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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今早阿芙和阿宇還去買瞭呢,我在後院兒都聞到那香味兒瞭,錯不瞭!?”江櫻邊往外走邊道。
雖說現如今瘟疫橫行,出來做生意的人不多,但卻還是有的。
方昕遠聞言嘴角一抽。
她真的是去找線索,而不是去吃東西的嗎!
而且,烤地瓜什麼的,真的有可能制毒嗎?
……
昏曉時分。
江櫻和方昕遠撐著圓滾滾的大肚子回到瞭一江春。
跑瞭大半天,除瞭收獲瞭一肚子的食物,其餘的……一無所獲。
方昕遠打瞭個嗝,有些喪氣地說道:“白白跑瞭大半天,該吃的吃瞭,不該吃的也吃瞭,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找到……”
起初他真的是去調查有無可與那奇毒相克的材料的?
但最後就……
不知不覺間,竟然是將錦雲街上所有出來做生意的小攤小店都吃瞭個遍……
可這不能怪他啊!
如果不是她找的東西都那麼好吃的話,他又怎麼會跟著吃瞭那麼多?
在這件事情上,方少年不打算承擔任何責任。
好在江櫻並未打算推卸責任,她覺得這事兒的確怪她。
本是沒有出去大吃的打算的……
可許多事情,一旦到瞭那個關頭,便身不由己瞭。
“改日再查,我先回去瞭——”方昕遠覺得自己撐到瞭。眼下該做的事情是回去歇著。
江櫻點頭表示贊同,便在一江春門前同方昕遠分道揚鑣瞭。
約莫是聽到瞭動靜,二樓上的樊氏自房間走瞭出來,在二樓圍欄處喊瞭一句:“阿櫻回來瞭——”
江櫻仰著頭沖樊氏笑瞭笑點頭。
“莊大姐回來沒瞧見你,問我你去瞭哪兒。我也不曉得,隻道你同晉起那孩子一道兒出去瞭。”樊氏說到這兒掩嘴笑瞭。?
江櫻聽罷也訕訕地笑瞭,卻也沒有去解釋什麼。
想來該是樊氏見晉起今日來找過她,便誤以為她是同晉起一道兒出去瞭。
但能同晉起沾上些誤會,江櫻倒也覺著……挺不錯的。
沒錯,這貨已經無藥可救到瞭開始享受自欺欺人的程度瞭。
樊氏也未再去調侃。隻笑著提醒江櫻:“莊大姐找你像是有些事情,現應該在後院兒呢,你先去瞧瞧吧,等過會兒咱們就做晚飯瞭。”
江櫻笑著點瞭頭,便穿過瞭前堂。朝後院走去。
想著現在正是做晚飯的時辰,江櫻便先去瞭廚房,卻未瞧見莊氏。
這才又提步去瞭莊氏的房間找人。
“奶娘,我回來瞭——”江櫻見房門虛掩著,抬手虛叩瞭幾下便信手推開瞭一扇門,邊走瞭進去邊道。
卻未聽到莊氏的回應。
難道不在房裡?
還是又出去瞭?
江櫻疑惑地皺眉來到內室,卻是瞧見瞭莊氏面朝內正躺在床上,被子隻蓋瞭一半。冷的身子蜷縮成瞭一團。
江櫻怔瞭怔,試探地喊瞭一聲:“奶娘?”
怎麼這個時候就睡覺瞭?
是幫著春風和春月操持李嬸的喪事累到瞭吧。
莊氏似乎睡得很沉,並沒有聽到江櫻的話。
江櫻走近。抬手將被子給莊氏蓋好。
低頭的間隙,卻見莊氏的臉色有些異樣——臉色微微有些不正常的燒紅。
江櫻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忙地伸手探瞭探莊氏的額頭。
剛一接觸到手下的皮膚,江櫻便被手心裡滾燙的溫度嚇瞭一跳。
這顯然是……發燒瞭!
想到奶娘有可能也染上瞭這種怪病,江櫻臉色巨變。
“奶娘!你醒醒!”江櫻晃著莊氏的肩膀著急的喊道。
莊氏睜開瞭眼睛,皺著眉頭似乎很不舒服的樣子。但見到江櫻,臉上還是放松瞭一些。道:“是櫻姐兒啊……這是去哪兒瞭?大半天也沒見你回來……”
因為發燒的緣故,莊氏的聲音不復半點平日裡的粗曠響亮。虛弱的不行。
江櫻心底一陣恐懼,根本顧不得去回答莊氏的問題,隻道:“奶娘你先躺著,我這就去給你找大夫!”
莊氏想要再開口,江櫻卻已經飛快地跑瞭出去。
江櫻飛也似地跑出瞭一江春,直奔瞭街道對面的方傢藥行。
“方昕遠!”江櫻一跑進藥行中,便焦急地喊道。
藥行中的邱掌櫃正在櫃臺後看賬簿,聽到動靜忙地抬起瞭頭,有些昏花的視線中便忽然冒出瞭一個小姑娘的匆忙的身影——
這小姑娘他認得。
不是對面飯館兒裡的小掌櫃嗎?
且聽阿福說,這小姑娘之前也是連城人,且還對少爺……死纏爛打過——
但據說現如今不是死心瞭嗎?
“這位姑娘,你這是——”邱掌櫃連忙從櫃臺後走瞭出來。
“我找方少爺,他可在藥行中!?”江櫻忙看向面前頭發花白的老人問道。
邱掌櫃略顯猶豫地點瞭點頭,“在……”
“可否請他出來,我有急事找他!”江櫻急的已經冒瞭汗。
邱掌櫃見狀微微皺瞭眉。
心道這姑娘看起來倒是真的像是有急事,可少爺……少爺說他吃撐瞭,心情不好,天塌下來也不要去找他……
邱掌櫃有些躊躇,便問道:“不知姑娘找我傢少爺是有何事?可方便同老夫講一講?”
“傢中長輩起瞭高燒,來請方少爺過去看診!”江櫻焦急地解釋道。
“哦……”邱掌櫃瞭然地點瞭點頭。
合著是來請少爺看診的。
可是……請少爺看診?這真的不是在逗他嗎!
他傢少爺給誰看過診……?
原諒他真的是想不出來——
“既是看診,那不如老夫隨姑娘去看一看吧?老夫雖然談不上妙手回春,但好在也略通醫術。城中近來肆虐的怪病,倒也經手瞭幾例——”邱掌櫃最終還是覺得不要驚動方昕遠為好,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
聽他說自己會醫術,江櫻毫不猶豫地就點瞭頭,“那便有勞大夫隨我去對面的飯館一趟瞭!”
邱掌櫃點頭應下。邊道:“那請姑娘稍等片刻,老夫去將藥箱取來。”
江櫻雖是著急的不行,卻也隻能點頭等著。
然而邱掌櫃剛一轉身,還未來得及離去,便見方昕遠迎面自內堂走瞭出來,皺著眉問道:“怎麼瞭這是?”
邱掌櫃以為這句話是沖著他來的。可一抬頭,卻見方昕遠的目光越過自己落在瞭自己身後的小姑娘身上。
“我奶娘可能也染上瞭這種病瞭……!”江櫻盡可能精簡的回答道。
方昕遠聞言怔瞭怔,而後忙沖邱掌櫃道:“快給我取藥箱過來!”
什麼……
邱掌櫃呆瞭片刻,這才連忙去拿藥箱。
直到方昕遠接過藥箱,快速地跟那小姑娘一並消失在瞭對面飯館大堂後。邱掌櫃猶未回神。
少爺這回突然這麼緊張是為瞭什麼?
肅州城裡每日新染上此病的人多瞭去瞭,怎不見少爺露出過如此神情,還這麼著急忙慌的親自去出診?且還是在吃撐瞭並且心情不好的情況之下……
邱掌櫃覺得事態有些嚴重。
他很好奇那位姑娘口中的奶娘,究竟是何許人也——
……
方昕遠隨著江櫻腳步匆匆地來到瞭莊氏的臥房。
先前被江櫻搖醒瞭的莊氏,現如今已經再度昏睡瞭過去。
方昕遠一改平日裡的懈怠懶散,來到床前將藥箱放下,便細致地為莊氏看起瞭診。
待他各方面查看瞭一番過後,江櫻早已急的汗如雨下。一見方昕遠收回瞭手,便迫不及待地問道:“如何?”
“的確是起瞭高燒……”方昕遠道。
其實真要論起來,他這句話等同廢話。
畢竟就莊氏這幅模樣。就是不懂醫術的江櫻,也絕對看的出來是發瞭高燒的。
但就是這麼一句擺明瞭是廢話的話,落在江櫻耳中,卻仍舊令她覺著猶如五雷轟頂。
如果奶娘真的同李嬸那樣……她真的不敢想……
“這……這怎麼可能呢,我們今日不是也說瞭嗎,錦雲街這邊定是有同此毒相克制的東西。既是如此,奶娘又怎麼會染上這病?”江櫻望著床上的莊氏。有些手足無措地說道。
“我不是也同你說過瞭嗎,此毒會根據不同的人產生不同的毒效。且這所謂的與之相克之物,也絕非是可以治愈此毒的,最多是暫時穩住不甚嚴重的病情……”方昕遠說到此處,略微一頓,復才說道:“錦雲街上的百姓,也並非是未染上此病,而是毒性暫時被克制住瞭而已,總有一天是會發作的,早晚的事情罷瞭……”
說到此處,朝著躺在床上的莊氏看瞭過去,推測著說道:“大致是今日莊嬸在桃花鎮幫忙處理喪事之時,接觸到瞭可促使此毒發作的東西……”
江櫻不可置信地看著方昕遠。
“換而言之,若是無法在毒性發作之前找到解藥,錦雲街上的百姓也會同其它地方的一樣……你和我,亦是不能例外幸免。”
江櫻卻是覺得她現在根本無法去關心、去思考自己的以後會如何。
她現在全部的心思都在奶娘身上,她也隻知道她不想讓莊氏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