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男人站在客房門口,看著還守在床邊的男人,臉色很不好。
傅之霖手裡拿著醫療棉簽沾著水不時濕潤一下淺汐幹裂的唇瓣,讓她隨時保持滋潤。
“我怎麼知道?”他漫不經心的回答,很是敷衍道:“你隻是讓我保她安全,又沒讓我拿著根狗鏈把她栓在傢裡!”
陸時遇臉色越發的陰沉,額角的青筋都爆出來瞭,可偏偏又不能對他發火。
誰讓老頭子傷瞭淺汐,傅之霖沒當場弄死老頭子已經很給自己面子瞭!
傅之霖放下棉簽,回頭看他,薄唇噙著淡淡的笑:“你回來的比我預想的要快,對瞭....沈隨心讓我帶句話給你。”
一聽到“沈隨心”三個字,他的臉色都變瞭,異常的認真。
“她說,她一點也不想知道你在哪裡。”
話音未落地,黑眸裡已經陰鬱的能滴出墨水來。
一旁的陸昂記得直向他眨眼,示意他不要再火上澆油瞭!
傅之霖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陸昂害怕他,自己可不怕。
陸傢的人傷瞭他的人,他奈何不瞭兇手,還不能給兇手的兒子添點堵嗎!
陸時遇側頭看向身邊的陸昂,“她去哪裡瞭?”
陸昂迎上他的鷹眸,咽瞭咽口水硬著頭皮道:“早上沈小姐說要去公司讓我準備車子。”
濃密如扇的睫毛輕顫瞭,沒說話,等他說完。
“我中午派人去接沈小姐,發現……發現她已經不在公司瞭,而是坐瞭上午10點的飛機飛去紐約瞭。”
一瞬間黑眸寒冽如冰窖,寒意以他為中心向四周彌漫,犀利的眼眸宛如無數的刀子落在瞭陸昂的身上,要將他千刀萬剮。
陸昂感覺他的眼神像是手掐住瞭自己的脖子,很艱難的發出聲音:“安桐說她是去紐約試鏡,同行的有落落,還有……傅司!”
最後兩個字出來,陸時遇的眼神裡迸發出殺意!!!
傅司!!!!
腦海裡浮現那天傅司送她回來的畫面,她仰頭對著傅司笑,兩個人看起來那般的愉悅和諧……
他不能容忍她和別的男人接觸,尤其是對她有所企圖的男人!!
“立刻定最快去紐約的機票!”
陸昂一怔,“可是……”
“滾!”冷峻的臉龐上佈滿瞭狂風暴雨,眼眶猩紅的宛如失去理智的野獸!
“是。”陸昂不敢違背他的意思,轉身要走。
“如果我是你,這個時候我是不會去找她的。”看戲的傅之霖忽然開口。
陸時遇側頭看向他,黑眸裡劃過不解。
“你別忘瞭自己這趟去法國是為什麼,辦訂婚宴的意義在哪裡。”傅之霖靠在冰冷的墻壁上,雙手放在口袋裡,慢條斯理的說道:“你現在把她找回來是讓她親眼看著你和葉暖訂婚?”
“你明知道這場訂婚宴不會有結果!”陸時遇冷冷的出聲,每個字都從喉骨裡擠出來的。
提到葉暖兩個字就足夠他惡心的,更何況還是把他和葉暖聯系到一起。
傅之霖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可沈隨心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