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姐,你說的麻煩是哪一種?"雨翩翩也知道現在事情非常復雜。
"不知道那封信送出瞭沒有,恐怕就算送出去,也會有些晚瞭,塗山城既已出事,隻怕整個朝野都會震動,朝廷定要問責。恐怕朝廷之中很多的官員都要因此而收牽連。"初菱皺眉道:"最可憐的還是這塗山城的百姓。"
初菱所言,雖然也很急,但是雨翩翩更擔心站在一旁的浮雲暖。胸口被人戳瞭五個窟窿,雨翩翩光想到就全身的汗毛倒豎。
"阿暖……"雨翩翩拽著浮雲暖就朝著一名拿著藥箱的飛花書院弟子那裡走去。
"幹嘛?"浮雲暖皺眉,雨翩翩這是怎麼瞭?
"一定很疼吧!讓那個吃幹飯的給你看看!"雨翩翩看著這些救治傷員的人不緊不慢的樣子就來氣!
"沒用的。"浮雲暖停下腳步,然後道:"而且其實不疼啦,又沒流血。"
知道雨翩翩怕疼,浮雲暖笑瞭一下,然後剛要說話,就看到阮棋急匆匆地沖瞭進來,抱著似是昏迷的尹丹南,而尹丹南的侍女茵茵也跟在後面。
"誰能救救她!"阮棋一臉的驚慌,雨翩翩將目光投向阮棋,這個女人看起來並沒有受什麼傷啊?為什麼急成這樣?
"哎……"浮雲暖微微搖頭,站在一旁道:"她的問題哪兒是受傷呀。"
"就是。"雨翩翩幫腔,浮雲暖拿出關白衣的法器交給雨翩翩道:"白衣交給你,今晚若是有人找我麻煩,你就讓白衣帶辭文公子、菱姐和你去找玲瓏兒,找到之後離開塗山城。我現在把使用這個法器的口訣告訴你。"
"找你麻煩,為什麼?"雨翩翩不解,浮雲暖咳瞭一聲,用一副你真笨的表情道:"我那麼聰明,邪道的人自然忌憚我的存在瞭,你忘瞭蘇曼柔也是圍著我轉嗎?"
"……"雨翩翩看瞭浮雲暖,然後道:"你什麼事情沒告訴我?"
"要你管。你保護好菱姐和辭文公子就是瞭,這件事既然牽扯到正邪兩道之戰,你應該知道除瞭武功,最難應付的就是法術瞭。我現在這個樣子,難道留著拖後腿嗎?"浮雲暖撇嘴。
"我才不覺得你拖後腿呢!"雨翩翩想都沒想,立刻道。
"是,多謝大小姐看得起。"浮雲暖聳瞭聳肩,然後道:"幫我看好白衣,這傢夥最喜歡惹事瞭,這種熱鬧她要是來湊,你幫我把她關起來。"
"你這麼關心白衣!真的不是跟她有什麼!"雨翩翩哼瞭一聲,扭頭。
"我七歲就認識她瞭好嗎?我要是七歲就認識你,肯定沒有今天。"浮雲暖拍瞭拍雨翩翩道:"白衣雖然不是什麼好鬼,但也是我的朋友,總不能讓朋友出事吧。"
"你居然承認白衣是你朋友!什麼朋友?紅顏知己?"雨翩翩沒好氣地道。
"你要是能把隨時想扒你衣服,看你洗澡的人當成你的藍顏知己,那我也隻好承認白衣是我紅顏知己咯。"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想不明白,這個雨翩翩怎麼長這麼大的?
"……"雨翩翩仔細打量浮雲暖,確認道:"真的?"
"拿著啦。"浮雲暖將法器遞給雨翩翩,雨翩翩想瞭想,然後道:"那你是不是有對付外面那些邪道的辦法瞭?"
"嗯。"浮雲暖道:"若是塗山城出事,代表著整個武黎郡都要陷入麻煩,飛花書院在這裡隻是一部分的勢力,裕閣還有總院怎麼說都會派人過來的,他們的生死不勞我們操心,我們去凌霄谷。"
"凌霄谷?"雨翩翩不解,浮雲暖道:"凌霄谷雖然是第五的門派,但是可不是好惹的,而且距離這裡隻有百裡地,這麼大的動靜,凌霄谷不可能不知道。凌霄谷有奇門陣法、機關遁甲護衛,而且最重要的是,凌霄谷可不是飛花書院的這群人,你自己看吧。"
浮雲暖示意雨翩翩看向阮棋和尹丹南的方向,隻見五六人都圍著尹丹南,想盡辦法想要尹丹南醒過來。
"為什麼丹南醒不過來!"阮棋惡狠狠地問道。
"阮少將軍,尹小姐應該隻是睡著瞭……"一名弟子低著頭道。
"隻是睡著瞭?"阮棋冷笑,指著尹丹南道:"你告訴我這叫睡著瞭,那麼這裡這麼吵,怎麼她都不會醒?你們號稱的醫術天下第一呢!"
"但是尹小姐真的看上去隻是睡著瞭啊!"那弟子拿這種官宦子弟最無奈瞭,對醫理一竅不通,又喜歡把責任都歸結給我們這些無辜的醫者。
看著阮棋刁難七八個弟子,而周圍放著一堆需要照顧的病人不管,雨翩翩準備上前:"這個阮棋,太過分瞭,那些百姓比那個尹丹南重要多瞭。"
"等等,別這麼說嘛。"浮雲暖拉住雨翩翩,然後道:"他們一個是富商之女,一個是少將軍,怎麼說地位都不低,飛花書院肯定會給他們面子的。"
"那不就跟你一樣是勢利眼嗎?"雨翩翩看瞭浮雲暖一眼,浮雲暖輕哼一聲道:"那我再謝謝你的誇獎。"
看瞭阮棋和尹丹南,浮雲暖道:"你說,逍遙門會不會在這個時候來飛花書院找麻煩?"
"我怎麼知道。"雨翩翩說著的時候,那邊花夢玉帶著受傷的有琴永豐走瞭過來,浮雲暖看向有琴永豐的時候微微皺眉。為什麼這個有琴永豐會有這麼奇怪的氣息?
"來個人幫永豐包紮一下,剛才他被發瘋的差役給傷瞭手臂。"花夢玉說的時候,浮雲暖將目光轉向有琴永豐的手臂……為什麼……
為什麼跟雨翩翩在蘇曼柔身上留下的劍傷在同一個位置!
"翩翩,若是一會兒邪道之人來攻,你就帶著菱姐和辭文公子離開飛花書院,找到玲瓏兒以後去凌霄谷,我們在凌霄谷見。"浮雲暖看著有琴永豐雙手環胸。
"你不是功體散瞭嗎!"雨翩翩愣瞭一下,然後道:"你一個人能去凌霄谷?"
"當然。"浮雲暖一笑,然後道:"好瞭,你別來打擾我做正事。"
而那邊,因為治療的事情,阮棋和花夢玉已經吵瞭起來。
"恩公不過就是手臂受瞭傷,你一個女人,難道就不知道幫恩公包紮一下?沒看到這裡忙著嗎,瞎嚷嚷什麼?"阮棋站在花夢玉身前,沒好氣地問道。
"誰告訴你我一定要會包紮的,你這人怎麼一點兒都不講道理?"花夢玉法術上面修行不錯,然而醫術上卻並不在行。
而且看有琴永豐,傷得可不輕。
"二位不用吵瞭。"浮雲暖走上前來,看瞭看躺著的尹丹南道:"尹小姐醒不過並不是因為受傷,而是因為受到瞭法術的影響。"
"應該找的是會法術的弟子,而不是學醫道的弟子,這樣讓這些醫道弟子去給人包紮,換法術的弟子來不就好瞭?"浮雲暖不緊不慢地說出自己的想法,所有醫道弟子一愣,看著浮雲暖道:"你怎麼就知道她是中瞭法術?"
"她並不是中瞭法術。"浮雲暖盤膝坐下,裝模作樣地為尹丹南看診。
阮棋拍開浮雲暖的手道:"爪子拿開,你說要懂法術的弟子來,卻又說這不是中瞭法術,你這人就是一個神棍,他們都是正經的大夫,你懂什麼!休想框我!"
"呵……"浮雲暖不屑地笑瞭一聲,然後道:"她應該是在邪氣四起的瞬間,突然暈過去的吧?"
"你……怎麼知道?"阮棋一愣,這個浮雲暖是怎麼知道的!
"真是如此?"有琴永豐看瞭阮棋一眼,阮棋點頭道:"對。"
"你還知道什麼?"有琴永豐帶著淡淡的笑意,饒有興趣地看著浮雲暖。
"邪道早在一開始,就打算利用飛花書院本身的大陣,那些孩童也不過就是逆轉法陣的祭品而已。"浮雲暖看瞭花夢玉一眼。
"別東拉西扯,讓你說丹南的事情!"阮棋現在心裡全是尹丹南,哪兒有什麼心思考慮塗山城?
"若是我不說完,又怎麼解釋尹小姐的問題呢?"浮雲暖看瞭阮棋一眼。
"你是說,邪道害瞭丹南!"阮棋怒得想要拔劍。
"不能說害,隻是影響罷瞭……"浮雲暖故意吊著阮棋的胃口,而眼神卻有意無意地看瞭有琴永豐一眼。
看著浮雲暖跟阮棋他們東拉西扯半個時辰,雨翩翩皺眉道:"菱姐,阿暖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說完,就感覺到整個飛花書院振動瞭起來!
"怎麼回事!"所有人大驚,隻見飛花書院上空竟然出現瞭十餘名孩童,以及男男女女不一的人。
"孩子!"人群之中突然有一名女子激動地站瞭起來,想其中一名孩童跑去。突然天空中出現紫電交織的電網,一瞬間一道紫電竟然吸走瞭女子的所有精氣!女子瞬間成瞭幹屍倒下!
邪道竟然真的攻到飛花書院瞭!雨翩翩一愣,看瞭浮雲暖一眼,然後對初菱和辭文道:"我們離開飛花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