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一幫臨湘擦去臉上的淚珠,掐破水珠,溫潤的觸感,讓澤一心下一緊,想也沒想直接去宮裡將禦醫請瞭進來,鐘離瑾幾人回到定國侯府就聽到瞭臨湘已經沒有生命危險的消息。
心中的大石總算是放下瞭,鐘離瑾趴在臨湘的床頭,守瞭一夜,這丫頭值得他這麼做,豎日起來,臨湘睜開眼,就看到趴在自己床邊的鐘離瑾,就想著將鐘離瑾叫醒,這麼一動卻是牽動瞭傷口,狠狠的抽瞭一口氣。、
鐘離瑾聽到響聲睜開眼,就看見臨湘坐在那裡,吃痛的皺著眉,“你這個小丫頭,怎地如此不小心?如若是牽動瞭傷口,惡化瞭如何是好?”說著就又要叫大夫過來看看。
臨湘連忙將鐘離瑾阻止下來,“三少爺,我沒事的。”鐘離瑾坐在床邊,“怎麼可能沒事,昨晚那把刀可是直接穿過去瞭哦,幸好當時我給三姐的藥沒有用完,不然你這小妮子身上可是會有一道疤痕哦。”
“以後看你怎麼嫁的出去呢。”說著鐘離瑾心疼的摸瞭摸臨湘的小臉,“很疼吧?”臨湘點點頭,眼淚就這麼掉下來瞭,“疼死瞭,嗚嗚嗚,奴婢好怕。”鐘離瑾將臨湘抱入懷中。
“沒事,沒事,現在不是好瞭嗎,以後別這樣傻瞭,你可是一個女子,身上有疤多不好看啊。”臨湘坐起身子,抽泣著,“其實,三少爺,我,我一直知道,其實你,跟我,一樣,嗝。”臨湘一邊抽泣著一邊說著,語句斷斷續續的聽不全。
鐘離瑾一愣,其實這事情他早就猜到瞭,臨湘跟自己從小一起長大,對自己也沒有那一份應該有的隔閡,“傻丫頭,知道瞭就知道瞭。”臨湘搖搖頭,“這樣就不能讓三少爺手上瞭,有傷疤在身上會被別人瞧不起的。”
鐘離瑾捏瞭捏臨湘的鼻子,“你還知道說我,看看你自己把,以後別做這樣的事情瞭,看把我給嚇的。”臨湘吸瞭吸鼻子,“三少爺你就會說奴婢,不過三少爺是怎麼處置那個人的呢?”
鐘離瑾將自己的計劃給臨湘說瞭一遍,本來就想著會受傷的,卻是沒想到這個小妮子會主動為自己扛下,“好瞭,你好好休息著吧。”說著就有人將洗漱的水端進來。
鐘離瑾沾濕錦帕為自己擦瞭擦臉,洗瞭趕緊為臨湘將臉洗瞭,惹的臨湘連連拒絕,“三少爺,我隻是一個丫鬟,怎麼能勞煩你動……”接收到鐘離瑾警告的眼神,臨湘學乖不說話瞭。
幫臨湘擦瞭擦傷口的邊緣,避免讓其發炎,再細細的包紮起來,看著那滲人的傷口,鐘離瑾心下也是大驚,心下暗暗的想著究竟是誰如此恨自己,竟然是想著想要置於死地的。
喂臨湘把藥喝下,鐘離瑾這才走出房間,讓臨湘好好的休息,昨日是氣血虧瞭,才會昏迷過去,現在養著傷不宜吃太多的補品,等那小妮子好瞭,定要好好補起來才行。
走進瞭百裡羿的房間,“可查出是誰瞭?”百裡羿為鐘離瑾倒瞭一杯茶,“嗯。”說著澤一走瞭進來,“方才查到瞭,那人是京城是一個小組織中的,那些個阻止經常接一個暗殺的任務,因為組織較小,所以經常漂泊。”
鐘離瑾眸子微瞇,“你來處理吧。”說著直接走出的房間,百裡羿懶懶的靠在那兒,“澤一,將活著的帶過來。”澤一領命之後就帶著暗衛走瞭。
百裡羿走出房間,就看見坐在樹上的鐘離瑾,“你在做什麼?”鐘離瑾立刻讓百裡羿噤聲,仔細一看,原來是不遠處有一個鳥窩,鐘離瑾小心的趴下來,“怎麼,你不去拿下來嗎?”
鐘離瑾搖搖頭,“你還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子啊,而且凡是遇見這個都不要上去。”看著百裡羿略微疑惑的表情,鐘離瑾解釋道,“我曾經見過一隻鳥,這些鳥蛋如若是沾染上人類的氣息,母鳥就會棄之而去,任憑他們死活。”百裡羿作恍然大悟狀,“原來是這樣。”
鐘離瑾哼哼幾句,“自然是的,對瞭,你出來做什麼?事情解決瞭?”百裡羿點點頭,“自然。”忽然想起昨晚那枚玉佩,鐘離瑾將腰間的玉佩解下,“這個是象征你定國侯身份的令牌吧?”
百裡羿點點頭,“見玉佩如見人,定國侯府名下的所有商業資金都是由這個調動的,”鐘離瑾調侃道,“你難道你不怕我拿著這個去外邊做壞事?”
百裡羿搖頭,“不會。”鐘離瑾哼哼幾句,“你就這麼相信我啊。”想瞭一會兒,鐘離瑾還是將手中的玉佩還給瞭百裡羿,“這個東西太貴重瞭,我不能收,而且如果弄丟瞭,那就很麻煩瞭。”
百裡羿將手中的玉佩丟給瞭鐘離瑾,“當初我送給你瞭,就是你的東西,哪裡有收回的道理?”鐘離瑾微微抿唇,這個東西對於他來說真的太貴重瞭,但響著百裡羿的性子應該不會收回去瞭。
心下就想著自己就暫時幫他保存一下吧,如若是哪天他有用瞭,我再還給他,這樣就好瞭。
因為臨湘的緣故,鐘離瑾也隨著在定國侯的府中歇下瞭,抬頭看著頂上的紗帳,鐘離瑾嘆瞭一口氣,這些天來,一連串的事情讓她倒是有些累瞭,現在發生瞭這種事情,夜裡都是不敢睡沉瞭。
鐘離瑾揉揉沉重的眼睛,現在倒是乏瞭,門忽然被敲響,鐘離瑾疑惑的問道,“誰啊。”百裡羿敲瞭敲門,“是我,百裡。”鐘離瑾這才將們打開,看著外邊隻穿著一身褻衣的百裡羿。
鐘離瑾疑惑的問道,“這麼晚瞭,還不歇著,來找我做什麼?”百裡羿笑道,“我隻是怕你提防太高,待會睡不著,這府中全部都是我的人,你大膽的睡覺便是瞭,再者,不是有我麼。”
一愣,隨即笑道,“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呢,知道瞭,有你,我安心多瞭。”兩人既是道瞭晚安,鐘離瑾便爬上瞭穿,托百裡羿的福,鐘離瑾倒是睡的很好。
豎日,鐘離瑾一大早就起來,因為臨湘還在養傷,所以鐘離瑾的事情都是自己做,雖然百裡羿是有安排人過來的,但是鐘離瑾隻習慣臨湘一個人,想著也是拒絕瞭。
對於這件事情百裡羿自然是知道的,隻是打一個過程罷瞭,一大早鐘離瑾就去看望瞭一下臨湘,瞧著狀態不錯也就安心瞭不少,與百裡羿坐在涼亭之中。
“你可尋到瞭那人?”百裡羿點點頭,“昨夜,澤一在城郊的一傢小客棧找到瞭這個小組織,原本是想著將那些人帶回來好好拷問的,卻不料半路出來幾個人,直接滅瞭口。”
鐘離瑾眸子微瞇,“還有人敢在你手中搶人?”百裡羿擺擺手,“自然是沒有人敢在我面前正大光明的強人瞭。”言外之意就是,來陰的。
“那那幾個人,澤一可追到瞭?”百裡羿的點頭,“隻是那些人被追到之後就服毒自殺瞭,臉部被磨平,一點象征性的證據都沒有。”鐘離瑾聽到這兒也是嘆瞭一口氣。
“難道我們就這樣放過他麼?”鐘離瑾憤憤的說道,他不甘心,百裡羿擺擺手,“怎麼可能就這麼放棄?這樣,我有一計,你切來聽聽。”
說著就將鐘離瑾拉過,身上淡淡的龍延香,讓鐘離瑾心跳加快瞭一會,但是還是專心的聽著百裡羿講述,“這樣真的可以嗎?”鐘離瑾疑惑的看著百裡羿,百裡羿點點頭,“自然是可以的。”
此時也是沒有別的辦法,鐘離瑾點點頭,“那我就按照你的去辦瞭,對瞭,臨湘什麼時候才能下床行走?”百裡羿想瞭想,“聽澤一說,估計還需要月餘。”鐘離瑾咬牙,“這太晚瞭。”
“不需要臨湘一樣,待會你跟我去一個地方。”鐘離瑾疑惑的看著百裡羿,點點頭,此時自然是聽他的,用過晚膳之後,百裡羿帶著鐘離瑾就上瞭大街,身邊隻帶著澤一一個侍衛。
府中的暗衛都是要守著宅邸的,當鐘離瑾瞧見百裡羿覆上暗衛如此之多,也是之分的吃驚,暗暗想著,這定國侯也不是說想當就能當的。
一路上兩人走走停停,這裡逛逛那裡逛逛,最後到瞭一個地方,鐘離瑾抬頭,此處是全京城最大的‘小院’,名為,‘回春閣’,鐘離瑾沒想到百裡羿會帶自己來這種地方。
難不成是熟客瞭?這麼想著鐘離瑾的心中竟然也是微微泛酸的,但是她自己卻是沒有意識到的,全然理解為是尷尬,“為什麼要來這種的地方?”百裡羿搖搖扇子,“進去便知道瞭。”
一進去,許多的姑娘都擠過來,對此百裡羿隻是淡定的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往外以撒,那些個姑娘一個個都哄搶起來,哪裡有閑情顧及幾人,於是就這樣輕巧的上瞭樓。
帶著鐘離瑾七拐八拐的,拐到瞭一間雅間,推開門,鐘離瑾看著內部的裝潢並不像是,普通難度包廂,忽地一個人走出來,鐘離瑾這才驚瞭,裡頭走出來的竟然是靳玄夜。
靳玄夜瞧著是百裡羿兩人,原本端著的架子立刻放下,“唉,怎麼是你們兩個人?我還以為是什麼大魚呢。”百裡羿毫不客氣的尋瞭一個位置坐下,“又準備宰客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