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縫隙擠進瞭臥室。
綺蘿衣猛地從床上醒來,第一時間就是低頭一看,臉上的表情從忐忑不安到最後的索然無味。
“啊,怎麼是穿著衣服的!”
空蕩的房間裡響起瞭綺蘿衣的哀嚎,聲音裡充滿瞭遺憾。
她隻記得昨晚白世南抱著自己親瞭很久,從一開始的炙熱如火,到後面的柔情似水,這突如其來的幸福讓她腦子一直都暈乎乎的。
以至於她都分不清後半夜的事情到底是夢還是事實,當然從她身上的衣服來看,應該是做瞭個美夢。
不死心的她又掀起瞭被子,試圖找出什麼證據,可惜床單上幹幹凈凈的,連朵梅花都沒有。
被迫接受事實的綺蘿衣走出瞭房間,看見瞭一個在廚房前忙活的身影,剛剛還垂頭喪氣的綺蘿衣一個箭步沖瞭上去,從身後緊緊地抱住瞭白世南。
“醒瞭?去刷牙吧,早餐一會就好。”白世南穩住瞭身體,寵溺地說道。
“我們昨天晚上是不是已經那個瞭⁄(⁄⁄•⁄ω⁄•⁄⁄)⁄”綺蘿衣還是不死心,撒著嬌想從白世南這裡得到不一樣的答案。
“如果真的發生瞭那種事,你現在應該一瘸一拐地扶著墻,而不是上來一個熊抱差點把我撲倒。”白世南敲瞭一下綺蘿衣的小腦袋瓜,想知道裡面到底都裝的什麼東西。
綺蘿衣面色微紅,顯然是聽懂瞭白世南話裡的意思,並且可能還自我腦補瞭不少東西進去瞭。
“就會吹牛,有能耐你真讓我三天三夜下不來床啊。”綺蘿衣調皮朝他吐瞭吐舌頭,一半是掩飾自己內心小小的失落,一半是看看能不能激起白世南的好勝心。
“那也不是不行。”白世南熄掉瞭灶臺上的火,在綺蘿衣的一臉興奮中把她公主抱瞭起來,朝著房間開始走去。
隨著房門關上,綺蘿衣的求饒聲逐漸響起。
“嗚嗚...”
“不要瞭不要瞭...”
“你輕點...輕點啊...”
過瞭一會後,房門再次打開,白世南神清氣爽地走瞭出來,綺蘿衣則是捂住小翹臀兩眼淚汪汪——她要的不是這種下不瞭床啊。
當然,白世南沒下什麼重手,隻是讓綺蘿衣這個女人知道挑釁自己的下場,真打疼瞭,他也會負責揉到不疼為止。
......
吃完瞭早飯,綺蘿衣一直在盯著自己,他洗碗的時候盯著,他去燒水的時候盯著,他看手機的時候盯著。
“你幹嘛一直這麼盯著我?”白世南收起瞭手機,耐心地問道。
“沒...沒什麼...”綺蘿衣背過身,吹起瞭蹩腳的口哨,企圖裝出一副沒事人的模樣。
問不出答案,白世南也就繼續忙自己的事情。
......
待到差不多九點左右,白世南開始換衣服穿鞋子瞭。
“你...你要回去瞭嗎?”綺蘿衣一顆心揪瞭起來,她知道白世南早晚是要走的,但這一刻真正來臨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難過起來。
“語攸問我,有沒有空陪她出趟門。”白世南沒有瞞著。
“是語攸妹妹啊。”綺蘿衣感慨瞭一聲,多瞭幾分復雜的情緒,如果是竹語攸的話,她連挽留的話都說不出口瞭。
她幫著白世南理瞭一下衣領,又撥瞭撥他的劉海,把不聽話的呆毛都耐心地捋順瞭,畢竟是要出去見女孩子的,還是一個那麼喜歡他的女孩子,總得打扮得用心些。
玄關門口,綺蘿衣臉上擠出一個笑容向白世南揮手告別,下次見面之前又得掰著手指數日子瞭。
“你這笑得還沒哭好看。”白世南捏著她苦巴巴的臉頰,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
“別捏瞭,再捏真的哭給你看。”綺蘿衣負氣地說道,人傢都要哭瞭,你還有心思笑。
“那可不行,等會嘗起來又咸又澀的。”白世南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起來,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
“什麼又咸又澀的,你在說什...唔...”綺蘿衣瞪大瞭眼睛,很快就明白瞭這話的意思。
【他又主動親自己瞭】
這是綺蘿衣此時腦海裡唯一的念頭,再多的,就隻剩下本能地配合對方的索取。
雖然是一模一樣的吻,但白世南主動給的,跟自己要來的,味道截然不同,白世南給的,更甜更蜜,更容易讓人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除此之外,白世南的手也比平日裡更不安分起來,平時頂多是覆蓋在腰上的大手肆無忌憚地遊走在每一寸敏感細膩的肌膚上。
一個朝聖的旅人在走遍千山萬水之後,終於抵達瞭無數人夢寐以求的聖地,望著那巍峨高聳的神山,旅人的心都在顫抖,隻是卻不敢再僭越雷池半步,生怕自己的凡軀玷污瞭聖潔無比的神山。
綺蘿衣望著山腳下那個朝聖的旅人,臉上露出一個美得驚心動魄的笑,她的內心已經被一種由幸福、喜悅、滿足...等世間最美好的香辛料調和而成的事物所填滿。
她笑,是因為白世南的放縱;
她喜,是因為白世南的克制。
綺蘿衣伸出瞭自己的手,溫潤的掌心貼合到他的手背上,像是鼓勵那般,輕輕地拖動著它往上一點,再往上一點......
神山上刮起一陣輕柔的風,將朝聖的旅人安穩地送到瞭半山腰上的,剩下的路就隻能靠旅人自己摸索瞭。
旅人仰起頭,一眼望不到神山的盡頭,相比之下,他是那般渺小,但即便如此,他也會用盡自己的一生,在神山的每處角落留下屬於自己的腳印。
......
綺蘿衣癱坐在玄關門口,額頭滲著細汗,眼神迷離,粉面桃腮,櫻桃小嘴微微張合,白凈的空氣進去瞭轉瞭一圈,化作粘稠的吐息又呼瞭出來。
“壞...壞人...也不知道把人傢抱回房間...”
綺蘿衣稍稍恢復過來,白世南人已經不見瞭,貌似是沉浸過頭誤瞭時間,急匆匆丟下一句話就跑得沒影瞭。
“對瞭,那壞人最後說什麼來著......”
“今天在外面吃,晚上不用做他那一份飯?”
“可我本來就不做他那一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