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梳洗瞭一下,吃瞭些東西,夙柳柳直接往懷中揣瞭幾瓶藥向門外走去。
當夙柳柳走進夙駿馳的院子的時候,夙駿馳正在練劍,一招一式都很有氣勢。
“哥哥;;;”
夙柳柳此刻的聲音很是中性,顯得有些雌雄難辨,不若她自己的原聲那麼甜美,然而,在叫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卻給瞭夙駿馳一種錯覺,仿似那個倚在門邊笑看著自己的那個白衣人兒就是自己的妹妹一般。
收起劍,夙駿馳淡笑的會看著夙柳柳,“師弟,這麼早來找師兄有什麼事。”錯覺終歸是錯覺,到底是誰,他還是分的清的。
“哥哥,帶我去找明凰師叔好不好,我不知道他住哪裡,我有事找他。”夙柳柳幾步上前,一把拉住瞭夙駿馳的衣袖,一張清秀的小臉滿是笑意。
“找師叔做什麼?”對於夙柳柳這時不時的膩歪的動作,在這半個月以來,夙駿馳已經習慣瞭,此刻他完全做到瞭見怪不怪。
“哥哥不要問那麼多,帶子溯去就好,如果哥哥你不願意,那我就去找其他的師兄弟問問瞭。”夙柳柳嘟囔瞭一下嘴,作勢準備轉身離開。
“好瞭,我又沒說不帶你去,你等我一下。”夙駿馳拉扯瞭夙柳柳一下,隨即轉身進瞭屋子,他練瞭一早上的劍,全是汗,他得換身衣服。
夙柳柳乖巧的站在原地,一雙眸子滿是暖意,果然,還是哥哥最好,不管自己變成什麼樣子,哥哥還是一如既往的寵愛自己,即使不知道自己是他的妹妹,他依舊如此。
不消片刻,夙駿馳已經換好瞭衣裳,兩人一起兜兜轉轉的向明凰的住宅地而去。
當夙柳柳站在明凰的院子門前的時候,被幾個弟子毫不客氣的攔在瞭門外。
“兩位師弟,麻煩讓一讓,我們找明凰師叔。”夙駿馳很有禮貌的對著站在門前的兩個師弟說道。
“抱歉,子馳師兄,師叔命我們在這裡守候,說不放任何一個人進去,不管是誰,都不行,特別是子溯師弟。”左邊的那個師弟開口解釋道,特別是在說到最後的時候,很是同情的看瞭夙柳柳一眼,誰不知道,被明凰師叔特別關註的人,下場會很慘。
不讓進。
哈,居然不讓進,還特別囑咐不讓她進,真是好笑。
夙柳柳快速的一揮手,直接將看門的兩個師弟給點瞭穴道,然後直接從兩人之間的縫隙裡沖瞭進去,不讓進,他不讓進,就不進瞭嗎,她偏要進。
看著風風火火沖進去的夙柳柳,夙駿馳一陣頭疼,小師弟,你怎麼能強行沖進去,知不知道這樣會讓師叔生氣的,而且師叔一生氣,後果會很嚴重的。
想也不想,夙駿馳就跟著走瞭進去,好歹對方也是自己的師弟,他瞭不能讓她就這麼葬送在師叔的手下,他得去瞧瞧。
一路沖到正廳,中途攔路的人是一波又一波,至少有個五六波,當夙柳柳到達正廳的時候,明凰正慵懶的斜靠在躺椅上,似笑非笑的看著門外,那模樣,看的夙柳柳真的很想撕碎他的臉。
夙柳柳什麼也沒有說,隻是幾步上前走到瞭明凰的面前,直接一揮手對著他撒瞭些藥粉,轉身就往回走。
“小師侄,莫不是你師父沒有告訴你,我的毒術比他還要好?”
明明面前什麼都沒有,空蕩蕩的一片,但夙柳柳卻覺得自己撞在瞭鐵墻上,腦中嗡嗡的一片響,她剛剛是不是出現幻聽瞭。
這個時候,夙駿馳正好走瞭進來,看著完好無損的夙柳柳,心裡舒瞭一口氣,還好,師叔沒有生氣。
“是嗎?還真是瞧不出來。”震愣瞭一下,夙柳柳就回過瞭神,轉眸對著明凰笑瞭笑,隨即繼續自己的步伐,向外走去,連站在門前的夙駿馳都被她給忽略掉瞭。
“哎;;;”夙駿馳想叫住夙柳柳,但對方卻已經走遠,想瞭想,又回眸看向明凰,“師叔,你們;;;”
“你很閑嗎?”
“額,師叔,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我先走瞭哦。”看著明凰那散發著危險氣味的目光,夙駿馳很明智的將要問出口的話給吞瞭下去,直接轉身閃人,根據他多年的經驗,現在的師叔正處在危險期,他得趕緊閃,要不然,他會成為那悲催的炮灰的,他才不要。
明凰依舊閑適的斜躺在躺椅上,隻是那雙桃花眸子裡多瞭些深沉,不緊不慢的拿瞭一顆藥丸塞進瞭自己的嘴裡,那個小傢夥,爪子還真是利啊,不過,越是這樣,越好玩不是。
一天的時間轉瞬即逝。
夜,很是迷離。
夙柳柳坐在床榻之上,抱著被子,屈膝坐著,一雙眸子滿是警惕的盯著自己的房門。
她直覺,那個混蛋一定還回來找她的麻煩,不說別的,就說白日裡她對他的挑釁,他就不會放過她,但是,她也不是吃素的,她可是已經擺好瞭陣勢,隻要他趕來,她就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夜,越發的深諳。
就在夙柳柳眼皮打瞌的時候,門突然開瞭。
頓時,那半掩的眼瞼休得一下掀瞭開來,露出瞭一雙滿是波光異彩的眸子。
“小傢夥,真是熱情,居然在這裡坐等師叔,師叔真是好感動哦。”修長的手指理瞭理落在胸前的些許發絲,一雙桃花眼帶著些許的邪意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屈膝坐在床榻上的人兒。
“誰等你?”夙柳柳大聲的反駁道。
“不要不承認嘛!”明凰伸出食指,左右搖瞭搖,隨即直接抬腳向那床榻走去。
看著越走越近的明凰,夙柳柳坐在床榻上沒有動,隻是在心中默默的數著數字。
一,二,三;;;;;;當夙柳柳數到柳的時候,明凰離夙柳柳的床榻還差兩步之遠,而他就在這兩步之遠的地方停瞭下來。
明凰停下來的同時,夙柳柳的心也跟著咯噔瞭一下。
“小傢夥,今天怎麼這麼乖,都不逃跑,就那樣乖乖的坐在床上等師叔,是不是你開竅瞭,決定承認你是師叔的玩具瞭呢?”
“誰承認瞭,明知道自己逃不掉,還要逃,隻有傻子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夙柳柳咕嚕咕嚕的轉動著眸子,視線始終不離開明凰的腳。
“哦!小傢夥學聰明瞭。”說著,明凰抬腳走瞭第七步。
當夙柳柳看到明凰踏出第七步的時候,藏在暗夜裡的那雙鳳目閃過一絲興奮的亮光。
當明凰踏出第八步,直接將她困在床榻與他的懷中的時候,那興奮的亮光逐漸的熄滅瞭,連人都變得有些萎靡。
怎麼可能,她的七步倒怎麼可能會失效,還是他根本就沒有碰到,可是,她已經灑滿房間瞭,這種藥物是通過空氣映入皮膚的,怎麼可能沒有藥效?
“很失望,師叔沒有倒下。”明凰伸手挑起夙柳柳的下巴,勾著嘴角,就那樣看著她。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夙柳柳動瞭動脖頸,將視線轉向別處。
“真的不懂嗎?”明凰一個用力,重新將那移開瞭脖頸給轉瞭回來,“不懂的話,就算瞭,不過師叔期待你更精彩的表現。”
說著,明凰直接低下瞭頭,吻上瞭那張唇,感覺到被侵犯的夙柳柳直接張口就咬,可是卻被明凰很好的躲瞭開來。
一個追一個躲,就這樣,半強迫半享受的,明凰結束瞭這個吻。
“師叔等著你扳倒我。”離開前,明凰拍瞭拍夙柳柳的臉蛋。
夙柳柳咬牙切齒的看著明凰離開的背影,混蛋,總有一天,我會將你給弄趴下,然後任由我為所欲為。
明凰踩著堅毅的步子回到瞭自己的庭院,然而,在踏進直接院門的那一刻,堅毅的身影顫瞭顫。
“主子。”一個黑色的身影在此刻落在瞭明凰的身邊。
“沒事,睡一覺就好。”剛說完,明凰閉上瞭眼睛,倒瞭下去,那個黑色的身影很是眼明手快的接住瞭明凰的身子。
這個小傢夥的藥,真是不簡單,這是明凰昏迷前想到的最後一句話。
夙柳柳的悲催生活至此開始。
每晚,她都會被那個無恥的混蛋偷襲,被強行的親吻加擁抱,不過卻沒有太過。而她不管對明凰撒多少的藥,他都無動於衷,這也讓夙柳柳明白,他說的是真的,他的毒術在她之上。
更可氣的是,他總是晚上來偷襲她,白天即使見面都裝的跟個偽善的君子一樣,害的她差點被人當成是公敵,真是氣死她瞭。
而明凰,把逗弄夙柳柳當成瞭一種難得的樂趣,他就喜歡看她張牙舞爪的樣子,看她氣的跳腳的樣子。
有什麼東西,在兩人鬥來鬥去的過程中發生瞭改變,隻是兩人卻都不自知,真不知道這該稱之為幸,還是不幸。
月黑風高,通常在這樣的情況下,不會發生什麼好事。
夙柳柳在被欺詐瞭一個月之後,終於在後山發現瞭一種夜光草,是她新研制的那種迷幻藥物中不可缺少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