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戶市立大飯店,一輛行駛飛快的出租車嗖的一下子便停下瞭,原直人和新名香保裡匆匆的從車上走瞭下來。
服部平次和遠山和葉這次倒是沒有跟過來,因為原直人將整個暗號都解開的時候,服部平次隻解開瞭開頭的部分還在沾沾自喜,所以深感丟人的服部平次有些自閉瞭,遠山和葉忙著安撫他呢,因此隻有原直人陪新名香保裡來杯戶市立大飯店這邊。
原直人記得新名任太郎已經命不久矣瞭,而在原本的劇情中,由於柯南他們解密的速度有些慢,所以當新名香保裡趕到飯店的時候壓根沒有見到父親的最後一面,對她來說是一個很大的遺憾。
所以在上車之後,原直人就催促司機加快速度,還讓新名香保裡給瞭司機一疊小費,司機也是懂人,在聽說目的地是杯戶市立大飯店後,又看到新名香保裡哀傷的模樣,還以為他們是去抓奸的,當時就拍著胸脯以秋名山車神的名義保證,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裡將他們送到目的地。
看著電梯一點一點的上升,新名香保裡越發的緊張瞭,秀麗的臉上滿是憂慮。
原直人連忙安慰道:“我們馬上就要到瞭,新名小姐不要擔心瞭,有什麼疑惑,你可以親自去詢問你的父親。”
新名香保裡抓著包包,緊張的說道:“可以嗎?他真的還活著嗎?我,我……”
原直人看著她,溫和的說道:“放輕松,我想令尊令堂一定不願意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吧,所以新名小姐,笑,笑起來。”
“嗯。”新名香保裡擠出瞭一個僵硬的笑容,看著電梯顯示板上的數字,還有一層就到瞭。
“還要謝謝原偵探你解開那些暗號,不然的話,我都不知道爸爸媽媽在哪兒。”
“沒什麼,其實我也沒有做什麼。”
2407號房內,新名任太郎無力地躺在床上,整個人奄奄一息,妻子和主治醫生守在一旁,關心的看著他。
“還沒有消息嗎?”新名任太郎看著房門的方向,吃力的說道:“我已經沒有時間瞭。”
新名夫人心疼的看著丈夫,勸道:“唉,老公啊,還是算瞭吧,你難道真的不想見香保裡最後一面嗎?”
新名任太郎收回瞭目光,嘆息道:“她是我唯一的女兒,我怎麼會不想見她呢。”
“可是啊,這是我生命中最後一個願望啊,我想香保裡她會理解的。”
“說不準,香保裡馬上就打開門,告訴我她已經解開瞭謎題,真期待她看到我時候的神情啊。”
“老公!”看到新名任太郎臉上露出的期待般的笑容,新名夫人更加的心疼,也更加的痛苦瞭,她反手握住瞭丈夫幹枯的手指,任由淚水沖刷著面龐。
新名任太郎看到妻子淚流滿面,很想要幫她擦拭淚水,但是他已經做不到瞭,去年,他已經被查出來癌癥晚期,現在,他的生命已經快到瞭盡頭,除瞭說話,連抬起根手指都很困難。
“砰砰!”
“爸爸!”
“媽媽!”
“開門啊!”
房門忽然被拍響,伴隨著的還有新名香保裡的叫聲。
可是不等他們去開門,門便被好心的原直人直接打開瞭。
“媽媽!”新名香保裡一下子沖瞭進來,焦急喊道:“爸爸呢?”
很快的新名香保裡便看到的躺在床上虛弱無力的新名任太郎,她驚訝的捂住瞭嘴,差點哭瞭出來:才兩個月不見,原本看上去精神抖擻的爸爸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香保裡?”新名任太郎看到出現在自己床前的女兒,露出瞭一個欣慰的笑容。
“我剛剛還和你媽媽說,你一定能夠找過來呢,不愧是我新名任太郎的女兒啊。”
看到父親臉上的笑容,新名香保裡的心非常的痛,她一下子跪在瞭父親的床前,握住瞭父母的手,幾乎泣不成聲。
“對不起,爸爸,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更關心您一點,我早就該發現你的身體狀況的。”
“沒關系的,你們年輕人也有你們的事業和生活,我們當爸媽的怎麼能那麼自私的呢,而且你現在不是已經來瞭麼。”
“爸爸……”
“對瞭,香保裡啊,那個孩子是你的男朋友嗎?沒有想到我的香保裡也談戀愛瞭,還找瞭一個這麼乖巧可愛的孩子,可惜爸爸看不到那一天瞭。”
“爸爸!才不是呢,原偵探是我特意請來幫忙的,我可沒有本事解開您留在裡的暗號,還是原偵探他幫忙解開瞭暗號。”
原本原直人沒有打算參與進來的,但是既然新名香保裡提到他瞭,他隻能上前打瞭個招呼。
看到原直人如此稚嫩的模樣,新名任太郎憔悴的面龐上浮現出一抹紅暈,他精神振奮的說道:“現在的年輕人瞭不得啊。你,還有東京鼎鼎有名的高中生工藤新一可都是有本事的年輕人吶,對瞭,還有那個寫出瞭《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的白,聽說他的年紀也不大呢。”
在場的人都看出來瞭,新名任太郎這是回光返照,也就是說他的時間真的不多瞭。
原直人猶豫瞭一下,還是鄭重的向新名任太郎鞠瞭一躬,道:“新名老師,您好,初次見面,我是兼職偵探原直人,也是白,那本《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就是我的作品。”
新名香保裡顧不得哭泣,驚訝的看向瞭原直人,真的是他嗎?明明之前在大學館的時候,他否認瞭呀,不對,他那不是否認,他隻是故意岔開話題瞭。
“原來如此,真的是個瞭不起的年輕人啊。”新名任太郎驚訝的看瞭他一眼,似乎想要將他看得更仔細些。
“原直人也好,白也罷,在臨時之前我還能見你一面,真的是太好瞭。”
“還有,香保裡啊,請原諒爸爸的任性,爸爸真的很愛你。”
“爸爸!”新名香保裡哭著撲倒在床上,緊緊抱住父親,新名夫人也抱住瞭女兒,一傢三口緊緊的抱在瞭一起。
“香保裡啊。”主治醫生面上露出瞭不忍之色,他道:“新名先生已經是癌癥晚期,沒得救瞭,所以才想在死前完成最後的心願,大傢也是為瞭讓暗號更加逼真才連你也一起瞞著的。”
“我知道,我知道,可我從來沒有怪過爸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