來好好問問今個兒發生瞭什麼事情,這才出門買老母雞去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