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無非就是給太後賀壽,送禮的,鐘離瑾隻不過是來打一個過場,卻瞧見那皇上說道,“朕瞧著鐘離傢的三少爺甚是喜歡,這也到瞭該婚娶的時候瞭,不如就讓朕為你指一門婚禮吧。”
瞧著那面色,應當是喝醉瞭,旁人有瞭皇上的指婚,估計高興還來不及呢,但是鐘離瑾可不這麼想,如若現在娶妻的話,暴露的不要太早。
“皇上,草民認為,此時不應如此之早。”此話一出,全場嘩然,沒想到鐘離瑾竟然真的敢就這麼拒絕,宇文予對於鐘離瑾如此反應,頗為不滿。
鐘離瑾也是意識到自己說話過直,這可是在一國之君的面前啊,立刻圓道,“草民隻是覺得,現在娶妻過早,草民還有許多的事情還未完成,男人心有大志,如若是不做,恐怕一生不甘。”
見鐘離瑾這麼說,宇文予的臉色總算是好瞭一點點,鐘離瑾摸瞭一把冷汗,繼續說道,“百善孝為先,草民的父親操勞瞭一輩子,做兒子的還沒有盡孝道,所以還不打算娶妻。”
“今日如此莽撞以致於沖撞瞭皇上,是草民思慮不周全。”宇文予還想說寫什麼,就感受到一道目光,向那一處看去,就瞧見百裡羿眸光含笑的看著自己。
頓時酒醒瞭一半,這個定國侯雖然不足以將自己推翻,但是卻是心頭大患,聽聞這鐘傢小子深得他的寵愛,如若自己就這麼惹怒瞭他,恐怕不好。
想著也是擺擺手,“罷瞭,朕原本也隻是隨口一說,你何必這麼緊張,改日如若有瞭喜歡的女子,朕會為你賜婚。”說著揚瞭一下手中的酒杯,鐘離瑾連忙迎上。
見目光總是不在自己的身上,鐘離瑾松瞭一口氣,扯瞭扯百裡羿的衣服,“多謝。”方才他看的真真的,如若不是百裡,恐怕今天自己正的被賜婚瞭。
想著就是虛驚一場,如若是讓她娶一女子,那還是真的是辦不到,想著心中卻卻是在想什麼時候要好好的想一個辦法,這件事情既然發生瞭一次就有可能發生第二次的。
想著鐘離瑾嘆瞭一口氣,一場壽宴倒是沒有事很麼波瀾,很快的就結束瞭,鐘離瑾靠在馬車上,鐘離傢的馬車是坐不下的,出門原本就是隻用瞭一輛馬車。
三個人就顯得擁擠瞭,摸瞭摸自己的腿,還是沒有多少感覺,為什麼她總是覺得她的腿廢瞭呢,好討厭這種無力感,“怎麼瞭?”
見鐘離瑾如此,百裡羿問道,鐘離瑾隻是笑著搖搖頭,“我隻是在想,我會不會就要坐在這裡一輩子瞭。”剛剛說完,額頭就是一疼,抬頭疑惑的看著百裡羿。
百裡羿則是淡淡的瞥瞭一眼鐘離瑾,“你說什麼呢,有我在,你就不可能坐在那輪椅上一輩子,再者,你這本來就不是很嚴重,隻是蛇毒傷瞭神經。”
“蛇毒已經排出去瞭,修養一些時日你就可以恢復瞭。”有瞭百裡羿的保證,鐘離瑾自然是安心的,就想著方才的事情。
“我覺得我以後要不要隨便娶一個女子,這樣皇上才不會給我賜婚呢?”隨便娶一個女子,隻要不跟那個女子同房,就算是被說做的無能,也是好的。
百裡羿將鐘離瑾的手拉過來輕輕的揉捏著,“這件事情你不用想,以後嫁…咳,娶的人一定會是你喜歡的,你不必擔心這些,一切有我。”
“那要是你以後不在瞭呢?”鐘離瑾問道,百裡羿白瞭一樣鐘離瑾,“你認為現在誰可以殺的瞭我?”雖然沒錯,但是鐘離瑾問的並不是這個。
“我是說,如若有哪一天你不在我身邊怎麼辦?”隻覺得手上一疼,原來是百裡下手重瞭,百裡羿沉聲道,“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在你身邊的。”
說著繼續幫鐘離瑾揉著手,聽著這回答,鐘離瑾幹脆不去問瞭,問瞭也沒有什麼答案的事情,這件事情就這麼算瞭,她可不保證如若在自己娶瞭誰,百裡會不會生氣。
但是他完全沒有意識到,他自己為什麼要想這麼,將鐘離瑾送回瞭院子裡頭,百裡羿這才離開,臨湘湊近鐘離瑾,“三少爺,我瞧著你面色不好,可是怎麼瞭?”
鐘離瑾摸上自己的臉頰,隻是覺得臉上比較涼涼的,“興許是晚上風大的原因吧。”臨湘說著就將鐘離瑾推進瞭房間之中,鐘離瑾摸著自己的雙腿,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呢。
忽然就想起今天百裡羿將自己抱上馬車的時候,想著百裡羿身上的淡淡的香味,還有那俊逸的臉龐,鐘離瑾隻是覺得臉忽然紅瞭起來。
自己在想什麼呢,不管怎麼說,自己也隻是一個男人,說著心情卻是有一些低落的,讓臨湘推著自己走到書桌邊,看著那長勢正好的花,情不自禁就這麼輕撫上去。
當初這不知名的野花,雖然是被自己帶回來的,但是卻也是好好的待著,特意吩咐瞭讓臨湘不要經常澆水,畢竟這種花兒如若是好好的養著,興許還養不活呢。
明日去幫三姐挑一抬嫁妝吧,想著就這麼入睡瞭,一大早,鐘離瑾就讓臨湘扶著自己在院子中慢慢的走著,練瞭許久,還沒有好多少,卻是累出瞭一身汗。
用瞭午膳,鐘離瑾這就帶著臨湘出去瞭,那老板長的倒是喜慶,賣的東西也不錯,是好的,嫁妝可不能小氣,對此鐘離瑾還自己搭上瞭十萬兩,幫鐘離瑤若添置瞭二十擔嫁妝。
百裡那個傢夥都添的是二十擔,自己可不能落下瞭,直接讓人將那二十擔嫁妝給抬回瞭府中,自己卻是不打算這麼早的,來到那金中酒樓。
今日可是要去拜訪一個當初帶回來的小童,忙瞭這麼久瞭,說著買瞭一些吃食就過去瞭,去的時候碰巧見著那小童在釀酒,
跟師傅一樣的,在一個小木屋裡頭,敲開瞭門,就瞧見那小童正在那兒釀著酒,一點都不焦躁,倒是有好幾分小大人的味道瞭。
那小童見來人的鐘離瑾,也不拒絕,“公子,你來做什麼?”說著就出瞭木屋,鐘離瑾也跟著一起,按照規矩,那木屋是不能多個人進去的。
“我隻是來看望你一下,你一切可好?”揚瞭揚手中帶著的東西,那小童一愣,接過鐘離瑾手中吃食,“謝謝公子。”說著也不收起來,就當著鐘離瑾的面打開,吃起來。
瞧著這副樣子,鐘離瑾笑然,那小童將鐘離瑾請進房中坐下來,“你這個什麼情況?”鐘離摸瞭摸自己的腿,“上次的事情呢應該也知道瞭吧,據說是傷到瞭神經。”
小童將手中的吃食放下,擦瞭擦手,隨後走到鐘離瑾的面前,輕輕敲瞭敲鐘離瑾的退,“疼麼?”鐘離瑾點點頭,小童站起身,再拿起鐘離瑾的手,隻是捏瞭捏。
繼續回到那桌邊,“我瞧著是那些人不忍心告訴你真相罷瞭,你自己不是也不相信,不然你也不會這麼說不是嗎?”鐘離瑾見被小童戳破瞭心思,隻是點點頭。
“那你覺得我這個是怎麼樣的?”聽見小童這麼說,鐘離瑾隻是覺得心忽然間很慌,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自己這個很嚴重一樣。
“也沒有什麼,隻是你手上和腳上分別有幾根神經受到瞭嚴重的腐蝕,如若是沒有好好的醫治是完全治不好的。”說著隻是看瞭一眼鐘離瑾,眼中有心疼。
鐘離瑾低下頭,“這個能夠治好嗎?”如若是不能……那麼自己真的要坐在這個上面一輩子嗎?想著他的心中就是一陣後怕的。
“這個當然是治得好的。”說著那小童就走到一邊的小櫃子錢,翻找瞭一番,最後拿出一個粗糙的小瓶子,“這個是以前主子給我的,用這個,不出多久就好瞭。”
“想瞭想,切忌不能亂動,還有,這個就當做你這些的回禮瞭。”鐘離瑾撫摸著手上的小瓶子,著小童還真的可愛極瞭,就像他的主子,師傅一般。
想著也是直接將拿藥收進瞭懷中,“那我便是收下瞭。”小童似乎想起什麼,“你記得用這個的時候拿酒一遍擦著的,這樣藥效更好。”
鐘離瑾聽著這小童的話,微微點頭,想著自己也不早瞭,也就辭別瞭,剛剛走出門就瞧見定國侯府的馬車停在那兒。
看見自己瞭,澤一立刻向馬車中的人說瞭什麼,緊接著百裡就出來瞭,鐘離瑾疑惑的看著百裡羿,“你怎麼在這裡?”瞧著這架勢,難道是在等自己嗎?
百裡羿想瞭想,“昨晚我不是與你說瞭,要去看那花海嗎?”這麼一說,中理解的倒是想起來瞭,昨日是這麼說的,“今晚去嗎?”百裡羿點點頭。
“我原本是想去你府中接你的,聽說你來瞭這裡,我便是跟著過來瞭,現在時候也差不多瞭,可要去?”鐘離瑾笑然,“世人皆是貪戀美好的食物,我也不例外,自然是願意的,走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