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凌慕軒臉上有些掛不住,薄唇微勾,似笑非笑道:“看來不給你點懲罰都不行”說著一把將她抱起。
“你幹嘛啊!”
“早上似乎還有未完成的事,為夫做事從來不好半途而廢的………”
誰知凌慕軒的話還未說完,管傢李伯走瞭過來,看著他抱著珞漪,他老臉一紅,連忙低下頭:“王爺,毓王請您去一趟北苑。”
珞漪淡雅一笑,一副不關我的事:“快放我下來。”
凌慕軒無奈放下她,看來他要找一個地方,一個沒人能打擾到他好事的地方:“你先睡吧,本王去去就回”
北苑
凌慕軒邁著步伐進瞭楚王房間,卻見楚王已經睡下瞭,凌宣跟凌志毓都一臉深沉等著他,進他進來瞭,凌志毓將楚王說的事情重新跟他講瞭一遍:
兩年前,楚王在軍機處翻閱案卷時,無意發現一封乏黃的信封,是邊境來的密件,是寫給凌帝的,楚王好奇打開內容一看,裡面說檢舉張飛梁跟南疆王勾結的事情,日期是十年前,署名是江南江夏城守將文獻中。
可楚王清楚記得十年前,文獻中是被冠以通敵賣國之罪,滿門抄斬的,當時還是張飛梁上奏皇上的,怎麼跟這信上說的恰恰相反啊!他覺得事有蹊蹺便秘密往前江夏城查詢,楚王到瞭江夏城才知道,文獻中一傢是被冤枉的,這一切都是張飛梁的詭計,他帶著憤怒回到京都想奏明凌帝,卻不想當天夜裡便發病瞭,接著就是昏迷不醒。
“父王說他回城前在城外的十裡亭傢茶棚喝瞭兩碗茶,回府後就發病瞭”凌宣看著已經熟睡的楚王,眼中明明有無數復雜情緒。
凌慕軒面色一沉,目光犀利,語調深沉道:“文將軍的事情我派陸瀟已查清,隻不過江夏城的百姓說法跟軍機處的案卷記錄不一樣。還有被害不止文將軍一傢,還有守備府的一百二十名侍衛。”他說完看瞭一眼一眼凌志毓
凌志毓接到他的目光,眸色一暗,憤憤道:“張飛梁做的這些事情,難道父皇真的一點不知情嗎?”
凌慕軒頓瞭一頓,低眸再抬眸之時,心底抑制不住地升起一點無奈:“不是不知,而是無可奈何,懲治張飛梁事小,傷及西海百年根基事大,如今朝堂上文武百官有多少是跟張飛梁勾結的,動張飛梁的同時這些官員也必須清理,可他們是國之根本不能輕易動搖。這一點也是父皇所顧及的,張飛梁就是抓在這一點,才會肆無忌憚。”
聞言,凌志毓跟凌宣都沉默瞭,懲罰張飛梁的同時,那些跟張飛梁的官員也必須清理,從珞韓冉送來的那份名單看,這朝堂上的官員有七層以上私底下都跟張飛梁有關聯,這要是全部都問罪,估計連刑部大牢都裝不下。
朗月清輝,如青墨一般的夜幕間繁星點點,如璀璨耀眼,初夏的夜晚,一陣微風拂來,依舊讓三人覺得有些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