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軒話落音,目光也更加銳利,看得珞漪心不斷往下沉,但她並沒回避,而是坦然相望,身軀一貫挺得筆直,凌慕軒心中微動,定定望她,眼中神色變幻莫測有喜有悲,摟著她溫柔在她耳畔說道:“漪兒,剛剛皇後把解藥給我瞭。”
珞漪還未答話,又說道:“以後我就能好好保護你瞭”他的表情很認真,珞漪卻怔瞭怔,困惑凝眉:“慕軒,我可以保護好自己。”
凌慕軒不語,就這樣安靜地摟著她,空氣中有淡淡的香氣,似有若無的縈繞著鼻尖,令人不自覺心神恍惚。見懷中的女子沉思中的面容,一雙充滿慧光的眸子,仿佛月光下的清泉,清幽明澈,淡靜美好得不可思議。
過瞭許久,凌慕軒才放開她,緩緩說道:“漪兒,等這一切結束瞭,我們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沒有精心算計,沒有陰謀詭計更沒有仇恨的地方,去過我們自己想要的生活,好不好。”
聞言,珞漪她明澈的眼底突然湧現的傷感,凌慕軒的話像是一根不小心劃過她心底的刺,有些細碎的疼。
她還未開口,他突然低頭吻上她的唇。
凌慕軒將她緊緊抱著。
午後的陽光很溫暖,微風細細吹拂,撩動兩人發絲,兩人竟都不出聲,一直就維持著那樣的姿勢,久久不動。
李伯送皇後出瞭府,便回來讓跪在風雨閣眾人都回去,自己看著屋裡相擁的兩個人,眸光微沉,搖晃著腦袋做自己的事去。
代齊兄妹用瞭午飯便回去驛站瞭,完顏舞也進瞭宮看烏熊去,歐克卻跟著呂峰去刑部審問黑衣人。
北苑
安頓楚王的房間裡,離言正在給楚王紮針,凌志毓一臉沉思,滿心疑惑坐在一旁椅子上盯著楚王看。
“你很疑惑?”過瞭許久,離言將銀針收好,他抬眸見凌志毓一臉茫然站在一旁。
凌志毓雙眉一擰,眸光遽然冷下去:“皇叔他……”
離言冷冷地瞥瞭眼門口,面無表情說道:“跟慕王一樣,都被人下瞭毒”離言說著走到一旁洗瞭手,擦幹凈手上的水,在凌志毓邊上的椅子坐下,端起一杯茶悠哉喝著。
凌志毓一聽隻覺得胸口有些脹悶,他冷著聲道:“兩年前我聽聞楚王大病一場後,便昏迷不醒,卻不想是糟人暗害。”楚王的身體一向極好,那一次一病就病成這副樣子。
“楚王的毒不像慕軒那樣一下子毒發的,他的毒是日月累積起來,他喝的藥看似是簡單的滋補身子的,實則是毒藥,而這兩年毒素正一點一點侵蝕他的五臟六腑,慢慢地楚王的身子也越來越虛弱,不出半年便駕鶴西去。”
聞言,凌志毓他的眸子微微深瞭些。
離言輕輕松瞭一口氣說道:“好在楚王身體硬朗,如今毒也解,過幾日便會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