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聽他磨嘰瞭,他在拖延時間,老三殺瞭他。”一個男人說道,看起來他是老大。
老三也就是之前第一個開口說話的大漢,一聽立馬拿起瞭手中的斧頭,上前打算一斧子劈死宇文焰。
宇文焰看著將要落下來的斧子閉上瞭眼,他知道他今天要完瞭,隻是可惜瞭,他還沒活夠,他還有很多宏圖大志沒有實現他還沒再見父皇、舅舅和母後最後一面,越想越不甘心,他還那麼小,難道就要死瞭嗎?他突然想到,如果是舅舅遇到這種情況會怎麼做?肯定不會像他這樣不反手,不掙紮,任人宰割,這般想著心中湧現一股勇氣,身上也莫名的有瞭一股力氣,在斧子落下來的時候,迅速往旁邊一滾,居然躲開瞭。
老三看到本應該葬身在他斧頭子底下的小孩居然躲開瞭,當下一怒,大喝一聲,提起斧頭,再次向宇文焰劈去。
宇文焰見狀,心裡清楚自己是跑不掉瞭,幹脆拼一把,由於匆忙,弓箭並不在身邊,自己身上隻帶瞭一把匕首,那是為瞭防止遇上具有攻擊性的獵物,是為瞭防身的,宇文焰見那老三似乎隻是想劈死他,看不到他的小動作,所以宇文焰在老三向他劈來時,他迅速滾到老三腳下,然後將匕首紮進老三的腳中,然後躲開,老三被突如其來的痛嚇得將手中的斧頭都扔瞭下去,然後就是怒火滔天,恨不得馬上就砍死宇文焰,赤紅著一雙眼看著宇文焰。
旁邊的人見老三受傷瞭,都愣住瞭沒想到這個嬌生慣養的太子會突然暴起,老四最先反應過來,手中的鞭子直接朝宇文焰的身子揮過去。
宇文焰剛剛那番動作已經耗盡他所有的氣力,全身酸痛無力,此時見老四的鞭子揮瞭過瞭來,也不躲瞭,實際上也沒有這個力氣躲開瞭,幹脆就任由鞭子抽在自己身上,宇文焰閉上瞭眼睛。
等待著鞭子落在自己身上產生的痛,看著他臉上似乎無所畏懼,其實他心裡怕的要死,身為太子,他從小到大就沒受過什麼苦什麼累,當然除開上回跟鐘離瑾那次,這回受鞭子抽,是生平第一次,但隻要他想到他舅舅在戰場上,想到上回鐘離瑾為瞭救他,瞬間他就覺得這痛他能忍住,可當鞭子抽下來時,他才發現他把這痛想象得太輕瞭,他一個沒忍住叫瞭出來。
“啊!”瞬間身上的袍子被打得撕裂開來,袍子上的裂口染著血,可見老四這一鞭子抽得有多重。
老三看著宇文焰痛得大叫,心中一陣痛快,上前一把抓住宇文焰的頭發,宇文焰的頭被被迫仰起,臉上因疼痛皺成一團。
“你這畜生!居然敢這樣對我!”老三惡狠狠地說道,“老子今天非扒瞭你的皮不可!”說著往地上啐瞭一口痰,然後將宇文焰的頭往旁邊一推,然後雙手舉起斧頭,一隻腳踩在宇文焰的身體上。
宇文焰看著離自己不遠的痰,胃裡一陣惡心,有些想吐,幹脆別過頭去。
就在老三準備揮動斧頭時,一枚暗器打在斧頭上,力氣大的驚人,老三手中的斧子直接甩瞭出去,砍入樹幹中,老三一行人和宇文焰都愣住瞭,然後就聽到瞭清脆的鈴鐺聲。
“你們五個人打一個小孩,真不要臉。”平平淡淡的語氣,一張令人驚嘆的臉。
老三一行人都看呆瞭,而宇文焰怎麼也想不到來的人居然是雲野涯。
雲野涯見眾人都看著她,有些惱怒,面上看不出來,但渾身散發的冷氣卻是實實在在的,她抬起左手,然後五指並攏,手握成拳,做瞭一個往後拉的動作,接著原本插入泥土中的金色棱形暗器從土中飛瞭出來,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瞬間老三的臉被劃出一道口子,血流瞭一臉,老三被疼痛喚醒,眾人也被老三臉上的紅色喚醒。
“你是何人?”老大問道,這女人容貌驚人,看身手好像也不錯,這不得不讓他擔心。
“不想告訴你。”雲野涯開口說道。
女人眼中都是嫉妒,男人眼中都是欲望,這讓雲野涯很不高興,有些惱怒。
雲野涯也不管這些人瞭,直接動手,手中拿著四五枚剛才的那個暗器,手一甩,暗器向五人飛瞭出去,突然宇文焰看到一絲亮光,定睛一看,原來這暗器尾部連著一根銀色的細線,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亮眼的光。
老三因為要躲暗器,所以松開瞭踩在宇文焰身上的腳,雲野涯見老三松開瞭腳,立馬發動輕功飛到宇文焰身邊,老三一行人看見她動瞭,就知道她是想救宇文焰,連忙上前,雲野涯見狀。
冷笑一聲,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暗器,再沖著老三一行人摁動暗器的開關,接著那暗器飛出無數根銀針,老三一行人見狀大驚,連忙躲開,雲野涯趁機將宇文焰一手提起扔到馬兒身上,老三一行人見狀想追,卻見雲野涯又在懷中掏出東西,連忙又躲開,結果預想中的銀針根本就沒有飛出來,原來雲野涯掏東西的動作隻是虛晃一招,再定睛一看,雲野涯已經直接飛到瞭馬上,眾人連忙追瞭上去。
“你怎麼來瞭?”宇文焰扭過頭看著雲野涯側臉問道。
“想來。”雲野涯答道,想瞭想又加上瞭一句:“報恩。”
宇文焰一聽,大概是因為那天幫她瞞瞭過去,心下慶幸自己當時的決定。
突然雲野涯拉住瞭韁繩停瞭下來。
“沒路瞭。”雲野涯的聲音透著一股冷靜。
看著身後的人,再看著前面的懸崖,宇文焰沉默瞭。
“怕嗎?”雲野涯突然開口問道。
“堂堂男子漢,這點小困難不放在眼裡。”宇文焰挺著胸膛說道,語氣中滿是自信。
“好。”話音剛落,雲野涯就帶著宇文焰往懸崖跳瞭下去。
老三一行人見雲野涯和宇文焰跳下懸崖瞭,便也不追瞭,往下面看瞭一眼,發現這懸崖挺高的,覺得這二人肯定活不瞭瞭,便轉身離去瞭。
此時百裡羿解決瞭那些黑衣人之後便猜到瞭這些人是來拖延時間的,他們的目的是宇文焰,所以他加快速度去找宇文焰,突然他聽到瞭打鬥聲,尋著聲音來源過去,發現是將夜與一群黑衣人在打鬥,巡視一圈,並沒有看到宇文焰,也顧不上那麼多瞭,連忙上去幫忙,沒一會兒就解決瞭那些黑衣人。
“焰兒呢?”
“往這邊騎馬走瞭。”
二人立馬追上去,尋著馬兒跑的蹤跡二人一路追過去,然後發現瞭地上打鬥和樹上的斧頭砍的痕跡,當看到草上面的血跡,百裡羿黑瞭臉,心中滿是怒火。
“他們竟然敢對一個孩子下如此毒手!”百裡羿怒道,身上的氣勢變得更加凜冽。
“侯爺,這邊還有馬奔跑的痕跡,應該是太子又騎馬逃走瞭。”將夜看著眼前凌亂的草叢,雖然不確定,但總有一線希望的。
百裡羿一聽,連忙上來查看,然後二人繼續前行,發現痕跡到瞭一處懸崖便斷瞭,懸崖旁邊有一截斷掉的韁繩,百裡羿心中一驚。
“先通知皇上這件事,停止狩獵大賽,刺客還在狩獵場,太危險瞭,讓所有官員及其子弟撤回到營地,然後帶人來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將夜領命離去。
因為狩獵大賽的特殊性,任何人都不能帶侍衛,除瞭皇上宇文予和年紀尚小的太子宇文焰,其餘人一律不許帶,所以百裡羿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導致他無法立馬查看這懸崖下面的情況。
當宇文焰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雲野涯身上,自己全身好像散架瞭一樣,試著坐起來結果發現頭暈得要命,衣服也刮破瞭一些,還有些樹葉子,想挪開,卻一挪就頭暈,他隻得一點點地往旁邊挪,挪一下緩一下神。
等完全挪開之後再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發現他們是落在瞭草堆之中,抬頭一看,上方有棵樹,挺大的,身後是個洞,宇文焰感慨著那麼高,居然沒死,真是福大命大,這時他突然發現雲野涯嘴角都是血,手中緊緊地攥著一根銀色的細鏈子,手心磨出血來瞭,估計是雲野涯將鏈子纏上樹幹,借樹幹來緩沖一下吧!
而且看他身上的刮痕和樹葉子,他們還借助瞭這樹冠,所以他們摔下來沒死,宇文焰扭過頭仔細打量著雲野涯精致的臉,宇文焰陷入瞭沉思之中,這個女人跟他無緣無故的,卻要救他,剛剛掉下來的時候是她將他護在自己懷中,他是個男子漢,又是太子,居然讓一個女子保護,講出去顏面何存?
突然雲野涯呻吟瞭一聲,醒瞭,雲野涯剛想動一下,發現自己根本就動不瞭,估計是摔得太慘瞭,骨頭斷瞭。
“你怎麼樣瞭?”宇文焰見她一動也不動,難免有些擔心。
“沒事,你過一會兒以後,確定沒人,再將我懷中這枚信號彈放瞭,這樣就會有人來救我瞭,咳咳。”
“我現在動不瞭。”宇文焰看著雲野涯說道。
“等你什麼時候緩過來再說吧,我可能一直都動不瞭瞭,掉下來的時候,我用內力護著,你可能情況好些。”
“為什麼?”宇文焰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