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瑾聽著百裡羿的話,垂下頭,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百裡羿看她這樣隻有安慰她說道:“行瞭,不就一個許婉儀麼,有什麼大不瞭的,如果她真的趁這次婚宴不安分,咱們見招拆招。”
鐘離瑾聽聞,嘆息一聲,目前看來也隻有如此瞭,不過,也不知道她想到瞭什麼,沒多久鐘離瑾又打起精神:“對呀,小小的一個許婉儀算什麼,咱們那麼多難關都闖過瞭,還怕她,到時候咱們見機行事。”鐘離瑾精神抖擻的對百裡羿說道。
百裡羿自然無不贊同,就在他們商量完這件事後,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百裡羿與鐘離瑾停止說話,看著外面,外面下人來報,有人求見。
百裡羿與鐘離瑾對視一眼,百裡羿說道:“讓他進來。”下人點頭退下,去請來人。
來人進來,百裡羿一看,原來是他之前派去調查徐婉柔背後組織的人,看來是有消息瞭,百裡羿待他行禮,便直接問道:“如何,這麼長時間,有結果瞭麼?”
鐘離瑾也知道這件事,此時見派出去的人回來,便知道事情應該查到瞭一點,就是不知道查到的是真是假瞭,不是她不相信屬下的能力,屬下的能力可以肯定,但徐婉柔的能力也不可小覷,不是他們辦事不力,而是許婉儀太狡猾瞭。
這時鐘離瑾聽到來人回稟道:“回侯爺,經過仔細查探,徐婉柔已經死瞭。”
鐘離瑾聽到,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像是早就知道是這種結果,一點也不驚訝,因為她仍然堅定的認為許婉儀與徐婉柔是同一個人,所以她第一個反應就是,果然如此。
百裡羿看到鐘離瑾的表情,感到很奇怪,不明就裡便問道:“怎麼,你不相信這個消息,這可是好容易查到的消息,應該不會有錯吧,為什麼你會這副表情呢?”百裡羿不確定的說道,因為百裡羿瞭解鐘離瑾,知道她如此,肯定有理由。
鐘離瑾神色嚴肅的點頭:“沒錯,我的感覺告訴我,徐婉柔絕對沒死,許婉儀就是徐婉柔,這是身為女人的直覺。”她語氣堅定,仿佛對這件事堅信不移。
百裡羿一愣,女人的直覺?這玩意兒真的準麼,可是看她那副認真的樣子一點也不像開玩笑的表情,百裡羿猶豫瞭,百裡羿知道鐘離瑾從不說沒把握的話,她這個人一向穩重又謹慎,所以百裡羿決定選擇相信鐘離瑾的感覺。
可是,想要證明她們為同一個人,這好像不簡單,要不然,也不會讓她站在他們的面前他們也認不出來,任由她忽悠他們這麼長時間,想想就覺得憋屈。
百裡羿覺得既然認為許婉儀就是徐婉柔,那麼就得讓她原形畢露,裝不下去才行,可是,有什麼辦法能分辨出她呢?就在百裡羿冥思苦想的時候,鐘離瑾的聲音忽然響起。
“我有一個辦法,徐婉柔與我們接觸不多,所以我們分不出來,可是,若是熟悉的人肯定分辨的出來,就算換一個面孔,但她平時的舉止習慣是不會有什麼太大變化的,你說呢?”鐘離瑾沉思片刻,想出這個主意對百裡羿說道。
百裡羿聽完,想瞭想,覺得這個辦法不錯,可以實施,而且也簡單,便同意道:“你知道徐婉柔與誰接觸最深嗎?我們把人請來這不難。”
“這個我還真的知道柳如煙與她交往頗多,二人又同屬一個組織,相識甚久,肯定能分辨的出來。”鐘離瑾眼睛一亮,信心滿滿。
百裡羿皺眉:“柳如煙,就是那個風流女殺手,此人靠譜嗎?”百裡羿表示懷疑,他對柳如煙的風流形象印象不好。
鐘離瑾反駁:“話可不能這麼說,她做為殺手,能活到現在,可見其能力可見一斑,你不能光靠一個人的表面形象就否定一個人的能力,這是不對的,至於她是否靠譜,請她過來一試便知。”鐘離瑾據理力爭。
百裡羿不得不贊同鐘離瑾的說法,正好來人尚未退下,百裡羿便吩咐他道:“你去將柳如煙請來,就說我有事相商,請她務必來一趟。”
來人領命,高聲回道:“屬下這就去。”
“路上小心點。”百裡羿囑咐屬下道,畢竟路途遙遠,一路之上還是要多加防范為好。
被派去請柳如煙的人為主子難得的關心感動,語氣鄭重的回道:“明白,屬下一定會完成主子交待好的任務,請主子放心。”
“嗯,早去早回。”百裡羿點頭。
百裡羿的屬下得令之後,立刻快馬加鞭的趕回國內,找到瞭柳如煙,按照瞭百裡羿的吩咐向柳如煙說明瞭百裡羿的意願,柳如煙聽到後,思考瞭一下,覺得百裡羿與鐘離瑾都是正派之人,應該不會害她,再說,還可以讓他們欠自己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為呢,反正自己沒什麼損失。
柳如煙考慮到這些,就答應下來,收拾行裝,與來人趕往北燕國。
經過一番長途跋涉,二人在路上很少停留,一路馬不停蹄,終於在七皇子與許婉儀的婚宴之前到達北燕國。
鐘離瑾收到柳如煙到來的消息,立刻吩咐下人擺宴,為她接風洗塵。
柳如煙到達北燕直接就去找百裡羿與鐘離瑾他們,得到他們的熱情招待,一路之上因疲憊不堪造成的壞心情得到緩解,心情舒服瞭不少。
百裡羿與鐘離瑾擺宴招待柳如煙後,見她疲憊不堪,心裡十分愧疚,便讓她下去稍作休息,有事待會再說。
柳如煙感激鐘離瑾的體貼,便不矯情,畢竟休息好才好做事。
柳如煙休息片刻,覺得差不多瞭,就去見瞭鐘離瑾他們,畢竟他們找她來肯定有事,不然不會大張旗鼓的去找她瞭。
鐘離瑾與百裡羿和柳如煙寒暄片刻便進入正題。
鐘離瑾看瞭一眼百裡羿,決定由自己來說,畢竟柳如煙是女人,百裡羿一個男人不太方便,百裡羿意會到鐘離瑾的意思,幾不可見的點點頭,覺得鐘離瑾考慮的周到,沒有異議。
鐘離瑾輕咳瞭一聲,對柳如煙說道:“柳姑娘,把你找來,讓你長途跋涉來到北燕國,真是不好意思,不過,我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如果不是有事要姑娘幫忙,我們也不會煩勞姑娘。”鐘離瑾首先向柳如煙表達瞭一番歉意,為之後的話做鋪墊。
柳如煙抬起妖嬈的媚眼,手裡戲耍著垂下的長發,聲音柔媚的說道:“這個我當然知道,如果我不瞭解二位,你覺得我會巴巴的跑來麼,我又不是吃飽得撐得慌,說吧,是有什麼事需要我效勞的,隻要我辦得到,我就不會推遲。”柳如煙如是說道,表明她的態度。
鐘離瑾聽到柳如煙的話,松瞭一口氣,柳如煙肯配合就好,那接下來就好辦瞭,她收起臉上的笑容,正色的向柳如煙問道:“柳姑娘,我記得你和徐婉柔相識甚久,是麼?”
看著鐘離瑾嚴肅點臉,柳如煙不明所以,但仍然點頭:“對,是這樣,沒錯,有什麼問題麼?”受鐘離瑾影響,她不由得收起瞭漫不經心的態度。
鐘離瑾接著說道:“這就好,我想問柳姑娘一個問題。”
“你問,隻要我知道的,我都會據實告之,不會隱瞞。”柳如煙從善如流的回答鐘離瑾。
“如果徐婉柔換瞭一張面容,與之前判若兩人,你與她很熟,對她應該瞭解頗深,你可以分辨的出來麼?”鐘離瑾眼含期盼的看著柳如煙說道,希望她能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
柳如煙聽著鐘離瑾的話,低頭沉思片刻,皺瞭皺眉頭,復又抬起頭遲疑的說道:“這個,我隻能說不能保證一眼就看出來。”柳如煙滿臉猶豫不決。
鐘離瑾眼裡閃過一絲黯然,結果柳如煙又接著說道:“但是,我跟她還是挺熟的,如果我跟她接觸,然後再找機會試探她一番,我想基本就可以確定瞭。”鐘離瑾聽著柳如煙的話眼睛一亮,是啊,現在沒見到人,一切都是空談,等見過許婉儀,一切自然明瞭。
鐘離瑾面帶一絲笑容,語氣輕快的說道:“你說得很有道理,目前我們的問題是讓你和她見見面,不過,不用太久,現在就有一個機會,皇宮裡有一個晚宴,到時候,七皇子會帶著馬上成為七皇子妃的許婉儀進去,隻要柳姑娘與我們一同進去,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見到她瞭,到那時,許婉儀是不是徐婉柔便可以一見分曉。”鐘離瑾想到皇宮將要舉行的晚宴,就想到瞭這個辦法。
不過問題又來瞭,柳如煙以什麼身份跟他們一起去皇宮裡呢。
鐘離瑾看著柳如煙皺眉思考著,柳如煙看到鐘離瑾如此,轉眼一想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她望著鐘離瑾,屬於她柔媚的聲音響起:“你是在考慮要用什麼身份帶我進宮去赴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