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名任太郎漸漸閉上眼睛,帶著一臉笑意安詳逝去。
主治醫生默默的走上前進行檢查,有些哀傷的說道:“他已經走瞭。”
“爸爸!”新名香保裡抱著父親屍體痛苦的哭著,新名夫人也泣不成聲。
原直人和醫生互視瞭一眼,不約而同的離開瞭房間,給那對母女留下瞭足夠的空間。
原直人站在走廊上,心情十分的復雜,沒錯,他是幫新名香保裡見到瞭父親的最後一面,但是她剛見到父親不久,父親便去世瞭,這對她來說是幸運呢,還是不幸呢。
“孩子,不要想太多瞭,新名先生他是一個堅強又樂觀的人,他是笑著走的,新名夫人還有香保裡都是知道的。”
“謝謝,聽您這麼一說,我的心情好多瞭。”
過瞭一會兒,房間裡的抽泣聲漸漸的低瞭下來。
紅著眼睛的新名香保裡從房間裡走瞭出來,她沖著二人鞠瞭一躬,“中博叔叔,謝謝您這段時間對爸爸的照顧,如果不是您,爸爸他恐怕會更痛苦吧。原偵探也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恐怕連爸爸最後一面都見不到。”
醫生將新名香保裡扶瞭起來,問道:“香保裡啊,你爸爸雖然走瞭,但是他一定希望你過得開開心心的,以後要更加堅強啊。”
原直人點點頭,道:“沒錯,新名小姐,逝者已逝,生者奮發,你還有母親要照顧,所以一定要盡早振作起來啊。”
新名香保裡擦幹瞭眼淚,笑著道:“謝謝你們,我已經決定瞭辭去現在的工作專心寫作,爸爸的偵探左文字系列還沒有完結,就讓我替他寫下去吧。”
原直人立刻道:“我相信新名小姐你一定會給左文字系列帶來新的生機,或許讀者們能夠有幸看到一個全新的左文字。”
新名香保裡道:“那就多謝您的吉言瞭,其實剛剛我聽媽媽說瞭,爸爸之所以會選擇重啟偵探左文字系列,就和您有很大的關系,他非常的喜歡您的《名偵探毛利小五郎》,還特意隱藏瞭身份去拜訪瞭毛利偵探,雖然他回來之後吐槽毛利偵探名不副實,但是他卻說在您的筆下,一個普通的偵探都能煥發出如此的魅力,這足以說明您的筆力瞭得瞭。”
聽瞭新名任太郎對他的誇獎,原直人甚至有些臉紅,唉,真的是可惜瞭。
隨後,原直人和服部平次他們乘坐新幹線回大阪瞭,不過他答應瞭新名香保裡參加新名任太郎追悼會的邀請。
第二天,原直人照常去上學,他記得某個老師說要測試的,所以準備早點去學校和同學借一下筆記好好看看。
然而,原直人走在街上的時候,卻發現路邊的櫻花樹上竟然開滿瞭粉色的櫻花,他明明記得前一段時間櫻花剛剛謝的,算瞭,櫻花願意開就開吧,反正他也沒有註意今天是幾月幾號,不過,時間既然跳過瞭,那麼見鬼的測試應該沒瞭吧?
原直人背著單肩包,慢悠悠的走進瞭教室,教室裡立刻有幾個同學跟他打起瞭招呼。
“早啊,原同學!”
“早!”
“原同學,你吃過早飯瞭嗎?”
“謝謝,我吃過瞭。”
“直人,昨天的作業你做好瞭嗎?借我參考一下唄。”
“昨天有作業嗎?”
從某個同學那裡,原直人知道瞭昨天有昨天,今天還要隨堂考,這,這也太坑瞭吧。
所以,現在的課文學到哪兒瞭?
不過當務之急是趕快找到作業范本,不然交空白本子太難看瞭。
在第一節課上課鈴響之前,原直人總算把作業復制好瞭。
“白癡。”同桌松田換瞭個姿勢,繼續進入睡眠狀態。
說起來,原直人還真的沒有見過他這位同桌認真聽過課,也沒有見他交過作業,所以他到底是怎麼做到每次考試都穩定的名列前茅的?
原直人瞄瞭一下左右,發現大傢不是在聊天就是在趕作業,壓根沒有人朝這邊看,他悄摸摸的推瞭推松田。
“那個松田啊。”
“有事說事,沒事少煩我。”
“待會不是要考試瞭嗎?”
“哦,你想作弊啊?”
原直人被他戲謔的聲音嚇瞭一跳,連忙道:“沒有,沒有,我可是個好學生,不做那事,再說瞭隻是一次考試而已,沒什麼大不瞭的。”
“呵呵……”松田笑瞭,他那雙狹長的眼睛瞇瞪瞭起來,整個人笑得像隻小狐貍。
原直人結結巴巴的解釋,順便自我安慰道:“其實我的基礎還不錯啦,一次普通的隨堂考,應該,應該沒問題吧。”
松田笑著道:“我勸你最好不要想著作弊哦,畢竟你和那些人不一樣。”
原直人還準備解釋,便聽到瞭上課鈴響瞭,外表嚴肅的數學老師走瞭進來,手上還拿著一疊卷子。
不管有多少同學在哀嚎,老師還是讓班長將卷子發瞭下去。
原直人單手撐著腦袋,簽字筆在指間瀟灑的轉動。
說實話,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假期,連續三個案子,他可以說是精神疲憊,但是還沒有等他休息好,他不僅要趕作業,還得考試,真的是有點煩吶。
還是頗有難度的數學試卷,看到後面的大題,他不由的頭疼起來。
雖然隻是一次普通的隨堂考,但是他也不想考得太差,雖然成績退步瞭,不會有傢長押著他去補習班,但是老師會很熱情的上門交流,這個就更煩瞭。
嘆瞭口氣,原直人隻能認命的做題,還好他的基礎不錯,除瞭個別難題,其他的題目答的都還挺順利的。
至於松田,他本人已經化身寫字機,唰唰唰的直寫,那速度比抄的還快,而他每次的成績偏偏又很不錯,這讓原直人羨慕不已。
考完後,早上和原直人一起趕作業的難兄難弟,戳瞭戳原直人,問道:“直人啊,你考得怎麼樣啊。”
原直人精疲力盡的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的說道:“不知道啊,有幾道題不會做,估計考砸瞭吧。”
松田難得插瞭一句話,道:“這次的卷子不是挺簡單的嗎?”
原直人和那位難兄難弟都一臉懷疑人生的樣子,幹脆的別過頭去,不想再搭理這個妖孽。