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谷居然就在附近?"初菱實際上是聽說過凌霄谷的,畢竟凌霄谷可是當今醫道第一的門派。
"我聽師父說,凌霄谷的輕功獨步天下,師父曾經與凌霄谷谷主比過輕功,然後輸瞭。"雨翩翩道:"聽說呀,凌霄谷的弟子從來不用騎馬乘車,都是輕功來去,幾百裡地都不在話下。"
"我也聽說過凌霄谷的醫術。"初菱想瞭想道:"離得這麼近,若是有機會,真的想要親自去凌霄谷看看。"
正聊著,眾人已經走到瞭市集,這個市集,熱鬧非凡,其中果然有一兩個雜耍班子正在賣藝。
有琴永豐看著這幾個雜耍班子,朝一個有猴戲的雜耍班子走過去,在藝人賣藝的時候,有琴永豐問一個閑著的班子裡的人道:"請問,可有見過這個孩子呀?"
那人看瞭有琴永豐一眼,一看有琴永豐一身打扮價格不低,於是立刻起身道:"哈哈,這位公子,你開玩笑的吧,我們這裡每天圍著這麼多看熱鬧的人,一個孩子怎麼可能記得住?"
"這……"有琴永豐,語氣頓瞭一下,然後笑道:"塗山城的孩子都因為怕丟,連學堂都不上瞭,你這突然出來一個孩子,你會記不住?就是今天的事情,你再仔細想想。"
"這!"這次那人無語瞭,那人細想瞭,然後道:"她是不是還背瞭一個小包啊?然後頭發上的環是個金環?"
"對呀。"雨翩翩點頭。
"當時有個人吹牛說是傢裡養瞭很多猴兒,就帶她去看瞭,我還以為他們認識呢……"那人很隨便地道:"那孩子怎麼說身邊也該有個大人吧,怎麼可能一個人就出來瞭。"
"那你記得當時他們說瞭什麼嗎?"有琴永豐問道。
"我怎麼知道啊?這街上吵吵鬧鬧的。"那人指瞭一個方向道:"諾,人就往那邊走瞭。你們自己去看吧。"
"……"初菱看瞭那人一眼,沒有多說,四人便一路打聽著往那個方向去瞭。
然而漸漸走著,實際上已經到瞭幾乎沒有人的街道瞭,這下問個人都不可能,雨翩翩看著這石子路口,頭疼地問道:"要怎麼走啊?"
"你不是東閣真人的第一弟子嗎?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知道?"花夢玉不屑地看瞭雨翩翩一眼,一臉為何你這麼笨的樣子。
"……"雨翩翩沉默瞭片刻,然後道:"你們飛花書院不是擅長法術嗎,怎麼不拿出來試試你的技術?而是要在這裡逞口舌之快?"
"我!"花夢玉還沒說什麼,有琴永豐掌心竄出一團火燃盡瞭畫像,接著火光化為火星,竟然緩緩勾勒出聶玲瓏的樣子!
隻見這個火光形成的聶玲瓏似乎在跟什麼人說話,接著蹦笨跳跳的就往某個方向走去。
有琴永豐用一種松瞭一口氣的語氣道:"還好這裡人少,可以留下玲瓏兒的痕跡,這樣我才可以用法術來找到她的行蹤。"
"永豐,你好厲害啊!"花夢玉一臉崇拜地道:"據說復原殘像是最難最高深的法術之一,你居然會!"
"我也隻是略盡綿薄之力罷瞭,而且若是沒有這幅畫像,我也沒法做出這殘像。"有琴永豐帶著三人跟著殘像,一路走到瞭那個院子,然而敲門之後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花夢玉見敲瞭半天的門也沒有反應,幹脆一腳踹開大門,走瞭進去!
然而四處尋找之後,根本沒有任何人跡!隻是看著生活用具都還在,就連茶葉什麼的也擺在櫃子上。
"菱姐,人還可能回來嗎?"雨翩翩有點兒擔心這些人拐瞭孩子就不會回來瞭。
"不知道,不過沒事,我們隻要找太守大人問問,這房子是歸誰的,這樣我們就有後面的線索瞭。"有琴永豐代替初菱回答瞭雨翩翩的問題。
"那你們去衙門吧,我留在這裡,看看會不會有人回來,雨翩翩語氣認真。
"翩翩姑娘應該不用留在這裡瞭……"有琴永豐環視四周,然後道:"這些人可是犯瞭欺瞞官府之罪,而且在騙走玲瓏兒的時候肯定想過,若是孩子真正的父母來瞭,要怎麼辦,也就是說,他們隻是打算帶走玲瓏兒,立刻就換地方。"
"……"雨翩翩看著有琴永豐,隻好點瞭點頭。
"永豐,你真厲害!"花夢玉喜笑顏開地走上前去。
這幾天兩人聊得投機,實際上有琴永豐已經知道瞭浮雲暖和雨翩翩的師門,隻是這個初菱已經辭文,卻並不知道,而幾人也並未直接提起。
"夢玉過獎瞭。"有琴永豐的眼神似乎是在看著花夢玉,然而餘光卻看著初菱。隻見初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等等。"初菱走向櫃子,在茶缸的旁邊,取出一隻瓷瓶,打開之後嗅瞭嗅,然後道:"這個藥粉我要帶回去看看……"
"菱姐,藥粉有問題?"雨翩翩有些奇怪。
"因為我實在看不出來有什麼奇特之處,所以更要好好看看。"初菱收起瓶子,然後道:"接下來,這屋子所謂的主人應該就是帶著玲瓏兒離開瞭衙門,我們再從衙門開始,看看有沒有什麼人看到一男一女帶著一個孩子是如何離開的。"
然而到瞭衙門,四下打聽,卻隻有看門的衙役說,看到三人往另外一邊走去,再問其他人,卻誰都沒有見過一男一女帶著一個孩子離開。
"難道是用瞭什麼法術?"花夢玉皺眉道:"該不會是一開始就用瞭障眼法,讓除瞭衙役以外的人都看不到他們的行蹤?"
"若是使用法術,定會留下痕跡,永豐,方才你能以法術找到那院子,那麼追查痕跡這方面的法術你會不會?"花夢玉問道。
有琴永豐看瞭看花夢玉,然後道:"我試試,不過若是對方故意掩藏瞭行蹤,我就沒有辦法瞭。"
說著,有琴永豐捏瞭法訣,隻見掌心再次出現星火飛舞,星火落處慢慢消失,並無特殊的變化。
有琴永豐收瞭法術,微微搖頭道:"沒用,我找不到,他們果然隱藏瞭行蹤。"
雨翩翩撇嘴,然後道:"那不是線索又斷瞭嗎?"
"我們先把知道的回去告訴薊飛塵前輩吧。"有琴永豐道。
"也是,先告訴師尊再說。"花夢玉玩著有琴永豐的手,兩人一起轉身。
走到一半的時候,有琴永豐突然道:"翩翩姑娘,你與浮雲道長關系似乎很好的樣子。"
"沒有啊,他總覺得我欠他的,一副討厭的樣子。"雨翩翩雙手環胸,一邊走,一邊想起浮雲暖各種惹她生氣的事情。特別是,浮雲暖惹她生氣的時候,根本不是那種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而是本來就是這樣,我就是這幅死人臉,你能拿我怎樣的表情。這種情況就更氣人。
"興許隻是姑娘你誤會瞭呢?"有琴永豐輕輕一笑,頗有風度,看到花夢玉一陣醋意,瞪瞭雨翩翩一眼。雨翩翩根本沒註意到花夢玉這一瞪。
"我才沒誤會呢,反正也是阿暖自己奇怪,你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雨翩翩看著前方,然後道:"幹什麼都是錢錢錢,真是討厭死瞭。"
"我聽阮棋公子說,他傢曾經向你傢提過親?"有琴永豐問道。
"那又怎麼樣,本小姐討厭這傢夥,勝過討厭阿暖那神棍。"雨翩翩邊走邊道:"阿暖那個神棍至少知道本姑娘厲害,這個阮棋隻會給本姑娘添堵!"
"哈……"有琴永豐笑瞭一下。
"永豐,你關心小東閣的私事幹嘛……莫非你喜歡上她瞭?"花夢玉頓時覺得自己有一種危機感。
"花夢玉,你什麼意思?"雨翩翩斜眼看瞭花夢玉一眼,然後道:"方才你似乎對我有殺氣啊?你想動手?"
"我……"花夢玉被雨翩翩堵得真不知道怎麼說,隻好道:"我哪兒敢……"
"知道你打不過我,所以你就隻敢暗地裡對我嘀嘀咕咕,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方才捏瞭鞭子,想要跟我一較高下。"雨翩翩道:"你說有琴永豐喜歡我,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說你看上浮雲暖瞭?"
"雨翩翩,你什麼意思啊!"花夢玉氣得臉色微紅。
初菱微微笑瞭一下,實際上雨翩翩確實會吵架,隻是不知道為何,在浮雲暖面前就是經常吃癟,難道是因為浮雲暖真的天生就能治雨翩翩?
"你那麼欺負阿暖幹嘛?"雨翩翩居高臨下地看著花夢玉,然後道:"你要是不知道他是我跟班,我現在告訴你。你這幾天租用我跟班的傭金我還沒跟你算呢!"
"……"初菱看得微微扶額,這就是所謂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嗎?而且什麼時候浮雲暖成瞭雨翩翩的跟班瞭,還有傭金是怎麼回事?
實際上,雨翩翩的想法隻是,反正自己欠瞭他的錢,現在也不知道要怎麼還,不如乘機從別人那裡敲詐一點兒來?
"你怎麼就說浮雲暖是你的跟班?他不是琉璃元君的弟子嗎?"花夢玉不服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