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弈與鐘離瑾耐心的聽著,看來這件事情就要看二皇子南宮流溪瞭,是否是四皇子南宮流雲發現瞭他的某種秘密,所以才打算對四皇子趕盡殺絕的呢?但如果是這樣做的話,難道不怕他們的王上會遷怒二皇子麼?
百裡弈和鐘離瑾心中皆是疑惑不已,於是鐘離瑾問道,“可是二皇子藏有什麼寶貝被四皇子你發現瞭,所以他才想要你的命呢?”
“瑾兒。”百裡弈提醒鐘離瑾,鐘離瑾便笑著道,“我,我隨口一說的,開玩笑,純屬開玩笑,四皇子不要介意。”
南宮流雲思忖著,皺著眉道,“你說的倒有些接近,隻不過事實是二哥不知道從何處聽來的,說我有什麼傳世的寶藏圖,向我討要,非逼我交給他。”
“那,四皇子可真是有這個傳世寶藏圖?”百裡弈見南宮流雲思索道。
“沒有,我根本不知道什麼傳世寶藏圖,我沒有這樣東西,隻是二哥一口咬定我藏有,所以逼我交出來,許是這個原因才派人來暗殺我的吧,也不知是何人在裡面搗鬼。”
傳世寶藏?聽到此話的鐘離瑾和百裡弈非常的困惑,什麼傳世的寶藏,他二人也是從來沒有聽過的。
“你們是不是也覺得挺疑惑的,我也是,我當時也和你們一個神情,你說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麼傳世寶藏,我怎麼交的出來呢?真是。”想到這裡,南宮流雲憤憤不平的錘瞭下桌子,憑什麼一言不合就派人追殺他?他們兄弟之間的互相信任都沒有瞭嗎。虧南宮流溪敢下手,也不怕父皇追問起來。
不過南宮流溪為什麼會這麼的篤定自己會有這傳世寶藏呢?這讓南宮流雲這一路上都是想不通的事情,按理要是自己拼命解釋,南宮流溪定會懷疑,可他那副神情和這追殺來看,分明就是一口認定的,可真真是怪哉,怪哉。
如今他又離宮逃到瞭這個國度,也不知父皇會不會很是焦急命人來尋呢?這正是南宮流雲所擔憂的地方,如果父皇派人過來尋他的話,那些人若是找到瞭他,那他的行蹤自然也是會暴露給南宮流溪的,若南宮流溪先下手為強,那自己就處於大大不利的地步瞭。
但眼看著自己都離開宮內有一段日子瞭,為何沒有看到宮裡的人呢,難道父皇還沒發現他失蹤的事情,還是父皇也出瞭什麼事?
不,不會的,就算是南宮流溪膽大包天也不會公然造反的,如此能說得通的便是,南宮流溪把這件事情壓瞭下來,定是對父皇扯謊編瞭個理由就糊弄過去瞭,如此他是一人在外,無依無靠的,南宮流溪定是想著,待他找到自己殺之而後快,再向父皇說個理由,讓自己誤以為是遇險而死的,到時候他便沒有什麼眼中釘瞭。
南宮流雲皺著眉頭思索著,無意的將筷子在桌子上輕點著。
“四皇子殿下?四皇子殿下?”百裡弈試圖將怔怔的南宮流雲拉回神來,但卻絲毫沒有效果。
鐘離瑾和百裡弈交換瞭一下眼色。
“四皇子殿下。”再一次出聲後,南宮流雲才回過神來,雙目無主的道,“啊?啊,你說什麼。”
“沒什麼,隻是見四皇子殿下想事情出迷,擔憂之下,便想將你喚回來。”百裡弈清潤的聲音淡淡開口。
“我沒事,隻是想到瞭父皇,也不知父皇對於我的失蹤是如何表現的。”南宮流雲倒著酒,一口痛快的悶瞭下去,發出瞭爽快的聲音。
“一人喝酒,豈不寂寞?”百裡弈眼眸泛著笑意,南宮流雲瞬時哈哈大笑起來,認為百裡弈見他喝酒饞的很,這不向他討酒來瞭,南宮流雲笑的不能自已道,“這我倒是不近人情瞭,吃瞭你的茶點,獨自喝酒卻忘瞭你,是我的錯,是我的錯。來,這就給你賠禮。小二,上好酒來,再拿個酒杯來。今日我要和你喝個痛快。”
百裡弈低頭,溫潤一笑。鐘離瑾在旁邊悶悶不樂的,她最是不喜男人之間喝酒賭興瞭,於是秀眉染上瞭一絲不耐煩之意。
“你這嬌妻,可是有些不高興啊。”南宮流雲看透鐘離瑾的心思,於是打趣著百裡弈道。
百裡弈轉過頭,一雙俊目定在瞭鐘離瑾的眼上,轉而寵溺般,摟住鐘離瑾的纖腰道,“我這婦人,道是個脾性怪的,喜歡將自己的心思表露於面上,還請四皇子殿下勿怪才是。”
鐘離瑾暗暗掐瞭一把百裡弈的胳膊,當中揩油她,把她放在何處?
百裡弈俊眉微微皺瞭一下,悶哼瞭一聲,有些吃痛,隻目光柔和的放任鐘離瑾,但絲毫不掩寵溺之意。
“有趣,著實有趣,你這小娘子可真比外頭那些女子有趣多瞭。”四皇子南宮流雲在宮中,時常會見到許多貌美的嬌娘,她們不惜為瞭榮華富貴屈於他的身旁,隻會說些好話奉承,從不敢怠慢與他,但今日一見,竟還有如此潑辣的娘子,南宮流雲自是看到鐘離瑾與百裡弈背後的打趣,調侃的搖瞭搖頭。
鐘離瑾聽南宮流雲如此說,便反道,“四皇子殿下是高抬小女子瞭,小女子怎可和四皇子殿下見過的佳人相比呢,四皇子殿下身邊的女子定是比小女子強百倍的。”
鐘離瑾這麼說不單是為瞭諷南宮流雲的,還是為瞭想要氣氣百裡弈。
“我的瑾兒,你這是在氣我?”百裡弈低低的笑著,清潤的聲線從她耳邊傳來,惹得她癢癢。
“四皇子殿下在此,你就不能正經點。”鐘離瑾有些尷尬的笑著,暗暗的和百裡弈咬耳朵道。
南宮流雲看面前著郎情妾意也不好打擾,隻端著酒杯,心中像是藏瞭萬事一般愁悶。
“客官,酒來瞭。”小二多拿瞭個酒杯放在百裡弈面前,將酒重重的放在正中央。
“既然你們都喝瞭,那我便也要喝一盅才是。”鐘離瑾向小二再討要一個杯子,被百裡弈勸阻瞭,百裡弈眼眸微沉,無可奈何的搖瞭搖頭道,“瑾兒,不可。”
“為何不可,是當真瞧不起我乃小女子也?”鐘離瑾豪氣的不顧百裡弈的阻攔,於是小二立馬拿過來酒杯放在鐘離瑾面前。
“哈哈哈,你這美嬌娘,真真是潑辣的很,甚合我意,甚合我意。”四皇子南宮流雲毫不掩飾自己對鐘離瑾的欣賞。
百裡弈面色沉瞭沉,轉而安撫鐘離瑾,溫柔的循循善誘道,“我的瑾兒乖,要是喝醉瞭你讓我如何照料你。”然後湊到鐘離瑾的耳邊,弄得她癢癢的很,輕聲用他二人聽得到的聲音道,“我的定力再好,也無法對瑾兒有效。”
聽到此話,鐘離瑾僵著個倒酒的玉手,臉色由白至紅,再由紅至白。
南宮流雲很是好奇百裡弈和鐘離瑾說瞭什麼,引得這美嬌娘如此變幻不定的面色,有趣,當真有趣至極。
“我,太熱瞭,我去門口散散步。”鐘離瑾驚慌不定的離開,弈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瞭,實在太可惡瞭。鐘離瑾摸著自己發燙發紅的臉,使勁兒扇著風。
百裡弈輕輕一笑。
“這下你那美娘子走瞭,你我可要不醉不歸。”南宮流雲舉著酒杯對百裡弈揚言道。
“好。”百裡弈淡淡笑著,與南宮流雲微碰瞭碰杯,一飲而盡。
夜色微臣,百裡弈漆黑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波瀾幾分,看來這南宮流雲說的傳世寶藏有一點來頭,得好好打探打探一番才是。
次日,百裡弈一早便請心腹回國去打探消息,一有什麼進展便來告知與他。
心腹諾,馬不停蹄的離開瞭。
此時的鐘離瑾揉著惺忪的眼睛起榻瞭,昨晚百裡弈喝醉,但尚有一絲清明,所以摟著鐘離瑾安定的睡瞭一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百裡弈見鐘離瑾醒瞭,於是走至她的床榻前,鐘離瑾見白衣勝雪,於是便伸瞭個懶腰道,“幾更瞭。”
傳來百裡弈低低的溫潤笑聲。
“你笑什麼。”鐘離瑾不滿的嘟囔著嘴道,百裡弈低頭吻瞭她的額間道,“太陽快要曬進來瞭,快起榻吧瑾兒。”
鐘離瑾瞥瞭一眼外頭,“唔,我竟然睡那麼晚起來,你怎麼不叫我呢弈。”
“不舍得。”百裡弈調侃著,鐘離瑾無視直接繞過他去梳洗。
突然腰上一緊,耳邊傳來輕輕的呼吸聲。
“那南宮流雲此番被南宮流溪追殺至此,說明南宮流溪已做好完全的準備,看樣子東漠國就要動蕩不安瞭,南宮流溪看似蓄意謀奪皇位。”百裡弈清潤的聲音侃侃道來,將懷裡的人兒摟緊。
鐘離瑾愣愣的點頭,轉身擁進百裡弈溫暖的懷抱中,還有淡淡的讓人安心的香氣。
“瑾兒,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百裡弈低喃,鐘離瑾不明白他為何要對四皇子南宮流雲的事要如此上心,方才早上他與心腹的話她是聽到瞭的,難道這對於他們將來會有利嗎?
“嗯,我相信你弈。”鐘離瑾與百裡弈緊緊的相擁。
而這邊的易王爺府上,因上次莫北靜突然沖到他的府上帶走瞭百裡弈和鐘離瑾,易王爺被罵成那個樣子,也氣惱瞭一段日子。
為什麼百裡弈那樣對莫北靜,她還要對百裡弈與鐘離瑾那麼好?換做是自己,早就恨死百裡弈和鐘離瑾瞭,更不會說前來救他們,替他們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