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二公子’

作者:非10 字數:3123

------月底盤賬,這才更新晚瞭,請大傢諒解。感謝外星客的粉紅票,還有may903932的兩個棒棒糖打賞~明天六一兒童節啦,大傢節日快樂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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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莊氏看著這一幕,難得的將擔心的重點放到瞭別人傢的孩子身上。

原本還害怕文青這孩子太沖動,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致櫻姐兒吃虧呢……

可眼下……

“要不要過去勸勸?”莊氏看向梁平問道。

在路上的時候,她便瞧出瞭梁文青的不對勁,這種由內而外就連傻子都能感覺到的怨懟氣息,實在濃烈的過瞭頭。

然而梁平卻交待她,莫要多問,還說等文青見到瞭阿櫻之後,讓兩人自個兒掰扯去,他們做大人的不要摻和。

對於梁平這種‘坐視不管’的態度,莊氏起初是不贊同的,但他這個當爹的都不管自己的閨女瞭,她若去管,未免就有些討人嫌瞭。

可她當真是見不得孩子們這樣……

莊氏看瞭一眼江櫻那邊兒的情形,一個依舊迷惘,一個依舊情緒激動,終是嘆瞭口氣,對梁平說道——

“咱們再走的遠些吧。”

既然見不得,那就不看便是瞭……

這種逃避問題的法子她還是從江櫻那兒學來的……用起來倒也挺得心應手的。

梁平欣慰地看瞭她一眼,點點頭。

……

而江櫻這邊,在經過瞭梁文青的一輪又一輪言語轟炸之後,終於忍不住開口打斷,皺著眉道:“你罵到現在我也沒聽明白原因。能不能先告訴我究竟發生瞭什麼事情?”

“你還跟我裝糊塗!”梁文青紅著眼道:“難道那天的茶糕不是你做給我的嗎!”

那天的茶糕?

“哪天?”江櫻問。

在肅州的時候,她隔三岔五的就會做些茶糕,故還真不知道梁文青說的是哪一回。

“你別想狡辯,除瞭你……沒人能做的那麼好吃!”

江櫻愣瞭愣,而後瞧著梁文青一副氣的冒煙兒的模樣,一個沒忍住,噗哧一下就笑出瞭聲兒來。

“哈哈……”

在吵架的關頭上。忽然冷不丁地這麼誇上她一句……實在是怎麼想怎麼有喜感啊——

江櫻越想越想笑。梁文青面紅耳赤地吼道:“不許笑!”

她想象中的對白和氣氛可不是這樣的!

就不能好好地吵上一架,爭個你死我活,然後割袍斷義嗎!

“咳咳……”江櫻的臉也紅瞭。卻是給生生憋紅的,費力地忍住不笑,點點頭,十分坦然地承認道:“真那麼好吃的話。應當就是我做的瞭。”

“好啊你,竟然還有臉承認!”

江櫻沉默瞭一下。

不承認是狡辯。承認瞭怎麼又用這個話茬兒來堵她瞭?

這還讓不讓人活瞭……

“是我做的沒錯兒,可是有問題嗎?”意識到瞭問題所在的江櫻,臉色正瞭正,道:“你同我說清楚。這茶糕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不是你在茶糕底下印瞭字兒,暗示我三日後跟你們一同上京嗎!”梁文青說到這裡,憤怒有增無減之餘。眼中更是多瞭幾分受傷之意。

被她拿這種眼神盯著,江櫻頓時有瞭一種自己化身為瞭無情負心漢的即視感。

“你弄錯瞭。我並沒有給你留過什麼字兒。”江櫻言簡意賅,說的不能再清楚。

“你……到瞭這種關頭竟然還不承認!”梁文青惱怒欲絕,而後冷哼一聲,道:“還好我早有防備——”

說罷,便將手伸進瞭寬大的袖兜裡。

江櫻不解地看著她的動作,直到眼見著梁文青掏出瞭約莫巴掌大小、被梅紅色的錦帕包裹著的物件。

這是什麼東西?

梁文青信手掀翻開,遞到江櫻跟前,一臉嘲諷地說道:“你定是沒想到我將證據留下瞭吧?”

江櫻呆若木雞的看著梁文青手中托著的東西。

天吶,這是什麼鬼……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這是茶糕的……底兒?

這姑娘竟然喪心病狂的將最底下印著字兒的這層給摳下來瞭?

而且還不可思議的留瞭這麼久,拿帕子包瞭隨身攜帶著!

深感三觀被刷新之餘,江櫻隻能慶幸地喟嘆一句,得虧現在天氣還寒著,若是換做瞭炎炎夏日,這得餿成什麼樣兒啊……

“你自己看看。”梁文青將已經硬邦邦的茶糕面挨個兒翻給江櫻瞧,邊翻還邊解說著:“這個印著三,這個印著日,這個是後——”

看著這歪歪扭扭的字體,江櫻的臉色變幻個不停。

哦,她想起來瞭……

“江櫻,我真沒想到你會是這種人!”梁文青說著話的同時,驀然將手中的茶糕連帶著帕子一起甩瞭出去,已經風化的又幹又脆的茶糕砸在青石路上,頓時便碎成瞭面渣。

梁文青傷心欲絕地道:“你明明知道我想同春風一起,可你不幫我也就算瞭,竟然還用這麼陰險的法子欺騙我!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也喜歡上春風瞭?”

最後的一聲質問,可謂是用盡瞭全力的,直聒的江櫻耳膜發疼。

“……你想太多瞭。”江櫻有些哭笑不得,問道:“我記得當日是給你裝瞭不下五六塊茶糕的,底下什麼字兒都有,你怎麼就斷章取義的挑出這仨字來,且還認定瞭我是讓你三日後跟我們一起走呢?”

“就三個!”梁文青篤定無比。

“不可能啊……”江櫻下意識地看向梁平。

卻見梁鎮長和奶娘不知於何時已經退到瞭百步開外的距離,且更加令江櫻猜不透的是,她這邊處於如此水深火熱之勢,這二人卻在有說有笑……這究竟是哪一門子做長輩的道理啊喂!

“梁叔!”江櫻朝著梁平使勁兒地招瞭招手。

梁平聞言轉過頭來,卻是對她回以搖頭,並擺瞭擺手,表示拒絕。

江櫻:“……”

這種孤立無援,自生自滅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你喊我爹做什麼?”梁文青冷笑道:“心虛瞭嗎?”

“梁叔該知道的,當日我並非隻當他給你帶瞭三塊茶糕回去的——”江櫻無奈地解釋道:“況且,這些歪歪扭扭的字兒,怎麼會是我寫的?”

“你的字本就不甚好看!”梁文青反駁道。

江櫻默瞭默,道:“……我指的是筆法笨拙。”

“那你說是誰寫的?筆法笨拙?你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我自個兒添上去的不成?”梁文青說罷便意識到瞭不對勁,筆法笨拙怎麼就是她自個兒添上去的?!

真是被氣昏頭瞭!

“是阿芙……”江櫻揉瞭揉脹痛的太陽穴,大概地將事情的緣由解釋瞭一遍。

原來是那日她做茶糕的時候,阿芙跟在一旁玩兒,小丫頭來瞭興致非要拿筷子蘸瞭胭脂紅在茶糕底下習字兒,江櫻想著反正是做瞭自己吃,印不印店印無關緊要,便隨著她鬧瞭。

因阿芙也是剛學的寫字,會的不多,便挑瞭一二三四,前後日月等簡單的字兒寫畫著。

誰料到瞭梁文青手裡,就莫名其妙地成瞭什麼暗號瞭……

難道說腦洞過大這種事情也是會傳染的嗎?如此一想,江櫻不免有些自責瞭。

“你還想騙我!”梁文青自顧自地道:“我也不想知道你為何要這麼做,總之……我要同你絕交!”

說到後頭,聲音都吼出瞭哭意來。

江櫻頗感頭疼。

這姑娘怎麼總是這麼一根筋兒,不肯聽人解釋呢……

江櫻見梁文青真的哭出瞭眼淚來,無奈地說道:“總之我言盡於此瞭,信與不信全看你自己,你若還真堅持同我絕交,我也沒辦法。”

她近來已是一個頭幾個大瞭,實在是沒太多精力陪這姑娘鬧騰。

該說的都說瞭。

梁文青聞言抬起頭來,拿手背一抹眼淚,惡狠狠地看著江櫻,丟下一句:“絕交就絕交!”

說罷便提著裙子飛快地跑開瞭。

“誒……?”江櫻有些懵。

什麼叫,絕交就絕交?

說的好像是她提出來的一樣。

姑娘傢的心思真的難以揣測,尤其是小姑娘傢的……江櫻望著已經跑出瞭晉國公府後院兒的梁文青,由衷地感慨道。

正欲提醒那位完全置身事外的父親梁鎮長,好歹也該追過去安慰一二之時,江櫻卻忽聽得身後傳來一道低低的說話聲。

“你剛剛說的是哪個二公子啊……咱們府裡什麼時候多瞭個二公子?”兩個小丫鬟自江櫻身邊行過,其中一個年紀小些的低聲問道。

另一位瞧見瞭江櫻,連忙捅瞭一把問話的那個,眼裡含著防備和警示。

江櫻不以為意,抬腳朝著莊氏和梁平走去。

走的遠瞭些,見左右無人,那位年紀稍長的丫鬟方低聲解釋道:“你不在府裡長大自然不知道……這位二公子就是大房裡那位柳姨娘早年早產誕下的,因為生下來的時候算命的說小公子十七歲那年命中會有大劫,為瞭化劫這才一出生就送到瞭寺廟裡養著……今年剛滿瞭十八,老爺見平安無事瞭,方將人給接回瞭府裡,在此之前可是半點兒風聲都不許透露出去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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