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瑾微微皺眉,“銀子?大哥他的銀子不夠花嗎?”臨湘搖搖頭,“府中的嫡子都是夠花銀子的,老爺也賞賜瞭很多,隻是不知怎地三少爺總是花的很快。”
扣瞭扣桌子,“也罷瞭,隻是我還有一件事情需要拜托你去做。”鐘離瑾眸光閃瞭閃,在臨湘耳畔低語幾句,臨湘眼前一亮,也就立刻去做瞭。
鐘離瑾靜靜的臥在美人榻上,鐘離曇的銀子用的很快,可是平時也沒有瞧見他去做什麼,眸光閃瞭閃,你們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有把柄在我的手中。
傍晚十分,臨湘這才從外邊回來,“少爺,明日定國侯說想要請你去他府中一敘。”鐘離瑾點點頭,讓臨湘陪著吃晚膳,許久之後才說道,“你可把那東西放進去瞭?”
臨湘拍瞭拍小胸脯,“別的不行,這個我可在行的很啊,三少爺這麼久不問,我都快憋壞瞭。”鐘離瑾好笑道,“我就看著你這個小妮子快憋的不行瞭,才問的。”
“方才那麼多人在,我怎能直接問呢?”臨湘哼哼幾句,“不過三少爺這樣的法子真的的管用嗎?”鐘離瑾斂眸,“以往,最簡單的法子就是最有效的。”
臨湘也沒有再說什麼,豎日,用瞭早膳,鐘離瑾就帶著臨湘去瞭定國侯的府邸,“可抓到人瞭?”百裡羿微微點頭,“你當我是什麼人,自然是能抓到的。”
說完,引著鐘離瑾來到一間暗室,暗室門打開,一人蕭瑟著縮在墻角,鐘離瑾踱步走過去,“萬木,咱們真是好久未見啊。”萬木聽見鐘離瑾的聲音,抬起頭,渾濁的眼睛透著恐懼,身上透著難聞的異味。
鐘離瑾皺眉,“這是怎麼回事?”“我將他捉回的時候是在京城郊外的一個牛舍旁邊,當時他就是這幅樣子瞭,似乎被人追殺瞭很久。”鐘離瑾早些的時候就知道蘭鳳筠一定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得到這個結果也沒什麼觸動。
鐘離瑾蹲下身,“萬木,現在這個結果都是你自找的。”萬木蕭瑟著身子,發出嗚咽聲,“不,都是你,都是你我才會是這樣樣子,早知道,當初我就老實當一個乞丐瞭。”
鐘離瑾冷哼一聲,“乞丐?你的志向可真宏大,不過你可想清楚瞭,你為何會這樣?當初如若你不在我身旁使壞,你便不會落得這樣下場,或許你可以在鐘離府中安穩的度過一生,至少吃飽喝足。”
萬木搖頭,“不,不會,你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看我的,就是因為我是乞丐的身份,你知道我在府中過的多難過嗎?大夫人說隻要我取偷玉佩,他就可以保我一輩子的錦衣玉食。”
鐘離瑾冷笑幾聲,“所以我就說一切都是你活該,你被人嘲笑不僅僅是因為你的身份,而是因為你一直以為自己是乞丐,別人就會把你當成乞丐,我將你救回來,隻是希望你可以像一個正常人一樣活著。”
“而你,卻非要作踐自己,是你,一直認為自己是乞丐,什麼事情都做不好,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踩在腳上,是你,拋棄瞭原本的安穩人生,換來現在的整天追殺,是你,背叛瞭可以給你安穩人生的人。”
萬木聽完鐘離瑾的話之後,直接撲倒在鐘離瑾的面前,“是我錯瞭,是我當時豬油蒙瞭心,三少爺救我啊……”鐘離瑾站起身,往後退開幾步,“我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誰又不會用背叛主子的人呢?”
“我想你那個親愛的大夫人也是這樣想的。”說完轉身,“百裡,待會將他丟在大街上去,不用我們動手,很快就有人來料理他瞭。”萬木聽見鐘離瑾這番話,立刻驚恐的搖頭。
“不,不要把我丟出去,不要,我求你瞭,不要,他們會殺瞭我的。”萬木抱住鐘離瑾的,苦苦哀求道,百裡羿眸子一冷,抬腳就將萬木給踹出去瞭。
鐘離瑾輕哼道,“剛開始你做的時候,你就要想到你遲早會有這個結果的。”說著轉身就離開,百裡羿看著趴在地上的萬木,“別碰她一根手指頭。”說完打瞭一個響指,空氣中出來一名暗衛,將他丟進鬧市。
說完就出瞭門,“辦妥瞭?”百裡羿點頭,“自然。”鐘離瑾嘆瞭一口氣,“怎麼瞭?”鐘離瑾笑著搖搖頭,“隻是想著我還是太單純,想著是不是救他一命,他就可以忠心對我。”
“我卻不是這麼想的,單純不是一件壞事。”鐘離瑾疑惑的看著百裡羿,沒有再說下去的樣子,“我該回去瞭,說不定還可以趕上一場好戲呢。”
帶著臨湘回到院子中,“三少爺,剛剛那個萬木的下場還真的是殘呢。”鐘離瑾抬眸,“慘歸慘,隻是我原本給瞭他機會,他卻丟棄瞭,現在變成那個樣子也怨不瞭誰,隻能怪他太貪心,什麼都想要,自己卻還不去努力。”
臨湘也是點頭,“那個萬木本來就是可恨之極的,如若不是他,三少爺就不會被人誤會瞭。”鐘離揮瞭揮手,“罷瞭,罷瞭,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現在他落得這個下場也得到瞭應有的教訓瞭罷。”
門被人敲開瞭,聞是鐘離寒讓自己過去,也就即刻就動身,一進正廳就看見跪在那裡的鐘離曇和旁邊滿臉蒼白的鐘離瑤菁,還有坐在主位上黑著臉的鐘離寒,一旁是臉上略微焦急的蘭鳳筠。
“瑾兒見過父親。”鐘離寒微微點頭,“你起來吧。”鐘離瑾站起身,詢問道,“父親,這是發生什麼事情瞭?”一旁的鐘離曇狠狠的說道,“你還裝傻?難道不是你將瀉藥放進三姐的飲食中的嗎?”
鐘離瑾疑惑的看著鐘離曇,隨後看瞭看那鐘離瑾瑤菁,“三姐被人下瞭瀉藥?”鐘離曇狠狠的瞪瞭一眼鐘離瑾,“你說什麼裝什麼純潔?這都是你做的對不對?”
鐘離瑾立刻搖頭,“我,我沒有,我昨天下午去找瞭一趟百裡,還禮,下午就再也沒有出過門,我院子裡所有的丫鬟都可以作證的,今兒一趕早,百裡就邀我一敘,我與他談瞭一會就回瞭府。”
鐘離曇冷哼瞭一聲,“說不定是你指使人去做的呢。”鐘離瑾嘆瞭一口氣,“我解釋什麼大哥你都隻會說是我做的,那麼我想問,大哥你跪在這裡做什麼呢?”鐘離曇一怔。
“我,我……”鐘離瑾疑惑的看向鐘離寒,“父親,大哥為什麼要跪在這裡?”鐘離寒不屑的說道,“你三姐被人下瞭瀉藥,今早就在他的院子的發現瞭瀉藥,你的院子還沒有人去搜過。”
鐘離瑾作恍然大悟狀,“原來大哥是因為這個才誤會我的是,如若是懷疑孩兒的話,父親大可派人去我院子中尋找。”鐘離寒一擺手,立刻去有人搜查鐘離瑾的院子。
“你坐下吧。”鐘離瑾在鐘離瑤若身旁坐下,許久之後有人來報,並沒有搜查到任何的瀉藥,鐘離寒這才點頭,“大哥,這樣可以相信三弟瞭吧。”鐘離曇緊咬著下唇,並沒有作答。
“曇兒,你是府中的嫡子,原本是應該知道什麼叫做大度,寬容,你怎地算計起自己的親姐姐來瞭?”一旁的鐘離瑤菁等著鐘離曇,“曇兒,素日裡來我對你不錯的,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鐘離曇抬起頭,“大姐你也也相信我嗎?”鐘離瑤菁嘆瞭一口氣,“我自然是信你的,隻是這鐵證如山。”鐘離曇冷哼一聲,“還說你對我多好,到瞭這個時候你卻情願相信別人!”
這鐘離瑤菁也是一個硬脾氣的,瞧不過鐘離曇這幅樣子,“我說瞭我自然是信你的,如若你說你是無辜的,你就將證據拿出來。”鐘離曇哼哼幾句。
“我說瞭我沒有做這件事情,就是沒有做,肯定是有人陷害我!”說著看向瞭鐘離瑾,對此鐘離瑾也隻是冷笑,沒有證據怎麼來指控自己?想著嘆瞭一口氣。
“為何大哥你總是針對我呢?”鐘離曇隻是談瞭一口氣,“如若大哥針對我的話,那可否告訴三弟,昨日大哥你去哪裡瞭呢?”鐘離曇一愣,皺眉看著鐘離瑾。
他總覺得鐘離瑾知道瞭一些什麼,心中有瞭一種不好的預感,強行壓下鎮定,“在昨日從姐姐的屋子裡出去,就在書房看書瞭。”鐘離瑾嘆瞭一口氣,“昨日我去找瞭一下大哥,可能是我去的不趕巧,大哥你出去瞭。”
鐘離曇一怔,“你找我做什麼?”“因為我昨天路過大姐院子的時候,聽見你與三姐正在爭吵著什麼,就想著去問問大哥你什麼情況,畢竟是一傢人,和和氣氣的多好啊。”
鐘離瑤菁皺眉,“你怎地會路過我的院子?”鐘離瑾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其實我當時是準備去三姐的院子的,嘴饞瞭,甚是想念三姐做的糕點,就想著去瞭,路上一直想著大哥的事情我也就忘記瞭,今天想起來,倒是又嘴饞瞭。”
“你若是想吃,下次我做瞭給你送去。”一旁的鐘離瑤若說道,雖然她心裡明白鐘離瑾這些都是捏造的,隻是為瞭更好的圓話,但是她願意給他做。
“那就多謝三姐瞭。”鐘離瑾開心的回答道,一旁的鐘離寒幹咳瞭幾聲,將話題帶瞭回來,“就你的院子中有這瀉藥,你怎辯解?”鐘離曇緊緊的咬著下唇,這次他動搖瞭,他也不確定是鐘離瑾做的瞭。
“父親,此時一定是有人陷害孩兒!孩兒斷斷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鐘離寒冷哼一聲,“如若你是想為自己辯解,那你就拿出證據來,證明你是清白的,我自然就會還你一個清白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