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牧亦咬著牙,給蘇茶回瞭一個電話。
“茶茶,你是不是想要我的命?”
男人一向幹凈鎮定的聲線這會兒聽得出明顯的壓抑和忍耐,泰山崩於眼前都面不改色的男人能夠表現出這樣的樣子,讓蘇茶光想想都覺得好笑,她在床上樂的想打滾,故意道:“我做什麼瞭?”
薄牧亦氣結,現在隻想把這個人按在懷裡為所欲為,可是現在這人在國內,自己在國外,相隔太遠不現實,他喉頭攢動,隻能忍著:“等我回來,我再好好教訓你!”
教訓兩個字,他咬的特別重。
哪怕是蘇茶,聽著他驟然加重的聲調,心跳一抖,感覺耳朵一麻,身體有些軟瞭:“那我就等你回來瞭。”
她特別無辜,也不敢把這人逼急瞭。
他可能做得出立馬就坐飛機回國的事情。
蘇茶的每句話落在薄牧亦耳中,好似都有別的意思,一想到那張臉露出像小貓兒一樣單純又無辜的表情,他就壓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沖動。
手頭還有事,又是凌晨瞭,薄牧亦不能和蘇茶聊太久。
戀戀不舍的掛斷以後,他看著滿桌子的文件,一向自傲的冷靜和鎮定似乎都不能起作用,滿腦子都是蘇茶的臉。
眼眸深邃的男人一沉,最終起身走向瞭浴室。
他又得洗一次澡瞭。
***
逗瞭一下薄牧亦的蘇茶感覺自己像是發現瞭什麼新大陸,尤其是看見薄牧亦罕見的露出氣急敗壞的樣子,她就覺得太可笑瞭。
不過想想等他回來自己可能就慘瞭。
可是人還沒回來呢,怕什麼!
還沒等到二十強比賽正式開始,蘇茶原本平靜的生活,驟然間起瞭波瀾。
她那天正待在別墅,忽然有工作人員來找她,說有人來到別墅這邊找她瞭,不是粉絲。
是粉絲肯定也進不來。
蘇茶當時沒想過會是誰,隻是節目組能來找她說明對方是經過同意的,她便直接出去瞭。
別墅外面的道路上,停著一輛低調中不失奢華的豪車。
蘇茶認得那車子的標志。
哪怕是價格最低的一款,都要幾百萬。
站在車子旁邊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有些上瞭年紀的老者。
大約五十來歲瞭,連頭發都打理的很整齊,面孔溫和中透著一股守規矩的謹嚴,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優雅味道。
見到蘇茶時,他甚至朝著蘇茶微微鞠瞭一躬,“蘇小姐。”
蘇茶頓瞭一下,後面本來看見蘇茶有情況跟著出來的一個選手都驚瞭。
這麼誇張的見面方式,拍電視劇?
老人直起身,雙手交疊垂在身前,笑瞇瞇的道:“蘇小姐一定會很驚訝我是誰,接下來您會很快知道的,不知道蘇小姐願不願意和我走一趟,這事事關您的親生父母。”
他說話隨時隨地透出一副恭敬的口吻,這樣的口吻不陌生,阿忱和柏坤他們對薄牧亦也是這樣的表現。
一聽到親生父母,蘇茶眼眸瞬間瞇瞭起來。
她大概明白瞭,大概是薄牧亦說過的事情,自己的親生父母,找來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