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這個收銀員小姐姐所說,林木每天都會來這裡買這個藥,她跟自己都已經熟瞭。
次日,小雨淅淅瀝瀝地下著,江北寒就在這醫用便利店的門口坐瞭整整一個晚上,外套都被淋濕瞭,整個眼圈黑黑的,眼睛紅紅的,裝滿瞭紅色的血絲。
當收銀員第二天來這裡上班的時候,就看到江北寒這麼個慘樣。
她好心地留江北寒在店裡:“先生,外面雨大瞭,你要是沒地方去的話,就待在這裡吧!”
看江北寒沒啥反應,這個姑娘繼續說:“我想先生一定在等昨日裡來的那個姑娘吧,你放心好瞭,她每天都會過來的。”
他打算用最笨的方法,在這裡守株待兔。
江北寒問:“她每天都會過來買藥嗎?”
難道,這些藥隻是幫別人買的,並不是給她自己用,不然為何天天來這裡。
小姑娘笑笑,指瞭指對面的方向,說道:“你看,對面就是醫院科研所,往常都是別人來我們傢買藥的,隻是後來不知道怎麼就換成這個小姑娘瞭!對瞭,先生,你和這位姑娘認識啊?”
江北寒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隻是看著門外淅淅瀝瀝的雨,在慢慢變大。
它沖刷著房屋,雨水沿著屋簷滑落,就像一個水簾洞。
江北寒看著它,不知看向何處,隻是眼底劃過的憂鬱,讓人止不住想要悲傷。
今天的雨太大瞭,路過的行人很少,就更別說客流量瞭。
除瞭一大早就站在門口的這位先生,還有自己,收銀員小姑娘則看不見第三個人的身影。
小姑娘盯著這個先生發呆,許是如今的社會,很少見到這樣的人,她在櫃臺前就這麼看著他發呆,直覺告訴她,眼前的先生是個有故事的人!
直到中午,雨勢變小,一位撐著傘的小姑娘走瞭進來。
她把傘收起,掛在醫用便利店的門口,微笑地打瞭聲招呼:“你好,和往常一樣,**藥,還有***藥。”
收銀員神色瞬時變得很激動,她往裡面喊瞭一聲:“她來瞭,她來瞭。”
林木不解,今天的這個服務員怎麼這麼奇怪,她往人傢手指的方向看去,到底是誰來瞭啊?
時光驚艷瞭誰的眼眸,此時此刻,林木不敢相信,她用手使勁搓揉瞭自己的眼睛,然後再努力睜開。
沒錯,就是他,江北寒。
林木看著江北寒,江北寒也看著林木,二人皆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空氣氤氳瞭兩人的雙眸。
再也忍不住瞭,江北寒沖過來,直接抱住瞭林木,緊緊的抱住,任時光如何蹉跎,再也不要松手。
林木的手終於有瞭一點動靜,她緩緩地抱住江北寒的後背,這麼寬厚溫暖的懷抱,像是大海裡的一頁浮舟,讓她在海上漂泊的人生重新有瞭起航的方向和安全。
收銀員見兩個人抱的這麼深情,就像在眼偶像劇中,因為誤會分開多年的情侶,又相見時的感覺,太美好瞭。
她坐在櫃臺前,雙手支撐著下巴,欣賞眼前的美好....
也許是她的目光太過強烈,抱瞭許久的兩人,似乎感受到瞭身後的強烈光束,然後分開瞭懷抱。
林木用國語,首先開口:“江北寒,你怎麼會過來?”
江北寒皺著眉頭:“怎麼,你不願意我過來嗎?”
林木搖搖頭,雙眸裡含著淚水,在燈光的照耀下,如此亮晶晶。
她說:“沒有,你來找我,我很開心,真的。”
江北寒能夠感受到對方的情真意切,隻是他不明白:“那,你為什麼不告而別,你知不知道,我們很擔心你。”
林木拉著江北寒走出去,盡管收銀員小姐姐突然反應過來,在後面大喊:“喂,你的藥還沒拿。”
林木哪裡管的瞭那麼多,兩人合撐一把傘,走進瞭雨中。
在林木的帶領下,江北寒和她一起進入瞭科研所,裡面的建築更加雄偉,根本不似外面看到的那麼渺小。
林木見江北寒進來,就像是劉姥姥進入大觀園一樣,不禁起瞭逗弄之心:“耶?咱們的少爺也沒見過這麼美的地方嗎?”
江北寒低頭,看著林木得意的樣子,眼底盡是寵溺,“是啊,沒見過,這麼美的景色。”
江北寒一直呆呆地望著林木,林木被這麼炙熱的眼神,灼燒得無法呼吸。
她別開眼:“咱們進去吧,我帶你去見我的導師。”
江北寒看著滿園的美景,是啊昨晚從外面看,隻是普通的科研所,可是進來後,他才被這樣的美景驚呆。
裡面種植瞭滿園的梅花,有紅色的,粉紅的,白色的,紫駝色…
隻是,風景再美,也不及眼前之人的美之萬分。
今天,林木的心情格外得好,竟然主動牽起他的手。
雖然短短的路程,走瞭似乎將近一個世紀,他想繼續這麼走下去,直至永遠。
這天,林木帶江北寒見瞭她的導師,才知道瞭他不曾知道的秘密。
林木的血液天生奇特,主要和她腦袋裡的一根血管有關。
正常人的血管很纖細,可是林木腦袋裡的血管特別奇特。
經過她導師的研究,林木大腦處的異常,應該和年幼時的撞擊有關,血管後面,有一堵塞的血塊。
而且,自從林木的手腕處被植入芯片後,估計是芯片特殊材料,刺激瞭林木血液的反應。
正因為芯片,林木的血液會不定期發生變化。
這種癥狀,強烈吸引導師的註意。
這個導師擔心自己會欣喜發瘋,她自己不要緊,但是讓林木和她一起待在實驗室裡三天三夜,還是廢寢忘食的那種,林木這個小丫頭怎麼受得瞭。
後來,她想到瞭一個辦法,每天讓林木去對面的便利店裡去買東西,這樣會緩解好多。
江北寒摸著林木的腦袋,把她抱在懷中,滿眼盡是心疼:“木木,現在身體如何瞭?”
林木:“好多瞭,導師和我說,她最近發現瞭一種新型藥物,可以同時控制血液和芯片,再過不久,我就是正常人瞭。”
江北寒感到高興,同時也感到愧疚,他的下巴低著林木的肩頸,柔聲細語:“對不起。”
林木:“嗯?為什麼要對不起。”
江北寒:“都是我的不好,竟然沒有發現你的異常,還小肚雞腸地故意惹你生氣。”
林木:“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