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瞭!這邊請!”欽天監的人大喜,雖然太醫院的人已經被盡數請到瞭欽天監,但是現在任然人手不足的樣子。【無彈窗.】
於是嶽倓就被帶到瞭一個臨時的駐地,這裡躺著上萬的百姓。而太醫院的人則是來去匆匆。
嶽倓拿出瞭自己的東西,對方也沒有細細查看,隻是引著嶽倓到瞭一個區域,然後道:“道長,就有勞瞭。”
嶽倓點瞭點頭,看著這些病人,每一個人的臉色都有些微微發青,似乎都有氣脈不順的情況。
這恐怕是跟這裡的環境有關系吧。正在想著的時候,嶽倓看到這裡有一名男子,似乎不是太醫院的人,但是他現在在場中走來走去,看起來也不想是會武功的人,不過腰間卻有一塊玉石,玉石上的靈力驅散著周圍的邪氣,令這名公子絲毫不受影響。
那公子似乎是發現瞭嶽倓的目光,轉頭看著嶽倓,笑道:“這位道長有些面生,難道是太乙玄道的人?”
嶽倓看這名公子眉目之間甚是溫和,而且言談之中彬彬有禮,該不會是什麼顯赫人傢的貴公子吧?
“算是吧……”嶽倓撓瞭撓臉,然後道:“公子稱呼我嶽倓即可。”
“嶽道長稱呼在下瀾公子就是瞭,道長看樣子精通醫術?”面對瀾公子的問題,嶽倓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瞭,於是道:“是。”
“方才我聽太醫院的醫者說瞭一些,但是還是有不明白的地方,他們都說這些病人氣脈不順,邪氣究竟是如何造成這樣的?”瀾公子問道。
“邪氣入體,損瞭人體原本的陰陽平衡,陰陽失和,所以氣脈不順。但是京城之中的邪氣特殊,在下隻是多年前聽說過這個病癥,那時候有名病人的病情與此有些相似,那時候有位……前輩……他用特殊的藥物引出過這邪氣,但是我並不知道是什麼藥物。”嶽倓記得,那個病人實際上是嶽奕撿回來的,自己的父親確實很快就治好瞭那個病人,但是很多的細節卻並沒有讓他們知道。
“哦?”瀾公子微微皺眉:“那不知道長可有頭緒?”
“我現在想得到的辦法,太醫院的人一定也想到瞭,我看到這裡備著的藥材,都是現在最需要的藥材瞭。”嶽倓指瞭指一旁的藥架上的藥材,沒想到朝廷居然下這麼大的手筆。
“可惜這麼多的藥材,卻喚不醒一名百姓,當朝無能啊。”瀾公子一聲嘆息,嶽倓尷尬地笑瞭一下,然後道:“太醫們一定也是盡力瞭的,況且這個時候還能堅持在這裡的太醫都不簡單瞭。”
“我說的不是太醫。”瀾公子輕輕一笑,環視瞭整個空場,然後道:“若非朝廷羸弱,怎麼可能無法提前發現這些事情?想來愧對瞭開國的太祖。”
“公子,您這話要是被人聽去瞭,恐怕是要被殺頭的啊。”嶽倓愣瞭一下,這位公子居然在這個地方說出這句話。
“難道說句實話都不行瞭麼?”瀾公子此時笑容有些無奈,嶽倓隻好道:“這倒也不是瞭啦,隻是聽公子的意思,有些像是怪罪當今陛下的意思。但是實際上,陛下已經做得很好瞭。”
“哦?”瀾公子將目光看向嶽倓,嶽倓道:“若是無道昏君,恐怕現在已經離開京城瞭吧?”
“哈哈……”瀾公子微微搖頭。
“陛……”一名欽天監的人正要走過來,瀾公子已經舉手示意,對方立刻改瞭稱呼:“公子,獻儀仙子有請。”
“失陪。”瀾公子朝著嶽倓微微頷首,立刻跟著對方離開瞭。
方才那名欽天監的人,看穿著似乎不是一般的人啊,為何對這位公子如此禮遇?嶽倓總覺得這名公子一頂不是普通人。
實際上嶽倓隻是沒有見過肇啟帝罷瞭。
獻儀仙子見到肇啟帝之後道:“陛下,小師弟傳來消息,晉王殿下現在得到瞭飛虹居的人的幫助,而小師弟說出瞭一個解決京城邪氣的方法。”
“什麼方法?”肇啟帝聽到邪氣的方法可以解決,心中松瞭一口氣。
獻儀道:“小師弟會與晉王殿下的人手一同,將京城的邪氣凝聚為一枚邪氣珠,隻是小師弟讓我想陛下請求,就當做不知道這枚珠子的下落。”
“小道長有什麼預謀?”聽瞭獻儀的話,肇啟帝反而相信,浮雲暖應該是準備好瞭什麼事情。
獻儀道:“正是……按照小師弟的意思,他似乎是要針對飛虹居的人,佈下瞭計策。”
“又是飛虹居……”肇啟帝微微搖頭,現在這個飛虹居,真的是有很多事情啊。
“陛下?”獻儀猜不透眼前這位君王的想法。
而肇啟帝道:“仙子覺得照朝廷的實力,可有能力消滅飛虹居?”
“此事陛下不可。”獻儀拱手,非常嚴肅地道:“陛下,您能真的掌握飛虹居在朝中所有的人嗎,若是鎖邊處置,必然會牽連甚廣,到時候朝中必然會是一場大亂。陛下,已經殺瞭太多的官員瞭,您現在若是動手……”
“若是現在動手,可能會造成更可怕的結果。”實際上這一點肇啟帝非常清楚:“那針對飛虹居,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陛下既然已經知道飛虹居已經分成瞭三股勢力,何不及時派人收攏一部分勢力在自己的手下?”獻儀看著肇啟帝道:“陛下,飛虹居之中人才輩出。”
“哈。”肇啟帝笑瞭一下,然後道:“那飛虹居的事情,就交給小道長吧。”
“但是師弟他……”現在的浮雲暖一人幾乎牽涉瞭整個曌國多個龐大的勢力,現在若是飛虹居的事情也交給浮雲暖,那浮雲暖的責任之重,可以想象。
“仙子太小看小道長瞭。”肇啟帝記得那個浮雲暖說出的計謀,雖然總覺得浮雲暖似乎還是有所隱瞞,但是相信浮雲暖既然是奉瞭琉璃元君的命令前來,應當也不會對自己不利。
何況肇啟帝已經通過自己的渠道得知,馨王與初菱已經在秘密趕回京城。豐昌堡的軍隊也在控制之中,什邡國的弘元皇子現在已經成為瞭人質。
“師弟畢竟年輕。”獻儀仙子以前一直沒有想過,短短不到二十載,當初那個話都不會說的嬰兒,現在已經長成瞭翩翩少年。
“難道小道長平日在正一天道都沒有什麼作為嗎?”肇啟帝笑道。
“在師門之中,師弟能做的事情實際上也沒多少。大傢都是把他當成小師弟來看待,平日都多有寵溺,加上他自己也有些懶散,師父又刻意放縱,所以有時候大傢都會忘瞭他有很深的道術修為。”獻儀說瞭這句實話。實際上有時候感覺,浮雲暖就像是琉璃元君的親兒子。
“聽起來,小道長的童年看起來很好。”肇啟帝點瞭點頭,然後道:“對瞭,這些百姓可有辦法讓他們醒過來?”
“這……”獻儀想瞭想,然後道:“我查看過這些百姓,我覺得現在還是不要讓他們那麼快蘇醒過來比較好。”
“為什麼?”肇啟帝微微皺眉。
“擔心發生意外。”獻儀仙子解釋道:“陛下,若是真的有高手,恐怕會控制一部分人的神志,那時候隻怕整個京城造成更大的混亂。現在隻有保證軍士們的神志才是最重要的。”
“有理。”肇啟帝思量瞭片刻,然後道:“這樣吧,將這件事告訴小道長,飛虹居中有一部分人已經追隨馨王,他要處理的部分,隻是那些追隨瞭晉王的人罷瞭。”
“是!”獻儀明白瞭肇啟帝的意思。實際上,肇啟帝便是要浮雲暖處理那些“不聽話”的存在。
浮雲暖在一條巷子裡等待,很快一封書信飛來,浮雲暖接過書信,微微皺眉。為什麼皇帝總是能給他出難題呢?
心中說,飛虹居不用剿滅,然而朝廷卻也不能容忍飛虹居這種不受控制的存在,要浮雲暖讓飛虹居變得可以控制。
浮雲暖無奈地搖瞭搖頭,則個要求雖然算不上登天,但是也沒這麼容易處理。
想想,飛虹居乃是一個精研術法、機關等等各種技能的門派,這樣的門派若是收歸朝廷,拍什麼人來管理他們,這個就是個頭號的麻煩吧?
不過想到這裡,浮雲暖立刻想起一個人,也許他可以呢……
浮雲暖決定把這人給拖下水。
浮雲暖在算計他人,實際上,有人也在算計浮雲暖。
晉王的身邊,房正卿很嚴肅地看著浮雲暖方才留下的陣圖,天逸問道:“這陣圖不知先生可否看出什麼端倪?”
“這陣圖太過精妙,以我的認識,現在也隻不過是勉強看懂而已。”房正卿非常認真地看著陣圖。
“連先生也……”畢竟之前有過交易,實際上對於晉王一行人而言,房正卿至少是可信的。
“殿下……據我所知,這位浮雲暖今年隻有十九歲吧?”房正卿與浮雲暖打交道也有一段時間瞭。
“不錯。”年齡雖然不能代表一個人的才能,但是卻透露出一個信號。隻是十九歲的年紀,已經如此的老謀深算,若是放任浮雲暖長大,他的將來,應該回事個怎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