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哥哥。”夙柳柳有點復雜的看瞭夙駿馳一眼,隨即閉上瞭眼睛,她必須消化一下剛剛知道的事情,她感覺自己似乎陷入瞭一個很大的漩渦之中,而且這個漩渦十幾年前就中下瞭因,要是她一個不慎,那麼十幾年後的她將會有一個很慘的果。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什麼金鳳,什麼寶藏,為什麼會在她的身上,還會隱藏,這世界是不是玄幻瞭?
三日的時間一晃而過,雖然夙柳柳不知道自己的哥哥用瞭什麼借口,但是她確實是安安靜靜的度過瞭三天。
此刻,已經是三天之後。
傷口已經結痂,隻要沒有大動作,就不礙事。
將軍府的門口,路雲霞一把抓住夙柳柳的手,滿含淚水的說道:“孩子,你要乖乖的,等過些時候,娘就派人去接你,知道嗎?”
“知道瞭,娘。”夙柳柳乖巧的點瞭點頭,隨即伸出右手替路雲霞抹瞭抹眼淚,“娘,不哭,不哭•••”
“唉,娘不哭,柳柳懂事瞭,娘高興。”路雲霞胡亂的抹瞭把眼淚,隨即對著夙柳柳展開瞭笑顏。
“哭什麼,孩子隻是去靜修而已,又不是不回來瞭,這不駿馳還一路相送呢嘛,能有什麼事。”夙項很是威嚴的訓斥瞭路雲霞,但是那威嚴的聲音中也夾雜瞭些許的不舍。
“這不是沒有離開過我這麼久麼,我能不想嗎。”路雲霞回眸瞪瞭夙項一眼,隨即轉身有又替夙柳柳整瞭整衣擺,“路上要聽哥哥的話,知道嗎?”
“知道瞭,娘。”夙柳柳依舊回答的很是乖巧,隻是那臉色卻不如剛剛那麼紅潤,顯得有些蒼白。
“好瞭,娘,你這囉嗦的毛病怎麼總改不瞭。”這個時候,夙駿馳從旁邊一把拉過瞭夙柳柳,將她摟在瞭懷裡,“我們先走瞭,有什麼話回來再說。”說著,夙駿馳就將夙柳柳逮到瞭馬車邊。
“你個臭小子,老娘真是白生你瞭。”面對夙駿馳,路雲霞就顯得有些彪悍瞭,完全沒有對待夙柳柳的溫柔。
“爹,你管不管娘,真是的,我要走瞭不用送瞭。”在路雲霞的謾罵聲中,夙駿馳已經將夙柳柳扶上瞭馬車,還不忘損他娘兩句。
“臭小子,你真是越活越能耐瞭,連娘都能拿出來調侃瞭,照顧好你妹妹,要是少一根頭發,回來我保準拔瞭你的皮。”馬車已經啟動,然而路雲霞依舊不準備放過夙駿馳,跟在後面,喋喋不休的搗騰瞭兩句。
“娘,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妹妹的,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兒子•••”夙駿馳將頭從馬車裡伸瞭出來,嬉皮笑臉的頂瞭兩句,又將頭給縮瞭回去。
“我怎麼就生瞭這麼個臭小子,都怪你,看你生瞭一個好兒子。”見兒子走遠瞭,路雲霞直接將炮火轉向瞭身邊的夙項。
“夫人,你這話就不對瞭,兒子是從你肚子裡掉下來的,怎麼就成瞭我生的呢?”
“難不成不叫你爹,你有本事就說馳兒不是你兒子,等他回來,讓他別叫你爹。”
“那可不行,不叫我爹叫誰爹。”
“你不是說是我生的麼,我給他重新找一個爹。”
“哎呦,夫人,這怎麼行。”
••••••
夙項和路雲霞兩人伴著嘴走進瞭將軍府,要是被夙柳柳看到,她鐵定要說,原來她那個柔情似水的娘親這麼彪悍,都要給他們兄妹重新找一個爹啦•••真是夠前衛•••她一定支持•••
馬車內,夙柳柳一臉的蒼白。
“怎麼樣,是不是傷口扯裂瞭。”夙駿馳有些焦急的看著夙柳柳,完全不似剛剛和他娘鬥嘴的那個活寶樣。
“沒事。”夙柳柳展眉笑瞭笑。
“來,靠我懷裡,這樣舒服一點。”說著,夙駿馳就轉瞭一個身在馬車裡坐瞭下來,然後讓夙柳柳靠在瞭她的懷裡,
“有沒有好點。”
“恩,我沒事,哥哥,別把我想的那麼的虛弱。”丟下一句話,夙柳柳閉上瞭眼睛。
“少說話,多休息。”他能不擔心麼,傷口是他處理的,他還不知道個輕重麼,這樣好強的妹妹真是讓他心疼。
“對瞭,哥哥,我跟你說的話你跟爹爹說瞭沒有。”剛閉上眼睛的夙柳柳又突然的睜開瞭眼睛,滿是詢問的看著夙駿馳。
“說瞭,爹爹說,讓我們別管那麼多,更不要瞎參合,那些事朝堂上的事情,他會處理好的,爹爹說一切他心裡有數。”
“哥哥沒有把我交代出去吧。”
“哪敢,當時爹爹聽我說出璟王與他人勾結對將軍府不利的時候,一副看鬼一樣的神情看著我,要是我再說出是你告訴我的,那爹爹還不嚇暈過去,還好爹爹隻是讓我別瞎參合,打亂他的計劃,別的什麼都沒有問,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聽到夙柳柳的話,夙駿馳立刻一副委屈的吐槽模樣。
“唔,哥哥受委屈瞭,來,小妹我獎勵一下。”看著夙駿馳那半真半假的模樣,夙柳柳爬瞭起來,順著夙駿馳的大腿直接攀上瞭他的肩膀。
最後,‘啵’的一下,那張紅唇就印在瞭那張如蘭一樣清新的俊美面龐之上。
啵完之後,夙柳柳伸出瞭丁香小舌舔瞭一下自己的唇瓣,“唔,哥哥的味道不錯•••”
調皮的模樣配上一雙帶著狡黠靈光的眸子,整個就跟一隻偷瞭腥的貓一樣。
“小丫頭,連哥哥都調侃起來瞭,好好休息,你胳膊不想要瞭嗎?”夙駿馳直接一把將夙柳柳的頭給按瞭下去,致使她趴在瞭他的腿上,一張如蘭的俊逸臉龐在夙柳柳看不見的地方染上瞭點點的紅暈。
哥哥真不經逗,夙柳柳偷偷的笑瞭笑,隨即乖乖的睡瞭下來,她還是想要她的胳膊的。
一晃半個月的時間過去瞭,一路上夜還算太平,沒遇上什麼事。
夙柳柳的肩膀也好瞭很多,至少從外面是看不出任何的傷勢瞭,最多就是一點淡淡的傷痕,但是因為是倒鉤箭矢留下的傷,所以,裡面還沒有好,至少要修養個三個月才能算好個七七八八。
此刻,已經黃昏,夕陽的餘暉噴灑在大地上,給大地鍍上瞭一層金光。
夙柳柳他們所乘坐的馬車,剛好進入瞭景德鎮。
為瞭讓夙柳柳可以更好的養傷,夙駿馳從來不在野外過夜。
景德鎮最大的客棧祥雲客棧的門前此刻停下瞭一輛很是普通的馬車,不足以引起任何人的關註。
然而,當那個一身白色衣衫的男子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驚艷瞭一地的少女。
“柳柳,慢點,我扶你。”隻見那白衣男子面色溫柔的看著馬車,並且伸出瞭手。
圍觀的少女心裡全都如貓爪的一樣,真希望那馬車裡的那個人就是自己,要是自己能被這樣一個淡雅如蘭的男子扶上一把,那該多幸福呀。
在男子的聲音落下的同時,黑色的車簾內伸出瞭一隻如白玉一般的素手,緊接著隻見一個穿著白衣帶著白色面紗的少女從馬車內鉆瞭出來,並借著男子的手,從馬車上跳瞭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