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侯爺的手,招呼瞭過去。
這兩天一夜,他心裡的火氣無處發泄,正好全發泄在瞭洛風身上,手上絲毫沒有留情。
洛風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身上不知道挨瞭多少下,也急眼瞭,瞅瞭個空隙一把將秦侯爺攔腰抱住,一個用力將他摁在地上,“秦濯,你發完瘋瞭沒有?”
秦侯爺喘著粗氣,掙紮著想壓倒他。
洛風把全身的力量全壓在瞭他身上,死死的鉗制住他,“秦濯,你就是個沒腦子的!你沒看出來,風澈待夏娘子不同嗎?”
秦侯爺用力掙紮著,面紅耳赤,“有什麼不同?她不就是攜恩以報嗎?當初她救瞭沁兒,但現在她害瞭風澈,扯平瞭!”
“你個豬腦子……”
洛風氣的口不擇言,“什麼是她害的風澈,要不是她,你夫人和孩子現在還不知怎樣呢?”
“我用得著她嗎?我侯府已經貼出瞭懸賞,必定會有人上門給解的。”
“你……”
洛風氣的無言以對,喊風安,“風安,你來給他說,你們少爺和夏娘子關系如何?”
風安瞅著他們,沒有任何表情,“她是少爺唯一的女人。”
愣瞭一愣,秦侯爺猛的推開洛風,一骨碌爬起來,抓住風安衣服,”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
玉清院。
等瞭好久,也沒有等到管傢把炭盆送過來。
薑婉實在受不住瞭,凍的全身發抖,顫著聲音吩咐,“霜梅,你去看看。”
霜梅趕緊跑出去,剩下的幾個丫鬟哆哆嗦嗦的站在薑婉身邊,“小、小姐。”
玉清院裡什麼都沒有,就床上簡單的一床被褥,其餘的連個喝水的杯子也沒人給準備。
薑婉閉瞭閉眼,“你們先把屋內打掃一下,等會管傢會把一應東西送來。”
丫鬟們應聲,開始各自忙活。
霜梅出去瞭以後,不認識路,打聽瞭下人才找到瞭管傢,“管傢,我們小……王妃的炭盆呢?”
管傢不敢說秦侯爺不讓送,道,“你是……”
“我是霜梅,王妃身邊的大丫鬟。”
“原來是霜梅姑娘。”
管傢態度非常好,“實在是對不住瞭,因為少爺前幾日沒在山莊,我以為他會在京中過年,便沒有買那多的炭,如今除瞭少爺屋中,其他院子裡都是自己想辦法,要不然,你們也自己想想辦法。”
霜梅差點氣爆瞭。她們剛來,哪哪都不認識,怎麼想辦法?再說瞭,她們小姐好歹也是賜婚的戰王妃,是這山莊的主子,就算別的院中沒有,她們小姐的院中也不該沒有。
深吸一口氣,掏出一個荷包,遞到管傢面前,努力擠出笑臉,“管傢,這是王妃賞賜的,您別嫌少,拿著。”
“霜梅姑娘,你這是做什麼?”
管傢板起臉,“在咱山莊,可不興這一套,你收起來,免得被人看到,告到少爺那裡去,我吃不瞭兜著走。”
霜梅的笑意有些僵,“管傢,這……”
“這樣吧,你們剛來,確實也不熟悉這山莊的情況,我讓人先去給你們砍點柴,你們自己點瞭烤火。”
霜梅,……
不知道怎麼回的玉清院,硬著頭皮開口,“小……”
薑婉一個眼神斜過來,霜梅一個激靈,立即改瞭口,“王妃,管傢說山莊沒有炭瞭,讓咱們先等著,他這就命人去山上砍柴,讓咱們自己點瞭烤火。”
噌!
薑婉站起來。
霜梅嚇得下意識的往後退瞭一步。
薑婉的目中燃著火焰,“管傢這樣說?!”
霜梅慌不迭的點頭,“是這樣說的,奴婢給瞭他銀子他也不接,說山莊沒這規矩,依奴婢看,他這是想給咱們下馬威。”
“可惡!”
薑婉罵瞭一句,抬腳往外走,身體挺的直直的,就算現在風澈昏迷不醒,她也是這山莊的女主人。
這些狗奴才,敢這樣欺負到她頭上,她要是不借機治住瞭,以後在山莊的日子怎麼過?
薑婉出瞭門,霜梅和一眾丫鬟緊緊的跟在身後,她們不知道怎麼找到管傢,但認識去清幽院的路,直奔清幽院而去。
路上的下人看到,沒有一個人行禮,反而齊齊的跑去告知瞭管傢。
清幽院。
秦侯爺抓住風安衣服的手緊瞭緊,直直瞪著他。
“夏娘子是少爺唯一的女人。”
風安又面無表情的重復瞭一遍。
秦侯爺如同燙到瞭手一般一下松開瞭,不敢置信,“怎麼可能?”
他過來接風沁的時候,風澈對夏曦還不屑一顧,多看一眼都懶得看,這才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怎麼會?
秦侯爺不敢置信。
剛走到清幽院門口的薑婉卻如同遭到瞭雷擊,僵硬的愣在原地。
霜梅和一眾丫鬟恨不得自己耳朵聾瞭,沒聽到風安剛才的話。
風安朝著門口看瞭一眼,收回瞭目光,仿佛沒看到薑婉在門口一樣。
“不,這不可能。”
薑婉倒退瞭一步,搖頭。
她不相信風安的話,風澈怎麼會有瞭別的女人入睡這不可能,絕不可能!一定是他們騙她的。
聽到她的話聲,秦侯爺這才看向門口,見是薑婉,眼中露出厭惡,“你來幹什麼?”
“你們剛才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薑婉急切的問。
“與你何幹,滾回玉清堂去!”
薑婉一腳踏進來,很是急切,想從幾人口中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你們說的不是真的是不是?風澈他不可能有別的女人。”
“風澈就是有瞭別的女人。”
洛風接話,自從薑婉進來拜堂那一刻,他就一直忍著。
如今這個女人看不清形勢,自己撞上來,他便不客氣瞭。
下意識的想搖扇子,想起自己匆忙離京,沒有帶,又把手放瞭回去,故意說,“風澈對夏娘子那叫一個好,冷瞭怕她凍著,熱瞭怕她曬到,恨不得時時刻刻捧在自己手心裡,一刻也不離開她。”
說完,還怕打擊的薑婉不夠,又道,“夏娘子就是這次風澈進京,時時刻刻陪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
薑婉受到瞭重擊,眼睛幾乎瞪出來,“那個醜女人?”
聽到她的話,洛風哼瞭一聲,不陰不陽的道,“夏娘子樣貌是醜瞭點,但她心地好啊,他在風澈最需要人的時候陪著他,給他做好吃的。不像某個女人,蛇蠍心腸,為瞭達到自己的目的,不顧風澈的身體,給她下那種虎狼之藥,還妄想借機攀上她。”
“我沒有!”
薑婉下意識的否認!
不斷遊移的目光卻泄露瞭她的心虛,隻是那件事隻有風澈和她知道,風澈現在昏迷不醒,隻要她不承認,他們又能拿她如何?
“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
秦侯爺接瞭話,“現在,滾回玉清院去,以後不許出現在清幽院!”
“憑什麼?”
薑婉也不是任由拿捏的人,現在又是禦賜的戰王妃的身份,再次挺直瞭身體,“我現在是風澈的妻子,名副其實的戰王妃,是這山莊的女主人,你們沒資格管我。”
屋門被打開,夏曦出現在門口。
眾人看向她。
“進來吧。”
夏曦神色淡淡,仿佛沒有聽到眾人剛才的話,對著薑婉說。
“你……”
秦侯爺怒火又要起,風澈最不想見的就是薑婉,夏曦怎麼能讓她進去。
洛風拉住他。
接觸瞭幾次,她也知道夏曦的脾氣,夏曦這樣平靜,很是不尋常。
薑婉身體挺的高高的,從眾人面前過去,到瞭夏曦面前,蔑視的看她一眼。
“不是想見他嗎?進來吧。”’
夏曦依舊淡淡的說。
薑婉不屑再看她,抬腳走進屋內,霜梅和另外一個丫鬟想跟著進去,被夏曦抬手攔住,“王妃想必有很多話想要跟風澈說,你們留在外面。”
霜梅看向薑婉。
薑婉心中的妒火已經完全燒到瞭頭頂。見屋內隻有夏曦一人,想趁機好好的侮辱她一番,點頭,“你們在外面等著。”
霜梅等人退後,夏曦把門關上,還沒等薑婉反應過來,一把薅住她的頭發。
去瞭玉清院之後,薑婉讓丫鬟把鳳冠卸瞭下來,可高高挽起的發髻還沒有松散開,被夏曦一把薅住,頭皮一疼,嗷的就是一聲叫,“你幹什麼?”
霜梅聽薑婉聲音不對,抬腳就要往屋裡闖,被風安和風忠同時抬手攔住,風忠毫不掩飾滿身的殺意,“退後!”
霜梅駭瞭一跳,不由自主的後退瞭兩步。
洛風放開抓住秦侯爺的手,腦中開始猜測夏曦對薑婉做瞭什麼?
秦侯爺的眉頭皺瞭皺,很快又舒展開。
夏曦直接薅著薑婉的頭發,將她拽去瞭床邊,摁住她的頭,讓他看清風澈的樣子,“你不是想見他嗎?你現在可以看個夠!”
頭皮疼的厲害,薑婉哪裡還有心思看風澈,掙紮,“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夏曦手上用力,完全鉗制住她,聲音冷的,仿佛從地獄裡發出來的一樣,“薑婉,你以為自請當瞭戰王妃,就能泯滅瞭你對風澈下藥,讓他變成這個模樣的事實,告訴你,不可能!他若生,我不會讓你好過;他若死,我會讓你整個薑傢給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