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已經傳達到,千霖也不再廢話,而是恭恭敬敬的站在瞭一邊,當起瞭石柱。
沉默瞭片刻,溫如玉又重新剝起瞭蝦殼,他發現柳柳很愛吃蝦。
隻是,當他拿著蝦仁轉眸看向一邊的夙柳柳的時候,她卻在對著盤子發呆。
“飽瞭嗎?怎麼不吃瞭?”邊說邊將手中的蝦仁放進瞭夙柳柳面前的盤子裡。
而就在這個時候,站在旁邊看著這一切的千霖,眸子裡閃過一絲厭惡,一絲對夙柳柳的厭惡。他的主子是一個多麼尊貴的人,居然給一個傻子當奴仆使,這真是讓人很不爽。
在糾結問題的夙柳柳還沒有來得及回答溫如玉的問題,就接收到瞭一道厭惡加輕視的目光。
突地一下,夙柳柳抬起瞭頭,千霖那輕視加厭惡的目光來不及收斂,就這樣被她給逮瞭一個正著。
夙柳柳對著他傻傻的笑瞭笑,什麼也沒有說,仿佛不明白他那個眼神的樣子,心中卻很是憤恨,拽什麼,居然敢這樣看著本姑娘,看本姑娘怎麼報復你。
這個時候溫如玉也註意到瞭夙柳柳的目光,他看瞭看夙柳柳,又看瞭看千霖,不解道:“柳柳,你看著千霖做什麼,是不是吃飽瞭,吃飽瞭叔叔帶你去別的地方玩。”
“叔叔,夫人是什麼?”這個時候,夙柳柳轉過瞭頭,迷糊的看向溫如玉。
“柳柳問這個做什麼?”
“好奇。”
“夫人是叔叔的娘親,千霖是叔叔的屬下,所以,他稱叔叔的娘親為夫人,明白嗎?”溫如玉摸瞭摸夙柳柳的頭,很是耐心的解說道。
娘親啊?
這麼說,這個叔叔還是自己一個人的嘍,不能怪她獨占欲強,誰叫剛剛她已經把他化為瞭自己的歸屬物瞭呢。
“哦,柳柳知道瞭。”聽到溫如玉的話,夙柳柳的心情大好,隨即歡樂的吃起瞭溫如玉給自己的剝的蝦仁。
接下來的半頓飯,夙柳柳在千翊那不屑與厭惡的目光下吃瞭下去。
當夙柳柳吃飽喝足的時候,很是好心的端瞭一杯茶走到瞭千霖的面前,笑嘻嘻的道:“這位哥哥,柳柳看你站這麼久,肯定是累瞭,這是柳柳給你倒得茶,你喝瞭吧。”
對於夙柳柳的話,千霖表示無動於衷。
僵持瞭一會,夙柳柳轉眸可憐兮兮的看著溫如玉,“叔叔,他為什麼不喝柳柳的茶。”
看著那無辜模樣的夙柳柳,溫如玉無奈的開口道:“千霖,既然是小姐給你的,你就喝瞭吧。”
“是。”溫如玉話一落,千霖立刻恭敬的應道,二話不說就將夙柳柳手中的那杯茶給喝瞭下去。
“謝小姐。”千霖低下瞭頭掩飾自己眸中的厭惡,恭敬的遞上瞭杯子。
“不謝不謝。”夙柳柳開心的接過瞭杯子,叫你看不起本姑娘,你就等著回去拉個三天吧,保證你三天之後,連站的力氣都沒有。
第二日,溫如玉果然離開瞭。
夙柳柳很喜歡這個叔叔身上那股溫暖的氣息,而這股溫暖的氣息,更是獨一無二屬於她的,她舍不得他離開。
但卻沒有出口挽留,有些東西藏在心裡就好,不需要說出來,更不需要去依賴,如果讓這種依賴變成一種習慣,等有一天他不再屬於自己的時候,她又該如何?
不僅僅是對溫如玉,夙柳柳從小到大對於自己喜歡的事物,從來都是這樣的。
離別的感傷被時間沖淡。
在安分守己的當瞭幾天傻子之後,夙柳柳終於按耐不住自己那活躍的性子,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她一襲黑衣竄進瞭黑暗裡。
目的地璟王府,她要找那個混蛋報仇去,她說過,隻要她活著一日,就一定不會讓那個混蛋好過。
但是,當夙柳柳將璟王府全部逛瞭一遍之後以後沒有發現耶律璟的蹤跡,一時間有些發悶。
當她按照來時的路準備回去之時,耳尖的聽到瞭幾個敏感的詞語,其中最關鍵的幾個字就是王爺,小倌館。
小倌館,難道那個王爺真的斷袖?
帶著疑問和八卦的因子,夙柳柳再一次光臨瞭南風館。
一身風流才子的模樣,再持一把扇子,夙柳柳大搖大擺瞭進瞭南風館。
在門口迎客的老鴇一看見夙柳柳的身影立馬笑呵呵的迎瞭上去,嘴都笑的合不攏瞭,她能不高興嗎,這位可是一個金主,很大方的,“哎呦,爺,什麼風把你給吹來瞭。”說著,老鴇就向夙柳柳站的地方撲瞭過去。
“一間雅間,青竹作陪。”夙柳柳直接遞出一張銀票制止瞭老鴇的動作。
老鴇喜滋滋的接過瞭那張橫在自己面前的銀票,立馬對著旁邊的一個跑堂道:“小雲,帶這位爺上去,伺候好瞭,否則仔細你的皮。”
“是,媽媽。”
夙柳柳也不再廢話,直接跟著小雲就上瞭二樓,夙柳柳以找一間合適的雅間為借口在走廊裡逛瞭一圈,然而,快要到東面的那片走廊時,被小雲攔住瞭去路。
“爺,請留步,那邊有貴客,爺請選別處。”小雲畢恭畢敬的道。
有貴客嗎?
夙柳柳的一雙鳳目閃過一抹深意,隨即抬腳往回走,“那爺就選剛剛那間瞭。”
“是。”小雲恭敬的應瞭一聲,轉身走在前面帶路。
夙柳柳半靠在窗邊,透過窗扉的一條細縫向對面的雅間看去。
上一次,她被那個神秘的紫衣男子給打斷瞭自己行事,這一次應該不會有阻礙瞭吧。
不是她膽小,而是那個紫衣男子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邪魅的氣息,讓她本能的感覺到危險,不溜不行。
姍姍來遲的青竹在這個時候敲瞭敲門。
“誰?”夙柳柳半靠在窗扉上,慵懶的開口道。
“青竹。”沒有過多的修飾,隻有淡淡的兩個字。
“進來。”
隨著夙柳柳的話音落下,雅間的門被推瞭開來。
夙柳柳淺笑的看向那個神色冰冷的少年,“過來,給爺瞧瞧,看看養的如何。”
青竹咬瞭咬唇站在離夙柳柳一米遠的地方,動也不動,一雙星目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
“瞧不上爺?莫非是有瞭新的相好?”夙柳柳挑瞭挑眉,戲謔道。
“我沒有。”似乎是怕夙柳柳誤會,青竹立馬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