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冷冷的溢出三個字:“處理瞭。”
“是。”
“等等,處理什麼?”沈隨心好奇的問道。
陸昂解釋:“之前綁架太太的兩個雇傭兵一直被關在地下室。”
至於他們經歷瞭什麼,就不需要和太太累述瞭。
沈隨心放下筷子,想瞭想下,“我記得他們是叫年安和羅……銳?”
“是的,太太!”
“死瞭嗎?”
“還沒有!”和死已經沒什麼區別。
沈隨心眨瞭眨眼睛,“那帶我去看看唄!”
“這……”陸昂神色猶豫,眸光看向瞭陸時遇。
陸時遇倒是沒阻攔,“陪太太去,地下室光線太暗,照顧好太太。”
“是。”陸昂鞠躬。
沈隨心起身看到沒喝的豆漿順手就拿起來瞭,邊走邊喝。
陸昂跟在身邊,神色有些糾結。
猶豫瞭半天,說:“太太,你還是不喝瞭吧。”
“怎麼瞭?”沈隨心舔瞭舔嘴角的豆漿。
“我怕你等會想吐!”陸昂誠實的回答。
畢竟等下看到的畫面很容易造成人心理上的不適。
沈隨心輕笑,“你未免也太小看你傢太太瞭。”
陸昂:“……”
會嗎?
地下室常年陰寒潮濕,春冬季更深。
沈隨心順著階梯更往下走瞭幾步就感覺到陰寒撲面而來,不由的攏瞭攏衣衫。
因為沈隨心來,所以陸昂讓人把燈全部打開瞭。
地牢有好幾個用鋼鐵築成的牢房,靠墻邊釘著幾個大鐵鏈子,專門用來鎖住人的。
比如羅銳和年安,此刻就被鐵鏈鎖住,雙手分開,腳尖還要踮起來,否則就是被吊在半空,手臂會廢掉的。
羅銳的臉上全是血跡,眼睛也腫的隻剩下一個縫隙瞭,還被血液模糊瞭,所以現在他根本就什麼都看不清楚。
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破爛爛,深深淺淺的傷口蜿蜒交錯,有些血液已經凝固瞭,有些還在滲血。
他低著頭好像昏瞭過去,腳都離地瞭。
至於年安……
她比羅銳好一點,身上的衣服還算完整,隻是臉也是腫起來瞭,一塊青一塊紫。
被銬住的手臂上袖子破爛瞭,露出她的皮膚上是清晰可見的鞭子留下的傷口,又細又長,上面好像還有一層淡黃色的液體,有無數的螞蟻爬在上面……
年安還沒昏迷,但也隻剩下一口氣,她抬起眼眸好半天才看清楚沈隨心。
“你……你殺瞭……我們吧……”破敗不堪的唇瓣抿瞭抿,聲音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擠出來的,微弱的幾乎聽不到。
沈隨心也像是沒聽到一樣,走上前將自己手裡沒喝完的豆漿遞到她面前。
“今天的豆漿味道很好,你喝一點吧!”
年安暗無光線的眼神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看……
站在一旁的陸昂也是一頭的霧水,不知道她想做什麼。
“抱歉,忘記你手臂被銬住不能動瞭。”
說著就往她面前又走瞭兩步。
“太太……”陸昂緊張的開口,眼神裡湧上焦急和不安。
“他們都這樣瞭,還怕什麼?”沈隨心白瞭他一眼。
“不是,太太……他們已經被關瞭好幾個月瞭。”陸昂做瞭做捂鼻子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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