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慢慢打開紙條,上面寫著:王爺,此行東漠國,我有一計留下,若是沒有猜錯的話,莫北靜的生辰便是這幾日,若能赴約而至,王爺可在莫北靜的酒杯裡下毒,然後栽贓給鐘離瑾,如此便能成功一分瞭。
鐘離瑤菁寫這個紙條的目的其實是怕易王爺在她去東漠國這段時間,不幫她盡心對付鐘離瑾,於是便想到瞭這個計劃,讓易王爺去做,知曉易王爺憎恨百裡弈和鐘離瑾,所以便使計。
“王爺?”小廝眼裡閃著精光。
易王爺不理會,依舊是喝著酒。
鐘離瑤菁出的這個主意,他是絕對不會去做的,他不可能讓莫北靜受傷,所以他便不理會鐘離瑤菁的錦囊,他如此深愛莫北靜,不可能會如此,易王爺便放棄瞭這個計劃。
小廝眼裡閃過一抹兇狠,鐘離瑤菁早就知道易王爺不可能拿莫北靜來冒險,所以就買通瞭易王爺身邊的這位小廝,讓他去替自己做這件事情。
小廝見易王爺不肯,於是便按照鐘瑤離菁說的照做。
小廝的眼珠子快速的轉瞭一圈道,“王爺,我有些尿急,想要去解個手。”
易王爺鄙夷的看著小廝道,“去吧。”
此刻的易王爺根本不知曉小廝被鐘離瑤菁已經收買瞭,所以便讓小廝去瞭,實際上這小廝不是去解手的,而是打算去弄毒。
離開後的小廝四處去尋找毒物,便看到瞭一條手指長短的小細蛇,他知道這種蛇最是毒瞭。用在莫北靜的身上一定會發揮很大的效果,到時候鐘離瑾就難逃一死瞭。
等他幹完這件事情,鐘離瑤菁還會賞她的,跟著易王爺身邊倒不是跟著鐘離瑤菁,能撈得不少油水。
於是小廝雙指一掐,抓住瞭蛇頭,手裡拿著,將衣袖放下,蓋著自己的手,好不讓人發現。
如此,便探頭探腦的看著四周有沒有人,當下就回瞭公主府。
但他卻沒有回到易王爺的身邊,他趁著混亂,便在一行人的後面遮擋著,前面就是鐘離瑾瞭,等到莫北靜過來敬酒的時候自己並把這小蛇看準時機迅速拋到莫北靜的身上。
小廝手裡抓著蛇頭,靜靜的等待著莫北靜的道來。
而此時的易王爺有些疑惑自己的下人解手半天還沒回來。
不出一會兒,莫北靜挨個來到眾人面前敬酒,待到瞭百裡弈面前的時候,眾人的喉嚨滾動瞭一下,不知為何,鐘離瑾有些尷尬。
雖然他們自己知道是什麼情況,但是別人不知道,所以就會胡思亂想。
“本公主敬定國侯一杯,還有離瑾姑娘。”莫北靜對著百裡弈和鐘離瑾紛紛敬瞭一杯酒,然後飲下,眼神裡看不出任何的難過,這讓大傢夥有些疑惑不解瞭,而且看公主叫那女子離瑾姑娘,想必公主也是早就知道的,難不成公主殿下真的絲毫不在意?
這讓人不解,於是有些人便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趁著這個時候,小廝不動聲色的擠到瞭人群前面,來到鐘離瑾的背後,此時眾人都在看著莫北靜和鐘離瑾,百裡弈也和鐘離瑾專心致志的敬酒,沒有任何人註意到他。
於是小廝低瞭低頭,準備好自己手裡的毒蛇。
“承蒙公主厚愛,百裡弈與鐘離瑾這廂也給公主殿下敬酒瞭。”百裡弈溫柔的看瞭鐘離瑾一眼,先給莫北靜敬瞭一杯酒。
眾人嘩然,公主竟然能毫不在意嗎?
此時,小廝看準時機,緩緩的掏出蛇。
“如此,離瑾便也敬公主殿下一杯。”鐘離瑾對著笑著的莫北靜,毫不畏眾人的議論紛紛,自行飲瞭一杯,朝著公主敬瞭一杯酒。
就在此時,莫北靜回敬,飲下酒的瞬間,小廝趕緊趁這個大好的機會,將自己手裡的毒蛇以迅而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眾人也無所察覺的,暗暗隨手拋瞭出去,正好拋進瞭莫北靜的衣袖裡,等到莫北靜臉色變瞭變,察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的時候,突然臉色大變,仿佛被什麼東西咬瞭一口,萬分的疼痛。
此刻一直享受娛樂的燕皇見莫北靜不對勁,也大驚失色。
莫北靜突然弓著身,臉色慘白,然後一點一點嘴角吐血,胸口感覺很是沉重,一點點倒下,然後昏迷過去。
眾人驚詫無比,一時間整個公主府都慌亂無比。
鐘離瑾瞪大雙眼,臉色如白紙一般,她轉頭看向百裡弈,百裡弈道,“瑾兒,莫怕。”
瑾兒,莫怕。可是你讓我怎麼不怕,鐘離瑾在心裡慌亂如麻,莫北靜為何會突然如此,還是在與她敬酒的時候,鐘離瑾心中湧起十分不好的預感。
易王爺看到莫北靜倒瞭下去,難過萬分,他心裡猜測著就是小廝幹的,他無意間看到小廝離去的身影,但眼下他一心隻在莫北靜身上,沒有時間顧那小廝。
易王爺迅速撥開人群,來到莫北靜的身邊,將她的袖子拂去,露出光潔細嫩的胳膊,看來那蛇已經在咬傷瞭莫北靜之後逃之夭夭瞭,莫北靜的胳膊上確實有兩個圓圓的牙印,而且還冒著血,整塊肌膚開始發紫。
易王爺顧不得眾人的驚詫,跪下對著莫北靜的胳膊就是一陣吸吮,將莫北靜被毒蛇咬傷的毒一點一點的吸出來,然後吐掉。
莫北靜昏迷的時候迷迷糊糊看見易王爺低頭在為自己吸毒,一副很是緊張的模樣,心下不免顫瞭顫,終是疼的再次暈瞭過去。
易王爺擦瞭擦嘴起身,北燕皇看傻瞭眼,立刻反應過來,指著鐘離瑾道,“是你,你謀害公主?”
鐘離瑾後退兩步急切的道,“不是我,我沒有。”鐘離瑾拼命的搖頭,聲音有些哭腔。
北燕皇尋思一會兒道,“可是公主是和你在敬酒的時候突然昏迷的,你是否故意在袖子裡藏瞭毒蛇陷害她。”
由於之前眾人們議論紛紛的說百裡弈和鐘離瑾還有莫北靜三人之間的三角戀關系,所以北燕皇便認為鐘離瑾想要加害莫北靜。
“北燕皇,我有何理由要陷害公主殿下,當著眾人的面,我不會愚笨至此,更何況公主待我一直很好,北燕皇莫要聽瞭他人的挑唆才是。”鐘離瑾面對如此陷害,心中慌亂不已,但還是將自己的解釋說瞭出來。
“可是不管怎麼樣,你都是離公主殿下最近的,如果不是你,還有何人,你是逃脫不瞭幹系的。”北燕皇看著易王爺將公主抱起。
“北燕皇這話可就錯瞭,弈也同瑾兒一起,若這麼說來,弈也有加害公主殿下之心瞭。”百裡弈沉穩的說完朝著北燕皇拱瞭一拱手,鐘離瑾緊張的拉瞭拉百裡弈的衣袖,這個傻子,為什麼要把自己卷進來。
“定國侯說的有道理,來人,把定國侯和他身邊的這位女子拉下去吧。”北燕皇面子掛不住,於是便做出這樣一番的舉動。
鐘離瑾不解的望著百裡弈,他是有多傻。
百裡弈低頭朝著她一笑,“瑾兒,有難同當。”
鐘離瑾眼眶紅瞭紅,她知道百裡弈是想和自己一起陪著她,可以照顧著她。
鐘離瑾眼下不知到底是什麼人這樣陷害她,鐘離瑤菁人在東漠國,會是她派人做的嗎?
“慢著。”莫北丞出聲道,一旁的顧清辭心急如焚,她知道不可能是鐘離瑾做的,她一定是被陷害瞭,顧清辭知道這宮裡頭有多亂,她自己就是一個例子,這下鐘離瑾也被人陷害瞭,顧清辭知道這種感覺很難受很難受。
“太子,有何異義。”北燕皇緩慢的起身,望著莫北丞。
“燕皇不知,這二人乃是我的至交,他二人的人品是如何我自然是最瞭解不過的,我以太子殿下的身份擔保,百裡弈和鐘離瑾絕對不會是加害公主的兇手,更何況公主與他二人關系也甚好,更是沒有利理由,還請燕皇著重考慮。”莫北丞知道這裡北燕皇最大,北燕皇又是一個極其要面子的人,更是不會收回自己所說的話的,所以莫北丞說這話的意思就是讓北燕皇不要對百裡弈和鐘離瑾輕舉妄動,不用傷害他們。不然公主殿下和他太子殿下的身份可就不樂意瞭。
北燕皇細細琢磨著莫北丞說的話,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太子殿下與這二人關系不錯,公主殿下也是,但眼下鐘離瑾是嫌疑最大的,不可放過,但也不能得罪,所以北燕皇思忖著開口道,“太子說的極是,可定國侯和他身邊這位女子嫌疑最大,不可開脫啊,如此,我便暫且將他二人帶下關押,等待公主醒來後便知曉瞭,此舉太子認為如何?”
顧清辭急切的拉瞭拉莫北丞的衣袖,莫北丞脫口而出,“好,望北燕皇在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不要為難我的這二位好友。”說罷,朝北燕皇拱瞭拱手。
北燕皇心中冷哼,面上應瞭莫北丞的話,於是道,“來人,將定國侯百裡弈與他身邊這位女子暫且押下去看管,待公主蘇醒後再做定奪。”
顧清辭心中很是生氣,不明白為什麼莫北丞就這麼讓人把百裡弈和鐘離瑾帶走,莫北丞示意顧清辭稍安勿燥,一會兒再解釋給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