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梁說著將車簾掀開,身上穿著一襲官袍,顯然這是剛剛從宴會上回來。
陸瀟略略低瞭頭:“大人,多有得罪瞭”說著上前檢查瞭馬車,看清馬車內後,陸瀟神情很是訝異。他眉頭輕蹙瞭下。
車內除瞭張飛梁以外,就是邊上的一些禮品,再無其他的。
劉剛狠瞪著陸瀟,大聲怒斥道:“睜大你狗眼,好好看清楚,有沒有你說的罪犯……不知好歹的東西”一臉嘲笑譏諷。
陸瀟嘴角抖動瞭下,他微挑著眉梢,神情凌厲冷看瞭一眼劉剛,轉向馬車緩緩說道:“夜深露重,宰相大人還是早些回府吧,這賊人還未服法,若是不小心傷大人,可就得不償失啊。”
“大膽,你這是咒……”劉剛怒不可遏地抓起陸瀟的衣領,揚起手握緊拳頭想揍他。
這時車內再次傳來張飛梁悶沉的聲音:“回府”
“是……老爺。”車夫揚瞭一下鞭子抽瞭馬兒一下:“駕”的一聲,馬車繼續朝前駛去。
劉剛不情願地放開陸瀟,擺出一派囂張的模樣說道:“告訴你,國舅府是你惹不起的。別整天像一條狗一樣跟在別人屁股轉,明白瞭,狗腿子,哼”說著手還在陸瀟臉頰上拍瞭拍,甩著袖子跟上馬車。
陸瀟淡淡地輕瞥瞭他一眼,絲陰冷浮現在他的臉龐上。心想:狗腿子怎麼瞭,能當王爺的狗腿子,他樂意啊。
這時其他侍衛也都追趕瞭過來:“大人……”
“處理好瞭”陸瀟站在冷清的官道上。
“都處理好瞭,屬下追瞭那人兩條街,便回來瞭。”侍衛連忙說道。
“屬下也是按照大人吩咐,故意跟丟”
“大人,放他們走,真的不會……”
“放長線釣大魚”陸瀟淡淡地開口,聲音低暗:“回去吧。”
“是”
這是凌慕軒一開始就計劃好,故意讓殺手脫身,就是為瞭讓他們回去傳話,衛然已死,才能讓幕後之人放松警惕。接而才有機會查假聖旨一案。
慕王府,東院
凌慕軒趴在床上,離言正在為他傷口上藥。
離言垂眸看著他背後的傷口,掩住眸中的訝異和心疼,淡淡說道:“我說你,傷口都這樣瞭,還喝什麼酒啊!喝茶水不行嗎?”
凌慕軒眸色一冷,然後陰森森道:“你最近話有點多。”
“好,切記三不得”離言用手比瞭三:“這一,傷口不得碰水,二不能再喝酒瞭,這三嗎,不得行房事。”
在離言說不得行房時,珞漪剛好走瞭進來,她聞言愣瞭一下,腳步頓時一慢,看著床上露著上半身的凌慕軒,她臉頰瞬間閃過一抹紅色。連忙轉過身去。
離言像一副沒事的樣子繼續說道:“小漪,你來得正好,你幫我監督他。”
“嗯!”珞漪淡淡地應瞭一聲。想瞭想,不對勁:其他的她可以照看著,可這房事,她怎麼監督,難道凌慕軒想去找其他女人,她要攔著嗎。
“好瞭,我走瞭”離言收拾東西就離開瞭。
凌慕軒撐著腦袋朝珞漪望去,月光如水傾瀉在窗口,夾雜著柔和的燈火,照亮瞭房內昏暗的空間。仿佛這一瞬間,天地沉寂,時間定格。
月光溫柔地輕撫著一旁安靜的女子,她微紅的臉頰,如初生的嬰兒般紅潤。
一抹淺淺的笑意不自覺地從他唇邊逸出,凌慕軒自己都未曾發覺,自從跟珞漪接觸之後,他變得時不時會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