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垂著眸子掩去眸中的冷意,最好讓她安全過關,要不然,她鐵定會將這個豬手亂伸的傢夥給大卸八塊,居然對她起瞭心思。
慘叫的男子旁邊那位中年男子見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到瞭這裡,立馬站起來賠笑道:“不好意思,驚擾各位,犬子沒見過世面,初次跟老朽出來,失態瞭,失態瞭,各位莫要介意,請繼續,繼續,老朽自罰三杯,表示歉意,見笑瞭。”說著,三杯酒下瞭肚。
不管認識的不認識的,能進這裡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不過就是一聲大叫,眾人笑呵呵的揭瞭過去,而那些自持身份很高的人,根本就不在乎這樣的事情。
所以,這一聲意外的慘叫,就這樣不瞭瞭之,但是卻還是被幾個有心人惦記上瞭。
大傢都不傻,每個人都看見瞭那人身邊站瞭一個侍女,這侍女是城主府的侍女,究竟剛剛發生瞭什麼事情,這很值得深究,但是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因為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
姚鴻勇臉色不佳的低聲呵斥著自己的兒子,“偉昌,怎麼回事。”
“爹,她,她把我的手折斷瞭。”姚偉昌哭喪著一張臉,痛苦的捂著自己的右手,對著姚鴻勇哭訴道。
“一個丫鬟,也該對老夫的兒子動手,你是不是活膩瞭。”看兒子的樣子也不像是作假,雖然姚偉昌一無是處,是個紈絝子弟,但是姚鴻勇生瞭八個女兒,才生瞭這麼一個寶貝兒子,怎麼能容許別人對他兒子不利,當下就發瞭火,隻不過,聲音卻明顯的壓低瞭,畢竟這裡是一個他惹不起的人的地盤。
“你看到我對他動手瞭嗎,再說瞭,我和他無冤無仇,我為什麼要對他動手。”夙柳柳微抬起眸子,勾著嘴角有些嘲諷的說道。
不是她不想息事寧人,而是,這個時候已經騎虎難下,她不露出點狠色,說不定當場就能被這對父子給刮瞭。
“好,老夫現在不跟你計較,但是你要知道,你隻是一個丫鬟,城主府是不會護著你的,你給老夫等著。”姚鴻勇放瞭一句狠話,現在不是解決這件事的時候,她的樣子他記住瞭,這仇,等下再報。
夙柳柳沒有說話,而是退後瞭幾步,站到瞭一邊,等著嗎?她不去找他算賬就已經是他的萬幸瞭,居然還來挑戰她,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姚鴻勇見夙柳柳沒有說話,以為她怕瞭自己,就不再理會,連忙哄著自己的兒子,直到承諾兒子等宴會散瞭之後將那個女人給他捉去,任由他處置的時候,才安撫瞭兒子的情緒。
這件事情隻是宴會中的一個小插曲,真正的高潮卻是在宴會快要結束的時候才出現。
在宴會快要結束的時候,不知是誰大喝瞭一聲,“副城主,城主怎麼沒有出現,是不是背著大傢去尋寶去瞭;;;”
“是啊;;;是啊;;;”
隨之而來的是一聲聲符合。
“城主去哪,不要說大傢,就是老夫都已經好些年不見著他瞭,說來幾年前,老夫隻是代為管理,誰知道他居然玩失蹤,讓老夫一管就是個五年,老夫管的那叫一個憋屈呀,要是在座的各位誰知道城主的下落,麻煩通知在下,在下一定要一馬當先的把他給捉回來;;;”副城主沒有正面回答那位不知名人士的話,而是有意無意的抱怨著自己的苦楚,而這帶著點趣味的抱怨卻平息瞭坐下的議論聲,這清水城城主很是神秘,這是眾所周知的,五年前出現一面就再也每一個蹤影也是眾所周知的,甚至還有些人想趁城主不在打清水城的主意,雖然結果是註定的沒有成功,但都說明瞭一件事情,那就是城主早就不在瞭,根本就扯不上什麼背著大傢去尋寶瞭。
“金鳳呢,消失瞭十幾年的金鳳不是說再清水城出現瞭嗎,是不是被你們清水城給私吞瞭,有寶大傢一起尋,副城主你說是;;;”
;;;;;;緊接著又是一陣陣的附和聲。
聽著這些聲音,夙柳柳感覺聽到的全是狗叫聲,那些個皇室的主子都不出聲,就聽見你們鬼叫鬼叫的,八成是那些人的狗,專門替主人開口咆哮。
待這些聲音平靜之時,副城主開瞭口,“說來慚愧,這都是在下的錯,在下真該解釋一下,前不久,在下在清水城偏遠的山村救下瞭一名差點被人糟蹋的少女,當初遇到她之時,她身上的衣衫勉強可以遮體,而那裸露的後背之上有一隻展翅的金色鳳凰,其實那隻是當地的一個習俗,出生之時,女子身上被紋上鳳凰,男子身上被紋上金龍,依次來表達父母對子女的期待,而那金鳳與金龍乃是高貴的象征,所以,那看似鳳凰其實卻不是,隻是一種相近的火鳥而已,而那金龍亦隻是一種騰飛的蛇,當時救下此女子之時,有好些人在場,人多嘴雜,這一傳十十傳百就變瞭味,在下真是慚愧啊,隻是好心救那女子一名,卻不想為其惹來禍端。”
副城主說的可是聲情並茂,就差沒有揮淚而下瞭。
聽著這樣的說辭,一時間,宴會上鴉雀無聲。
“我知道,各位不會這麼容易相信的,就讓這位姑娘出來證實一下,但是畢竟關系到人傢姑娘的清譽,就容許人傢遮個面,至於在下說的有那個習俗的地方,大傢不相信的可以自行去探查。”
說著,副城主拍瞭拍手,緊接著一個穿著紅色衣衫,卻裸著一半背部,遮著面紗的女子出現在瞭眾人的面前,那裸露的背部一隻翱翔的金色鳳凰色彩鮮明的展現在瞭眾人的面前,仔細一看,的確不是金鳳,隻是有些類似的一種火鳥而已。
這戲劇化的一幕,給那些想來一探虛實的人打瞭一個措手不及。
女子隻是展示瞭一下,就悄然退下,畢竟這是關於清譽的問題,總不能讓人傢一個黃花閨女裸著背給你看。
接著,副城主也不再廢話,該說的已經說瞭,直接告辭離開,扔下一宴會的人。
眾人臉上色彩分明,不管大傢心中怎麼想,但此時都默認瞭這一個解釋,紛紛尋瞭借口開始離席。
誰都知道今天也就隻是走一個禮貌的過場,至於這金鳳之事到底該如何,那就不得而知瞭。
夙柳柳不滿的撇瞭撇嘴,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她還以為有什麼重大發現呢,害的她長途跋涉而來,卻不想什麼都沒有,她怎麼感覺自己被人耍瞭。
不但夙柳柳如此,有很多人都感覺自己被耍瞭,特別是那皇室之人,但現在在人傢的地盤,想發威也發不瞭,更何況人傢又沒有請你們來,是你們自己眼巴巴的跑過來的,這能怪誰。
戲已落幕,留下已經沒有什麼意思瞭。
剛要閃身隱進黑暗,就被一聲厲喝制止住瞭腳步。
“傷瞭我兒,想走,沒那麼容易。”隨著這厲喝而來的是一陣犀利的掌風。
離開的隻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人物,那些個大人物還沒有動身,這一次,夙柳柳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隻見她像是腳崴瞭一下一樣,撲通一聲往側邊倒瞭過去,生生的躲開瞭那一陣掌風,同時一股藥粉無聲的撒瞭過去,是你自己送死,可不要怪我。
姚鴻勇撲瞭一個空,戾氣變得更加的旺盛,直接轉瞭一個身又對著夙柳柳一掌而去。
周圍的人全部都是冷眼旁觀,沒有任何人出手。
怎麼辦,要不要出手?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那股掌風被人給擋瞭回去。
見此,夙柳柳握在手中的銀針也縮瞭回去。
抬眸看去,看著那淡青色的身影,夙柳柳笑瞭,哥哥真是無處不在;;;“哪裡來的狂妄小兒,你這是要多管閑事嗎?”姚鴻勇見自己的奮力一擊被對方輕而易舉的擋瞭下來,很是憤恨,但卻沒有再出手。
“本少素來是惜花之人,實在見不得你一個堂堂的武林北鬥對一個柔弱的少女出手。”夙駿馳一副風流才子的模樣,說著,還順手拉起瞭地上的夙柳柳,一把將她給摟進瞭懷裡。
夙柳柳不但不掙紮,還很是乖巧的趴在夙駿馳的懷裡,一雙眸子含著水滴,甚是委屈的看著對面臉色鐵青的姚鴻勇,“這位前輩,我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傷得瞭你兒子那麼健壯的一個男子,你不要污蔑小女子,這樣的罪責,小女子擔當不起。”
“休要狡辯。”姚鴻勇厲喝瞭一聲,接著拉起瞭一邊的姚偉昌的左手,隻見那隻左手就那樣耷拉在手腕上,顯得很是無力,“你看,這手都斷瞭,難道還有假?”
“這位前輩,那隻是脫臼好不好,稍微使點力就接上去瞭,怎麼能稱之為斷呢,本少對著接手很有一套,要不,本少就幫個忙?”說著,夙駿馳作勢上前準備替姚偉昌接手。
夙駿馳雖然看上去很是熱情,臉上也掛著洋溢的笑容,但是卻不達眼底,甚至那眸底還閃爍著森森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