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瑟沒有註意鷹風流,隻是安靜的看著太子,即便是微小的一絲光亮也不想錯過。
鷹風流心突然一緊,忽然有種自己東西會被搶走的錯覺,鷹風流不受控制的想拉走她,但也也知道不合適,心裡頓時有些無措,這位太子妃真的是女人嗎!不會是男人扮的!
鷹風流兩眼頓時睜大,怎麼想都覺的自己猜對瞭!他一定是男人,不惜這種手段接近他的周天,絕對不能放過她!
周天看眼依瑟:“多費些心,回頭讓寄夏再派……”不對啊:“風流,你身邊的禦醫讓我用一下。”
鷹風流急忙從自己的思慮中回神:“太醫,好好,爺這就去叫。”
宋依瑟這才註意到有人走瞭:“他是……”
“鷹國的皇子。”周天怕她不知道解釋道:“就是與齊國交好的那個。”齊國總應該知道。
宋依瑟心裡瞬間一驚,急忙看向旁邊的王文體,但這一瞬間也是極其小心。
王文體表情未動,隻是聽到剛才的胖子是鷹國太子時王文體有些訝異,會是真的嗎?太子怎麼可能認識她們。
鷹風流片刻便把自傢太醫請瞭過來:“你用吧。”趕緊離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遠點。
鷹風流帶來的太醫與王文體診斷的無任何不同,尤其在瞭解瞭皇上的作息後,更是不客氣的嘆口氣:“從今以後別進女色,虛弱成這樣,太不像話瞭。”
心妃不高興瞭:“你說什麼,你知道你在說誰嗎!”
周天開始沒反應過來,醫生訓病人太普遍,她剛才真沒聽出有什麼不妥:“行瞭,這位大夫也是為你好。”該死的鷹風流竟然不知道人傢大夫姓什麼。大夫也實在竟然不說。
鷹國禦醫頓時對自己少爺喜歡的人心生好感,多麼知書達理的姑娘,駱主怎麼就不喜歡呢。
王文體默默地在一旁站著,皇上的病在他用完第一次藥已經埋下誘因加上焰霄的喜好勢必會發展成現在的結果,至於看出異常是不可能的,因為要的便是他身體如此。
心妃傷心的直掉眼淚,委屈的不知該怎麼發泄,不爭氣的東西,如果以後癱瞭她怎麼報仇怎麼報仇!心妃看著人模狗樣的與太醫說話的焰宙天心裡無比憎惡,她一定要毀瞭他,毀瞭讓她生不如死的皇室!
心妃驟然看向床上的皇上,心裡驟然冷笑,他隻是快沒用瞭,現在還有用不是嗎?她必須抓住最後的時機,一定要。
宋依瑟一直陪在太子身邊,床上躺著的是她的父親,而太子母後離世又早,心裡肯定不好受:“殿下,前朝若有事你就忙著,父皇這病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好,這裡有臣妾在太子不用擔心,到時皇上有疾,臣妾是不是要通知宮外的公主。”
周天沒有阻止,父親病瞭女兒們回來看看也應該,焰霄雖不是大病隻是有可能癱瘓,但也年紀大瞭該多與子女接觸,可惜他的兒子們他還是別見的好,免得想起孩子下場淒慘再氣出個好歹:“以後就辛苦你瞭。”
“為太子分憂是臣妾的福分。”
周天拍拍她的肩,輕輕的抱瞭她一下,替自己照顧父親辛苦她瞭,一個人在後宮生活她也挺累的能撐到現在她萬分感激:“我先走瞭,有什麼事叫我。”
“恩,恭送殿下。”
焰霄的病一個字:養。無什麼性命之憂隻要好好的保養活著不是問題,周天便沒太擔心。
鷹風流跟在周天不停的問:“她真是太子妃,你們丞相的女兒,你確定是女兒!”剛才周天竟然抱瞭她別以為他沒看見。
莫名其妙不是女兒是什麼,周天卻沒搭理他,與同行的大夫咨詢著焰霄的病情。
大夫一五一十的答著,偶爾還能欣賞到自傢殿下氣到跳腳的表情,他還從未見過誰能把鷹殿急成這樣,以往都是鷹殿把皇上、皇妃氣的不知如何是好,對他們太醫更是不友善,終於有人治住他瞭,這位有些小私心的禦醫越想越覺的有意思。
鷹風流著急的跳腳但周天卻在一旁跟一個破大夫嘀咕,周天越是不回答他越覺的有可能,太子妃的身份絕對不對勁,他清晰的從那女人眼裡看到瞭‘愛慕’,錯是男人!
……
林微言眼睛通紅的坐在戶部的茶水間,似忍著天大的委屈,委屈的看著雙手握住的茶杯。
侍苦擔憂的看眼小姐,不知該怎麼安慰她,小姐雖脾氣不好,但也是主子,她不希望主子被輕易送人:“小姐不如您嫁給……”將軍,也斷瞭太子的想法。
林微言瞪瞭她一眼,又恢復楚楚可憐的表情,仿若悲秋的深宮女子太多憂思的迷茫。
孫清沐進來已收起自己的情緒,看向突然找他的三小姐,曾經的那些悸動變的飄忽不清,早已看淡瞭的過去歲月,讓他在看到林微言時已經如老朋友一般隻是朋友瞭:“三小姐。”
林微言詫異的抬起頭,孫清沐猶如當年的樣子跟在她和歐陽身後跑,膽怯的叫自己微言,何時起他對自己的稱呼變成瞭三小姐。
林微言隨即苦笑,覺的自己配不上他的一句呵護瞭,還是林傢中落也想撇清關系。
侍苦低下頭,沉默的行瞭一禮便一直垂著,她從不是孫公子會註意的人,更不想自己污穢的長相玷污瞭他的眼。
“有事嗎?”孫清沐問的很小心,已經看出林微言似有心事,但據歐陽所說不該啊,莫非她也因為拒絕瞭歐陽惋惜,孫清沐不禁在心裡嘆口氣,何必呢,若是有情兩人在一起便是,何必計較世俗的眼光,他相信歐陽定能好好保護她。
林微言突然哭瞭,心裡說不清的難受,為自己的處境也為丟失瞭的自己,怎麼會弄成這樣,以前不是的,不是的!
林微言哭著肆無忌憚的任眼淚落下,她真的委屈,什麼事都不如意後的委屈,太子有錯她才想瞭那個法子讓姑母的孩子頂替,她怎麼知道皇上不能生育還發生瞭那樣的事,所有的人都怪她,難道實施的時候他們不是也被權勢迷昏瞭雙眼!她不喜歡歐陽逆羽有錯嗎!她就是不喜歡,打死也不喜歡!“嗚嗚……嗚嗚……”
侍苦手忙腳亂的幫小姐擦淚:“小姐小姐您別哭瞭……”
孫清沐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更加不明就裡,他有七八年沒見過女子哭瞭,太子更不會在他們面前示弱,習慣瞭太子堅定的作風,突然見女子柔弱的眼淚非常不適應,他忽然想到如果太子受瞭委屈是不是也會這樣哭……
“太子……要把我送人……”林微言哭著,委屈的好似當年的小女孩。
孫清沐這才回神,他也模擬不出太子哭的樣子:“你說殿下要把你送人?”怎麼回事。太子不是幫她指婚瞭,就算林微言不要太子也斷不會那麼做。
孫清沐看向一旁的侍苦,知道這姑娘比較沉穩。
侍苦低著頭,邊為主子擦拭眼淚邊點點頭:“是太子親口說的,太子知道小姐不會嫁給歐陽將軍,便想把小姐送給一個胖子。”
孫清沐眉頭微皺,胖子?“鷹風流?”怎麼可能。
“好像是叫那個名字。”侍苦也沒敢怎麼聽。
林微言抽抽涕涕的哭著:“他還說……說他喜歡的是太子……太子怎麼可以把我送給那種人。”林微言哭的更傷心的,因為真的委屈也不存在作假。
孫清沐被鷹風流的誠實弄的有些局促:“其實你不用擔心,鷹公子他不會答應。”
林微言抬起頭,淚跡斑斑的看向孫清沐:“你為什麼那麼肯定,太子若鐵瞭心那麼做我算什麼,太子根本是想把我林傢趕盡殺絕。”
孫清沐聞言突然怒瞭,但還不至於跟一個姑娘發火,正色道:“林小姐你多慮瞭,本官說不可能就是不可能,鷹公子不會答應,你既然決絕瞭太子也不會答應,林小姐大可放心,太子說過不追究那件事背後的意義,就不會再過問,即便太子真要對付林傢也是拿微行下手,尚且不會為難你一女子。”
林微言沒料到孫清沐竟如此與她說話,往日那個溫雅的總是聽她訴苦的男子變的那麼陌生:“你什麼意思?我不夠分量,孫清沐你太過分瞭。”林微言說完快速向外跑去,她沒必要待在這裡讓孫清沐羞辱!
侍苦急忙拿起小姐的披風追出去:“小姐……小心地滑!”
孫清沐沒有動,微言言辭間揣測太子本是不敬,更逆耳的話他還沒說呢,鷹風流既然喜歡太子怎麼會將就的要瞭她,以鷹風流的身份,林微言尚且入不得他的眼是事實。
孫清沐站起來,直接回瞭書房,至於林微言話中暗含的求情意思,孫清沐認定沒有必要!
林微言腳下一滑,結實的摔在瞭門外,她哭著捶在地上,心裡的屈辱比不甘還令她傷心,孫清沐竟然那樣說她,讓她覺自己根本是在自取其辱,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歐陽逆羽心情淒苦的下馬,手裡的韁繩交給小廝便看到摔在地上的林微言,他的心驟然一疼,但卻沒有上前,繞開瞭兩人尷尬的碰面,他本身想來找孫清沐喝一杯現在看來沒必要瞭。
侍苦扶小姐起來,心裡有話不知道怎麼說。
林微言揮開侍苦的手:“別碰我!”有什麼瞭不起!不過是被太子玩弄的男人真以為自己是重臣,太子遲早會廢瞭他!
……
宮燈掛起,宮門次第關閉,冬季的夜晚總來的太快,讓人忘瞭現在月亮還沒有出來。
晚歸的人們匆忙向傢趕去,各路臣子結束瞭一天的勞作,如釋重負的往傢趕,寒冷的街道上都是疾走的人影,又是一個冬天的夜月。
皇宮的宮燈照亮不瞭陰暗的角落,風吹過萬年綠藤發出沙沙的聲響,幾隻不甘寂寞的冬鳥忍著寒冷剛啼叫瞭幾聲已經被無情的侍衛趕走,徒留一片清凈。
奢華的帝王殿內,心妃借著通亮的燈光看著床上躺著的男人,此時他已經醒瞭,看起來並無大礙,隻是哀嘆自己老瞭,竟然看不完一場雪舞。
“愛妃,快把水端過來,朕有些渴瞭,咳咳。”焰霄說話有些吃力,但此刻看起來卻精神不少,顯然太醫開的藥有效。
心妃看著他,幾年夫妻即便身在帝王傢,她也滿心以為有瞭一個疼惜自己的人,當初他是多麼的寵她,幫她找傢人不計較她的出身甚至給她的傢人封王拜相,可終歸抵不住他寶貝兒子的一句話,既然如此,她為什麼要放過他,她怎麼可以放過讓她傢破人亡的這對禽獸父子!
“愛妃,你怎麼瞭,端著茶還發呆。”
心妃笑瞭,眼裡噙著關心的淚走上前:“皇上能醒臣妾心裡就知足瞭,皇上以後千萬別這麼嚇臣妾。”說著一勺一勺地喂著床上的男人,神情癡情的盯著手裡的玉勺:“如果皇上有什麼三長兩短,臣妾可……”說著已經哭瞭起來。
焰霄急忙安撫她:“愛妃,是朕辜負瞭你。”自己病瞭陪在身邊的卻是她。
心妃任他攬著,她真的傷心,為兄長為傢人:“皇上,你快喝吧,睡瞭這麼久一會臣妾去禦膳房為您佈置些吃的。”
心妃看著焰霄一點點的喝完,看著他沉沉的睡下,這是她最後的機會瞭,禦醫說皇上可能終身不能下床,趁他現在還有意識,趁他現在還能動,她一定要做瞭!想必太子妃快到瞭,哈哈!她說皇上重病,她敢不來嗎,到時候太子也會晚幾盞茶的功夫到,到時候……呵呵:“皇上睡瞭,你們都下去吧。”
宋依瑟匆匆忙忙的向帝王殿趕去,中午還好好的現在怎麼會病的這麼重:“通知太子瞭嗎?”
心妃身邊的小丫頭也很焦急:“回娘娘的話通知瞭,正在趕過去。”
宋依瑟也不明白皇上怎麼會突然病重這與她原來的計劃沒有關系,莫非是用藥過量,但以王文體的醫術斷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先去看看再說。
一排排的宮燈快速想帝王殿推進,焦急的腳步難掩當事人焦慮的心情。
帝王殿內,床上的焰霄覺的自己越來越熱,熱的難以忍受,被子完全掀開,衣服也脫瞭一半,朦朦朧朧的喊瞭很久來人,卻不見有人過來:“愛妃……愛妃……”他認為傾註瞭全部的音量,其實連蚊子飛的聲音也不夠:“來人……來人……”
殿外突然有人喊:“走水瞭!走水瞭!”
太子妃正好帶人趕到,突然聽聞著火,急忙讓自己人也跟去看看,宮廷都是木質建築,雖然剛下瞭雪也非常危險:“你們都去,心眠你陪本宮進去見皇上。”
宋依瑟沒有多想,隻覺的是巧合碰到瞭一起,待她已進入皇上寢房,外面的門啪的一聲關上時,宋依瑟心裡噗通一聲,不好!宋依瑟急忙轉身去拍門:“開門!外面有人嗎!開門!”
心眠也急瞭,怎麼會這樣,急忙幫著娘娘拍門,可門外一絲聲響也沒有仿佛剛才的慌亂也那麼不真實!怎麼辦!怎麼辦!心眠焦急的檢查瞭所有門窗,發現根本出不去,焦急的看向已經鎮定下來的主子:“娘娘怎麼辦!”
宋依瑟朦朧的看著向她們走來的跌跌撞撞的身影,已經明白怎麼回事,宋依瑟並沒有動,隻是嘴角揚起,沒想到有人迫不及待的想把事情鬧大。
就在焰霄痛苦的要撲向宋依瑟時,梨淺已飄然站在太子妃身前,並不出眾的長相,安靜無聲的性格,此刻看起來無謂且淡然:“太子妃,動手嗎?”
宋依瑟冷靜的道:“不用,開門!”
“是。”梨淺手掌一動,嘭的一聲高大的木門被轟開,冷風驟然灌入刺骨的涼意穿透在場的沒一個人。
焰霄倒下瞭,一身金黃色的睡袍雜亂的披散著倒下瞭,身體抽搐瞭兩下後痛苦的閉上瞭雙眼。
瞬間,門外聚集瞭大量的人,眾人在太子妃的指揮下,手忙腳亂的把皇上抬到床上,不知道發生瞭什麼的人們,一個個膽戰心驚的站在殿外。
宋依瑟眼睛紅紅的似乎哭過。
王文體急忙趕到瞭,後面還跟著匆忙趕來的周天。
“怎麼回事,中午還好好的怎麼現在會成這樣!?”病危,怎麼可能!
太子是宋依瑟通知後來的,皇上倒下後她立即派人去通知太子也傳來瞭王文體。
宋依瑟撇開頭,擦瞭擦眼淚沒有回答太子的話。
周天見狀也不再指望她說什麼,急忙跟著王文體向裡面沖去。
王文體已經在給床上奄奄一息的皇上施針,但因為如此反而覺的皇上狀態非常不好:“殿下,您傳召太醫院所有太醫過來,草民才疏學淺恐怕……”
周天微愣,她聽出瞭王文體話中暗含的意思,但怎麼可能,焰霄明明好好的,大不瞭落的癱瘓的下床,怎麼不出半天反而病危:“來人!傳太醫院所有太醫!等等,陸公公你也親自去,把鷹風流他們在宮內的大夫都找來!”
“是。”
周天心裡有些急瞭,雖然焰霄與她沒什麼接觸,跟焰宙天也比較淡薄,但焰霄是她名義上的父皇,她也一直以為焰霄能長命百歲,怎麼會突然發生這種事。
王文體傾盡所學,試圖真心的挽救焰霄,可他發現根本不可能,皇上體內燥熱之癥與寒氣相沖,加上身體本就不好,可說岌岌可危,王文體施完最後一次針,表情無力的看向一旁焦急的太子:“殿下……”
周天聞言腦子一懵,嗡嗡聲在耳邊回響,突然道:“來人,招所有公主皇子入宮!”怎麼會這樣。
王文體開口瞭:“殿下,皇上體內突然多瞭燥熱之癥這完全不在草民所料,加上又突然吹瞭風,恐怕是兩者相沖,兇多吉少。”
“還有多長時間?”周天現在沒關心病發如此快,她想讓他的子女盡可能的看看他。
“恐怕熬不過今晚。”王文體實話實說,看來是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讓皇上死。
此時,心妃躲在角落裡嚇的魂不附體,她沒想過害死皇上,真的沒有,她隻是想嚇嚇他們,隻是嚇嚇,怎麼會這樣,皇上怎麼可能熬不過今晚,沒有做過壞事的枝兒,此刻像回到瞭當初那平凡的歌姬,驚恐的不知自己怎麼就謀殺瞭皇上。
貼身宮女終於發現瞭主子的異常:“娘娘,您怎麼……”瞭。
心妃驚恐的揮開侍女,嚇的縮到角落:“不是我……不是我……”她隻是給他喝瞭一杯水,那些藥以前在樓裡經常用根本不會死人,不是她,不是她殺的!
枝兒頓時尖叫一聲,抱著頭沖瞭出去!“我不是兇手,不是兇手!”
周天見狀看著瘋瞭般在外亂闖的心妃,冷靜的揮手!
立即有人沖去去把她拿下。
宋依瑟靜靜的看著,情緒不見波動她是受害者,心妃的所為不過是加快瞭她原本的計劃。
也因為心妃的所為她似乎可以明確置身事外的人。
宋依瑟看向周天,可她突然發現她看不到太子臉上有任何高興的情緒,更不見她因可能榮登高位而緊張,反而已見她焦急和傷懷。
宋依瑟心突然一痛,她做錯瞭嗎?是不是把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加註在瞭她身上,她傷心嗎?想哭嗎?宋依瑟非常慌張,她怕她做瞭件一輩子都無法彌補太子的錯事,那畢竟是她的父親,就算再無道也是太子的生父。
宋依瑟看著周天難過的表情突然哭瞭,為太子也為自己的自私,等這件事過後她就告訴太子真相,太子若想為她父皇報仇,她定以死謝罪。
太子後院此刻心急不已,前面發生瞭什麼隨時有人報備,但每個人就是睡不著,心裡說不出該是什麼心態!竟然隱隱有些期盼!實乃大逆不道!
可這種情緒根本無法控制,因為如果皇上歸天,緊接而來的就是太子登基,這是大事!天大的事!
孫清沐、沈飛、蘇義緊張的甚至聚在瞭一起,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已經為尊稱那個人皇上而震撼不已,太子與帝王,那是天大的一步!
------題外話------
1258,月票滿200明日繼續萬。有點累可不響應,(*^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