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病情可不能大意,說不定是會出人命的!”鐘離瑾調笑的語氣傳瞭過來。
而南宮流雲聽到鐘離瑾的話之後,一時之間沒有想到別的,聽到鐘離瑾說的話之後,不由得想到確實是有些小問題會引起大病情,所以南宮流雲立刻慌瞭神,倒是立刻留給上官慕兒找到瞭大夫:“大夫,你快來看看,內人有沒有什麼問題隱患?”
大夫摸瞭摸自己花白的胡子,一臉高深莫測的說道:“沒什麼大問題,令夫人這是有喜瞭,聽著脈象,是有一個月有餘瞭,胎兒還有些不穩,這頭三個月,可是要格外註意的。忌吃油葷,令夫人會感覺到不好下咽的。”
南宮流雲聽到大夫的話之後,直接就傻在瞭原地,知道聽到鐘離瑾和百裡羿爽朗的笑聲之後,才反應瞭過來:上官慕兒有喜瞭,我有孩子瞭,慕兒有瞭我的孩子。
南宮流雲立刻就將上官慕兒扶瞭起來,趕緊讓上官慕兒坐下,然後對鐘離瑾說道:“看你說的,什麼出人命,呸呸呸,明明是本王的孩子在嚇唬我們。”說著就斜瞭鐘離瑾一眼。
鐘離瑾沒想到南宮流雲還沒有思考過來,不由得更是笑得一臉開心:“你看看你,關心則亂呀,慕兒有瞭孩子,可不就是出瞭人命嗎?”鐘離瑾笑得一臉蕩漾,然後瞧著上官慕兒和南宮流雲這對夫婦的害羞的模樣。
南宮流雲想瞭想,這可不就是出瞭人命嗎?這樣想著,南宮流雲也嘿嘿嘿的笑瞭笑,整個人就像是傻掉瞭一樣。
上官慕兒看到南宮流雲傻笑著的樣子,心裡不由得充滿瞭甜蜜,她要當娘瞭,她終於和南宮流雲有瞭自己的孩子,她一定會好好註意的。
這是上官慕兒和南宮流雲的第一個孩子,看著兩個人樂的快要傻掉的樣子,鐘離瑾和百裡羿不由得想死瞭兩個人的小世子果兒,心裡也是充滿瞭甜蜜,估摸著南宮流雲和上官慕兒是跟當初的自己是一樣的想法。
想到這裡,鐘離瑾不由得笑瞭笑:“你們兩個快不要傻笑瞭,都是當爹當娘的人瞭,還這麼傻著,還不趕緊回宮,上官慕兒現在可是雙身子的人,你們可都得註意著點,現在你們的安危最重要,還是快點回去吧。”
聽到鐘離瑾的話之後,南宮流雲和上官慕兒終於想起來現在還不在宮裡,不由得樂呵地趕緊要求回宮瞭。
而在皇宮裡邊等著幾人回來的徐婉柔,終於等到瞭四人要回來的消息,徐婉柔的臉上露出瞭陰狠的表情:鐘離瑾,我倒是要看看,你這次該怎麼逃過這一劫?
徐婉柔悄悄的來到瞭大殿,這是東漠國的皇宮,所以大殿的主位肯定是南宮流雲的,索性副位就是上官慕兒的瞭,徐婉柔很容易的就找到瞭上官慕兒的茶杯,她趁著奴婢們還在準備著等會兒四個人回來的茶點的時候,往徐婉柔的杯子裡邊加瞭一些紅花,然後就悄無聲息地退開瞭。
等到四個人一起回來的是時候,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笑容,開心的不得瞭,上官慕兒剛剛第一胎,更是開心的不得瞭,說著要去和鐘離瑾討取經驗呢。
這會兒上官慕兒已經說瞭一會兒話瞭,就直接端起瞭手邊的茶杯喝瞭一口。上官慕兒剛剛喝瞭一口茶,就敏感的感覺到瞭自己小腹突如其來的一股子痛意,接著就感覺身下有什麼在流著。
上官慕兒立刻察覺到瞭,還沒有來得及告訴南宮流雲就直接暈過去瞭,當上官慕兒暈過去的時候,南宮流雲立刻沖到瞭上官慕兒的跟前抱住瞭上官慕兒。
“傳太醫,趕緊傳太醫。”南宮流雲焦急的聲音回響在大殿裡邊。
等到太醫過來診瞭脈,誠惶誠恐的對南宮流雲說道:“啟稟皇上,皇後娘娘這是誤食瞭紅花,幸虧食用的量少,微臣盡力保住皇後娘娘和小殿下。”
南宮流雲聽到太醫的話之後大發雷霆:“查,給朕查,到底是誰敢謀害皇後和小皇兒!”
侍衛就在宮殿裡邊開始瞭查看,令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皇宮侍衛最終在鐘離瑾地房間裡邊找到瞭大量的紅花。
這下子鐘離瑾百口莫辯,她根本就不知道發生瞭什麼,這件事情是怎麼回事,她今天一天都跟上官慕兒在一起逛街,根本就不會在自己的房間裡邊放什麼紅花,尤其是,她今天中午才剛剛知道上官慕兒懷孕的事情。再退一步講的話,她根本就沒有謀害上官慕兒的動機,連作案動機都沒有,鐘離瑾覺得自己很委屈。
但是這些事情即使是南宮流雲他們都知道,也不好給鐘離瑾作證,畢竟紅花是確實實在鐘離瑾的房間裡邊被發現的,這下子南宮流雲和百裡羿都不知道該怎樣才能擺脫鐘離瑾的嫌疑,正當兩個人在宮殿裡邊著急想主意的時候,鐘離瑾謀害東漠國皇後的罪名不知怎的,已經在皇宮裡邊被傳瞭出去。
這個時候,東漠國的文武大臣都在大殿外邊跪著,要求皇上南宮流雲必須把鐘離瑾抓起來,逮捕入獄,這樣才能讓其他人知道我們東漠國的皇室是不可欺的。朝臣才不管什麼冤枉不冤枉的,隻有證據!證據確鑿,鐘離瑾必須收到東漠國皇室的懲罰。
“皇上,請把鐘離瑾抓進宗人府。”
南宮流雲沉默。
他明白眾臣們對上官慕兒的愛戴之心,但也清楚他曾經的救命恩人鐘離謹的為人,說什麼也不可能相信她會害自己的皇後。況且鐘離謹為人柔情忠義,最看重情義,她和上官慕兒的關系還甚好,讓慕兒沒瞭孩子對她也沒什麼好處,按情理,按好處,鐘離謹都沒有任何理由這樣做。
再加上自己和百裡羿的關系,他更不可能不分青紅皂白便依瞭眾臣之言就關瞭鐘離謹。
為何無端這罪便跑上鐘離謹的身上,著實讓人忍不住猜疑,但想也想得到,斷是有人是想陷害鐘離謹,施的一場計謀罷瞭。
但又無憑據,證據在眼前擺著,大臣們對鐘離謹又無半點擁戴之意,對鐘離謹的瞭解更是一篇白紙,又拿什麼來說服滿朝文武呢?
而且自己也承受失子之痛,實在沒有那麼多精力來處理這些事物。
鐘離謹在臺下受著滿朝文武百官們的猜忌和指指點點,心中雖有苦意,但也一一隱忍在笑意中去。鐘離謹見南宮流雲面露為難苦澀之意,明白他定是清楚自己的,便也想著罷瞭。
正值南宮流雲在眾臣以及百裡羿,鐘離謹面前低頭苦惱不言之時,鐘離謹走瞭出來。
惹得滿朝都驚瞭一驚。
百裡羿一怔,見她想要走出眾人的區域,以她的性格便知道她定是不想讓南宮流雲為難,想要認罪瞭。連忙用手拉住她,眉頭皺成一條線。
“謹兒。”百裡羿搖搖頭。
鐘離謹隻是溫柔一笑,“沒事的。”便掙脫百裡羿的手,毅然走瞭出去。
眾臣們不清楚鐘離謹的為人,證據確鑿,便定是一口咬定是她做的。看著她如此舉動先是一詫,但也覺得倒是個識相的女子。
南宮流雲也是一怔,在臺上想著她,有千般言語卻不知如何為自己的救命恩人辯護。
鐘離謹淡淡一笑,便道:“聖上,您不必因為前塵舊事為謹兒為難,謹兒行的端走的正,不怕被人栽贓陷害。”
南宮流雲很是欣慰和佩服的點點頭。
百裡羿看著自己的妻子冒險頂罪,心裡也不停的懸著,不能讓人安心。
鐘離謹又道:“隻是,謹兒是有嫌疑的,我自願被關押,給你的大臣們一個交代,但是謹兒也相信,聖上能查明此事,還謹兒一個公道。”
南宮流雲面上有些不願意,有些愧疚。
百裡羿更是心頭一緊,連忙出身請到:“聖上,你已經是謹兒和我的老友瞭,你應該相信謹兒和我的為人,你不能關押她!”百裡羿一個個音節咬得很是堅定。
南宮流雲又何嘗不知道,又何嘗想過關押鐘離謹瞭。
“羿兄……”南宮流雲心裡百般無奈。
鐘離謹見瞭此情此景,連忙又道:“請聖上成全。”
百裡羿一驚,拉長瞭臉低頭看著她:“謹兒,還要胡鬧到什麼時候!”不經意間語氣稍稍凌厲瞭許多。
因為他知道南宮流雲雖是一國之君,權傾朝野,但他也有一方百姓和臣民,若是他護瞭鐘離謹,臣民必定不依,況且上官慕兒賢淑善良,一國之母,百姓自然是擁戴的。如今鐘離謹恰恰被人推進這個坑,南宮流雲又有什麼理由可以保住她。
他若是不組織她,難道就看著她葬死他鄉嗎?
鐘離謹知道百裡羿是為瞭她好,隻有溫柔一笑:“不要為難流雲瞭,有你在,我不怕會坐實這不屬於我的罪名。”鐘離謹相信百裡羿,相信南宮流雲會查清此事,心中雖有忐忑,但又萬分安心。
因為她知道南宮流雲重情重義,,而百裡羿則是她可以依靠一生的男人。
百裡羿仍是不甘心,又向南宮流雲請道:“聖上不可!”
一位大臣見百裡羿再三阻斷他們捉拿害皇後的罪人,便露出面來,請示道:“聖上,既然鐘離謹都承認自己有嫌疑,何不關押她一陣,她若是被人陷害便放瞭她,她若不是。”老臣頓瞭頓,狠聲道:“滿國的臣民都要替皇後討個公道!”
鐘離謹再道:“聖上請吧。”
南宮流雲無法,便讓人帶瞭鐘離謹下去暫時關押。
百裡羿很是著急。
待散瞭朝會,百裡羿一個人神色黯淡的走回自己的房間,苦惱著,思索著,焦急著該如何救鐘離謹出來。
徐婉柔因朝堂不讓後院女子出入便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但從朝堂中傳出來的消息,在丫鬟口中得知,鐘離謹因陷害東漠國皇後被關押,聽說不日便要問斬。
一個傳一個,便變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