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剛剛鐘離瑾和自己說瞭,那想便是通過別的渠道知道的吧。不過百裡羿倒是也沒有太在意隻是對鐘離瑾說道你不嫌棄累我便帶你一起去便是瞭。
第二天一早鐘離瑾早早的就起床對自己進行瞭一番精致的梳洗和打扮,與平時看起來簡直判若兩人不禁都將百裡羿給看呆瞭。
搞的百裡羿甚至都有些後悔要帶鐘離瑾去參加百花節瞭。因為百裡羿發現此刻的鐘離瑾簡直可以用美若天仙來形容瞭。不過後悔也隻不過是玩笑一說罷瞭。待鐘離瑾收拾完畢後百裡羿還是帶著鐘離瑾一起來到瞭百花節。
到瞭百花節之後,百裡羿便對鐘離瑾交代說自己一切要萬事小心,因為他隨時都有可能會被官員們拉去喝酒所以便不能時時刻刻的守護在她的身邊。
而鐘離瑾也對百裡羿表示說自己會一切小心的讓他不必太過在意。而也就是二人才剛剛說完這句話的功夫百裡羿便被人叫去喝酒瞭。
百裡羿雖被一眾人圍住喝酒,眼睛卻一直盯著不遠處的鐘離瑾,看著她用白皙的小手托著下巴,四下張望,心便知道她無聊瞭。又實在不放心她一個人,於是準備從人群中抽身,卻不料這時鐘離瑾轉過頭來,正對上他的視線,瞬間明白瞭他想要做什麼,忙打手勢阻止他,並用口型告訴他她一個人去轉轉,放心吧!
鐘離瑾一個人來到瞭女眷聚集的後花園,幾位夫人看見瞭這個面容素凈的不曾相識的女子,紛紛議論開來。
“這是哪傢的夫人啊!怎麼從來沒見過?”
“就是就是,我也沒從來見過呢!該不會是哪傢的丫鬟吧!”
“哪傢的丫鬟這麼大膽敢光明正大地在這裡閑逛?又不是不要命瞭!”旁邊的人不屑地反駁。
一個年紀大瞭些的女人自習瞧瞭瞧,突然道:“我看這姑娘長得跟百裡羿百大人傢的夫人有幾分神似,不會就是百大人的夫人吧!”
“王夫人看走眼瞭吧!百大人可是出瞭名地護著這位夫人,怎會讓她一個人來這二兒閑逛?”一位夫人立刻反駁剛才的王夫人。
“對呀對呀,一定是您看錯瞭!不可能是百大人的夫人的!不可能的!”周圍立刻有人附和道。
鐘離瑾一點兒也不喜歡熱鬧,更何況跟這些她不認識的人,她也沒什麼好說的。她更沒有仔細聽這群女人談論的究竟是什麼,一個人繼續沿著花園的僻靜小路走,來到瞭沒什麼人的花園深處。
忽然,她的餘光瞥間瞭不遠處,一個亮色急急地向這邊走來,鐘離瑾抬頭去看,隻間一個打扮華貴的女子正邁著小碎步匆匆而來,不知是誰傢的女眷。
可就在這一瞬間,可能是走的太快,也可能是盆地鞋的鞋跟有些高,這女子一個重心不穩,不偏不倚地撞上瞭和她走個照面、屈膝向她打招呼的侍女身上。侍女端著的茶水,灑瞭她一身。
“對不起,對不起,顧小姐,真對不起!”鐘離瑾聽見那個侍女驚慌失措道歉的聲音,正想轉過頭離開,卻又聽見身後一個尖利的嗓音大聲道:“你這個賤婢!竟然把茶水灑到我身上!”
一聽就知道,是那個打扮華貴的女子發聲。鐘離瑾背對著這兩個人,皺瞭皺眉。這女人怎麼不講理呢?明明是她自己不小心撞到人傢身上的,竟然還怪罪人傢!
這樣想著,鐘離瑾決定轉過身來,替這個侍女主持公道。
那個被冤枉的侍女的還在不停地道歉,聲音聽上去可憐的很:“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帶您去換一身兒衣裳吧……”
“換衣裳?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你……真是氣死我瞭,看我今天不教訓教訓你!”
鐘離瑾看著那女人揚起瞭手掌,眼看著巴掌就要扇在那侍女的臉上,她三步並做兩步上前,在霎時間攔住瞭女人的巴掌。
“這位小姐,有話好商量,何必生如此大的氣。”
侍女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降落,突然聽見這樣一個聲音,急忙睜開禁閉的雙眼,感激地看著鐘離瑾。
那個女人冷不防被鐘離瑾噎瞭一下,將手猛地抽回來,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她仔細打量著鐘離瑾素凈的面容,再看她的衣裳,怎麼看都不像是大戶人傢的女眷,倒像是個丫鬟。瞪著鐘離瑾,心中的怒氣更甚。
“就憑你,也敢攔我?信不信我連你一起教訓教訓!”說著手又抬瞭起來,準備扇到鐘離瑾的臉上。
站在一旁的侍女身子抖瞭一抖,又看瞭看鐘離瑾,這回怕是連這位好心的姐姐也要被她連累瞭……
鐘離瑾抬起眸子看向那跋扈的女子,眼中一片冷漠,看得那女子更加生氣,尖利的聲音似乎要刺穿鐘離瑾的耳膜一般,道:“你這個死丫頭片子,竟然還敢瞪我!”
說著,她的巴掌就用力地揮瞭下來。
這一次,她的巴掌依然沒能結結實實地拍在鐘離瑾的臉龐上。
而是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攔住。
女子驚愕地看著眼前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男人——竟是百裡羿。
鐘離瑾也幽幽地睜開眼睛,望向身側,看見瞭那個熟悉的身影。
她再次沖百裡羿露出一抹嬌笑。
百裡羿卻臉色鐵青。這女人,都不知道保護自己的嘛!他剛才好生囑咐的話算是白說瞭。多虧瞭他剛才眼皮一直跳,總有不好的預感,這才急匆匆地到處找她,要不然,現在她的臉指定已經被打腫瞭,她居然還笑得出來!隻要她提一句他的名字,誰還敢動她?!
而想到鐘離瑾的臉差點被打腫,百裡羿瞇起瞭眸子,看向對面的女人,眼裡的怒火像是要把她給吃瞭一般。
對面那女子卻瞬間由一副囂張跋扈的面孔變做瞭一副嬌媚的模樣,一雙大眼睛含情脈脈地望著百裡羿。
可在百裡羿看來,這女人實在是浪蕩得可以。
站在一旁的侍女這會兒還在發愣,根本不知道發生瞭什麼。鐘離瑾拍拍她的肩膀,柔聲道:“你先下去吧,這裡一會兒我叫人來收拾就好,放心,沒事瞭。”
侍女聽出瞭鐘離瑾定不是什麼小人物,連忙應道:“是,是,蓮兒謝過夫人……”說著轉身離開瞭。
侍女褪下後,那女子幽幽開口瞭:“定國侯,!那這位是王妃嗎嗎?小女子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夫人請別見怪。”臉上堆出的笑容裡,滿滿都是諂媚。
“哪裡哪裡,小姐年輕氣盛,一時沖動的事情誰沒做過?”鐘離瑾淡淡道,心裡卻對這女人全無好感,不過嘴上沒說罷瞭。
女子一雙大眼裡波光流轉,朱唇微啟,道:“小女子姓顧名韻藍,久仰王妃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
“哪裡哪裡。”鐘離瑾硬著頭皮客套著,視線卻左右亂晃。
她雖跟鐘離瑾說著話,視線卻一直沒有從百裡羿身上挪開過,眼裡滿滿都是愛慕。
百裡羿的視線依然膠著在鐘離瑾的身上,根本沒有聽那女子說瞭什麼。
見那名叫顧韻藍的女子還要再開口說什麼,鐘離瑾搶先開口:“夫君,我們去宴會吧。”
“好。”百裡羿溫柔的將鐘離瑾垂下來的發絲挽到耳後,看都不看顧韻藍一眼,直接拉著鐘離瑾的手回到瞭酒宴。
在前頭有的鐘離瑾和百裡羿沒看到在後面咬牙切齒的顧韻藍。
酒宴正酣,顧韻藍卻忽然站瞭起來,手中舉著酒,遙遙朝著鐘離瑾敬瞭一下。
鐘離瑾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淺飲瞭一口。笑的恰到好處,溫婉得體。
鐘離瑾剛放下酒杯,就聽到顧韻藍的聲音在廳裡響起。
“久聞定國候妃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臣女想向候妃請教一番,不知候妃可否願意。”
聲音不大不小,卻也是讓宴廳裡的人紛紛側目。
顧韻藍說得好一番謙遜好學,就好似如若鐘離瑾不答應她,有多大的罪過似的。
鐘離瑾本不想出風頭,可顧韻藍此般挑釁,她如果不答應,豈非授人以柄,影響不好。鐘離瑾隻好應下。
“好,你想比什麼?”鐘離瑾淡淡的問道。
顧韻藍緩緩開口道,“既然大傢難得有機會聚在一起賞花飲酒,不如候定國侯妃姐姐和我一起為大傢起舞助興,如何?”
顧韻藍在京城舞藝是數一數二的,自然是有把握贏得比賽的。
鐘離瑾看你還能得意多久?!看你這個候!妃!怎麼在人前丟盡臉面!
“好。”鐘離瑾嘴角勾瞭勾,一口應下。
二人皆退下,去偏殿換衣服瞭。
隨著樂聲響起,顧韻藍身著一身淺粉舞衣走進宴廳,她選的是一曲古典宮廷舞,雖跳的也是極好的,但是在京城像她這種舞藝的卻很常見,毫無新意。
一舞畢,人們也隻是稱贊瞭幾句,略顯敷衍。
彼時,鐘離瑾也從偏殿換好瞭舞衣。她一進來就引得滿座嘩然,滿是驚灩。
入眼的是她身著延至膝下的短款舞衣,一改之前的雍容華貴,端莊大方。此刻的她,更多瞭幾分靈動俏皮。
席間坐著的百裡羿,驚鴻一瞥她的可愛俏皮,神色復雜瞭幾分。
似在欣賞她的美,又似在生氣她將美展現與別人。讓人捉摸不透。
鐘離瑾伴音樂翩然起舞,仿佛和樂聲融為一體,渾然天成。
舞畢,叫好聲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