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凰,是第一個見到真實的自己的人,盡管對於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她很生氣,總是會像一隻野貓一般去回擊,然而,隻有她自己知道,她隻是想感覺自己是活著的,隻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感覺自己是真實的存在的。
她以為他們倆會像兩個長不大的孩子一般一直鬥下去,卻不想,夢破碎的如此之快,這些日子裡他對自己那有些野蠻的溫柔差一點讓她忘記,其實,他,很危險,危險到,他隨時可以要瞭她的命,就如今夜這般;;;‘轟隆隆,轟隆隆;;;’一陣又一陣的雷聲,依舊沒有能招回夙柳柳的思緒,直到那冰冷的雨滴打在她的臉上,她才猛然驚醒。
“下雨瞭嗎;;;”看著漆黑的夜,夙柳柳輕聲的呢喃瞭一聲。
下,下,澆醒她,讓她知道,其實,她根本就沒有喜歡那個危險的男人,沒有喜歡;;;暴雨下瞭一夜,直到黎明將近的時候,才停下來。
夙柳柳就那樣在雨夜裡坐瞭一夜,一動不動,直到雨停下的那一刻,她才動瞭動有些僵硬的身軀。
抬眸看向那有些曙光的天空,“天要亮瞭嗎,呵呵,我居然坐瞭一夜,真傻。”
自嘲的笑瞭笑,她還記得上一次在雨中坐瞭一夜的時候,是她八歲的時候,第一殺人的那一夜。
起身拿起藥簍,向自己的小院走去。
不就是一個危險的男人嗎,有什麼瞭不起的,喜歡瞭就喜歡瞭,有那麼難承認嗎?
最多就像飛蛾撲火一般,死無葬身之地,反正這條命早就交代給閻王瞭,再死一次又何妨?
回到小院的夙柳柳換瞭一身幹凈的衣服,然後就迷迷糊糊的鉆進瞭被窩,她覺得腦子有些糊塗,莫不是病瞭?
唔,她好想睡覺。
迷迷糊糊中,夙柳柳感覺自己的身子有些熱,不自覺的,她扯瞭扯自己的衣裳,好熱,好熱。
突然,額頭上感覺到瞭些許的涼意,夙柳柳直接伸手就抓住瞭,還將臉頰靠上去蹭瞭蹭,一副滿足的樣子。
“該死,怎麼會發燒。”明凰低聲咒罵瞭一聲,要是自己今天晚上不來,這個小傢夥不知道要燒到什麼時候,好好的人,怎麼會發燒。
“唔,好涼快。”夙柳柳揮瞭揮手,無意間一把扯住瞭明凰胸前的衣襟,猛地一用力,明凰一個不妨就被拉瞭下去,“唔,好涼快。”憑著感覺,夙柳柳雙手攀上瞭明凰的脖頸,整個人貼瞭上去。
“什麼好涼快,真是燒糊塗瞭,該死的,你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明凰一把拉扯下夙柳柳的手,很是氣憤的看著身下的人,他不想承認,看見她這樣不好好照顧自己,他心疼,是的,心疼,該死的心疼,明明就是個要什麼沒什麼,脾氣還超壞的丫頭,他居然會心疼,真是見鬼瞭。
“好熱,誰搶走瞭我的冰塊。”被拉下的夙柳柳皺起瞭眉,嘟囔著嘴很是不滿的呢喃出聲,隨即又不死心的重新揮手附瞭上去。
看著像八爪魚一樣扒著自己不放的夙柳柳,明凰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去對待她,是不是換做任何一個人來,她都會這樣抱上去,一想到她會這樣抱著別的男人,他就無端的氣憤,一個用力,直接將身上的人兒給摔在瞭床榻上。
唔,一個吃痛,夙柳柳迷迷糊糊的睜開瞭眼睛,一雙美目此刻淡如煙霧,帶著一種迷蒙的誘惑美,右肩上,那因為拉扯,有些松垮的衣衫,更是在無形之中增添瞭一股嫵媚。
咬著指頭,夙柳柳半坐在床榻上,歪著頭看著站在燭光下的明凰,那純純的模樣很是迷茫,就像一隻迷路的羔羊一樣,讓人忍不住想要狠狠的揉虐一番。
該死的,她知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麼的誘人,是個男人都會忍不住想要撲到她,可是一想到,要是別的男人進來,她也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他就很是生氣,以至於,明凰站在原地一動都不動,就那樣看著夙柳柳。
咬瞭一會兒指頭,夙柳柳感覺熱的難受,忍不住伸出左手扯瞭扯衣衫,本來就岌岌可危的右肩就那樣毫無征兆的露瞭出來,連帶著胸前那一團白佈也有些若隱若現。
“該死的,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明凰終於忍受不住,一個憤怒上前將她的衣衫給拉瞭上去。
看著近在眼前的明凰,夙柳柳一把抱瞭上去,“混蛋,你真討厭,為什麼要跑,我好熱的,你這麼涼快,都不給我降溫,我討厭你。”雖然嘴上說著討厭,但是夙柳柳卻是不停的蹭著明凰的胸膛,唔,好涼快。
“你叫我什麼?”明凰雙手挾持著夙柳柳的雙肩,將她推離自己一點,很是認真的看著夙柳柳。
“混蛋呀?”夙柳柳不滿的掙紮著想要靠近明凰。
“名字,我的名字。”明凰不依不饒的繼續問道。
“混蛋,你傻瞭,自己叫什麼都不知道瞭嗎?”夙柳柳嗤嗤的笑出瞭聲,那個樣子說不出的妖嬈。
“乖,告訴我,我叫什麼名字,隻要你說瞭,我就讓你靠,再也不阻止你。”明凰知道,跟一個腦子燒糊塗的人來硬的是不行的,所以,他輕聲的誘哄著。
“真的嗎?”夙柳柳甜甜的笑瞭笑,“明凰,你是明凰。”說著,直接就撲進瞭他的懷中,她熱死瞭。
這一次,明凰沒有阻止夙柳柳的靠近,那微抿的嘴角很明顯的展開瞭一個弧度,在她說出他的名字的時候,他心中的那股子悶氣突然的就那樣的消失瞭,他就那樣任由胸前的這個女人在自己的身上胡亂的蹭動。
昨夜,他就知道自己的心亂瞭。
如果那個偷聽的人不是她,他真的會殺瞭她,即使她不是有意偷聽的都不行,所謂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然,當他看到是她的時候,他猶豫瞭,卻依舊逼著自己去殺她,卻發現,不管如何他都下不瞭手,最終還是放瞭手。
心,亂瞭。
今夜,他是準備來試試這個女人的態度的,卻不曾想,她居然病瞭,看著她那迷糊的樣子,他既生氣又心疼,有些東西不一樣瞭,不一樣瞭。
當明凰回過神來的時候,夙柳柳的雙臂已經伸進瞭他的衣衫,摸上瞭他的胸膛,嘴裡還不停的念叨著涼快涼快,這個時候,他真有些哭笑不得。
拿出一顆藥丸,塞進瞭夙柳柳的嘴裡,可誰知,那丫頭居然不肯吃,最後,他不得不含進自己的嘴裡喂她。
本來隻是單純的喂藥,可最後,他卻舍不得放開那份甜美,此刻的她那麼的溫順,完全不如平時那般張牙舞爪,他一點一點的攝取她口中的香甜,直到呼吸快要停滯的時候,他才放開瞭她。
看著依舊攀附著自己不肯松手的小傢夥,明凰無奈的躺在瞭床榻的另一側,任由她抱著自己,雖然她的樣子看上去那麼的可口,但是,除瞭簡單的親吻和擁抱之外,他是什麼都不會對她做的,就算他再饑不擇食,也不能要她要的那麼的糊塗,他要她心甘情願的把自己給他。
而他亦需要時間去探測自己的心。
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的摩挲著那張清秀的臉龐,小傢夥,我等著你給我看你真面目的那一天。
翌日,當晨曦的日光透過窗欞灑進房間的時候,夙柳柳迷迷糊糊的睜開瞭眼睛。
伸手撫瞭撫額頭,唔,有些頭疼,嗓子也有些癢,想要喝水。
這樣想著,夙柳柳已經起身下瞭床,徑自的倒瞭一杯水,腦子裡有些模糊的記憶,似乎有誰,對自己很溫柔,甩瞭甩腦袋,頭好疼,還有些重,趕快配些藥,八成是淋雨發燒瞭,至於那些模糊的記憶,因為想不起來,索性就被夙柳柳給拋到腦後瞭,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沒必要記著。
吃瞭些藥,看著半空中的太陽,摸瞭摸肚子,夙柳柳覺得有些餓,隨即踏著步子向院子外面走去。
剛出院子,就撞上瞭門前的人。
摸著被撞痛的額頭,夙柳柳皺瞭皺眉,“煜,你搞什麼,捂在我門口做什麼,撞得我頭好痛,你是石頭做的嗎?”
“你沒事。”荀郝煜上前兩步,幫著夙柳柳揉起瞭額頭。
“沒事,就是餓瞭,我要去找些吃的。”夙柳柳揮開瞭荀郝煜的手,繼續向前走去。
“溯。”
“什麼事?”
“方向錯瞭,食堂不在那邊。”
額,夙柳柳拍瞭拍腦袋,自己真是燒糊塗瞭。
轉過瞭身子,夙柳柳對著荀郝煜笑瞭笑,“謝謝哦,我餓昏瞭。”
“溯,你昨天一天都沒有出現,連飯都沒有吃,是有什麼事嗎?”荀郝煜抬腳跟上瞭夙柳柳的腳步,本來,他就是準備來叫她吃飯的,可是考慮到上一次夙柳柳不讓隨便進她的院子,他就站在門外徘徊瞭一會,沒想到她倒是自己出來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