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瞭,舍不得瞭,既然舍不得就去安慰一下,做什麼站在這裡看著。”
在夙柳柳煩擾在自己那復雜的思緒裡的時候,明凰那有些欠扁的聲音響瞭起來,那語氣,怎麼聽,怎麼覺得有些不陰不陽。
“怎麼,我看別的男人你吃醋瞭,你不要告訴你,你喜歡我,今天可不是愚人節。”夙柳柳轉眸,挑著眉看著那襲紫衣,那語氣與明凰那欠扁的語氣如出一轍,專屬氣死人不償命的一種。
“喜歡?呵呵;;;;”明凰輕笑出聲,“當然喜歡,你可是我的玩具,不喜歡怎麼會帶在身邊呢,隻不過,這吃醋有免瞭,你已經貼上瞭我的專屬標簽,整個人都是我的瞭,我需要吃醋嗎?”
聽著明凰的話,夙柳柳攏在袖中的雙手不自覺的握成瞭拳頭,又是玩具,不知道她最討厭整個詞嗎?
握瞭又松,松瞭又握,最終在幾個來回之下,夙柳柳平復瞭心中的怒氣,而那臉上的表情至始至終都沒有變過,一直都是掛著一抹淡淡的笑,笑的很完美,完美的想讓人忍不住要撕掉。
“我可真是榮幸啊,能得師叔垂愛,不過師叔,切莫要被玩具傷瞭手哦。”
看著夙柳柳那溫和的笑意,一臉的平和,明凰的心中無端的冒起一團火,腦中閃過每一次稱夙柳柳為玩具的場景。
相較於現在的逆來順受,他更喜歡她那個張牙舞爪的樣子。
“知不知道你現在的笑容很是礙眼。”沒有與夙柳柳在玩具的問題上較真,現在的他比較想撕裂她臉上的笑容。
“有嗎?”隨著話語而出的是更加燦爛的笑意,“嫌礙眼就別看,眼睛長在你身上,沒人逼著你一定要看,不是嗎?”
聽著那惱人的話語,看著那一張一合的玫瑰色紅唇,明凰一個腦熱,直接一步上前,將那喋喋不休的人兒給一把扯進瞭懷裡,隨即低頭狠狠的吻瞭上去。
夙柳柳被明凰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一愣,以至於,那朱唇微微的張開瞭些許,而某人也抓住瞭這個機會長驅直入,直接攻略城池。
然而,愣神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回過神的夙柳柳直接開口狠狠的咬上瞭對方竄進自己嘴裡的舌頭。
但是,不管夙柳柳怎麼用力,明凰始終做著自己的事情,沒有絲毫要松開那份柔軟的意思,即使口中已經有瞭濃濃的血腥味,都不見其松開半分。
血腥味漸濃,夙柳柳的眸中閃過一抹痛色,緊咬的牙關漸漸的松瞭開來,她真很不想承認,她下不瞭狠手。
“呵呵;;;小傢夥;;;你果然還是舍不得;;;”一絲絲愉悅的笑聲從明凰的嘴裡溢瞭出來,然而那唇依舊貼著那方櫻唇。
聽著明凰愉悅的笑聲,夙柳柳很是懊惱,雙手一個用力直接推開瞭緊環著自己的明凰,鳳目怒瞪,“你怎麼不去死。”隨即伸手狠狠的擦拭瞭一下嘴角,轉身恨恨的向屋中走去。
聽著夙柳柳的話,再看那憤怒的模樣,明凰的笑意比之更甚,這才是他的小傢夥,那個帶著溫和面具的模樣真是討厭,他就是要看她這個明明憤怒,卻無可奈何的模樣。
伸手摸瞭摸帶血的涼唇,呵呵,真是個小辣椒。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白色的信鴿飛到瞭明凰的肩膀上。
看著眉心中帶著一星紅點的白鴿,明凰的笑意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
拿下白鴿腿上綁著的紙條,在看完上面的字之後,臉色更是變得鐵青,周身泛起瞭肅殺之意。
輕輕一拈,那白紙在明凰的手中變成瞭粉末。
下一秒,明凰直接進瞭夙柳柳的屋子,而此刻的夙柳柳正在拿著杯子一遍又一遍的漱著口,她要洗掉嘴裡的血腥味,更要洗掉明凰沾染在她唇上的味道。
走進裡屋的明凰,看著一遍又一遍的漱著口的夙柳柳,怒意更甚,幾步上前,一把揮掉瞭她手上的杯盞,隨即挾制住她的的皓腕,使她面對著自己,“你就怎麼討厭我碰你,別忘瞭,你自己已經承認這三年任我奴役來換取你三年的存活機會,所以,別做那些惹我生氣的事情。”
“發什麼神經。”夙柳柳不爽的大吼瞭回去,搞什麼,剛剛不是還好好的,現在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玩具條例第一條,要對主人尊敬,要是違反條例,以下犯上,就減免你續命的丹藥,現在,跟我下山,記住,我耐心有限,如果你再一次逃跑,我會查清你的底細,將一切報復在你的傢人身上,你好自為之。”說完,一個用力甩開瞭夙柳柳的手,明凰直接轉身向門外走去。
然而,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沒有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帶著怒意的轉過頭。
入眼的是捂著左肩,低落著頭的嬌小身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似乎在她的身上看到瞭一抹哀傷的氣息,那抹哀傷,看的他心痛,然而,現在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還愣著做什麼,快點跟上來。”口氣很是不好的丟下一句話,明凰掩去眸底的一抹關心,抬腳向門外走去。
她不相信他不知道她的左肩受傷瞭,用那麼大的力氣扯她的臂膀,想廢掉她的胳膊嗎?
呵呵;;;他對她那麼狠,她何必再心存留戀,這一刻,殘留在夙柳柳心底那唯一一根僅剩的被掩藏在角落裡的情絲隨著哀傷消失在瞭空氣中。
撥弄瞭一下有些煩亂的青絲,整理瞭一下衣擺,夙柳柳抬起腳步向明凰離開的方向而去,那身影很是傲然,沒有半絲脆弱,輸人不輸勢,她不會再在他的面前露出任何一點與脆弱相關的情緒。
劍宗山腳下:
明凰遞給夙柳柳一條系著馬兒的韁繩,“現在,我要趕路,你不要跟丟瞭,如果我發現在離我一丈之內沒有你的身影,後果自負。”冷冷的丟下一句話,明凰一個翻身躍上瞭身邊的那匹棕紅色的駿馬。
夙柳柳沒有說話,一張清秀的小臉上更是沒有半分的感情。
在明凰躍上馬兒的一瞬間,她也跟著躍瞭上去。
“你肩膀上的傷;;;”在夙柳柳準備揚蹄飛奔的時候,前面傳來瞭帶著些許遲疑的聲音。
“死不瞭。”
夙柳柳那沒有感情的三個字致使那抹紫色身影出現瞭一瞬間的僵硬,但卻轉瞬即逝。
“最好是死不瞭,我可不想要一個廢瞭的玩具。”丟下一句殘酷的話,一揚馬鞭,紫色的身影啥時向遠處飛揚而去。
夙柳柳也很是利落的跟瞭上去,就如明凰所說,絕不離開他一丈之外。
夙柳柳不知道明凰要去哪裡,她隻知道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
沒日沒夜的趕路,半途中基本上就沒有怎麼休息,除瞭簡單的喝一些水和吃一些幹糧以外,就是在趕路。
半個月之後的一個傍晚,夕陽西下,炫紅的晚霞映襯在天邊,與那金色的光芒相交映,炫出瞭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而那道風景線的下方,兩個滿是灰塵,略顯凌亂的身影,拉扯著奔馳的駿馬,在一座看上去很是普通的宅院門前停瞭下來。
這看似普通的宅院卻又在無形之中透露著不平凡,隻見兩個穿著鐵甲的士兵傲然的站立在坐落著兩座石獅子的大鐵門前。
試問,如果是一個普通的人傢,怎麼會有士兵鎮守呢?
這也是夙柳柳正在疑惑的問題,然而,當她抬眸看到那鐵門上方懸掛著的牌匾上蒼勁有力的‘夙府’兩個字的時候,她有些不淡定瞭,甚至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明凰一個躍身下馬,直接就向府門走去。
夙柳柳亦不甘落後的跟瞭上去。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兩個如鐵柱的侍衛在看到明凰傲立而來的身影之時,立刻上前一步大聲喝道,並伸出瞭手中的長矛欲阻止。
然而,他們的話剛出口,長矛剛伸到一半,就感覺自己被一股很強的力量給震瞭開去,兩人紛紛向後兩米的地方飛去,重重的落在瞭地上,很是狼狽。
明凰的腳步沒有停頓半分,而是直接穿透大院向內院走去,一路上攔截的人無一例外被毫不留情的震飛瞭出去。
夙柳柳也樂得清閑的跟在他的身後,雖然不知道他這般為何,但是卻很享受這種有人開道的感覺,畢竟,沒有人喜歡被人無緣無故的攔路,雖然,他們是硬闖的別人傢的府邸。
還沒有到內院,就聽見一聲颯爽的嬌斥,“何人來我夙府撒野,是欺我夙府無人嗎?”
聞著這熟悉的音律,再見那從拱形門內出來的青色身影,夙柳柳的步子僵住瞭,娘,竟然是娘,娘怎麼會在這裡,難道這裡是邊疆,但是,明凰為什麼會來這裡,而娘親在她的記憶裡一直都帶著溫柔的笑意,此刻,那滿臉厲色的娘親,又是怎麼回事。
“是我。”明凰沒有做任何解釋,隻是淡淡的說出瞭兩個字。
看著眼前的紫色身影,路雲霞那滿臉的厲色還沒有來得及退去,就詫異的張開瞭嘴,但卻僅是維持瞭幾秒,就恢復瞭自如,隨即滿臉的厲色變成瞭焦急之色,“終於等到你瞭,項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