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鳳鈞和鐘離瑤菁聽後臉色皆是一變,這種大逆不道的話,給她們十個膽子也不敢說這種話。
“鐘離瑾!你可不要亂講啊!”鐘離瑤菁喊道。
“你們盡管懲罰我,你們今天動手,除非殺人滅口,否則明天我就去皇宮告狀!將你們倆今天和我所說的話都和皇上說一遍!”鐘離瑾冷笑道。
“你……”盡管蘭鳳鈞和鐘離瑤菁多麼想要折磨鐘離瑾,但終究是怕鐘離瑾去告狀的,而且她們也不敢真的殺瞭鐘離瑾。
“既然也樣,那大夫人,還有我的好姐姐,我就先走瞭。”鐘離瑾說完也不顧她們二人的反應,徑直走瞭出去。
“娘!你看她!”鐘離瑤菁跺腳道,望著鐘離瑾離去的背影十分的不甘心。
“你確定事情是她做的?”其實蘭鳳鈞也有點懷疑事情的真相瞭,她不像鐘離瑤菁,有些時候她還是有點腦子的。
“是……是的吧!”其實鐘離瑤菁也有些不確定瞭,但是她就是看不過鐘離瑾那副模樣。
“不管是不是她做的,這仇,這梁子,早就結下瞭,也不差這一件事情瞭。”蘭鳳鈞咬牙切齒道。
“那,娘親,現在怎麼辦?”鐘離瑤菁問道。
“別急,她又不是完美的,總會有把柄落在我們手上的,別著急。”蘭鳳鈞安撫道。
“嗯,娘親,我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鐘離瑤菁惡狠狠地說道。
鐘離瑾回到房間裡以後本來想喊瀾歌過來,給她敷一下藥的,沒想到瀾歌沒來,相思倒是來瞭。
“瀾歌呢?”鐘離瑾疑惑道。
“不知道,隻留下一封信,說是給你的。”
相思將信遞給鐘離瑾,鐘離瑾接過,將信封拆開,將信紙拿瞭出來,展開,上面的字跡很潦草,看得出來寫信的人比較著急。
主子,你們今天說的話我都聽到瞭,說句實話,我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現在經歷瞭,隻想要逃開,不想面對他,也不想面對鐘離府的一切,我知道我這樣是不對的,可是我忍不住,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我不想這樣,所以我要出去走走,散散心,冷靜冷靜,對不起瞭,主子,我會回來的,從當初你救我開始,我就是你的人瞭,等我清醒,冷靜瞭下來,我就會回來的,相信我,這個過程不會很久的。
鐘離瑾看到落款瀾歌,將信收好放瞭回去。
“以後就麻煩你照顧我瞭。”鐘離瑾莞爾一笑。
相思聽後也不多問,點瞭點頭。
瀾歌,我等著你回來的那一天。
瀾歌走瞭以後,就隻剩下相思照顧鐘離瑾瞭,所幸的是鐘離瑾並沒有多少事情要相思做,那天之後,不僅瀾歌走瞭,就連林子辰也不見瞭,好像也是出去散心瞭。
暗衛將此事報備給瞭百裡羿,百裡羿聽後什麼也沒有說,隻是表示自己知道瞭,他知道鐘離瑾不會喜歡上林子辰,所以他不擔心,現在瀾歌和林子辰都離開瞭,百裡羿自然是要去安慰鐘離瑾的,於是在這幾天,百裡羿經常帶著鐘離瑾出去玩,讓她將這些事情拋在腦後。
而此時,宇文焰正在書房中看書,突然想起來那天清歡說的事情。
“將夜。”
“主子。”
“我要你找的東西找過來瞭嗎?”
“屬下無能,主子要的東西沒有找到,似乎有人刻意抹掉瞭那件事情的痕跡。”將夜跪瞭下來,說道。
“此話當真,去查查,是誰將這件事給抹去的。”宇文焰囑咐道。
“是,”將夜領命後便轉身離去瞭。
宇文焰一個人在書房裡,他發瞭一會呆,然後從書櫃中拿出一副畫,然後展開。
畫上是一位紅衣女子,面容精致的不似真人,帶著淺淺的笑,嘴邊的兩個酒窩顯現瞭出來,最令人驚訝的是,這幅畫的背景不是花叢,也不是蝴蝶,而是周遭圍瞭一圈糕點和吃食,女子未穿鞋子,赤腳點地,腳上有這一個精致的腳環,旁邊寫著一首詩。
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別傾城,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畫中那人就是雲野涯。
“你什麼時候回來?”
呢喃的話輕輕的消失在空氣中,宇文焰摩挲這那幅畫,眼中滿是癡迷和懷念,還有後悔,若是當初他好好學武功,那麼,那個時候她就不用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也許現在她還在和他拌嘴,吃著各種各樣的美食。
“唉。”宇文焰輕聲嘆瞭一口氣。
這時門外突然想起來瞭太監的通報聲。
“皇上駕到。”
宇文焰連忙將畫收瞭起來。
“兒臣拜見父皇。”宇文焰行禮。
宇文予自然是看見那幅畫瞭的,他嘆瞭一口氣。
“你們都下去吧!”宇文予道。
“是。”
待到所有人都下去瞭,房間裡隻剩下宇文焰和宇文予的時候,宇文予才開口。
“焰兒,你坐下,現在我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和你說會話吧!”宇文予的臉上滿是疲憊。
“嗯,好。”宇文焰有些驚訝宇文予會突然和他說這種話。
“焰兒,告訴父親,你喜歡那個姑娘什麼?是因為她長得好看,還是因為她背後的身世?”
宇文焰聽完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喜歡雲野涯。
“父親見過她,她的確讓人見一次驚艷一次,身份也算是不錯,但是如果這些是你喜歡她的理由,父親不同意,你和她在一起。”宇文予頓瞭一下繼續說道,“你喜歡她,父親能理解你這種心情,但是你看看,她還是死瞭,好瞭,不要瞪我,就算她沒死,但她也受瞭那麼重傷,幾乎丟掉瞭命,你沒有什麼想法嗎?”
宇文焰沉默瞭一會兒,才緩緩開口。
“有,我沒有能力保護她,我還是太小瞭。”
“她的事情,父親已經知道瞭,父親今天和你聊這些隻是想告訴你,當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隻有當你確定你有能力保護她瞭,你才能和她在一起,不然無論如何,你都會傷害到她的。”
宇文焰沉默瞭。
“好瞭,今天就聊到這裡吧,你好好想想父親剛剛說的話,你要記住,你先是太子,再是宇文焰,最後才是你自己。”
說罷,宇文予便擺駕回宮瞭,留下宇文焰一個人沉思。
“你看,我們又失敗瞭。”宇文觀燁輕聲道。
“我知道,是我考慮不夠周到。”司徒炎說道。
“不,是我們不應該這樣做,當鐘離瑾和百裡羿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我們無論如何也無法攻破他們,百裡羿總是會護著鐘離瑾的。”宇文觀燁道。
“那……你的意思是?”司徒炎疑惑道。
“從百裡羿下手,解決完百裡羿之後,什麼都好說瞭,宇文焰現在跟廢人差不多瞭,每天就惦記著那個死去雲野涯。”
“百裡羿,你想要怎麼動他?”
“你知道,當權者最怕的是什麼嗎?”
“什麼?”
“就是有人功高蓋主,或者是在百姓中的威信大於自己的。”
“可是上回我們不是嘗試過這個辦法瞭嗎?”司徒炎有些不贊同。
“那是因為上次做的準備不充分,而且不夠令人信服,這回一定要做好充分的準備,壓的他根本無法翻身!”
“看來,你是有計劃瞭?”司徒炎笑道。
“當然。”宇文觀燁笑道。
二人密謀到瞭很晚,司徒炎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瞭,出來的時候天變的黑沉瞭起來。
“要變天瞭啊!”司徒炎道。
“是啊,主子,快點上馬車吧,等下別被雨淋壞瞭。”小廝催促著司徒炎。
司徒炎沒有說話隻是笑瞭笑上瞭馬車,小廝駕駛著馬車一路回瞭司徒府。
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就到瞭鐘離瑾成衣鋪開張的時間瞭,由於夜宴上鐘離瑾的表現,她現在都有瞭一個新的名號瞭,叫做陌玉公子,她的成衣鋪要新開張,自然是引起瞭許多人的興趣,特別是一些有錢人傢的姑娘,特別是百裡羿和白驚鴻等人都會過去,自然是吸引瞭更多的人。
鐘離瑾的成衣鋪前面,牌匾上還蓋著紅佈,等到瞭吉時時候再掀下來,百裡羿,白驚鴻兄妹,還有靳玄夜,鐘離瑤若,就連清歡都過來瞭給鐘離瑾捧場,甚至還有不少官員來瞭,這讓鐘離瑾的成衣鋪更加出名瞭。
“各位安靜一下,歡迎大傢來參加鐘離瑾的成衣鋪的開張儀式。”
接下來鐘離瑾說瞭一些關於成衣鋪的經營方式還有一些特色,足夠吊起這些人的胃口瞭,等到瞭吉時,鐘離瑾一把將紅佈扯瞭下來,隻見牌匾上四個大字——辭舊繡坊,這四個字是專門請清歡寫的,龍飛鳳舞,寫的十分漂亮,一如他的人。
辭舊繡坊一開張之後就接瞭不少的生意,鐘離瑤若和相思,臨湘,浮嫻等人都在加班沒日沒夜的在做事,鐘離瑾看著都有些心疼,隻能在夥食上犒勞她們,或者是多給她們發些薪水,所幸的是因為辭舊繡坊的背景,所以沒有什麼人來找辭舊繡坊的麻煩,辭舊繡坊的生意如日中天,有很多傢的店鋪模仿辭舊繡坊的經營方式,但生意卻總沒有辭舊繡坊的好,畢竟去辭舊繡坊買衣服的富傢小姐和公子都是看中瞭辭舊繡坊衣服的質量與款式,還有衣服的獨一無二,更看中的是這辭舊繡坊背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