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花過來以後,先進屋來見見尤氏和夏曦。
小傢夥已經醒瞭,撲騰著小手小腳,正對著逗她的尤氏笑。
尤花喊瞭人,站在床邊,“小弟弟真好看。”
夏曦生孩子,她一個小孩子也幫不上什麼忙,尤金夫婦就沒讓她過來。今日要不是張爺親自去接,兩人也不會讓她這個時候過來給夏曦添麻煩。
夏曦拍瞭拍身邊的凳子,示意她坐下,“我聽說昨晚你們去看花燈的時候和人起瞭沖突,為什麼?”
說起這個,尤花就生氣,把昨晚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講瞭,“那女的一點教養都沒有,要不是虎子少爺,她早就摔倒被人踩成肉泥瞭。”
夏曦面上什麼也沒顯,“確實是那個女子的不對,不過,虎子碰瞭人傢姑娘不該碰的地方,被罵一句也正常。”
尤花隨瞭尤金兩口子,屬於軟性子。
別人怎麼說她都行,唯獨碰到虎子的事,她不相讓。
哪怕這個人是夏曦。
“虎子少爺又不是故意的,她憑什麼罵人?”
夏曦和尤氏對看瞭一眼,抬手摸瞭摸尤花的頭,“女子註重聲譽,身體不能輕易讓人碰的,不過虎子是做好事,情有可原。”
尤花張瞭張嘴,還想說什麼,最終沒有說出來,抿緊瞭嘴唇。
“無憂在她院子裡,你過去陪她玩,晚上就不要回去瞭。”
尤花巴不得住下呢,聞言高興瞭。
等她出去後,尤氏嘆瞭一口氣,“這可怎麼辦?”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虎子總歸碰瞭人傢姑娘不該碰的地方,若是不答應這門親事,人傢姑娘以後該怎麼辦?
“您幫我把風澈喊進來。”
尤氏出去,喊瞭風澈進來。
“你派人暗中去打探一下,那個姑娘和縣太爺是什麼關系?”
這門親事必定是不能成的,但中間牽扯瞭縣太爺,終究還是要講究下策略。
風澈知道她的意思,派瞭風安去打聽。一直到瞭天黑風安才回來。
“是縣太爺的一個遠方親戚,據說縣太爺沒考取功名之前,得瞭這傢人的恩惠,兩傢現在走的很近。而且,這次這傢人來的意思,也是想讓縣太爺給那位姑娘尋一門好親事。”
夏曦心中有瞭數。
昨夜那位小姐應該並不知道虎子的身份,是回去後從縣太爺口中得知瞭,才起瞭這樣的心思。
“娘,您讓爹回復縣太爺,就說虎子的親事你們做不瞭主,一切等我出瞭月子再說。”
夏文得瞭消息,回府等著。
等縣太爺再次上門,他把夏曦的話原原本本的說給瞭他。
縣太爺多少也知道些虎子的事情,知道她是夏曦先前的婆傢的小叔子,夏文兩人也確實做不瞭主。
不過,他試探的開口問,“不知道戰王妃是什麼意思?”
夏文不動聲色的捋著胡子,“曦兒現在在月子裡,澈兒一切都不讓她操勞,我也沒敢多問。”
話被堵死,縣太爺自然什麼也不能問瞭,訕訕的告辭,回瞭府衙。
夏曦猜測的不錯,燈會上發生的事,女子回來並沒有說,是她的丫鬟沒忍住,給自傢夫人說瞭幾句。
這傢人傢姓劉,她聽聞自己的女兒被人輕薄瞭,當即就怒瞭,想好遣派帶來的傢丁去燈會上把人找來,狠狠的收拾一頓,被自己女兒蕊兒攔住。
“母親,我看他們的穿著不凡,不似尋常人,您還是別那沖動瞭,更何況,他也是為瞭救女兒才……”
“什麼救你?我看他就是一個不瞭臉的登徒子,趁機占你的便宜,不行,不讓人收拾他一頓,我出不瞭這口氣。”
娘倆正說著,縣太爺夫人過來瞭,見劉夫人怒氣沖沖的,問瞭問,劉夫人也沒隱瞞,把事情說瞭。
聽聞輕薄蕊兒的人斷瞭一條手臂,縣太爺夫人腦中幾乎立刻浮現瞭虎子的身影,她連忙問,“那人是不是叫虎子?”
得瞭肯定的答案,縣太爺夫人激動的站瞭起來,“哎呀,蕊兒的大造化來瞭。”
劉夫人不解。
縣太爺夫人喜形於色,按耐住喜悅重新坐下,“你知道虎子是誰?”
劉夫人自然不知,搖瞭搖頭。
“他是戰王妃的小叔子。”
“什麼?”
這次輪到劉夫人站起來瞭,兩眼瞪的銅鈴一般大,“你、你、你再說一遍。”
縣太爺夫人笑著站起來,將她摁坐回去,“這下啊,蕊兒的親事你不用操心瞭。”
虎子也到瞭說親的年齡,但從來沒聽到戰王妃給張羅,所以縣太爺夫人一準以為這門親事能成。
“他、他、他……”
劉夫人激動的都說不出完整的話來瞭,能和戰王妃攀上親戚,那是她做夢都不敢想的事。
“不過呀,我可告訴你們,虎子心智有些問題。”
劉夫人當即一拍大腿,“就是傻子我們也認瞭。”
縣太爺也以為這門親事是板上釘釘的事,所以才親自上門,沒想到得瞭這麼一個回復。
他也是為官之人,自然懂的夏曦這句話的意思,那就是不同意這門親事。
縣太爺夫人卻是不這樣認為,“虎子畢竟是戰王妃養大的,他的親事自然不願意讓別人插手,她沒有直接回絕,就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還是耐心等待,等戰王妃出瞭月子再說。”
縣太爺蹙眉,沉吟半晌,“既如此,你看好她們,不許出什麼幺蛾子。”
縣太爺夫人忙應下。
半個月很快過去,夏曦出瞭滿月。
一直翹首期盼的劉夫人一天也等不瞭瞭,來找縣太爺夫人。
縣太爺夫人心裡也急,但面上還算平靜,“別急,戰王妃既然說瞭,就一定會給我們消息,你再安心等上兩天。”
劉夫人安不下心,這半個月她做夢都想和戰王妃攀上親戚。
她陪著笑,說道:“不是我著急,實在是我們打擾的太久瞭,不管這件事成不成,我們早日得瞭準信,早日回去。”
“一天,我們再等一天,如果戰王妃還不給消息,我便讓老爺再去一趟。”
縣太爺夫人都這麼說瞭,劉夫人不好意思再催促,耐心的等到第二日過瞭中午,剛要再去催促,便聽到丫鬟說,戰王妃來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