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聲,花瓶落地,摔的粉碎,屋內一眾伺候的丫鬟嚇得身體發顫。
“夫人……”
貼身丫鬟想要勸說,章夫人又拿起瞭另一個花瓶,這可是夫人平常最喜愛的。
貼身丫鬟趕忙扶住她的手臂,“夫人,您冷靜一下。”
章夫人一把推開她,把花瓶重重的摔在地上,臉色有些猙獰,“我怎麼冷靜?我嫁給他這麼多年,辛辛苦苦的操持傢業,幫他章傢從一個無名小卒到青雲縣的首富,他就是這麼對我的?”
章夫人今日是真的氣壞瞭,章老爺以前無論怎樣,都會給她留幾分情面,今日算是赤裸裸的打瞭她的臉,她怎麼能不氣!
說完,又要去拿另外的花瓶,被貼身丫鬟攔下,“夫人,您就是把這些都摔碎瞭也解決不瞭事,要是讓老爺知道瞭,說不定還責怪與您。”
“我不怕他!”
“夫人當然是不怕,可是老爺現在心情不好,您這樣做,惹瞭他的嫌棄,對您也沒什麼好處。您聽奴婢的,消消氣。”
章夫人跌坐在凳子上,還是沒忍住,一把將桌上的茶壺,茶盞扒拉到地上,聽著東西落在地上發出的脆響,心裡莫名痛快瞭幾分。
貼身丫鬟這次沒有阻攔,左右不過是不值錢的東西,夫人摔瞭也就摔瞭。等章夫人氣消瞭,擺擺手,讓別的丫鬟把碎片收拾幹凈,這才再次勸說,“老爺也不是針對夫人,他隻是心裡不痛快罷瞭,夫人這些時日少往老爺身邊湊,便什麼事也沒有瞭。”
“我再往他面前湊,我是他養的!”
章夫人氣呼呼的說著狠話。
……
勸好瞭晴兒不生氣,夏曦去瞭前面,看掌櫃的正在唉聲嘆氣,走到他面前敲瞭敲櫃臺。
掌櫃的慌忙站起來,“大小姐。”
“問你個事。”
“大小姐請問。”
“你給我具體說說,當初章寶是怎麼被趕出傢門的?”
這件事夏文回去也說過,但說的很籠統,掌櫃的常年在青雲縣,應該知道的更多。
這件事不是什麼秘密,青雲縣的人都知道,掌櫃的把自己知道的全說瞭出來。
夏曦聽完,瞇起眼睛,手指輕扣著櫃臺,好一會兒才停下動作,轉身回瞭後院屋內。
風澈正在品茶,她一進屋,便察覺到瞭她的好心情,給她倒瞭一杯,放在她面前,“什麼事這麼高興?”
“想到瞭一個掙錢的好門道,我們又可以發一筆瞭。”
風澈端瞭茶盞抿瞭一口茶,“什麼好門道,說來聽聽。”
夏曦賣關子,“這個不能告訴你,等過幾天你就知道瞭。”
……
天色黑下來,劉掌櫃的過來,把賬本遞給夏文,“東傢,貨已經盤好瞭,總共是八萬兩銀子的貨。”
夏文沒看,接過來放在桌子上,“劉掌櫃,晚上別走瞭,留下來吃飯。”
“謝東傢。”
夏曦親自下的廚,晴兒幫忙打的下手,第一個菜出鍋,茶樓裡便飄滿瞭香味。
幾個夥計饞的直吸鼻子,探著頭往廚房的方向瞧,“這是做瞭什麼,這麼香?”
平日都是茶樓裡的夥計自己做,也不敢花費太多,什麼省錢吃什麼,東傢要是不來,他們好幾個月也聞不到葷腥味。
兩位掌櫃的也聞到瞭,不由自主的咽瞭下口水,怕被夏文看到,急忙端起茶水小口抿著。
飯菜做好,一部分端去瞭風澈屋中,夏曦和晴兒也在這邊,剩下的端去瞭茶樓一樓,夥計們已經把茶具搬開,把幾張茶桌拼湊在一起,夏文陪著他們。
菜上桌,眾人直咽口水,盯著移不開眼,夏文笑呵呵的招呼,“來吧,先吃飯,有什麼話咱們一會兒再說。”
有夏文在,兩位掌櫃的一開始還端著,等嘗瞭一口菜後,便再也端不住瞭,嘴上道,“東傢,失禮瞭。”筷子已經不停地伸瞭出去。
夏文就這麼樂呵呵的看著,想當初自己剛來這邊做生意的時候,兩位掌櫃的跟著他,真是吃瞭不少的苦,這兩個店,要不是他們,絕對到不瞭現在這個程度。
夥計們還是不敢放開,但也是沒撂筷子,夏曦做的分量足,每個盤子裡都是冒著尖的,十個菜,足夠他們吃的瞭。
掌櫃的吃瞭個飽,這才把筷子放下,“東傢,讓你見笑瞭。”
夏文樂呵呵的擺手,“曦兒的手藝好,難得親自下廚,您們今日算是有口福瞭。”
劉掌櫃也放下瞭筷子,“是,大小姐這手藝趕得上酒樓的大廚瞭。”
“是啊,聽說大小姐開的酒樓也非常火,憑這手藝,想不火都難。”
夏文就愛聽這話,笑的合不攏嘴,“你們兩個,若是跟著我去平陽縣,以後經常有這樣的飯菜吃。”
他這話落,飯桌上立刻靜下來,兩位掌櫃的不說話瞭。
他們這一天,不是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可他們拖傢帶口的,想要跟著去沒那麼容易。
夏文這話本就是試探,他想著兩位掌櫃的跟過去,當晴兒的臂膀,新店開起來,晴兒才不會那麼艱難。
但看兩人表情,也知道他們的顧慮,笑呵呵的不著痕跡的改瞭話題,“你們是不知道,曦兒的酒樓有多火,天天客人爆滿,還有那快餐店,每日排隊的人很多。”
“這麼火呢?”
劉掌櫃的很有眼力的捧場,越過瞭這個話題,“那等有機會要去看看。”
掌櫃的接話,“等大小姐成親的時候吧,我們一起過去。”
話落,想到風澈,一臉的羨慕,“東傢,二小姐的眼光真是好,您看這姑爺挑的,簡直就是百裡挑一。”
張爺上次來過,掌櫃的以為他是夏曦的夫婿,今日風澈以來,理所應當的認為是晴兒的夫婿。
夏文被他說的一愣,隨即明白過來,笑呵呵的道,“你猜錯瞭,他不是晴兒的夫婿,是曦兒的。”
“什麼?”
掌櫃的瞪大眼,“大小姐的?”
夏文點頭,“晴兒的夫婿忙,沒跟著過來。”
掌櫃的表情收不回去,“可是上次不是……”
劉掌櫃的用手肘撞他,掌櫃的後面的話咽瞭回去。
“那不是曦兒的夫婿,是晴兒的,當時他隻是過來幫個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