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她和明凰的相遇其中有著參雜,那麼和耶律玥的,明明一個個天空下那麼多年,卻隻是在那一刻相吸引,這一刻夙柳柳感覺自己似乎明白瞭什麼,逃避向來都不是她的風格,如果,如果,他可以再一次愛上她,或許···
“我知道瞭,玥玥,還有,謝謝。”高興的夙柳柳直接在眼前之人面頰上映下一吻,隨即起身向外走去,“玥玥,耶律璟我已經整治瞭,其餘的,你看著辦吧,我要帶著涵兒周遊去瞭,拜···還有,保重,我會回來看你的···”
來時的腳步是那般的沉重,離開時的腳步卻是那般的清幽,五年瞭,是人都會變,她已經變得不再那般執著,再一次的一場生死讓她明白瞭許多,如若不是因為那個心結,她會毫不猶豫的飛到他的身邊,怎麼還會如此的糾結。再愛一次吧,她活著活著回來,難道不就是因為那一份不甘嗎,她怎麼可以帶著那份不甘再活一輩子···
看著那逐漸消失在暗夜裡的身影,耶律玥的嘴角勾起瞭一抹清新的笑容,隨即拿起桌上的文件開始快速的處理,沒有看到她幸福,他怎麼可以安心。
這一次,夙柳柳沒有避開清風城,而是直取清風城,隻不過,在半路上,她卻聽到瞭一個不怎麼好的消息,那就是江湖上傳言,血蓮教和瓊花宮發生瞭爭執,正在兩虎相鬥,隻是,真的會兩虎相鬥嗎?
是真是假隻有他們自己知道,然而江湖上的人卻將一切都當做瞭真事,因為一路下來,總是看到有著瓊花標記和血蓮標記的人相鬥,甚至還會惹上其他江湖門派,間接的,瓊花宮,和血蓮教成瞭江湖公敵,血蓮教威名在外,無人敢挑釁,而瓊花宮則是新崛起的勢力,柿子挑軟的捏,順理成章的,她瓊花宮就成瞭公敵,一個新的勢力的崛起畢竟要接受洗禮,敢挑釁她瓊花宮,那就洗幹凈脖子等著吧。
一襲紅衣,張揚肆意,一張白玉面具,神秘詭異。
當夙柳柳出現在清風城的時候,已經恢復瞭真容,不過卻是帶上瞭白玉面具,而身邊的夜涵,也恢復瞭真容,同樣帶起瞭白玉面具,隻不過,那一身卻是白衣,相比於紅衣的張揚肆意,她顯示出來的是清冷飄逸。
一路上的傳言讓夜涵很是生氣,她恨不得傳書回瓊花宮,然後帶上瓊花宮的人嗜殺江湖,她雖然單純,但卻不單蠢,對與錯,她不想分辨,她隻想保護自己要保護的東西,巫族的女人,骨子裡都是狠的,這是本質。
兩人一出現,就受到瞭路人的洗禮,在清風城中混跡的人,沒有幾個是簡單的,她們倆一出現,那一身決然的氣息,想讓人忽略都不行。
而在清風城,夙柳柳絕對有那囂張的權利,誰也不會知道,這清風城是盛宇皇族後裔的地盤,而那人就是耶律玥,至於這個中緣由,太復雜,她不想多問,也不想去知道埋沒的歷史,既然玥哥哥已經選擇隱退,她何必再去挖掘一切呢。
看瞭一眼身邊那一路上收斂著怒意的夜涵,夙柳柳無奈的笑瞭笑,“涵兒,做自己就好,管別人如何說,記住,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丟下一句話,悠閑的踱步向城中間走去。
清風城,等著接受我的洗禮吧。
涉世未深的夜涵聽著夙柳柳留下的那句話,有些似懂非懂,皺瞭皺眉頭,抬腳跟瞭上去。
夙柳柳一向都懂得享受,這不,直接就進瞭清風城最好的酒傢通寶齋,此刻正值午飯期間,可謂是高朋滿座,不過依舊在角落裡找到瞭一張空位置。
沒有多說,直接抬腳走瞭過去,夜涵則是徑自的跟瞭過去。
隨意的點瞭幾道菜,夙柳柳閑適的倚在窗邊看著那窗外的人來人往,幾年不見,街依舊是那條街,隻是人似乎已經不再是那些人瞭。
“瓊姐姐,為什麼不上樓。”自從進來,周圍就時不時的傳來幾道怪異的眼光,夜涵感覺很是不適。
“這裡風景好。”輕柔的回應瞭一句,隨即眸光似有意似無意往四周看瞭一遍,一股無形的冷意也在瞬間散發瞭出去,下一秒,那些探究的眸光漸漸的開始收斂,沒有人再敢明目張膽的觀望。
風景好嗎?
夜涵表示不解的撅瞭撅嘴,感覺到周圍那些探究的眸光散去,她頓時自在瞭許多。周圍的那些個談話聲也變得清晰瞭許多。
“聽說瓊花宮是清一色的女子,一個男子都沒有,你說,現在的女子不在傢繡花練字,跑出去打打殺殺做什麼。”
“最近瓊花宮很是囂張,居然挑釁瞭血蓮教,那可是一個恐怖的存在,你說,這清一色的女子不會全給人傢做瞭壓寨夫人吧。”
“聽說那些個女子很是火辣,個個是美嬌娘,要是能弄一個回來嘗嘗該有多好。”
“武林不是組織瞭一個抗擊瓊花宮的聯盟麼,咱們這些個散人要不要去湊熱鬧,搞不好還能分一杯羹,弄一個個美嬌娘呢。”
······
談論的話語,越來越入目不堪,夜涵握住杯盞的手也越來越緊,最後,那杯盞就那般‘砰’的一聲碎裂在瞭夜涵的手中,那談話聲也頓時停住,眾人紛紛朝著這異樣的聲音這邊看來。
而這個時候,隻見那本來閑適的看著窗外的夙柳柳從懷中拿出瞭一絲繡帕,另一手握住夜涵那捏著碎杯盞的手,一點一旦的開始擦拭,“涵兒,怎麼這般不小心,不知道這杯子就像人的脖頸一般那般脆弱麼,輕輕一捏就那般碎瞭,看不順眼不看就是,捏它做啥,傷瞭自己的手可是得不償失的。”
“瓊姐姐,我受不瞭,他們說的太過分瞭,太過分瞭···”夜涵的聲音裡滿是壓抑,要不是夙柳柳一直在她的身邊提點著她忍耐,她早就動手撕裂那些人的嘴瞭,瓊花宮的姐妹們是他們可以隨便評論的麼。
“受不瞭就去發泄一下,傷害自己做什麼。”將繡帕隨意的往桌上一扔,話語說的很是輕松,與點菜無一般。
“瓊姐姐你不阻止我瞭?”夜涵開心的咧開瞭嘴。
“這裡有人給咱們收拾爛攤子,你隨便玩。”夙柳柳不甚在意的揮瞭揮手,而這個時候小二也將酒菜給送瞭來,夙柳柳順勢就拿瞭一粒蝦,開始剝起瞭殼。
這邊兩人談的開心,那邊卻有人不高興瞭。
“兩位姑娘,明人不說暗話,兩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莫不是兩位和瓊花宮有關聯。”一個大漢忍不住跳瞭出來,那兩個人的話怎麼聽怎麼帶刺,讓他不由得不多心。
夜涵看瞭夙柳柳一眼,見她自顧自的吃著飯菜,隨即嗖的一下站瞭起來,略顯諷刺的看著那大漢,“有沒有關系,與你無關,本姑娘看你不爽,怎麼樣,一個個大男人竟惦記著人傢女人,在背後詆毀,有本事你們自己去抓啊,看是你們將人傢抓回來做壓寨夫人,還是你們被別人抓回去做奴隸。”
“小姑娘,說話註意點,別說我們大男人欺負你一個小女人,帶著個面具,是長得醜還是怎麼的,有本事摘下來給爺們看看,或許爺們還能考慮不要那瓊花宮的娘們,要你瞭呢,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是··是···摘面具··摘面具···”回應大漢的是一聲聲附和聲。
“吵。”剝著蝦殼的夙柳柳不耐的說瞭一個字,下一秒那蝦殼就落入瞭那叫囂的大漢口中,瞬間將他卡的出不瞭聲,“速戰速決,看哪個不爽就揍。”
“是,瓊姐姐。”夜涵高興的應瞭一聲,在那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閃身進瞭那人群,七裡啪啦的將那些個如石柱一般的人給揍得個稀裡嘩啦,連他爹娘都認不出他們的模樣。
這個世界從來都是恃強凌弱,那些人被莫名其妙的揍瞭一頓,頓時紛紛扔下狠話,然後狼狽的跑出瞭通寶齋。
‘啪,啪···’
夜涵剛坐下,身後不遠處就傳來瞭拍手聲。
回眸看去,隻見一襲月牙色衣衫,手握搖扇,一臉贊嘆的神色,“姑娘真是好身手,好膽識,很少有人在清風城還可以這麼囂張的。”
不咸不淡的話,不知道是真的稱贊,還是諷刺。
夜涵遮在面具下的額頭有些不自覺的皺瞭起來,她對他的話,很是不爽。
“囂張瞭又怎麼樣,誰他們那些人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閣下要不要也試試?”說著,夜涵示意的舉瞭舉手。
“別,在下可不想,在下隻是看姑娘豪爽,想更姑娘交個朋友。”
“涵兒,吃飯,騷包的人不用理。”夙柳柳不咸不淡的扔下一句話,也在同時抬眸看瞭一眼那騷包之人身後不遠處的那襲藍衣一眼。
他依舊是一人飾演幾個身份,不累麼···
不是該在南武麼,怎麼會在這裡。
“哦。”夜涵瞪瞭風瀾請一眼,隨即轉首吃飯。
即使看不到面具下的那雙眸子,但風瀾請依舊感覺到自己被瞪瞭一眼。有些灰撲撲的摸瞭摸鼻子,他有那麼不受女子待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