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寒:“奶奶,那路飛?”
奶奶慈善地笑笑,這孩子,“路飛這個孩子,其實很善良,也惹人疼。”
就算老路不交代,憑著孩子陪她說話,將老頭子的英勇事跡,她也會把他當成自己的親孫子。
江北寒的心有些拔涼拔涼的,奶奶這麼看好路飛,大老遠地從京都過來南城。
明眼人都直到,是來撮合林木和路飛的,他不甘心,自己還沒付出努力,就被一棒子打死。
不,他要和路飛好好談談。
趁著有剛進門查房的小護士,拜托她照顧老人傢一會兒。
江北寒就出門尋找路飛,可是整個醫院都找過瞭,就是沒有找到路飛的影子。
這個人,最近在醫院裡總是神出鬼沒的。
你想找他,就算翻遍瞭整個醫院都找不到。
若是不想找他吧,轉身,便會看到某人在背後向你做鬼臉。
真是一個奇葩的人,既然喜歡人傢林木,怎麼連人傢的親奶奶都不好好照顧。
不管他瞭,路飛不在,還省的自己心煩意亂。
回去後,繼續和奶奶打好關系,隻要奶奶對他的印象好過那個路飛,奶奶的這個關卡,他這就算是過瞭。
而另一邊的路飛,正被三星醫生關在他的辦公室裡。
這兩天,他想瞭很多。
就算是禁忌的愛又怎樣?
為何要在乎世俗的眼光。
愛一個人不容易,兩個人相愛更不容易,為何還沒開始就要放棄呢!
他不想放棄,也許有另外一條路,可以通向羅馬,可以為他找準航行的方向。
三星:“阿飛,我是真的喜歡你。當然,我知道,你對我也是有感覺的,對嗎?”
路飛死活不承認:“別亂說,我告訴你,我這輩子隻喜歡林木一個人,永遠也不會喜歡上你,你死心吧!”
三星有些怨念,“可是,是你偷走瞭我的初吻,是你偷走瞭我的心。在遇到你之前,從沒想過會喜歡上你。”
路飛的心靈有些震撼,一個人的話再花言巧語,但是眼神可以出賣一切。
隻是,他努力地想從三星的光中找到異樣,哪怕隻有一點點的欺騙。
但是,他失望瞭。
從他的眼神裡,除瞭慢慢的愛意,也隻剩下滿滿的愛意瞭,小到再也容納不下任何東西。
三星有些顫抖,他知道自己對三星也是有感覺的。
可是,“什麼叫做我奪走瞭你的初吻啊,那也是我的初吻,好不好!”
三星聽到路飛的這句話,開心到飛起,這是他這些天聽到的最開心,最有價值的東西瞭。
三星:“那剛好啊,咱們天生就是一對命中註定讓咱倆相遇。”
路飛:“誰和你命中註定,老子和林木還有娃娃親呢,我警告你,可不要壞瞭老子的好事。”
路飛摔門而出,帶著點心痛,帶著點不舍。
但是,他沒辦法接受這件事情。
沒錯,他承認,自己喜歡上瞭三星,在那次不小心觸碰後,就對他有不一樣的感覺瞭。
可是,這是不被世俗承認的愛戀。
三星可以做到,隻是,無論怎麼說服自己,卻怎麼都說服不瞭心裡的那道坎。
更重要的是,爺爺是他的養育恩人,他和爺爺直接的感情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可以說明一切的。
爺爺希望自己和林木在一起,這是爺爺生前唯一的願望,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都會完成。
三星,再見瞭。
你忘瞭我吧!
我也努力,去忘記你。
時光會洗掉一切的傷痛與悲哀,也會將這份禁忌的愛沖刷得幹幹凈凈。
大雨淅淅瀝瀝,大學紛紛揚揚,很快,隨著寒冷刺骨的冰風,冰塊子疼痛地砸在自己身上。
路飛仰視天空,張開雙手,感受南城帶給他的寒冷,這是這輩子做的最傷痛的選擇吧,可是他有什麼辦法呢!
回到奶奶的病房,看見路飛渾身都狼狽與不堪,奶奶很心疼啊!
這個孩子怎麼瞭?
江北寒也很好奇,外面的冰雹那麼可怕,他的臉上還有被冰雹砸過的紅色痕跡。
作為一個男人,那種眼神,有種不言而喻的熟悉。
這傢夥,是失戀瞭嗎?
可是,他喜歡的不是林木嗎?
他又怎麼會失戀呢?
一大堆的問題回繞在江北寒的腦袋裡,邏輯思維有些混亂。
他若是沒記錯的話,剛剛,他和林木正參加完瞭海選的第五天的比賽,雖然結果贏瞭,但是過程有些狼狽,南城人才輩出。
話扯遠瞭,他就是想,弄出林木的不在場證明。
既然這樣,這傢夥的失戀對象是誰。
這個女生肯定不是林木,哈哈哈,等會兒,這個路飛喜歡的人應該不是林木嘍。
簡直太開心瞭,既然這樣,兩人都對對方沒有意思,這個娃娃親就是一張廢紙。
既然是一張廢紙,他的父親就不會反對自己喜歡林木。
一切的一切,似乎回到瞭原點。
回到瞭,他和林木初次相識的時候,那個時光裡,隻有江北寒,隻有林木,沒有第三個人可以打擾他們。
現在,首當其沖的事情就是,弄清楚,路飛的這身情傷究竟怎麼回事。
若是有可能,最好幫助他和情人和好,畢竟大傢也是不打不相識,兄弟一場,客氣,客氣。
奶奶,摸瞭下路飛的外套,竟然全濕瞭,冰涼冰涼的,沒有任何溫度。
奶奶嚇壞瞭,“孩子,你怎麼瞭,說說話啊!”
還好房間內開著空調,奶奶個子較矮,行動多有不便。
“寒寒啊,幫奶奶一個忙,好嗎?”
江北寒乖巧的點頭:“嗯,奶奶,你說。”
“寒寒啊,你可不可以幫路飛換身幹凈的衣物啊,他全身濕透瞭,會感冒著涼的。”
路飛沒有任何反應。整個人呆愣呆愣的,沒有一點生氣。
江北寒拿上路飛包裹裡的換洗衣物,拖著路飛往外走。
對奶奶說,“嗯,我帶他泡個熱水澡,奶奶,你在這兒看看電視什麼的,我們馬上回來。”
醫院裡就有個大澡堂子,很方便。
雖然路飛的體重不輕,但是江北寒的力氣很大,很輕松地就把他拖拽到大澡堂子裡。
指著中間熱氣騰騰的暖和的水池,江北寒:“你,脫掉衣服下去。”
路飛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的身上冷凍得像個冰塊,沒辦法,既然他不理自己,江北寒又不是吃虧的主兒。
反正,奶奶也看不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