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月朗星疏。
江城某高檔小區裡忽然傳來瞭一聲淒厲的尖叫聲,打破瞭夜的安靜,也驚擾的附近的業主紛紛亮起燈光,好奇緣由。
二十分鐘後。
幾輛警車駛入瞭小區內,直奔某單元,而後一輛紅色跑車疾馳而來。
下車的男人穿著墨綠色的薄風衣,沒扣紐扣,也沒系腰帶,衣角隨著他的大步流星搖曳。
大概是剛睡醒著急過來,黑色柔順的頭發蓬松又凌亂,俊朗的五官上無不彌漫著不爽和煩躁。
“我的鬱大少爺你可來瞭……趕緊的上去瞧瞧。”身穿便服的陸林上前摟著他肩膀,笑得無比諂媚。
鬱伯言嫌棄的掃瞭一眼肩膀上的手,直接給揮開瞭,打瞭一個哈欠漫不經心道:“我說老陸你丫的有毛病是不!我特麼的不是隊裡的人瞭,還特麼的大半夜的把我召過來!不知道擾人清夢天打雷劈啊!”
要不是還得仰仗他,陸林真想一腳踹他屁股上罵道:就你還清夢?夢裡指不定得多黃!
可以想到他是怎麼進去的又是怎麼丟瞭法醫這個職業,終究是忍住瞭。
好聲好氣道:“這不是刑法醫去動手術瞭,隊裡的新人我不放心,有你在我才安心!你放心,我已經和上面打過招呼瞭,以顧問的身份讓你參與我們的活動,過兩天文件就下來瞭。”
“今晚你先上去幫忙盯著,免得那群菜鳥幹事不利索,耽誤瞭事。”
鬱伯言瞧他諂媚的像條哈巴狗就想踹他,一想到樓上有著命案就沒心情瞭,撇瞭撇嘴,“當顧問行,回頭把你那瓶二十年的佳釀送我。”
“艸!你趁火打劫呢!”那二十年佳釀是他心頭寶,自己都舍不得喝一口呢。
“不給拉倒,我回去睡覺瞭。”
轉身要走。
陸林一把拉回來,連推帶踹的,“趕緊給我滾上去……”
“嘿嘿!謝啦!”鬱伯言屁顛屁顛往裡面進。
案發現場已經被警方佈控起來,要看熱鬧的鄰居也被勸回去瞭。
整個江城大到警局小到派出所就沒人不認識鬱伯言的,所以他要進入現場也沒人攔著,還給他鞋套和手套。
一推門濃鬱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屋子裡都是在采集證據的警察還有實習法醫。
死者是一名女性,頭顱和四肢被砍斷,滿地板的血跡,場面極其的血腥。
好在現場都是身經百屍的人,見怪不怪,面不改色該幹嘛幹嘛。
鬱伯言站在屍體旁觀察瞭片刻,側頭問旁邊拍照的警員,“是哪個倒黴蛋發現屍體的?”
警員往陽臺那邊努瞭努嘴,“那邊那個……”
鬱伯言順著他的眸光看向陽臺的方向。
準確的來說是在客廳的拐角,有一個人蜷曲成一團,低著頭不說話,微微顫抖的肩膀泄露瞭害怕的情緒。
鬱伯言走過去,嘴角掛著不走心的笑,“誒,別哭瞭……這麼多警察在,你怕什麼?實在不濟還有我呢。”
原本瑟瑟發抖的身子倏然一僵,低著的頭緩緩的抬起,凌亂的長發中露出清秀的五官……
鬱伯言唇角的弧度瞬間凝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