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氣還是很寒冷幹燥,這麼早,天空灰蒙蒙的,根本就打不到車。
所以,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去做地鐵好瞭,畢竟那麼早,這個首班車裡應該沒什麼人才是。
進瞭地鐵,他才知道,哪裡是沒人啊,雖說沒有很擠,但是能夠坐下的車位算是沒瞭。
他拄著拐杖,從車廂頭走到車廂尾,竟然沒有一個人給他這個傷患讓座。
這些人,不是低頭玩手機,就是閉眼睡覺。
突然,他感覺有人扯他的衣角。轉頭一看,一個身著校服的小姑娘,看上去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正在用她的大眼睛看著自己。
待到自己註意她後,她站起來有禮貌地和自己打招呼:“大哥哥,你坐下吧。”
哎呦,這個小姑娘真是太善良瞭,原本他對這個座位已經不抱有任何希望瞭!
沒有想到,在他心灰意冷的時候,真會有人雪中送炭。
“小妹妹,你確定不坐嗎?”
她眨起無辜的眼睛,微笑:“大哥哥,你坐下吧!你看,你的手腳都受傷瞭。這麼大的人,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
呵,這個小姑娘厲害瞭,他就隨便應和一句,這個小丫頭就這麼有模有樣地教訓他,眼前的人還是這麼小的小丫頭。
環顧四周,發現沒什麼人註意他,才舒緩一口氣,內心吐槽:喂喂喂,小朋友,大哥哥我不要面子的啊!
嘴上說不願意,他的身體卻很誠實,屁股和座椅觸碰的那一剎那,他覺得整個世界都是美好的。
看瞭看地點坐標,離櫻花大道,還有十站,估計也得一個半小時才能抵達吧。
等待的時間很枯燥,他不由得把註意力放在這個給他讓座的小朋友身上。
抵達下一站,他胳膊位置的大叔離開瞭座位,小姑娘眼疾手快,迅速將它占領。
嘴巴很開心:“哇塞,還是坐下來舒服啊!”
江北寒望著她,突然想起,今天不是周末嗎,這個小妹妹還有背上書包去上學?
這也太辛苦瞭吧,回憶自己十三歲的時候,哪裡會這麼乖乖地去學習啊,想都別想。
他不禁和這個還不錯的小朋友聊起瞭天:“喂,今天周末還去學習啊,現在的孩子很辛苦。”
小姑娘看他一眼,搖搖頭:“大哥哥,你這思想也太古板瞭吧!誰周末還去補課啊,我啊,是去打比賽的。”
江北寒聽她的口音,不像是當地人,“哦,小朋友,聽你這口音,是南安市的吧!”
小姑娘詫異抬頭:“哇塞,大哥哥,你是名偵探嗎,這麼厲害,你怎麼知道的。”
呵呵,這還不容易,和蕭政待久瞭,偶爾他也會彪上幾句南安方言,就問你,牛不牛。
“你在京都讀書啊,你爸媽呢?”
小姑娘挑眉:“大哥哥,要不是看你慈眉善目,我都覺得你是人販子瞭!我啊,不在京都讀書,隻是來京都參加比賽的。”
說到比賽兩個字的時候,小姑娘的語氣裡明顯地帶著自豪。
江北寒很好奇:“哦?你這麼小,就參加比賽啦,這麼厲害。你告訴大哥哥,參加什麼競賽啊,說不定我可以好好指導指導。”
雖然他年少輕狂,不學無術,但是好在天資聰穎,學什麼也不晚。
短短的高考前兩個月,他向世人證明瞭,如何從學渣走向學神巔峰。
當然,他最後是靠著那麼點裙帶關系,但是也不能否認他確實很厲害。
隻要他想做,沒什麼做不好的,何況這麼小的小孩子,他還不會教嗎?
哪知,小朋友不屑地看瞭他一眼,用居高臨下的目光看著自己:“嘖嘖嘖,大哥哥,我啊是參加全國農藥大賽的,我啊,可是南安市的第一名。”
江北寒對這個小朋友刮目相看,我滴個娘啊,這麼大點的小屁孩,就已經打到全國大賽瞭啊!
可以,可以的。
“小朋友,我覺得咱們能夠見到,也算是一種緣分。你知道嗎,大哥哥也是去抽簽的,櫻花大道對不對?”
小姑娘的眼睛在放光,沒想到這個大哥哥和自己一樣誒,一瞬間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她的態度也比之前熱情很多,“大哥哥,你是哪個賽區的?”
江北寒:“嗯,我是代表南城賽區的KH戰隊。”
小姑娘用手捂住嘴巴,雖然誇張,但是不乏好奇:“我知道,這個我知道,聽說南城賽區可熱鬧瞭。對瞭,木木姐姐是你們戰隊的嗎,我很喜歡她哦。”
江北寒好奇,這個年紀的小女生,崇拜的不應該是和他長得那麼帥的歐巴嗎。
“嗯,她是我們戰隊的。”
小朋友眼神裡真情流露,透露出擔心:“大哥哥,木木姐姐她還好嗎,網上那些噴子就知道胡說八道,木木姐姐她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故意半路退出,失去誠信呢!而且,我還特地去南城警局問過,木木姐姐的id賬號被一個混蛋給註銷瞭,對瞭,她還能來參加比賽嗎?”
小女孩很緊張,又想知道結果,又擔心結果和她想象的不一樣,一會兒捂住眼睛,一會塞住耳朵。
最終,她決定好好聽。
江北寒覺得這個小朋友實在是太可愛瞭,決定逗逗她:“她啊,很不好,id都被註銷瞭,自然是不能參加比賽瞭。”
其實啊,那個黑客在被警察歸拿後,在警方和林木的要求下,早就把註銷的號給弄回來瞭,當然可以參加比賽啊!
小妹妹聽後很失落,她突然在地鐵裡大哭起來,在安安靜靜的地鐵上,聲音尤為突出。
“哇哇哇,哇哇哇,木木姐姐怎麼那麼慘啊,哇哇哇,我再也看不見木木姐姐瞭!”
整個車廂內的人瞬間清醒,清一色地望著他,那一個個的眼神都在以為,自己欺負這個小朋友。
江北寒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得哄啊:“小妹妹啊,你別哭啊,我剛剛是在逗你玩呢,你的木木姐姐沒有退出。”
小朋友的脾氣就像是六月的雨,說來就來,說停就停,比雨神雷婆都管用。
她的眼角掛著豆大般的淚珠,懸掛在睫毛上,就是不掉下來。
她小心翼翼地問:“真的嗎?木木姐姐真的不會退出嗎?”
江北寒點頭,他可不想再弄哭小海瞭,真不是一般的麻煩。
他冷酷酷地說:“嗯,她不會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