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 關乎生死

作者:木婉青 字數:3053

特別是剛才臨湘的那一腳,就是她這麼看起來都覺得狠,可是,澤一卻是這麼硬生生地受瞭。臨湘沒有想到,但是不代表臨湘沒有想到啊。

百裡弈是定遠侯,作為一個侯爺,能夠作為一個侍衛,或是暗衛等等來保護她的,肯定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的,更不用說像是澤一這樣子的職位,更是百裡挑一,千裡挑一。

既然都是這樣子的能力,那怎麼可能會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的一腳都躲不過?!要是躲不過,那也就隻有一個原因瞭,那就是,這是澤一故意的,他情願受瞭臨湘的這一腳。

也正是因為想到瞭這一點,所以鐘離瑾心中,原本還對澤一的那麼一些些小顧慮,也是很快就消失瞭。

看到鐘離瑾嘴角上揚的弧度,百裡弈心中也是十分開心。但是,這不代表百裡弈喜歡看鐘離瑾就這麼盯著一個男人看,雖然這個男人是他的侍衛。

於是,為瞭引起鐘離瑾的註意力,百裡弈可算是開口瞭。隻見百裡弈對鐘離瑾說:“這一下子,你總算是可以放心瞭吧。”

百裡弈沒有說放心什麼,但是鐘離瑾卻是知道他的意思。不知道為什麼,反正他們兩個之間就是有那麼一些“莫名其妙”的默契。

沒有多想些什麼,鐘離瑾就對百裡弈說:“放心瞭。”這三個字飽含著鐘離瑾對臨湘的關心,與對澤一的認可,或許,其中更有的是對百裡弈的感謝。

感受到氣氛似乎是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百裡弈便對鐘離瑾說:“好瞭,看也看完瞭,這總該吃早膳瞭吧,再不吃就真的是要變成吃午膳瞭。”百裡弈用調侃的語氣對鐘離瑾說瞭這麼一些話。之後,兩個人真的往正廳的方向走去瞭。

鐘離瑾和百裡弈一起走到正廳的時候,還不等他們停穩身子,就看到臨湘一臉著急地走瞭過來。當然,是對著鐘離瑾走過去的。

沒有給鐘離瑾疑惑的時間,臨湘就開口說話瞭:“小姐,你剛才去哪兒瞭,不是說是正廳嗎,怎麼我都到瞭你都還沒有到?”

之前臨湘到的時候,發現並沒有自傢小姐的身影,那真的是嚇瞭一跳,雖然說在這定遠侯府,而且她還是在定遠侯爺的身邊,不會出什麼事情,但是吧,作為一個丫鬟,臨湘可不覺得自傢可以不管自傢的小姐。

現在看到瞭鐘離瑾,臨湘會有這樣子的表現也是正常。而被問到的鐘離瑾,在聽到臨湘說的話之後,忽然之間感到瞭那麼一丟丟的尷尬。

咳咳,難道她應該把她剛才去瞭哪裡的事情告訴臨湘嗎?要是真的告訴她瞭,那麼她鐘離瑾還會有什麼活路嗎?!

於是,在短暫的呆愣之後,鐘離瑾果斷地將這一件事情給隱瞞瞭下去。隻見鐘離瑾對臉上仍然可以看出些許擔憂的臨湘說:“剛才百裡有些事情,所以耽誤瞭一下。”

有些時候,還應該把百裡弈的名號拿出來用用,說不定更加好使。就比如說是現在。臨湘在聽到是因為自己的這個新姑爺有些事情,所以才耽擱瞭一會兒的時候,那還沒有散盡的擔憂便完全消失瞭。

還有,如果鐘離瑾說的是別的借口的話,估計臨湘也會堅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非把事情問清楚來不可。但是呢,現在的借口是百裡弈,這一下子,就算是臨湘膽子再大,也慫瞭。

就這樣子,這一件事情總算是揭過去瞭。鐘離瑾也終於是吃到瞭自己地早膳,或者,可以說是午膳。

吃到一半,鐘離瑾忽然想起瞭一件事情,於是,她瞬間停下瞭筷子,轉過瞭頭對也是和她一樣在吃早飯的百裡弈說:“百裡,剛剛聽說你等會兒要帶我出門?”鐘離瑾是真的是十分認真地問的。

而百裡弈,在聽到鐘離瑾的話之後,看瞭一眼正站在鐘離瑾身邊佈菜的臨湘。原本臨湘還準備伸出筷子去夾些什麼菜,結果,忽然感覺到一陣壓迫感。

順著那壓迫感的來源看去,她反應速度地正好和準備收回視線的百裡弈四目相對。也正是因為如此,臨湘在心裡暗道不好,之後便低下瞭自己的頭,不斷地在心中罵著自己,怎麼這麼多嘴。

此時的鐘離瑾並沒有察覺到自傢小丫頭的心情,隻是這麼直直地盯著百裡弈。看著鐘離瑾這認真的模樣,百裡弈點瞭點頭,表示這個消息是正確的。

在得到回答之後,鐘離瑾接著問出瞭自己的疑惑:“今天是我嫁到定遠侯府的第一天,難道不應該去宮裡一趟嗎?”

雖然說鐘離瑾沒有去過宮裡幾趟,但是,對於這一點,鐘離瑾也還是知道一點的。本來每個新嫁娘在第二天都需要給自己的公公婆婆敬茶。

雖然說百裡弈的父母都去世瞭,但是,宮裡不是還有一個皇後嗎,那可是百裡弈的姐姐。再說瞭,按照百裡弈這麼一個定遠侯爺的身份,按道理也該在第二天去宮裡一趟的。

現在,百裡弈卻是表示今天他要帶自己出門一趟,而且聽起來,貌似也是不去宮裡,就直接走瞭。對於百裡弈的做法,鐘離瑾倒是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莫非,他是忘瞭這樣子的習俗?

就在鐘離瑾自己在腦海當中瞎想的時候,百裡弈在聽到她的疑惑之後,先是一愣,隨後便放下手中的筷子,對鐘離瑾說:“宮裡的人說過瞭,今天不用去,我們不需要遵守那一些陳規舊俗。”

百裡弈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將自己的話給說完瞭。而一旁站著的澤一,在聽到自傢主子的話之後,先是驚訝瞭一下,隨後便是默默地在心中吐槽著:“什麼叫宮裡的人說不用去瞭,明明是主子自己跟皇上和皇後‘商量的。”

說到這裡,作為百裡弈貼身侍衛的澤一最有發言權瞭,沒有什麼別的原因,隻是因為那個時候,澤一就在百裡弈的旁邊。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澤一對於百裡弈現在說的話“嗤之以鼻”。要不是自傢主子的態度十分強硬,最註重規矩的那一些宮裡的人,怎麼可能會同意這樣子的要求。

不過,澤一是因為在場,所以還是瞭解事實的。在聽到原本的事情被自傢主子這麼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成這個樣子,澤一怎麼可能會不覺得無語。

而在無語的同時,澤一也更加清楚地認定瞭一個事實,那就是,鐘離瑾絕對是一個不能惹的人物,其他的不說,就是在自傢的主子,百裡弈這一邊,估計鐘離瑾比任何人都重要。

也正是因為如此,澤一對鐘離瑾的態度一下子由重視上升為極度重視。甚至在某些時候,鐘離瑾的重要性都比百裡弈大瞭。

要知道,得罪百裡弈尚且還算是有解釋的機會,有挽留的餘地,但是,一旦被百裡弈知道,有人得罪瞭鐘離瑾,估計他連一點解釋的時間都不想要給別人,便直接定罪瞭。

這樣子一想下來,澤一便更加深瞭自己腦海當中這個想法,要知道,有時候跟對人,站對瞭隊,可是一件幾乎關乎你生死的事情。

而此時的鐘離瑾,原本心中是不太相信百裡弈的說法的,所以便十分仔細地盯著百裡弈看。

在以前的時候,鐘離瑾曾經聽別人說起過,或許一個人的語言會欺騙你,但是他的眼睛卻是心中想法的表達。這樣子以來,鐘離瑾便還是比較相信這人的眼睛會反映出自身的一些真實的情緒。

再說瞭,自從鐘離瑾重生在這個世界之後,她便更懂得瞭觀察,尤其是剛剛才說到過的眼睛。在一定程度上,鐘離瑾也認為自己還是能夠從眼睛當中把握出別人的內心情緒的。

也正是因為心裡有些不太相信百裡弈的話,所以鐘離瑾便仔細地,光明正大地直直地盯著百裡弈,想要判斷出他這一些話的可信度。

而在這過程中,鐘離瑾發現,百裡弈的眼神真的是無比地堅定,仿佛是對自己剛才所說的話十分認可一般。

不過,在鐘離瑾看來,卻是有那麼一些些的別扭。正是因為這麼一種別扭,鐘離瑾才意識到,此時在自己面前坐著的人,是那個大名鼎鼎的定遠侯爺。

如果世界上有那麼幾個人能夠真實地隱藏自己的情緒,那麼,鐘離瑾相信,百裡弈一定是其中的一個。

對,就是這個道理。要是百裡弈真的隱藏起自己的情緒,那麼不管是從眼睛還是什麼地方,都絕對無法清楚地探測到他內心的真實情緒。

就像是現在這一般,要不是百裡弈沒有徹底隱藏自己的情緒,特意讓鐘離瑾感受到一種別扭感,估計鐘離瑾就會在自己的判斷之下,相信瞭百裡弈。

至於現在,鐘離瑾覺得自己還是不需要再去想那麼一些有的沒的瞭。既然百裡弈都這麼說瞭,那麼自己隻要照做就可以瞭,她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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